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寫) (5)
着人沒注意,伸手揉了揉眼睛,扶着顧準之一步一步走的堅定。
回到顧宅之後,顧準之因為有些困乏,先一步上樓去休息了,剩下的人都坐在客廳裏面,唠嗑唠嗑。
“穆清,你什麽時候去G市見一見寧遠她家人啊?”顧蘇南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寧遠,“一臉懵逼。”
顧穆清手依舊放在寧遠的手背上摩挲着,聲音低醇,“快了。”
寧遠,“一臉懵逼。”
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顧蘇安看着寧遠呆滞的模樣,笑着打趣道,“看寧寧一臉不知情的樣子,穆清你不會開玩笑的吧?”
顧穆清側目看了寧遠一眼,“怎麽會,估計只是害羞。”
寧遠,“......”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好了,中午都留下來吃頓飯吧。”顧蘇南放下話,顧穆清和寧遠也沒說什麽。
時間還早,顧蘇安陪着周嫂子啊廚房收拾,顧蘇南和秦懷致坐在客廳,聊着些新聞政事,怕寧遠拘謹,顧穆清也就帶着寧遠去了自己的房間。
說到底這還是寧遠第一次來顧穆清在顧宅的房間。
收拾的倒像是顧穆清的風格,幹淨利落的,跟公寓差不多。
只是家具什麽之類的反而都是偏複古類的,全都是木質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榆木家具,摸起來質感十足。紋理也十分好看。
讓寧遠最意外的是,顧穆清的房間有一個超級大的氧氣魚缸,已經快有房間的三分之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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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驚訝的站在魚缸邊,“你在房間裝這麽大的魚缸幹嘛啊?你平時也不住在這裏啊。”
顧穆清走了過去,熟稔的拿起一旁的魚食投喂着,才開口說道,“都是以前留下來的,小時候特別喜歡海洋生物,所以就在房間裏裝了一個大魚缸,看着玩。”
寧遠,“......”真是土豪的生活,我們這些人,都不懂啊。
“要不要喂一下?”顧穆清将手中的魚食遞給寧遠。
“好。”寧遠興致勃勃的接了過來,很感興趣的樣子。
顧穆清站在一旁,看着女孩安寧的側臉,心思湧動,“阿遠。”
“恩?”寧遠頭都沒擡,“怎麽了?”
“剛剛在樓下,說要回G市見外公的事,我沒有開玩笑。”
寧遠手邊的動作一頓,半天顧穆清才聽到她嘟囔了一句,“我知道啊。”
“那,你是什麽意思?”
“今年元旦,你有時間嗎?我們能不能回G市陪外公他們跨年?”寧遠問的鄭重。
顧穆清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沉聲道,“好。”
寧遠笑着點點頭,對着魚缸裏面的魚輕聲道,“這算是許下一輩子的承諾啦,你們都是見證人哦。”
顧穆清這将近三十年來,衣食無憂,最大的幸事,便是得一寧遠。
白首以共頭,相攜以終老。
***
C市國際機場。
蘇慕然站在接機口,神色有些焦灼,直至看到熟悉的人出現,才笑着跑了過去,“爺爺,歡迎回國。”
“乖孫女。”蘇石斯拍了拍蘇慕然的肩膀,笑着看着這座久違的城市。
幾十年沒有回來過的城市,早就已經是當年的模樣了。
物是人非,但是過往的事情依舊是沒有辦法抹掉的。
就像是,幾代人之間糾葛永遠都不會斷的幹淨。
“爺爺,你怎麽突然要回來啊?”蘇慕然扶着蘇石斯往機場外走。
“ 我不回來,難道看着你一個人在這裏受苦嗎?”
“爺爺,我沒有。”蘇慕然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蘇石斯拍了拍他的手背,“走吧。”
“去哪?”
“顧家。”
顧家?
在C市能讓自己爺爺知道的顧家還能有幾家?
“別想了,就是你心裏面的那個顧家。”
蘇慕然啞然,疑惑的問道,“爺爺怎麽會跟顧家有關系?”
“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說,車來了沒?”蘇石斯不打算把以前的事告訴蘇慕然。
“來了。”
***
這邊顧宅,顧準之也是剛接到消息,多年前的老朋友回國了。
“周嫂,周嫂。”顧準之站在樓梯口那邊喊了一聲。
“哎,來了。”周嫂從廚房跑了出來,“老爺子怎麽了?”
“中午的菜式準備的西式一點,有貴客要來,還有把我放在酒窖裏面的酒也給拿出來。”話落,就轉身回房間,準備換身衣服。
聽到動靜的寧遠和顧穆清也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向樓下的顧蘇安,“姑姑,什麽情況?”
顧蘇安也是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顧老爺子一個潇灑的背影,搖搖頭,示意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只不過,能讓老爺子把從酒窖裏面珍藏許久的酒拿出來,可見也不是一般的貴客。
顧穆清和寧遠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狀況。
只不過,當他們在門口見到老爺子口中的貴客,以及站在貴客身邊的年輕女人時,寧遠感到莫名的一時心慌,怎麽會是她?
蘇慕然?
不只是寧遠,就連一旁的顧穆清也是少有的驚訝,與蘇慕然同學這麽多年,他也不知道蘇家跟顧家還有關系。
寧遠下意識的拉住了顧穆清的衣袖,張張嘴,也是啞然。她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她跟顧穆清之間,或許會出事。
希望,這一次的感覺不會應驗。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不用在标題後面打上重寫二字了。
這是修文以來,第一次寫的新章,這章留評的小天使,啊冉會不定量送紅包噠,麽麽噠,多多支持啦。
啊冉做事比較慢,但是我想把我心中的故事寫出來,予你們,予我,都是不一樣的感受和體驗。
寫好的故事,做認真的人,走簡單的路,這就是啊冉現在心中的所想。
☆、吃醋
“當年多虧了石斯,否則我顧某是不會有今天的。”一行人都坐在客廳裏面,顧準之回想起當年的事,還是萬般感慨。
當年在獄中的時候,他本來已經是必死的命運了,哪知那看守的獄卒是他之前的管家蘇石斯,念在之前的恩情,替他在牢裏打通了關系,逃過一劫。等到顧準之身上的冤情被洗刷之後,蘇石斯已經跟着大部隊去了美國。
蘇石斯擺擺手,“老爺子真是客氣了,當年要不是你在我瀕死之時救了我一命,我如今也不會有這樣的成就。”
在場的知情人只有幾個人,寧遠雖然疑惑,但在這樣的時候她也不好多問什麽。
顧準之看着坐在蘇石斯身側的年輕女子,疑惑道,“這位是?”
“這是我孫女,蘇慕然,慕然見過你顧爺爺。”
“顧爺爺好。”蘇慕然一直接受的是美式教育,那一張口一舉手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真是時間不等人啊,後輩都已經這麽大了。”顧準之感慨的看着這一屋的後輩之秀。
“我們也老了啊。”蘇石斯笑着應道,看到坐在一邊的顧穆清,“這應該就是穆清吧?之前聽慕然提起你不少次,如今一見,還真是風采卓然啊。”
“蘇爺爺,過獎了。”
顧準之聽出來蘇石斯話中的意思,“莫不是,慕然之前跟穆清是舊識?”
“顧爺爺,我和穆清是在美國的大學同學。”
“那還真是莫大的緣分啊。”
“之前也聽慕然提起過,我還沒往這邊想,如今一想,還真是緣分匪淺啊。”蘇石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滿目慈祥,目光掃過寧遠的時候,微微有了不一樣的神色,“這位是?”
顧準之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還未開口,就聽見一旁的顧穆清開了口,“我女朋友,寧遠。”
“蘇爺爺好。”寧遠垂眸,乖巧的打了聲招呼。
蘇石斯笑了笑,“還真是郎才女貌啊,難怪穆清不喜我家慕然啊。”
話一落,在座的人除了蘇石斯都變了神色。
“爺爺!”蘇慕然何曾想到,自家爺爺會将這件事突然說了出來,一時間也有了些小女兒的羞赧。
“老蘇的意思是?”顧準之有些疑惑。
“前幾年的時候,慕然跟我講談了個男朋友,我還正高興呢,哪知道一年還沒有,他們就分手了,對象就是穆清。”蘇石斯依舊是那一副什麽都不關我事的模樣,只是那狀似無意間說出來的話,無法不讓人深思啊。
本就有些尴尬的寧遠聽到這裏,低垂着腦袋看不清神色。顧穆清知悉她在想些什麽,不動聲色的握住她的手,沉吟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初年輕不懂事,我跟慕然也是和平分手的。”
聞言,蘇慕然的神色堪堪的,聽着他明顯的圍護,有些艱澀的開口,“對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不過,只有我還過去不那個坎罷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滞,恰好,周嫂從廚房走了出來,“老爺子,飯好了。”
顧準之大手一揮,“好了,都是些過去的事不說也罷,老蘇,今天我們可要一醉方休啊。”
“好好好。”
一頓飯,一桌人都是心思各異的。
散桌之後,寧遠跟着顧蘇安幫着周嫂收拾桌子,顧蘇南和秦懷致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剩下的顧穆清自然是被顧準之叫到客廳聊天去了。
只是,顧穆清人坐在客廳,心思卻都放在不遠處的人身上。
真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老蘇這次回來,房子找好了沒?”
“都已經安排好啦,這點顧兄就不要擔心啦。”
“那就好。”顧準之話落,偏頭看了顧穆清一眼,見着他的目光不停的往廚房去,在心底微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穆清啊,去廚房,讓你姑姑泡壺茶出來。”
“好。”顧穆清起身,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自然沒有注意到蘇慕然眼底的落寞。
而坐在一旁的蘇石斯自然是将一切都盡收眼底,“老顧啊,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麽是,你不必拘謹。”
蘇石斯笑了下,語氣略帶着些不确定,“穆清的女朋友,我怎麽越看越覺得?”蘇石斯話沒說完,可是他知道,顧準之一定懂他的意思。
“你也看出來了?”顧準之的眼簾略低,“是傅家的人。”
坐在一旁不知情的蘇慕然有些發懵,什麽傅家的人?
顧準之嘆了口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不能算到他們小輩的頭上,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也是,孩子大了,我們老一輩的事情是不該強加在他們身上。”
顧穆清溜進廚房的時候,寧遠拿着幹毛巾站在一邊,顧蘇安站在一邊将空碗遞給她,見她沒有反應,喊了她一聲,“寧寧,怎麽了?”
寧遠正在發楞,聞言回過神,“啊,沒事。”
顧蘇安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笑道,“還在想穆清跟那個蘇小姐的事?”
“恩。”
“穆清自己都說了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在擔心了啊,穆清自己是有分寸的人。”
“我知道。”可是就是不舒服啊。
“姑姑,爺爺讓你泡壺茶出去。”顧穆清就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寧遠始終背對着他們,沒有轉身,顧蘇安拍了拍顧穆清的肩膀,端着茶壺走了出去。
顧穆清上前,從後面環抱住她,“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沒有。”寧遠的視線一直放在手上的動作,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擦了幾遍手中的碗了,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碗,帶着些許女兒的嬌憨,“顧穆清,我吃醋了。”
後者低低的笑了笑,将下巴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對我來說就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就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
寧遠回身擁着他,“原來追你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會說話啊。”
“你有追過我嗎?”顧穆清笑着帶着胸腔的震動,寧遠撲在他懷裏,感受鮮明。
唔?
寧遠想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确實沒有怎麽正式追過他,一見鐘情,暗念,再到表白,在一起,就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蘇慕然。”
“那你要我怎麽做?”顧穆清發現自己自從跟寧遠在一起後,底線是一步一步的往後退,退到自己都難以想象的位置。
“出去跟她講清楚,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
顧穆清對上她清亮的眸子,沉聲應道,“好。”
寧遠一怔,随即張口咬了咬他的脖子,“你都知道我說着玩的。”
寧遠的身高直到顧穆清的下巴,要咬到他的脖子還有點費勁,顧穆清只好伸手托住她,不讓她滑下去,“好了好了,別鬧了,爺爺他們都在外面。”
寧遠又嘟囔了幾句,顧穆清也沒有聽清,松開手,拿起一旁幹淨的毛巾,就牽着她往外面去。
顧穆清沒有帶着去客廳,加入那冗長的談話,只是帶着她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寧遠借助着顧穆清的力量爬上了牆頭,有些膽顫。
“那你在這等我,我進去跟他們說一聲?”
顧穆清的眸子裏都是戲谑的笑意,寧遠知曉他又是在笑自己,撇撇嘴,“那你快把我弄下去啊。”總坐在這牆頭也不是回事啊。
顧穆清沒有廢話,手腳并用的從牆頭上翻了過去,站在底下對着坐在上面的寧遠張開手,“跳下來,我接着你。”
寧遠望着這不高也不低的牆頭,有些打顫的蹲了起來,“顧穆清,你接穩啊。”
“好。”話落,寧遠就閉着眼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顧穆清的懷中。
“好了,走吧。”顧穆清将她放了下來,拍了拍各自身上的灰塵,就牽着她往外走。
沒有跟顧穆清在一起的時候,寧遠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接觸到這樣不一般的顧穆清。
會好脾氣的哄着她,答應她所有無理的條件,如今,竟然還帶着她翻牆,真的是越了解他一點,就會有越多的驚喜,這樣數來,終究,命運還是沒有虧待她的。
***
蘇石斯在顧穆清離開沒多久,就帶着蘇慕然離開了顧宅。
“爺爺,您說寧遠是傅家的人,是怎麽回事?”回去的路上,蘇慕然對于之前自家爺爺提到的傅家,很是感興趣。
蘇石斯本靠在後座閉目養思,聽到聲音,開了口,只是那聲音不再是隐着含蓄,反而更多的是給人一種奸詐和狡猾的感覺,“乖孫女,這件事你就不要在問了,總之爺爺一定會讓你得到你該有的幸福的。”
蘇慕然有些訝異,“爺爺.....”
“你敢說,你對顧家那小子沒有想法?”
蘇慕然啞然,怎麽可能沒有想法,那是她愛了那麽多年的人啊。
蘇石斯看到她臉上苦澀的神情,安慰道,“是你的,到最後還會是你的。”
是我的,到最後還會是我的,蘇慕然的頭輕倚在車窗上,嘴邊呢喃着這句話。
但,如果注定不是我的呢?
☆、晚會
那日在顧宅一別之後,顧準之也沒在要求顧穆清帶寧遠回去吃飯,而寧遠盼了許久的聖誕節也來臨了。
C大的校園裏到處可見聖誕的氣息,路上的學生都是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不僅僅是因為要去赴男朋友或是女朋友的約,更多的是期待晚上在C大的大禮堂舉行的聖誕晚會,尤其是由顧穆清主持的聖誕晚會,去遲了可就沒位置了。
寧遠作為顧穆清的助教,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早就坐在最有利的觀賞位置了。
盡管晚會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但禮堂內的位置早就被一大波學生給占滿了,就連過道也沒有放過,而這其中則是以女生居多。
但是,唯一讓寧遠覺得不舒服的是,顧穆清的搭檔是蘇慕然。
校方的意思是說,郎才女貌,為C大貼金。
寧遠不可置否。
畢竟,兩個人的顏值也還是擺在那裏的。
就在觀衆席還是一片哄鬧的時候,導播的聲音,透過大喇叭傳了出來,“麻煩各位同學坐下來保持安靜,我們的晚會馬上開始。”
話音一落,原先哄鬧的學生都安靜的或坐或站着,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激動,連帶着寧遠都有些莫名的激動。
畢竟是自己男人的首秀吶!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禮堂後臺也準備就緒,伴随着導播的倒數聲,顧穆清和蘇慕然的身影出現在舞臺上。
還未開口,就已經驚豔。
顧穆清身着白色燕尾服,顯的矜貴而優雅,舉手投足間都美好的讓人無法挑剔,因為是節日的緣故,他的唇邊一直噙着淺顯的笑意,僅此而已,足以轟動全場,更別說開口時,那字正腔圓的美式英語,“Merry Christmas!”
全場靜默三秒,而後就是無法控制的尖叫。
“男神!男神!男神!”
場面一時間有些無法控制,校領導只好拿過一旁閑置的空麥,無奈的說道,“請各位同學保持理智。”
“哈哈。”聽到這話,原本嗨翻天的場面,頓時哄堂大笑。
“各位同學晚上好,歡迎大家參加今晚的聖誕晚會,祝大家有一個愉快的夜晚。”蘇慕然恰到好處的開口,稍稍的将局面挽回之前的樣子。
學生之前的目光都放在顧穆清身上,等到回過神之後才發現男神的身邊站了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人。
優雅得體,與顧穆清倒有些相得益彰。這是寧遠的觀點,她坐在底下看了一會之後,反而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顧穆清接到要與蘇慕然搭檔做主持的時候,顧慮到寧遠的感受,原本打算推了的,寧遠知道後,反而大度的表示自己沒關系,大手一揮,就同意了,還要求顧穆清幫她弄一個好的位置。
如今看來,怕是‘自食其果’了。
晚會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顧穆清和蘇慕然的搭檔也是較為诙諧幽默的,氣氛倒也不錯,只是到最後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
原定最後上場的是一位校園歌手,臨上場之前突發急性胃炎,無法上場,一時間後臺有些慌亂。
“這怎麽辦,這馬上就要上場了,現在去哪找臨時的歌手啊?”導播一時間有些焦灼。
顧穆清上前扶住歌手,問道,“沒事吧?”
“顧老師,我沒事。對不起,我耽誤進度了。”
顧穆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導播,安排學生送他去醫院。”
“好,”導播從現場找了兩個學生送歌手去醫院,回頭問道,“顧教授,那節目怎麽辦?”
顧穆清微抿為了嘴角,“把他的歌單拿給我看一下。”
“哦行。”導播拿過手中的節目單個歌單一并遞給他。
顧穆清接過看了一會,“我替他上場。”
這話一出,不僅在場的學生震驚了,就連蘇慕然都有些驚訝。
“這......”
顧穆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對一旁的化妝師說道,“化妝師,麻煩幫忙弄一下。”
見顧穆清不像是在開玩笑,導播也考慮到場外的觀衆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只好一邊讓蘇慕然先上去救場,一邊安排化妝師化妝。
坐在外面的寧遠見遲遲沒有人上場,正準備給顧穆清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就聽到了臺上蘇慕然的聲音。
“各位同學,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不過好節目都是需要多磨多磨的。”蘇慕然一番诙諧幽默的話,緩解了不少同學的情緒,“那現在,就讓我們歡迎,最後的表演!”
話音剛落,舞臺的角落就傳來一陣熟悉的旋律,以及熟悉的聲音。
“I heard that you settled down
我聽說你已心有所屬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 married now
你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女孩并和她結了婚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我聽說你已夢想成真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我猜,她給了你我所未能給予的
Old friend why are you so shy
老朋友,你害什麽羞呢
It ain't like you to hold back or hide from the lie
不像你啊,遮遮掩掩的
I hate to turn up out of the blue uninvited
我恨她代替了原本屬于我的位置
But I couldn't stay away I couldn't fight it
但是我沒辦法離開,我無法釋懷
I'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 that you'd be reminded
我曾多麽希望你再看看我并提醒你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并提醒你,對我來說,一切都還未結束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無所謂,我會找到一個人像你一樣
........”
是阿黛爾的《someone like you》,歌倒是沒什麽意外的,只是演唱的人,有些與衆不同。
寧遠有些呆滞的望着臺上的人。
脫去了沉重的燕尾外套,裏面只着了一件素色的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也被他解開了,可這些都不是重點。
真正讓寧遠驚豔的是,顧穆清的嗓音。
阿黛爾的這首歌曲的前奏時很輕柔,曲調是重複性的,演唱時旋律要保持在一個很窄的頻率範圍內,而當切入副歌的時候,音調需要提高八個度,聲音也要越來越響亮,而這些顧穆清都做到了。
他的嗓音低沉,偶有轉音的時候,顯得越發的慵懶與迷惑,仿佛真的是一個失戀已久的人一樣,唱出了那隐藏的一絲悲傷。
不僅僅是寧遠,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最後的壓軸會是顧穆清,也更沒想到,顧穆清會唱的如此動聽,雖沒有原創的風味,但是也有他顧穆清的不同風格,二者并不沖突。
寧遠平時不喜歡聽英文歌,而這一首是寧遠唯一喜歡的一首英文歌。
冥冥中,到有着不一般的緣分。
“ ......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有時愛情可以很永久但有時也會如此傷人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yeah yeah
有時愛情可以很永久但有時也會如此傷人”
随着顧穆清的最後一個尾音的落下,伴随着響起的是,全場轟鳴般的掌聲。
只怕過了今晚,顧穆清在C大的粉絲數量估計會以爆炸性的速度往上增長。
而這次晚會,也成為顧穆清給C大學生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而這也是顧穆清在C大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主持節目。
***
後臺。
顧穆清趁着卸妝的空隙,給寧遠發了條信息,讓她去學校的東門去等他。
為了避嫌,他們暫時沒有打算将戀情曝光,而顧穆清也在做着最後的打算,為寧遠,為以後。
寧遠收到消息後,從禮堂的後門溜去了學校的東門。
C大的東門靠近教學區,遠離小吃街,加上是聖誕節的緣故,人煙有些冷清,寧遠縮着脖子站在路口,剛伸出手哈了口熱氣,身後就附上來一個大火爐。
“等久了?”
“沒有,..阿嚏...”話還未說完,寧遠就打了一個大噴嚏。
寧遠到冬天極度怕冷,雖然穿得多,但是特別不喜歡在脖子或者是手上戴什麽禦寒的東西,所以她的手一直都是冰涼冰涼的,脖子也是涼飕飕的。
顧穆清嘆了一口氣,将她裹在自己的大衣裏面,又将脖子上的圍脖系在她的脖子上圍得嚴嚴實實,才罷休。
寧遠裝作被系的太緊,假裝的咳了幾聲,嘟囔道,“太緊啦。”
顧穆清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冷也不知道多穿點衣服。”
“穿的夠多的,”還未說完,不遠處出現的影影綽綽的兩個人影,吓得寧遠連忙拖着顧穆清往一旁的大樹躲去。
直至兩個人走遠,寧遠才松了口氣,對上顧穆清有些戲谑的眼神,賭氣道,“還笑,都是因為你,我連個戀愛談的就跟偷/情一樣啊。”
顧穆清攏了攏她的衣領,“快了。”
昂?
“什麽快了?”寧遠有些不懂他的意思,扯着他的衣袖問道。
“沒什麽,走吧,想好等會去哪了嗎?”顧穆清沒有回答的她的問題,反而牽着她的手往校外走。
“去吃火鍋好不好?”
“行。”
“顧穆清。”
“恩?”
“你唱歌真好聽。”
“是嗎?”
“你以後,都只給我一個人唱歌好不好?”
“行。”
“我們的孩子都不允許給他們唱。”
“好,好好,那搖籃曲也不許唱?”
“顧穆清!”
“恩?”
“沒事。”
兩個人越走越遠,交談的聲音也愈發的薄弱,蘇慕然從一旁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一雙眼紅的透徹。
而不遠處的花壇邊,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回家。
☆、緋聞
聖誕節一過,這一年就已經快要走完了。
顧穆清一早就起了床,準備了早餐,等到寧遠起來的時候,他煮好的粥也已經剛好出鍋。
“醒了?過來吃飯吧。”顧穆清穿着居家服,對着站在房間門口的人喊道。
寧遠揉了揉有些懵松的眼睛,坐到桌邊,“你怎麽又起來這麽早?”
顧穆清将筷子遞給她,“我馬上要飛一趟美國。”
“怎麽突然要去美國?”寧遠咬着筷子,有些不知所措。
“那邊有點事,好了先吃飯,等會要不要送我去機場?”
“好。”
***
興許是新年快到了,機場也有不少歸鄉的人,顧穆清跟寧遠就站在登機口。
“元旦之前肯定會回來,你先回G市,到時候我直接去見外公。”
“好。”
“一個人在家注意一點,我已經跟學校打過招呼了,你這段時間就不用去學校了,要是不想在家呆着,就提前回G市,走之前記得跟爺爺他們說一聲。”
“我知道了。”
“行。”顧穆清伸手将她的衣領捋了捋,淡笑道,“我怎麽還沒走,就已經不想走了。”
寧遠伸手環抱住他精 /瘦的腰/身,撒嬌道,“我也舍不得你走。”
“飛往美國紐約的CZ3258次航班即将起飛,請CZ3258的旅客盡快登機。”
顧穆清還想在說些什麽,機場內的廣播恰好響了起來,顧穆清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回去路上慢點,我看着你走。”
“那你到了美國給我打個電話。”
“行。”
寧遠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機場,這是她跟顧穆清在一起後,第一次的分別,尤為難受。
只是,寧遠沒有想到的是,讓她更難受的事情還在後面。
顧穆清離開的第二天晚上,C大的貼吧,校群,官博,爆出了一條熱搜。
#揭露C大物理系N姓女助教被潛#
大概的內容就是從寧遠進入C大開始,直至此時,寧遠才知道自己那一次實驗室事故,是顧穆清壓下來的,只是此刻的她也來不及感動了。
寧遠紅着眼睛刷完了所有的帖子,寂靜的空間裏,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明明是在溫暖的房間內,它卻感到刺骨的寒意流竄在她的體內,久久不能平息。
盡管所有的帖子,消息,都沒有提到她的真實姓名,照片也都被打了馬賽克,可只要有心的人一看,明顯的就知道說的是她和顧穆清,再加上下面有不少熱評,都已經指出她的名字了。
一只酒窩去找另一只酒窩:卧槽,我C大的遙不可及的男神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那女老師造謠的,我見過那老師一面,感覺就不像是什麽好女人。
猛風裏碰杯:樓上說的對,顧男神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肯定是寧遠自己不要臉,勾引我家男神的。
-楊羽卒阿:我看就是兩個人狼狽為奸,猥瑣臉。
喲一啊冉:我不相信。
......
這樣的評論,已經漫天都是,寧遠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拿起被打爆的手機,猶豫半天,還是放棄了給顧穆清打電話的念頭,只是自己蜷住自己,那一瞬間,莫大的悲恸朝她襲來,竟使得她哭的不能自己。
這一次的事情,所有的争議明顯都是沖着她和顧穆清而來,她不能讓顧穆清陷入風波之中,想到這裏,寧遠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去了C大。
一路上的指指點點,她也沒在意,剛剛走到辦公室,就看到神色匆匆的紀其琛也往這邊走。
“你怎麽現在還到學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