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只記得滿目的血紅和一個個族人臨死前或驚詫或恐懼或憤怒或不甘的表情。
最後是父親和母親,他們跪坐在會客室裏,好像是已經等待了許久。
剛才在路上遇見了父親的影分—身,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兩雙萬花筒寫輪眼之間的較量,結果卻演變成父母對兒子最後的疼愛。
不記得是怎麽動手的了,情感讓思維無比的遲鈍,理智卻讓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就像那時候一樣。
望着父親母親倒在一起的身體,鼬深吸一口氣,擦去臉上的淚痕,靜靜地等待着佐助的到來。
仿佛靈魂離體一般的,鼬靜靜地看着,看着自己的身體對最愛的弟弟說出最殘忍的事實,看着自己舍棄了全部,奔向黑暗的漩渦。
就這樣吧,宇智波的野心和榮耀,就到這裏為止吧,等到佐助長大,維護了宇智波最後的驕傲,自己就可以去陪她了。
就這樣吧……
泉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無法掙脫,也不想掙脫。
一會兒就會去到壹原侑子小姐的店裏了吧,雖然不知道前世的媽媽長什麽樣,但是看在她生下我,又為我付出那麽多的份上,總是應該去盡孝的。
不知道鼬叛逃之後會不會被追殺?媽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氣的跳起來吧!話說鐮野拿到卷軸的時候好像很傷心吶,不過這也沒辦法,心就那麽大,裝一個宇智波鼬都快溢出來了,怎麽可能再裝進別人呢?
就這樣蜷縮在黑暗中,腦子裏想着些有的沒的,泉突然感覺肺部一陣劇痛,腥甜的液體湧上喉嚨,讓她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痛?咳嗽?怎麽回事?
掙紮着想要睜開眼睛,卻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個瞎子了,只能憑身體感覺。
我還活着,而且有一個人正從身後架着自己。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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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的疼痛讓泉呼吸都在顫抖,更別說是說話了,簡簡單單的一個詞就讓泉痛的全身痙攣。
估計是被這突然詐屍的情況吓到了,架着她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抽回一只手背到身後,泉猜測他應該是要拔刀。
“根部?”
“你在做什麽?”
泉愣了一下,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那名根部的顯然有些忌憚後來發問的人,放下了已經摸上刀柄的手。
“這裏還有一個活着的?把她給我吧,我送她去醫院。”
緊接着,泉就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手上,從手碰到的地方的觸感來看,這應該是個暗部。
暗部?
泉努力的在腦海裏回憶這個聲音,總算是找到了——八重死的時候照顧津田老師的白毛暗部!
大概是覺得這人還算靠譜,泉放松閉上眼睛……真的好疼啊……
鼬跟着阿飛一起去了川之國邊境的一個山洞裏,見到了曉的首領佩恩,也見到了兩個個意料之外的人——大蛇丸和枇杷十藏。
枇杷十藏,就是他殺了八重,不過他居然是曉的人?背後到底還隐藏着什麽?
佩恩讓鼬跟枇杷十藏組成二人小隊,接踵而至的任務讓鼬連思念和悲傷的時間都沒有,每天都在不停的任務任務任務……
曉的目的是收集尾獸,目前還在斂財階段,每個人都忙成狗,任務一個接一個,倒是也沒什麽人抱怨,畢竟這個組織裏都是一幫亡命之徒。
解決完水之國大名家的某個人物,鼬跟枇杷十藏正準備奔赴下一個任務點,路上卻被水影所率的暗部追上,目标便是水之國叛忍——枇杷十藏。
第四代水影看起來只是個小孩子,卻是三尾人柱力,戰鬥力相當了得,尾獸化之後更是恐怖,沒有用萬花筒寫輪眼的鼬也有點招架不住。
當枇杷十藏用斬首大刀為鼬擋了一發尾獸玉,卻被斷裂的刀刃刺穿身體的時候,鼬有些迷茫,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四代水影已經在準備第二發尾獸玉了,枇杷十藏看起來也救不過來了,正在催促自己離開,鼬猶豫了一下,化成一群烏鴉拍着翅膀離開了那裏。
還沒走多遠,身後便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濃煙迅速的擴散開來,覆蓋了這一片森林。鼬摸了摸脖頸間的項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水之國。
泉再次陷入了黑暗,身體的疼痛讓她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過了不知道多久,好不容易身體沒有那麽痛了,泉這才有精力去思考現在的處境。
鼬那一刀明明刺中了自己心髒的位置,可是她卻沒有死,難道這一世也跟上一世一樣,心髒長右邊了?這奇葩體質,上次人家想救她,結果把她弄死了,這一次人家想殺她,反而讓她活了下來,天意弄人啊!
之前那個想殺她的暗部被自己說出了身份,後來白毛暗部出現救了自己一命,反而讓團藏有了殺她的理由:她知道了根部的人想要殺了宇智波!已經可以預想接下來團藏的刁難了……
這種詭異的發展,感覺人生好艱難,還不如死了呢!
泉撇了撇嘴,下意識想要擡手扶額,卻發現右手被什麽東西壓住了,而且已經壓麻了,難怪剛才沒有發現。
“你是誰?”好久沒有說話了,嗓子好疼……
“泉姐,你醒了?怎麽樣?還有哪裏痛麽?我去叫醫生過來!”
這是……佐助?
泉拉住佐助,幹澀的喉嚨艱難的擠出一個詞:“水……”
佐助急急忙忙的跑回來,将泉扶起來,又倒了一杯水遞到泉的嘴邊。
有了水的滋潤,泉總算是舒服了一點,“佐助?你……”太多問題想問,反而不知道從哪裏問起了。
佐助看出了泉的欲言又止,憤怒的咬牙,“泉姐你已經昏迷快一個月了。那個男人殺了所有的人,還把泉姐害成這樣……我一定要殺了他!”
泉沉默着,她不知道要說什麽,勸他放棄仇恨麽?現在這裏一定有暗部在暗中監視,她說錯一句話就是她和佐助兩條命;鼓勵他去報仇麽?怎麽可能說得出口!
喉嚨一陣發癢,泉忍不住的開始咳嗽,越咳胸口越痛,越痛越想咳。
佐助被這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喚回了理智,手忙腳亂的跑出去找醫生過來,經過醫療忍者的梳理,泉總算安靜了下來。
“你可真幸運,因為心髒長在右邊而躲過一劫,不過你的肺傷的很嚴重,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你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忍者的活動了,平時生活也要注意,別受涼,要按時吃藥,多喝水,平時不能吃辛辣和冰冷的東西,難受的話就來醫院看看,知道麽?”
泉點點頭,“謝謝你,我知道了。”
等醫生出去,佐助才悶悶的拉起泉的一只手,“泉姐,你恨他麽?”
“恨他又能怎麽樣呢?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做忍者了,以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瞎子而已,什麽都做不了了。”
佐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抱住了泉,将臉埋在泉的肚子上,“泉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他給你報仇的!”
泉摸了摸佐助腦後翹起的頭發,“別太勉強自己了。”
“……泉姐,宇智波……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有液體落在腹部,透過醫院的病號服,從溫熱到冰涼。
“哦~你已經醒了麽?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嘛!”是三代目的聲音。
泉松開佐助,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恭敬的低下頭,“三代目日安。”
三代特意熄了煙鬥才走進來,而且只是站在泉兩三步遠的地方,以防自己身上的煙味刺激到泉現在脆弱無比的肺。
“你的情況我已經聽醫生說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還有其他人知道我活下來的事情麽?”
“這件事牽扯太多,除了當時看見的幾個人和高層,還有負責你的醫生,沒有別人知道了。”
泉點點頭,“既然我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做忍者了,那就請三代大人隐藏這個消息吧,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從今以後,我不再姓宇智波!”
佐助驚慌的抱住泉的手臂,“為什麽要舍棄宇智波的姓氏?!”
泉安撫的拍了拍佐助的手臂,“不是舍棄宇智波,而是隐藏,宇智波樹敵太多,即使現在只剩我們兩個,想要找宇智波麻煩的依然大有人在,你能自保,我卻不能。”
“我會保護好泉姐的!”
“佐助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你還有你的事情要做。”
佐助張了張嘴巴,還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恹恹的垂下頭,靠在泉的身邊。
“佐助,我餓了,去幫我買些熱粥來好麽?”
佐助點點頭,朝三代鞠了一躬後跑了出去,直到再也聽不見腳步聲,三代才嚴肅了起來,“你應該知道吧,你生還的消息根本藏不住,認識你的人也是挺多的,以後你要一直隐姓埋名麽?”
“那位大人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我吧,三代大人要保住佐助已經很困難了,我低調一些,三代大人會輕松很多吧。”
“……能告訴我你的眼睛出了什麽事麽?”
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時候突然感覺很痛,就醒了過來,當時架着我的那人好像還想殺了我。”
三代沉默了一會兒,“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等一下三代大人,還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因為枇杷十藏死了,鼬需要換新搭檔,大蛇丸對這個位置相當積極,引起赤砂之蠍的不滿,結果搭檔的事情被暫且擱置。
大蛇丸對寫輪眼的欲—望已經抑制不住了,不管不顧的找上門來,被鼬砍下一只手後脫離了曉。
一個人坐在河邊,鼬單手撫摸着眼眶,這雙被詛咒的眼睛,怎麽就這麽多人不惜一切也想要得到?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步一步的走近,最後停在了鼬的身後。
背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刀,頭戴水之國叛忍護額,臉上長着魚鰓一樣的紋路的高大男人聲音帶着漫不經心,“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搭檔了。”
鼬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自顧自的從忍具包裏掏出一沓白紙放在身邊,拿起最上面的一張開始折起來。
“嗯?鼬桑你在做什麽?”
一只紙船很快就完成了,鼬俯身将它放進水裏,手掌撥了撥,小小的紙船便随着水流搖搖晃晃的飄向遠方。
“大概是……在思念吧……”
作者有話要說: 泉妹心髒長偏了,于是沒死成~至于之前身體僵硬渾身冰冷什麽的……還記得白雪公主是怎麽活過來的麽?
這便是文案上說的奇葩理由了╮(╯_╰)╭
根部忍者表示他只想安安靜靜的整理屍體,結果詐屍了!吓屎寶寶了(╥﹏╥)
TV版裏鼬哥重傷了四代水影,這裏枇杷十藏給泉妹那麽大打擊,鼬哥沒捅他一刀已經很仁義了!
三代問泉妹眼睛的時候,泉妹故意說的模棱兩可,三代就會聯想到團藏身上,甩得一手好鍋!
虐了一章炸出來好多親啊,每天都有這麽多就好了,麽麽╭(╯3╰)╮
今天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從我家出去有兩條路,我平時都走後面的,今天早上猶豫了一下,從前面走的,結果後面那條路上今天出車禍了,撞死了一個人,時間正好就是我出門那會兒……吓屎我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