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寫) (3)
臉色不爽的看着寧遠對面的男人。
“客戶。”寧遠伸手揪了揪他的後腰,示意他不要得寸進尺,後者直接忽略,正想開口說什麽,去洗手間的女同學回來了,“穆清,走吧。”
話落,顧穆清就感到身側變得冷飕飕的,忘了興師問罪,起身就朝門邊走去。剛剛走到門外,就收到了寧遠的信息。
“回去後,是睡書房呢,還是卷鋪蓋睡地板嗎?”
顧穆清,“我想睡你。”
寧遠,“滾!”
――――――――――
結婚紀念日。
寧遠起了個大早,特意換了一身衣服,還心情好的化了一個淡妝。
顧某人剛剛睡醒,“要出去?”
寧遠修眉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
顧穆清下床,從背後摟住她,“去哪,我送你。”
寧遠狠狠跺了他一腳,“去你家!”
随即,就走了出去,約了何桃出去血拼到晚上。
回到家,顧某人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看着節目。
寧遠撇了他一眼,沒理睬他,回房洗澡出來後,準備鑽進廚房找吃的,一旁的顧穆清端出早就準備好的晚餐。
Advertisement
“傻瓜,我怎麽會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她。
“是宮崎駿的典藏版插畫集!”寧遠驚喜的看向顧穆清。
後者微眯了眼,“那我的禮物呢?”
寧遠微微一僵,“我沒給你買。”
顧穆清,“……”那你剛剛大包小包丢的是什麽?
寧遠答:零食。
顧穆清微微嘆了一口氣,輕摟住她,“沒關系,你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小劇場,不影響閱讀。
把這個發出來,一方面是為了緩沖前面的一些悲的情緒,一方面是為了……榜單任務。
編編下午告訴我,我上了黑名單預告,讓我快快完成榜單任務。Q_Q
不過,小天使們最近有看太陽的後裔嗎?男主是我男人 Yeah~
☆、聚會(重寫)
為了掩飾尴尬,寧遠随手就摸了幾個放進購物車裏,就推着車匆匆離開了這裏。
顧穆清笑着搖了搖頭,随即跟了上去,接過她手中的推車,“我來。”
嘤嘤嘤……
寧遠突然覺得當初的堅持不放棄終于得到回報了的感覺……
換作何桃的話來說,就是好好的大白菜被你這頭豬給拱了……
許是因為想到何桃的原因,寧遠高漲的情緒有些不快。
顧穆清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手,“怎麽了?冷嗎?”
“我有點想桃桃了。”
“她應該過的很好,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也對,這也算是一種追求啊。”
“那你有什麽追求或者夢想?”
聞言,寧遠一怔,倒退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猝不急防的撞上了一旁的購物架。
“沒事吧?”顧穆清上前拉住她。
後者調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我沒事,不過它好像有事。”
寧遠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購物架。
顧穆清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走路記得看路。”
“昂,保證下不為例。”
顧穆清給了她一個質疑的眼神,就去找導購解決後續問題。
……
大包小包的東西被提進公寓裏,寧遠分門別類的收拾好以後,回房泡了回澡後,就去找顧穆清去了。
“當當。”寧遠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聽到準許的聲音,寧遠小心翼翼的探了個頭進去,“沒打擾你嗎?”
“沒。”
聽到這裏,寧遠放心的走了進去。
顧穆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意外的潮濕,“頭發沒吹?”
“恩,不喜歡吹頭發。”
“會感冒的,房間的櫃子裏有吹風機。”
“你給我吹好不好?”寧遠揪着他的衣袖開始撒嬌。
而後,顧穆清聽到自己無比寵溺的聲音,“好。”
……
耳邊是嗡嗡的聲音,寧遠的聲音就在這樣嘈雜的聲流中響起。
“顧穆清,我現在的夢想,就是我們都能夠好好的。”
不論是你我,還是桃桃,還是別人。
顧穆清手下的動作沒聽,低低的“恩”了一聲。
寧遠以為他沒聽見,又說了句,“我以前的夢想就是成為大畫家,唔……姑姑還是我偶像呢。”
顧穆清放下手中的吹風機,拿毛巾給她擦了擦,“現在還想成為畫家嗎?”
寧遠斂下眼眸,語氣有些無奈,“想,但現在的我連簡單的素描都做不到了。”
顧穆清看着她的發際,半天沒有說話。
“不過,也沒關系,現在其實也挺好。”為了不讓顧穆清擔心,寧遠有意的錯開這個話題。
顧穆清看到她的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伸手将她抱到腿上,“恩,挺好。”
口頭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暗自做了打算。
寧遠看着他攤在桌子上的一疊數據,“顧穆清,你為什麽會想要當教授啊?”
多枯燥無味啊,明明也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的。
“為了遇見你啊。”
嘤嘤嘤
男神又開始撩撥人了……
寧遠将頭埋進他懷裏,感受到他笑時胸腔的震動,卻無比溫馨。
***
第二天一早,寧遠就被顧穆清從被窩裏面拎了出來,去赴容慕的飯局了。
周末,聚會的地點約在了顧穆清在海邊的一套別墅。
“這裏可以看到海唉。”寧遠站在窗邊,呼吸着迎面而來的海風,頓感新鮮。
顧穆清站到她身後,伸手關上窗戶,“風大,別吹了。”
“喲,我們高冷顧學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柔啊?”
身後傳來一陣調笑聲,寧遠回過頭,看向正朝他們走來的男人。
即使穿着簡單的長衫,卻也掩蓋不住他的……美。
寧遠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字配不上他。。
顧穆清熟稔的上前打着招呼,“你怎麽還是一副欠抽的嘴臉。”
容慕嬉皮笑臉的将臉湊過去,“你抽啊,你舍得嗎?我們以前可是最好的呢。”
顧穆清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揮了過去,後者擡手擋了一下,“還真下手啊!”
跟在身後的葉之衍摟着溫初走了過來,“其琛呢?”
“馬上就到。”
容慕點點頭,看向一側的寧遠,“嫂子是吧,我是容慕,穆清他室友。”
寧遠聽着這個比她大幾歲的男人突然蹦出了的嫂子,有些石化,半天才應了一句,“我知道,同居嘛。”
容慕,“……”
一旁的觀衆可是笑得不能控制。
容慕傲嬌的挽着寧遠的胳膊,“嫂子啊,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本就長的驚豔的人,整個一笑起來更是驚豔,寧遠看着他,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哦,好啊。”
容慕剛想說什麽,後領就被顧穆清給拎了起來,“說就說,別碰。”
容慕聳了聳肩,随意的笑了笑,“好好,不碰,不碰。”
門口傳來一聲汽笛聲,顧穆清等人走到門口。
是姍姍來遲的紀其琛。
“怎麽來這麽遲?”站在一旁的葉之衍看着從車上下來的人。
“堵車。”
自從何桃離開之後,紀其琛整個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容慕挑挑眉看他孤家寡人的,有些詫異的問顧穆清,“他跟何師妹還沒和好?”
顧穆清淡淡的點了點頭,容慕搖了搖頭,“紀其琛不行啊。”
顧穆清看了他一眼,“落井下石可沒好結果。”
容慕一凜,恰好對上紀其琛看過來的眼神,一時有些心虛。
“容小慕,你躲什麽?”
“哪有躲,這不是好久不見,有些不好意思嘛。”容慕狀似有些害怕的往後躲。
紀其琛輕笑了一聲,“這麽長時間不見,你怎麽除了體重,什麽都往下掉呢,尤其是這裏。”紀其琛伸手指了指腦袋的位置。
容慕吃癟,反正每次和紀其琛說話,總會被他噎死,還不如閉嘴。
“好了,都別站在門口了,風這麽大,進去吧。”顧穆清伸手摟着寧遠往裏面走去。
一行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唉,我們這樣聊天也太沒意思了,要不我們玩點什麽吧?”聊了一會天之後,容慕喝了口水提議道。
顧穆清捏着寧遠的手指,問道,“玩什麽?”
“國标麻将,88番。”
話落,葉之衍笑了出來,“還想輸的只剩一條短褲?”
一旁坐着的溫初的眼神一下就亮了,“什麽短褲?”
葉之衍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跟她咬耳朵,“晚上回去再跟你說。”
“怎麽揭人底呢,不厚道了吧。”容慕伸手就丢了蘋果過去,葉之衍伸手接住。
“敢做就不怕人說。”一旁的紀其琛随意的靠在沙發上涼涼的開了口。
寧遠扯了扯顧穆清的衣袖,“怎麽回事啊?”
後者依舊捏着她的手指,沉吟道,“大學的時候,玩國标麻将,88番,容慕被我們整的只穿一條短褲繞了操場跑了一圈。”
寧遠一想到那個場景忍不住笑了出來。
容慕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氣急敗壞的說道,“別廢話啦,到底玩不玩?”
“玩,怎麽不玩。”顧穆清和另外兩人交換了眼神。
容慕頓感不安,“我可沒說跟你們打,我要跟嫂子她們打。”
“他們不會。”
容慕暗自竊喜,要的就是不會,“怎麽難不成你們輸不起?”
顧穆清淡淡的笑了笑,“好,玩,賭注是什麽?”
“唔,你的這棟房子,以及停在外面的車。”容慕可真是獅子大開口,這幾樣東西加起來,也是天價。
顧穆清點了點頭,随後又說道,“如果你輸了,你就穿着一條短褲拍一段視頻PO到你的INS上去。賭不賭?”
衆人一致叫好,容慕咬了咬牙,“賭!”
說賭就賭,一行人又繞到桌邊坐了下來,。寧遠拽了拽顧穆清的衣袖,“我不會,能不能不玩啊?”
“沒事,不會輸的。”顧穆清拉着她坐到桌邊。
葉之衍也站到了溫初的身後。
“哎哎哎,你不許插手,遵守規則懂不懂?”容慕見顧穆清的手摸到麻将,開口阻止到。
“她不會。”顧穆清收回手,淡淡的開口。
“不會也沒什麽啊,我當初不就是從不會過來的。”
顧穆清點了點頭,低眸看着寧遠,沉吟道,“随便打。”
打了好幾局之後,場上的局面漸漸開始明晰,除了寧遠,紀其琛和溫初都有不少的勝利,作為大贏家的容慕自然是合不攏嘴。
“唉,嫂子啊,你慢點出牌別急啊,你可是快把穆清的房子輸的只剩一間衛生間啦。”容慕敲了敲桌面,看着正準備摸牌出牌的寧遠。
後者焦灼的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了顧穆清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顧穆清擦了擦她鼻尖的汗意,依舊是那句話,“随便打。”
寧遠扶額,她也想随便打啊......可總是輸也不是事啊......
寧遠打了一張三條出去出去,又摸了張五筒回來回來,容慕正準備碰,顧穆清看了一眼寧遠的牌,出聲阻止道,“等一下,”
“怎麽了?”衆人擡頭看向他。
顧穆清沒說話,将寧遠剛剛摸回來的牌換了個位置,伸手推翻,“不好意思,好像88番,大四喜。”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
☆、喜歡(重寫)
顧穆清将手牌一亮,衆人嘩然,打了這麽多圈還從沒有見過大四喜,容慕有些耍賴了,“都說了不允許插手,這句不算。”
後者擡手看了看時間,而後涼涼的的眼風掃了過去。
容慕縮了縮脖子,“當我沒說。”
見時間不早了,葉之衍提議道,“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就到這裏吧,給子清算一下自己的籌碼,誰最少,誰就輸了。”
原本是十五萬的籌碼,寧遠最後一局大四喜翻了倍,溫初一直是不大不小的輸贏,還剩九萬。
剩下的就是容慕和紀其琛了。
“七萬二。”容慕率先數完。
紀其琛面無表情的數完所有的籌碼,不多不少正好壓容慕一千。
顧穆清和葉之衍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顧穆清敲了敲桌面,“願賭服輸,你不會不認賬吧?”
容慕臉色不郁的點了點頭,早有自知之明的他很清楚自己不答應的後果。
顧穆清點了點頭,“行,先吃飯,懲罰要留到最後。”
衆人也都沒有意見,容慕也不敢有什麽意見啊。
深冬中午的眼光好的有些刺眼,一行人拿着燒烤架跑到後花園上開始燒烤。
“嫂子啊,聽說是你追的穆清啊?”容慕端着一碟子烤串坐到寧遠旁邊。
寧遠被他一聲聲的嫂子喊得頭皮發麻,“額,其實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的。”
能不能不要喊嫂子......
我明明比你還小......
容慕被她逗樂了,“哈哈,行。”
“不過你能追到穆清,一定也花了不少功夫吧?”容慕放下手中的東西,随意的靠在一旁。
寧遠遲疑了一會,“還好。”确實還好,自己也算是比較幸運的,沒有表白過,也沒有被拒絕過,彼此都是互相喜歡着的。
“他那個人就是悶騷,表面上恨不得将所有人拒之門外,其實心底比所有人都明白。”
“恩,還真是這樣。”名媛想到之前的與顧穆清的種種,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看到站在烤架旁的人,後者注意到她的視線,放下手中的東西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啊。”容慕看到顧穆清走了過來,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塵将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說什麽呢?”顧穆清伸手擦了擦寧遠嘴邊的油漬,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秘密。”
顧穆清挑了挑眉,沒在追問下去。
“顧穆清。”
“恩?”
“為什麽會是我?”
顧穆清頓了頓,而後阖上了眼眸,低沉的聲音如同遠山傳來的鐘聲那般悠遠,“因為合适。”
“與其說是合适,更多的應該是喜歡。”顧穆清握住寧遠纖細的手指,對上她有些迷茫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如果遇見你是注定的,那我欣然接受。”
寧遠兀的眼眸就有些酸澀,胸口處像是被灌在蜜罐裏,泛着甜甜的泡泡。
顧穆清嘆了一口氣,擡手擦了擦她的眼睛,語氣寵溺,“告訴你這些,不是希望你哭。”
“寧遠,我是動了走到最後的念頭的。”
“不想在半路松開你的手,所以你也要抓緊我。”
寧遠重重的點了點頭,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不會,我永遠不會松開你的手。”
顧穆清沉沉的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額頭,半是寵溺,半是誘哄的開口,“別哭了,都看着呢。”
而後,寧遠看到站在不遠處幾人臉上戲谑的笑意,沒繃住,一張臉“唰”的紅了起來,瞬間将自己煮熟了。
顧穆清惡趣的捏了捏她的耳垂,起身朝她伸出手,“走,過去吃東西。”
後者将頭緊緊低下,恨不得埋進土裏。
顧穆清輕笑一聲,“想不想看懲罰了?”
寧遠兀的擡起頭,握住顧穆清伸過來的手,站起身,“想!”
能看到這麽勁爆的懲罰,寧遠怎麽可能錯過。
滿滿的惡趣味啊......
吃過飯之後,時間還早顧穆清和葉之衍他們幾人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閑聊。
寧遠和溫初坐在一旁的樹蔭下,溫初看着身側的寧遠,淡淡的開口,“有沒有想過重新拿起畫筆?”
寧遠頓了頓,“想過,但是條件不允許。”
“怎麽?”
“我的手腕神經受到壓迫,一到陰雨天甚至會很疼,更別說拿起畫筆了。”
溫初恍然的點了點頭,憐惜的握住她的手腕,“真是可惜了。”
寧遠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啦。”
“在說什麽呢?”
葉之衍走了過來,給溫初披了件外套,“你身體不好,少吹點風。”
“哎呀呀,又來一對虐狗的。”一旁站着的容慕打趣到。
“不就你一條狗”?顧穆清伸手虛樓主寧遠。
容慕,“……”
“這不還有一個啊?”容慕随手指了指面對面站着的紀其琛。
“你确定啊?”葉之衍淡淡的開口。
“怎麽不确定啊?”
“确定什麽?确定你們都是狗嗎?”寧遠突然插了一句,讓原本有些尴尬的局面頓時變得喜感。
容慕摸了摸鼻子,好笑的說着,“盡管我單身,嫂子你也不能罵人啊?”
寧遠堪堪的笑了笑,“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嘛。”
容慕聳了聳肩,“怪我咯?”
衆人哄笑着,沒再深究。
午後的時光總是比較慵懶的。
一行人吃過飯後都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寧遠趁着沒人注意,偷偷溜進了顧穆清的房間。
“我睡不着。”寧遠抱着枕頭站在顧穆清房間。
躺在床上的人低低的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後者有些遲疑,半天沒有動靜。
寧遠心想,不是要和你一起睡啊……
顧穆清放下手中的書,“我保證什麽都不做。”
寧遠尴尬的笑了笑,慢慢的挪到床邊躺了上去。
顧穆清摩挲着她柔軟的發梢,“說吧,想幹嘛?”
“沒想幹嘛啊。”寧遠摸了摸鼻子,本來就是沒想幹什麽尼,“你看你的就好,不用管我。”
“看電影吧。”顧穆清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好啊。”寧遠沒注意到的是顧穆清嘴邊淡淡的笑意。
然後,半個小時候後,寧遠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媽蛋!
竟然放恐怖片!
不知道我平時最害怕看這個嘛!
“不害怕嗎?”顧穆清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有些明知故問。
“有點啊。”寧遠看了看隐在光線下顧穆清有些影影綽綽的容顏,見着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想掃興,“你很喜歡嗎?要不要我把聲音調大一點。”
“沒事,就這樣可以。”
身側的人不時的冒出一聲尖叫,顧穆清捏了捏眉心,終是不忍心了,摸到遙控器關了電視。
“呀!停電了嗎?”寧遠看着突然黑下來的屏幕,有些詫異。
“恩,應該是。”顧穆清一本正經的說着瞎話。
“我來看看。”寧遠側過身準備打開床邊的小燈。
顧穆清見狀,伸手将她攔了回來,扣在身下,語氣有些無奈,“你怎麽盡不走尋常路呢。”
昏暗的光線下,寧遠有些看不清顧穆清呢神色,但他溫熱的氣息卻是實實在在灑在自己臉上的,寧遠這時卻有些感謝這昏暗的光線,可以掩蓋她臉上的潮紅,“我怎麽不走尋常路了……”
後者沒有說話,良久,寧遠聽到他嘆了一口氣,而後就感到唇上一熱。
顧穆清緊貼着寧遠的額頭,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眸似乎攢着一把火,明亮無比。
四目相對,寧遠有些緊張的揪着他的衣服,一時間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
顧穆清又附身親了親她的眼睛,沉聲道,“別這樣看着我。”
寧遠撇撇嘴,挪開了視線,而後顧穆清翻身躺在她身側,摟着她入懷,“睡一會吧。”
寧遠突然有些懵逼,這就完啦,不繼續了嘛—.—
顧穆清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低低的笑了笑,“還沒去祭拜過你的父母。”頓了頓,“不過,你要是急的話,我不介意。”
“我介意!”寧遠拽起被子就鑽到被窩裏去了。
後者看着她賭氣的背影,寵溺的笑了笑,也跟着躺了下來。
寂靜的房間裏,只有兩人低低的呼吸聲相互交錯着,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寧。
......
***
夜色撩人。
唔。
如何可以忽略站在客廳中央的容慕的話。
寧遠坐在顧穆清身側,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容慕到底會不會接受懲罰啊,他都在那裏站了十幾分鐘了。”
顧穆清摩挲着她的手背,“等着吧。”
良久,容慕有些受不了了。
“算了,算了,這懲罰我是做不出來了,你們有什麽要求就盡管提吧。”
坐在一邊的三只老狐貍,就等着他這一句話呢。
葉之衍輕咳了一聲,“這樣不太好吧。”
容慕咬了咬牙,“我不管,反正我今天是不會脫衣服的。”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啊。”紀其琛輕笑着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就把你上次在INS上曬的那輛蘭博基尼給我折現了了吧。”
葉之衍擺擺手,“我也不要多,就幫我辦一張全球通用卡,挂你的名字。”
容慕,“.......”這還不要多!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啊!
“你呢?”容慕黑着臉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顧穆清。
後者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模樣,“我跟阿遠的蜜月旅行,你給報銷。”
容慕,“......”吐血身亡。
無形的虐狗。
作者有話要說: 唔 其實啊冉不會打麻将@
☆、出事(重寫)
慵懶的日子過久了,人都會變得松散。
所以當寧遠在學校見到蘇慕然時還有些詫異,自己怎麽把這號人給忘了。
“好久不見。”蘇慕然依舊是那副得體的笑容,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不是好久不見,自從那次在山上一別之後,寧遠就再也沒有見過蘇慕然了,就連沈傲君的葬禮,蘇慕然都沒有出現。
“是啊,好久不見。”寧遠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從包裏拿餐巾紙的時候,不小心将顧穆清的家的鑰匙帶了出來,蘇慕然之前借住在顧穆清家中,自然是認識那串鑰匙。
“你現在住在穆清家裏?”
“啊,對啊,怎麽了?”寧遠裝傻充愣的功夫還是有的。
“你們,在一起了?”蘇慕然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唔,在一起了。”寧遠頓了頓,“說到底還真是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上次你在山上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和他還真不會這麽早就走到一起呢。”
蘇慕然捏緊了手心,想不到自己就回了一趟美國,就錯過了這麽多事,“那恭喜你們了。”
寧遠笑了笑,“謝謝啊。”
蘇慕然沒再說什麽,只是那雙眼隐隐有些發紅的走了出去。
“唉。”寧遠嘆了口氣後,癱坐在椅子上,望着桌子上和何桃的合照,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想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寧遠的思緒。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寧寧。”
闊別已久的聲音,兀的在耳邊炸開,寧遠一時間僵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寧寧,在聽嗎?”
寧遠反應過來,聲音有些艱澀,“你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跟我聯系。”
電話那邊何桃的聲音有些輕快,“剛來這邊的時候,手機就被偷了,我想或許是上天給我的磨砺。所以就沒聯系任何人。”
“那你現在幹嘛還給我打電話?”寧遠有些賭氣的說着。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寧遠揉了揉眼睛,聽着她的語氣,心中了然,“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話音剛落,寧遠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何桃望着突然被挂斷的電話,有些哭笑不得,剛想準備再打過去,就有學生過來找她,只好匆匆回了條短信過去,“一切都好,勿念。”
寧遠抱着手機看了半天,突然就笑了出來,也回了條短信回去,“一切都好,勿念。”
歲月如海,友情如歌。
你我雖山南海北,但終将彼此挂念。
***
臨近期末,顧穆清作為學校的教授反而沒有那麽忙,早晨的兩節課過後,就沒有事情了。寧遠作為助教自然也是樂的輕松。
“等會下班,我們一起去見你父母。”
“什麽?”寧遠有些懵逼。
“上次我們說好的。”顧穆清将寧遠的羽絨服拉鏈拉了上去。
寧遠想了想,好像确實是有那麽件事。
去的路上,興許是因為提到父母的原因,寧遠的情緒有點不高,靜靜的縮在一旁的座椅上,沒有吭聲。
顧穆清側眸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不舒服?”
“沒。”寧遠坐正了身體,微搖了搖頭。
顧穆清空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順勢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掌,也沒再說話。
寧遠低頭看着顧穆清手中的紋路,很整齊的紋路。
聽老人家說,紋路越整齊的人,對感情越執着。
寧遠細細的描摹着,随後又攤開自己的掌心,錯綜複雜的紋路,越看越煩躁,寧遠索性握住手,閉目沉思。
幸好,他們避開了行車高峰期。
沒多久,就到了梅山公墓。
顧穆清下車,牽着寧遠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靜谧的林中,似是連風吹動的聲音都聽得細無巨細,更別說是突然響起的鈴聲。
顧穆清松開寧遠的手,摸出手機,接通了電話,“爸。”
寧遠站在一旁,看着顧穆清的臉色越來越差,不經意間屏住了心神,手心裏都是細碎的汗意。
顧穆清挂斷電話,抿了抿嘴角,又捏了捏眉心,不知該說些什麽。
“怎麽了?”寧遠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連帶着語氣都有些一絲緊張。
顧穆清沉沉的開口,“爺爺出事了。”
――――――――
等到顧穆清和寧遠趕到醫院的時候,顧準之依舊在手術中。
“爸,爺爺怎麽樣了?”顧穆清站在手術室門口,嗓音喑啞。
“還不清楚。”顧蘇南搖了搖頭,虛脫的靠在椅背上。
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顧準之突然的昏倒,給本就悲戚的顧家更添一層灰敗的色彩。
寧遠僵硬的站在不遠處,渾身冰涼。一時間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她的心神都有些疲倦。
良久,手術室的燈熄滅,一行人匆匆圍了上去。
“醫生,怎麽樣?”
“情況不太好。”醫生拉下口罩,沉重的搖了搖頭,“急性腦溢血,能不能挺過今晚,還是關鍵。”
一時間,寧遠看到顧蘇南的身影都有些搖晃,顧穆清輕扶住他,低低的喊了一聲,“爸。”
顧蘇南搖了搖手,“沒事。”
話落,就看到顧準之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随後又很快被送進ICU病房。
顧蘇南穿上防菌服,走了進去。
寧遠站在外面,透過玻璃,靜靜的看着躺在那裏的人。
原來,生老病死,也不過就是一瞬。
顧穆清輕摟住寧遠,“對不起。”
“恩?”寧遠側目看向身側的人。
“沒能去祭拜你父母。”
寧遠順勢摟住顧穆清,“沒關系,他們不會介意的。”而後,寧遠頓了頓,語氣悲戚,“顧穆清,你一定也要好好的。”
顧穆清摩挲着寧遠的頭發,沉沉的應了一句。
“我讓其琛來接你回去,回去好好休息。”
寧遠擡起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聽話,別讓我擔心。”
寧遠看着顧穆清壓抑的眼神,鼻尖有些發酸,“好。”
顧穆清又伸手将寧遠抱了抱寧遠,随即撥通了紀其琛的電話。
似是來的很匆忙,紀其琛也是一副倦意。
“不要太難過,顧老爺子,肯定會度過難關的。”
“恩,回去路上小心。”
“好,走吧。”
寧遠看了看顧穆清,後者朝她微點了點頭。
她清楚,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一個給了自己生命的人已經離自己而去,現在一個對自己意義重大的人,又昏迷不醒。寧遠深谙其受。
――――――――――――
晚間,顧穆清和顧蘇南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
“通知你姑姑了沒?”顧蘇南抖了抖手中的煙。
“恩。”顧穆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也沒管父親的禁煙令,“剛才通過電話,現在應該在來醫院的路上。”
“唉,顧家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顧蘇南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滿目的灰敗與悲戚。
“放心,爺爺肯定會熬過這一關的。”
顧穆清阖上眼眸,思緒萬千,卻又不知從何而去。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穆清擡起頭,語氣低沉,“姑姑。”
顧蘇安看着他們父子二人,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你爺爺他……”想到那殘忍的事實,顧蘇安不忍開口。
“在病房,今晚是關鍵期。”
顧蘇安似是松了一口氣,松開丈夫的手,站在病房外,往裏面望去,看着顧準之沒有生氣的面孔,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
深夜
顧穆清坐在顧準之床邊,握住老人幹燥的手,一言不發。
在顧穆清有關于童年的記憶裏,都是顧準之的身影。
學會寫他的名字時,顧準之開懷大笑的樣子;在聽到自己跟同學打架時,怒氣沖沖的趕到學校,在看到自己身上挂彩時,那副心疼的模樣;生病時,細心照料的細節……
太多太多的回憶,湧上心頭,顧穆清阖上眼眸,又緩緩睜開,語氣低沉,“爺爺,您一定要好好。”
幸好,上天眷顧,顧準之終是挺過這一人生大關。
“老爺子身子骨硬朗,目前是沒有什麽問題了,等他醒過來後就看他自己的恢複了。”醫生拿着顧準之的檢查報告,簡單的對顧穆清說了一下情況。
“謝謝。”顧穆清拿着報告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
顧穆清剛剛走到電梯口,就看到寧遠拎着東西從裏面出來。
寧遠看着顧穆清,語調低沉,“顧爺爺,怎麽樣了?”
顧穆清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