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究竟哪裏不對

屈良璞在蘇家跪了整整一天,安靜風悠閑的坐在蘇家的沙發上嗑着瓜子,蘇建瞪着她不知道她又來瞎摻和什麽。夜幕降臨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屈良玉着急他哥跪得都快暈了,蘇家連句話都沒有。

蘇家父母有心讓女婿進門可蘇建抵死不同意,安靜風晃蕩着二郎腿說的輕描淡寫:“蘇建,人家跪了一天,不解氣你打一頓也沒關系。不過戶口本你要是不拿出來,我就讓付宇把你蘇家給掀了。”□□裸的警告,蘇建差點沒發作,現在這丫頭會指使人來幹壞事了。

蘇然和蘇棟不敢說話,安靜風朝蘇然要戶口本,蘇然将藏在沙發底下的戶口本遞給她。蘇建一把搶過來安靜風甩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蘇建你夠了,這一巴掌三年前就該給你了。你怪屈良璞,你怎麽不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把那個賊人引進自己家門的,出事了你撇清自己,你做大哥的不以身作則還怪蘇瑞?”

蘇然和蘇棟擋在蘇建面前,安靜風眼神冰冷罵道:“你們兩個東西更沒用,他不以身作則你們兩個幫他不幫蘇瑞,你們是想蘇瑞永遠沒名沒分的跟着那個人嗎?”

安靜風想過自己多事會招人嫌,但是她不能不管蘇瑞。當年她和蘇瑞迷失在大山裏,蘇瑞寧願自己凍死把所有衣服給了安靜風,這份情安靜風不能忘。事發後蘇瑞寧願背負千夫所指被趕出蘇家的厄運也不願打掉孩子,她的固執讓安靜風心痛和心疼。所以她才逼着屈家接納蘇瑞,現在又逼着蘇家成全兩個人。

“給我滾開。”安靜風渾身冷氣,兩個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了,安靜風伸手:“給我戶口本。”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蘇建臉頰鮮紅的五掌印,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敢,你當然敢。我這打人的習慣還是和你學的,不過你打了我安柿林一定不會放過你。”安靜風公然挑釁他再一次重申:“給我戶口本。”

兩個人之間的戰争一觸即發,蘇建很早就不明白為什麽這丫頭打起架來不要命,有時候恨不得讓別人打死自己。突然問道:“為什麽你現在不打架了?”安靜風換只手伸着:“以前我想死,這樣就可以報複父母丢下我。可我現在只想好好活着,以前胡鬧沒闖出大禍是我的幸運,現在我不想出任何事,但蘇瑞的事我不讓步,堅決不讓步。”

蘇建看着她良久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一巴掌我該挨。我教你打架可最後還是安柿林幫我退出了青龍,你是為了蘇瑞,對蘇瑞來說我不是個好哥哥。”

蘇建和屈良璞關在卧室裏大動幹戈,屈良璞愣是沒有反抗。屈良玉心疼哥哥被打,但沒辦法哥哥是罪魁禍首 。戶口本最終還是給了屈良璞,一家人總算和好如初。蘇瑞看到鼻青臉腫的屈良璞秀眉皺起,而後看到他手中的戶口本激動的熱淚盈眶,她知道父母和哥哥原諒她了。

“蘇瑞,嫁給我吧?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和孩子,以前我是不負責任可現在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屈良璞掏出手裏的戒指盒誠懇的求婚。

蘇瑞捂着嘴點頭,她從不後悔和這個人的一切,她更感謝靜風為她所做的一切。

剛出機場安靜風高興的撲倒安柿林懷裏,仰頭凝視安柿林,一個多月不見他比以前更高更黑也更結實了。安柿林淺聞她秀發的馨香喃喃說着:“靜風我很想你,很想你。”

夜幕降臨寧靜的安園飯廳晚餐已經準備好,所有人知趣的退出去不打擾兩個人。安靜風手舞足蹈興奮的訴說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安柿林安靜傾聽。訓練的時間忙碌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但夜晚靜下來他常常夢見安靜風微笑着離開遠去,驚醒一身冷汗。

假期除了安排好蘇瑞的事情,她一直忙着跟随山谷老先生學習書法和書畫。聽聞山谷二字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皺眉卻想不出在哪裏見過或者聽過這個名字。他感覺哪裏有問題,但是究竟哪裏出問題了他卻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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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風,在東方家還好嗎?”安柿林問道,安靜風拿畫的手停下思索了片刻才說:“你不在剛開始的确有點別扭,但正如菲姐所說時間長了習慣了也就習慣了。現在我喊爸媽已經很順口了,這下你不用再數落我了。”安靜風以為又要數落自己,趕緊說自己的真實感受。

“是呀,習慣,習慣了就好了,多少人就是習慣了所以就習慣了。”安柿林有感而發莫名的有種恐懼,安靜風晃着手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你怎麽了?該不是訓練強度太大腦子受傷了?”

安柿林呵呵一下:“你當我那麽脆弱。”見他無事轉身又收拾自己的作品,安柿林輕語:“靜風接吻吧!”安靜風臉頰變紅踮起腳尖輕輕嗯了一聲。

蘇瑞的婚禮并不隆重但很特別,畢竟帶着孩子結婚的事情還是有點不同。蘇瑞和屈良璞在婚禮上對着安靜風深鞠一躬,若不是她的堅持也許也沒有這一段姻緣,更也許蘇瑞的境況很糟。安靜風握住蘇瑞的手淺笑:“今天你很漂亮,以後屈良璞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屈良璞皺眉這丫頭還真是沒完沒了。

蘇瑞的事情了了安靜風心中懸着的石頭總算落地了,現在只想好好學習考上最好的大學。一開學安靜風埋頭苦學,更是将她和安柿林的獎學金都存了起來,說這些都是學習經費。安柿林無奈,現在柿園和獎學金他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而柿園的收入幾乎沒有了,都給了聶家。當然在別人眼裏花自己的錢也是青龍的那倒不如不花自己的錢。

回來将近半個月沒有半點想去東方家的意思,安靜風突然抱着安柿林撒嬌,玩游戲的安顧言跑到外邊猛吐。安柿林知道她肯定有花花腸子沉着臉問道:“想幹什麽直接說話?”安靜風嘿嘿一笑:“明晚我們去東方家好不好?爸爸請了畫苑的人來家裏做客,我想去湊湊熱鬧,那些人都很厲害的。”一副向往的神情,安柿林被她搖晃的頭暈只能點頭答應,安靜風高興的去收拾自己的作品打算和大家一起品評。

東方家很熱鬧,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畫作書法随處可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談古論今。安靜風6人進門聽得雲裏霧裏,這些人很有學問完全不是他們可以觸摸到的。有人現場寫字作畫,叫好聲此起彼複,6人湊過去果然是大家之作,連他們這些外行人都肅然起敬。

人群中天藍色的t恤格外引人注意,已經很久沒出現的人讓安柿林忍不住渾身發冷連聲音都發顫:“那人是誰?”

安靜風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和那人招手回答:“那就是山谷先生的孫子,名叫許修文,還是我們的學長呢!”安柿林高大的身軀晃了兩晃,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就是那個山谷先生。他是蘭陵德高望重的書法大家,而許修文……這是個陷阱,是東方旭陽趁他不在設下的陷阱。越過人群目光注視東方旭陽,怒火的燃燒讓他幾乎想要沖過去暴打他一頓。

書房的門剛剛關上,安柿林就厲聲質問:“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書法畫作,我怎麽不知道?”

“人老了總要找些事情做寄托,兩年前我就開始學習了,有問題嗎?”東方旭陽不疾不徐的回答,安柿林強壓怒火:“山谷先生怎麽回事?那個許修文又是怎麽回事?你那晚是不是碰過我的東西?”連續的質問東方旭陽都要發火了,末了只是重重嘆口氣:“小林,你哪裏都好,唯獨你這臭脾氣。一生氣六親不認的壞毛病你就不能改改?”

倔強的扭過頭他不信任東方旭陽,曾經他以為靜風認了東方家沒什麽事情,可是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他又開始恐懼,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更加恐懼。

“對不起,爸,我不是有意的。那個許修文曾經吸引了靜風的注意力,我,我……對不起。”安柿林意識到自己太過武斷了低着頭認錯,心裏卻還是有絲絲懷疑。

東方旭陽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小林,你這般囚禁的愛是對是錯該想想了!以後你們面對的世界越來越大,認識的人越來越多,難道每一個出現在靜風身邊的人你都要嚴密監控嗎?你要信任她,給她相對的獨立空間,不然總有一天你們會出現裂痕的!小林,好好想想吧!”

安柿林坐在床邊發呆,安靜風進門他都沒有注意到。洗完澡還是如雕塑般的人讓人擔憂,捅捅他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訓練時碰到什麽血腥的事了?”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着東方旭陽的話卻得不到解脫的辦法。從背後抱着安柿林,濕漉漉的頭發讓他回過神來,抽出毛巾為她擦頭發卻沒有話可說。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敢打擾安靜的窩在他懷裏,直到沉沉睡去,安柿林撫摸她的面頰喃喃而語:“靜風,不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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