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仙俠中的男配(3)
一輪滿月爬上夜空,只見半隐半暗中,一襲紅衣半倚在闌幹上,風吹起紅衣伴着亭中樹葉,淅淅飒飒不停歇。一瑩白玉手輕輕地揮了揮,那在空中打着旋兒的樹葉便齊刷刷的往下掉了下去。
“出來吧。”一聲清淡帶着笑意的聲音的傳來,只見灼雪手輕輕揮了揮,那亭中燈,便亮了起來。
灼雪攬了攬自己的衣衫,那白皙的脖子在這夜色與燭火的渾染下,頓時變得像是暖玉般。帶着點點熒光的手指,随意的勾起了庭院中的玉蘭花,飛向一棵稍顯粗壯的榕樹邊上。
只見灼雪腳尖一點,便坐在了亭中石椅上,身子稍稍斜着,那姿态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随意。
灼雪倚在石椅上,輕輕地敲了敲桌,那棵榕樹的氣生根便刷刷的往下掉。
清風徐來,漣漪疊蕩,月影搖曳,帶着禦花園斑駁的樹影也搖曳了起來。在那榕樹下一單薄的身影也慢慢的顯現出來了。
看着這麽單薄的身影,灼雪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雖然臉上的笑意依舊,但那笑意與之剛才比起來,明顯少了是暖意。但也少了一絲客套。
雖說現在是暮春時節,這兒的天氣還算炎熱,但對于他的身子,灼雪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師姐。”一聲輕嘆,那身影也就慢慢地出現了,赫然就是墨钰,也就是灼雪在溪邊遇到的那個人,也就是灼雪這次來這個時空為的這個人。
以前的安灼雪與之墨钰有着同門之誼,但絕無同門的感情。畢竟他們兩所屬的師傅不同,而且兩人師傅的感情也是那種相愛相殺之類的。
像安灼雪的師傅主攻的是毒藥,而墨钰的師傅則主要致力于各種疑難雜症的研究。而且墨钰的師傅已經叛出師門很多年了。早在墨钰進門沒幾天便叛出了,所以安灼雪只知道有這麽一個師弟,但從來就沒有想過去尋找。
畢竟那是她師傅的事,跟她又沒有什麽關系。但既然灼雪到了這裏,自然會好好利用這一便利條件了。
“師叔近幾年可好?”灼雪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些,看着眼前男子瘦削的身子,灼雪神色明滅。
只見墨钰緩緩地移到灼雪面前,怔怔地看着灼雪挂在脖子上的那塊血玉。
“怎麽?想要?”話音剛落,灼雪那雙瑩白的手指打了幾個符號,便直接将那塊血玉給摘了下來,随手扔給了墨钰,開口道:“這就當師姐給你的見面禮。”
墨钰捏着這塊血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是他小時候遺失的一塊,唯一一塊他母親留給他的東西。墨钰擡起了頭,張了張嘴,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問她這塊玉佩為什麽會在她那裏?只是現在問這些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灼雪看着墨钰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麽問的表情,不知怎麽的,便笑了起來:“再張着嘴,小心我吻你喲!”
墨钰聽到灼雪這句話,随即斂了斂自己的神色,也不見剛那副糾結的模樣了。他此時一身白衣在這月色中,更顯清隽秀逸,真有一種神仙公子般的氣息。
傳言神仙公子醫術超絕,驚才豔豔。
想到這些傳言,灼雪摸索着下巴,打量着眼前之人,不說其他,單就這幅皮囊而言,也是頂尖的;氣質,不說自然也是頂級的。
再加上至高無上的身份,簡直就是完美啊!要說其中唯一不好的便是,身體不怎麽好了吧。要不怎麽說,醫人不自醫呢。
再想起他的另一重身份,天下第一的殺手,灼雪表示,她快要被她家男人的身份給吓得窒息了。
只是一想到那些妃子,還有那個孩子。灼雪頓時就覺得心塞無比,還能不能讓人愉快地玩耍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可以走了,明天過後,我會和你一起回寒素國的,有什麽問題到時候在說吧。”
灼雪說完那句話後,也不再說什麽,眼睛半耷拉着看着亭外在月色迷蒙中越發嬌豔的花朵。墨钰見此,便知道今天想要再在灼雪那裏套出什麽話來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向着灼雪點了點頭,離開了。
灼雪看着墨钰的身影,眉間蹙起的眉頭更加嚴重了,喃喃道:“竟然真的沒救了啊,”灼雪托着臉,看着墨钰背影,随即便癡癡地笑了起來:“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呢,幸好我也不喜歡這個世界呢。”
灼雪站起身來,點了點身旁的樹木,小聲嘟哝到:“既然這樣,那就都毀滅吧!”
說完,便往着自己的寝宮走去。
走到半道的時候,灼雪一個回頭,手中的手勢不停,不一會兒,滿天邊開滿了血色,讓這本來就妖異的空間,更顯詭異了。
“灼雪,你這是要做什麽?”一句質問,但絲毫不見質問的語氣,有的只是淡淡的疑問。
灼雪望了一眼在月光下更顯尊貴的扶蘇,撫了撫耳邊的發,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麽,看不慣這些蒼蠅而已。”
“灼雪,你是想将這個世界給毀了吧?”看着往着前面走去的灼雪,扶蘇還是将這句話給問了出來。現在,扶蘇可以很肯定,這個灼雪不正常,至少與上界的那個灼雪還是有區別的。反而跟安灼雪的性格有幾分相似,都有着毀滅世界的打算。
聽到這個問題,灼雪身子怔了一秒,雖然時間很短,但扶蘇卻看得分明。灼雪回過頭來,對着扶蘇妩媚的一笑,道:“這個世界,我怎麽會毀了呢。”
随即呢喃道:“我怎麽舍得在他還在的時候毀呢。”那聲音低到扶蘇也沒有分辨出灼雪到底說的是什麽。
只是很快,灼雪那妩媚的笑意立馬變得陰測測的:“如果我真的想要毀滅這個世界,只要将你和那朵小紅蓮給毀掉,不就行了嗎?”
說完,灼雪又端着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施施然向着前面走去。那曳地的紅色裙擺托着滿身的鮮血,在地上拉出一條血帶。
那空氣中凝滞的氣息,随着灼雪的離去而再次變得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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