第13章
暗部發現昏迷的鼬帶回村子已經是第二天了,其他人的屍體也一并帶回村子了,等鼬醒過來的時候,天麻和心子都已經下葬了。
這次的意外并沒有引起木葉高層的重視,畢竟這種事情有很多,而鼬又不可能直說是被宇智波斑襲擊,于是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無巧不成書,他們組的帶隊上忍也在任務中犧牲了。
鼬從醫院裏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墓園,那裏新建了三座墳墓。
站在墓碑前,鼬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自責?懊悔?憤怒?悔恨?膽怯?自卑?焦躁?空虛?絕望?
都不是,也全都有。
“鼬,記得我問過你的麽?為什麽會有死亡?”
“……”
“當時你是怎麽說的?因為還有愛和希望!”
“所以現在……我是唯一的希望了麽?”
泉站在鼬的身邊,陪他一起看着嶄新的墓碑,“唯一……這個詞還真是甜蜜又悲傷。”
鼬轉移視線望着天空,“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去接你,護士姐姐說你已經離開了,我想你可能會在這裏,就過來看看。”
泉單手覆上鼬的雙眼,“忍者都要經歷這些,我一開始不懂,到現在已經懂了,争鬥必然造成犧牲,而争鬥起源于人類的欲—望,欲—望起源于愛,愛因為失去而深刻,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
“也許這個想法太片面,但目前的我也只能這樣欺騙自己了——并不是因為我沒用,而是從根源就無法改變……只有這樣想,我才有勇氣繼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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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伸手握住覆蓋住自己眼睛的那只小手,轉過頭看着泉,原本黝黑的眼睛已經變成了一片猩紅,一邊兩枚勾玉高速旋轉着。
“泉,我開眼了。”
被鼬握住的手猛的收緊,泉的眼底湧現出的情緒幾乎稱得上是絕望。
另一只手撫上鼬的眼眶,“所以我才說……只有這個,我希望你永遠得不到……”
“泉是什麽情況下開眼的?”
“……九尾之夜……就在你懷裏……”
鼬認真的看着泉,“明明這麽痛苦,為什麽這麽多人想要得到它?”
“所有人都覺得寫輪眼是力量的象征,在我看來,這不過是情緒激動時心中的負面情緒堆積催生出來的力量,負面情緒越是強烈,寫輪眼的力量也越強,只要開眼,多多少少都會受到這些負面情緒的影響,鼬……”擡手覆上對方的心口,“你能守住自己的理智麽?”
鼬擡起雙手,盯着自己的手心,“能……麽?”
泉望着天空,深吸一口氣,“撒!你剛出院,還是快點回家吧,美琴阿姨已經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說要給你好好補補了,聽說今天富岳族長也會盡量早的趕回來,走吧!”
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鼬拉着泉的手轉身離開。
在鼬和泉走遠之後,一個銀白色掃把頭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男人出現在剛才他們站的位置,看了一眼三座墓碑,又看了一眼兩人消失的方向,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邁開步子走向墓地中央。
另外一邊的樹林裏,身披白袍頭戴紅色鬥笠的三代火影吐出一個煙圈,望着兩個孩子離開的方向,良久……
那天之後,鼬更加沉默了,就連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有時候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偶爾會對着佐助發呆,而佐助依然天真無邪的笑着。
跟小佐助接觸的多了,泉也有些理解動漫中的鼬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了,小佐助純潔的像一個小天使,他值得被保護!
因為沒有了小組,新生也才剛畢業沒多久,沒有空組可以讓鼬插—進去,所以鼬這一年都要獨自做任務,直到下屆學生畢業或者別的小組有人犧牲。
戰争已經結束了,忍者的死亡率也降低了太多,木葉又是一個以保護幼苗為主的村子,所以鼬真的等了一年,跟最新的畢業生組隊了。
本想提前畢業跟鼬分在同一組卻因為插花課不及格沒能畢業的泉簡直哭暈在廁所……為什麽忍者還要學插花這種東西啊!花長在花園裏才最美不是麽!為何要殘忍的把它們剪斷啊TAT
即使泉再怎麽咆哮,成績單也已經發到每個人的手上了,結果不會改變了。
捏着皺巴巴的成績單,泉失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被止水嘲笑的時候要怎麽回敬他。
“那個……大姐頭……”
泉擡了擡眼皮,朝路障先生揮了揮手,“什麽事?”
鐮野單手插眼站在路中間,視線別扭的轉到別處,又忍不住的悄悄轉回來,“聽說大姐頭申請了提前畢業,我……我是來恭恭喜的……”
其實真正想說的是能不能不要提前畢業,能不能讓我再看你兩年……
泉悶悶的垂下頭,“走,再不走就打你!”
“诶?那個……我只是想來恭喜你……”
“呀!”泉突然炸毛了,手上的成績單幾乎戳到鐮野臉上,“老娘沒通過!滿意了麽!現在老娘心情很不好!不想挨揍就一邊兒待着去!”
鐮野愣愣的點頭,小跑着走掉了,走出好幾條街才停下來,捂着嘴巴偷笑……雖然這樣想不太好,不過還能陪你一起上學真是……太好了!
留在原地的泉喘着粗氣,覺得自己真的挺委屈的,努力練習那麽久,毀在了一盆插花上……
回到家的時候,奈美媽媽還沒回來,泉蔫蔫的倒在床上,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寫着生無可戀。
沒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聲,泉本不想理會,但是門口的人十分的有耐心,敲門聲每隔半分鐘左右就會響起。
“亞西!誰啊?”
“泉,是我。”
聽到鼬的聲音,泉猶豫了一下才跑去開門,鼬正提着一個紙袋子站在門口。
“怎麽這麽晚才開門?”
泉悶悶的踢着腳尖,“沒什麽……心情不太好……”
鼬将手上的紙袋遞上去,“來吃三色丸子吧,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食就會好了。”
“怎麽今天跑來找我一起吃丸子了?”
“今天不是畢業考試麽?”
泉突然停住了動作,狐疑的看着鼬,“你是來慶祝的還是來安慰我的?你知道了什麽?”
鼬實話實說,“本來是來慶祝的,不過看你的狀态,就變成安慰了。”
泉撇撇嘴,“挺會随機應變的啊……我敗在了插花上……”
“……去年沒有考插花……”
泉更加沮喪了,“就是今天才加上的……之前是戰時才沒考。”
鼬猶豫了一下,還是補了一刀:“聽說明年開始就不允許提前畢業了……”
“……”
“你只能等十歲畢業了……節哀……”
泉将整個腦袋埋進胳膊裏,“我今年九歲……明年就算不能提前畢業也跟我沒什麽關系了……”
鼬擡手摸了摸泉的腦袋,“那樣也挺好的,多跟同期生培養一下感情,挺好的。”
“可是你跟止水都已經那麽厲害了,我還在忍者學校裏混日子……感覺好難過……”
鼬将紙袋打開,拿起一串三色丸子遞到泉面前,“你是醫療忍者嘛,厚積薄發。”
醫療忍者……原著小櫻也是醫療忍者,而且從接觸醫療忍術開始,三年內就成長為媲美綱手的醫療忍者了,人比人氣死人!
憤憤的一把奪過鼬手中的丸子,“哼!畢業不了就算了,本小姐就算待在忍者學校裏一樣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療忍者!”
鼬自己也拿起一串三色丸子,“嗯,快吃吧,吃完了一起去修煉,我教你插花。”
泉一口丸子卡在嗓子眼兒裏,灌了好幾口水才咽下去,“你……你會插花?!”
“看媽媽做過,所以會一些。”
有這樣一個上得戰場下得廚房顏值還爆表的男人,要女人何用!
第二天就是分班,鼬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帶着護額和忍具包去了忍者學校。
時隔兩年再來到這裏,鼬只覺得有些傷感,上次從這裏離開的時候,還是四個人……
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一年前讓鼬幾乎崩潰的生離死別,現在想來也只剩下傷感了。
新的隊友還是初出茅廬的孩子,稚嫩卻充滿活力,但這一次,鼬并不想付出太多的感情,只當普通的同伴就好了。
曾經交付性命的同伴已經離開了,離別的痛苦一次就夠了。
新的指導上忍是個很嚴肅刻板的男人,整天板着一張俊臉,跟鼬站在一起比鼬跟富岳族長站在一起更像親生的。
曾經那個留着小胡子喜歡耍寶的男人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跟新的隊友見過面,并被告知第二天要進行生存演習之後,鼬惆悵的回到家,心塞無比的準備明天的忍具。
“鼬,在家麽?”
鼬放下手中的手裏劍,推開門走出來,止水正站在院中央,單手叉腰一副大爺樣。
“我在,怎麽了麽?”
止水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然後湊到鼬的耳邊,“剛才我看到泉一個人坐在南賀河邊,別說兄弟不夠意思啊!”
鼬皺眉想了想,“什麽意思?”
止水頓時傻眼了,“喂,搞什麽,你女朋友現在一個人在外面,你不去陪着麽?”
“泉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拒絕我了。”
“怎麽可能!你做了什麽?”
鼬将一年前的事情全數告知,換來止水一臉“你個負心漢”的表情。
“這麽大的事兒你過了一年才讓我知道?!”
“你沒問過我。”
“所以你就理直氣壯的瞞着我?”
“……”
“喂你這是默認麽?是默認吧!你個死小子!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泉為什麽拒絕你的!絕!對!不!會!”
“……”
“你不問麽?”
“啊,沒興趣。”
止水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鼬的腦袋,“你個死人腦袋!跟喜歡的女孩子說一句我喜歡你這麽難麽?人家只是想聽這一句話而已,你們居然耗了這麽多年,夠蠢的!”
鼬抿了抿唇,“泉說不能聽你的,單身狗沒資格對別人的感情指手畫腳!”
止水一臉血,單身狗怪我喽!
“你個妻奴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鼬哥還會插花,泥萌信麽?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出意外的話,下章應該就能在一起了……大概……
感謝軒轅閣。月神殿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6-09 16:02:30更新送上,因為寫完已經半夜了,所以早上發,泥萌看見這章的時候,芒果應該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