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西流【2】
更新時間2015-11-8 21:34:34 字數:2002
“土豆,你見過大哥嗎?”南音拉了拉頭上羊毛做的帽子,擋住自己的耳朵。
飛起來的風有些大,司空零怕她受不了,于是便放慢了速度。
“我們五個小時候住一起,當然見過。”
倆人在空中聊起了天。
“那你覺得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南音問。
她覺得西流既無情無義又重情重義。
無情無義在,自己的子民因為雪女的詛咒,死傷那麽多,他都不回來看一眼。
重情重義在,雪女死了那麽久,他竟可以在天山上守她那麽多年。
“怎麽說呢?我覺得大哥特別懦弱。”對于西流,司空零心裏有些不屑。
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若當年他敢站出來違抗天神的話,那他此時跟雪女倆人應該是,過着幸福的日子,而且還兒孫滿堂。
“……你……土豆,我怎麽感覺這些天你變得怪怪的?”憋了那麽久,南音還是問出了口。
是她的錯覺嗎?還是他真的變了?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他不是應該拍馬屁嗎?
“那音兒喜歡怪怪的我嗎?”司空零低頭看着她那被風吹得通紅的小臉,有些期待的問道。
若是喜歡,那他以後真的不用再找東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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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好啊!沒有以前那麽笨了,也有了自己的邏輯思維。但是……你現在老是有事瞞着我!不像以前那樣什麽事情都告訴我了。”這一點她一點都不喜歡,雖然她也有些秘密瞞着他。
“我哪有瞞着你什麽事啊?”司空零疑惑,他怎麽不記得自己有事沒告訴她啊?
“那你告訴我天陰府是怎麽回事啊!”南音仰頭瞪着他。
那天九尾狐一說到天陰府,他整個人都變了。回到客棧之後對此也閉口不提,每次她把話題移到天陰府上,他也總是能岔過這個話題。
“……”司空零薄唇輕抿,怎麽又提到天陰府了?
“你說……呼……呼……土……土豆……”南音剛想逼問他,不知怎麽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胸口也悶悶的,感覺喘不上來氣。
“音兒怎麽了?”司空零低頭望着她那越見蒼白的臉,緊張的問道。
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難受得不行了?
“是不是……是不是快到山頂了?我……我喘不過來氣了……”南音難受的大口喘着氣,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
這山太高了,起了高原反應吧?
聽到她這麽說,司空零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喘不過來氣而已,吓死他了。
抱着她的一只手慢慢的撫向她的後背,從手心裏注入一絲內力進她的體內。
“感覺好點了嗎?”司空零低聲問道。
有了他的內力,南音這才感覺好了一些,輕輕的點點頭,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不想說話。
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難受。
“音兒,試着用自己的內力護住心脈,這樣會好受一些。”司空零停在半山腰,把她輕輕放在雪地上,想讓她好受一些在上去。
聽了他的話,南音在雪地上盤膝而坐,試着調整一下自己的內力,然後慢慢的用內力護住心脈……
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南音這才吐了一口濁氣,臉色也紅潤起來:“呼……我好多了。”
“沒事就好。”司空零一直在她身邊看着她,見她臉色沒之前那麽蒼白,心裏那塊石頭這才落地。
“我們上去吧,三姐該等急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後走過去抱住司空零的脖子。
司空零點點頭,因為怕她冷,所以特地放慢速度,這會兒她又喘不過來氣,調息了一下,确實浪費不少時間。
用內力護住心脈後,接下來這些這段路程她确實沒有之前那麽難受了。
雖然還是有些呼吸困難,但也不至于喘不上來氣。
……
片刻後,司空零終于帶着她到達了山頂,東凰等了半天,見倆人現在才上來,并沒有說什麽。
南音從司空零身上下來,打量了一下這個山頂,雪白一片,唯一特別的就是前面不遠處有個類似于小山丘一樣的地方。
“你們沒上來之前我去打探了一下情況,那個小山丘是個山洞,大哥應該就在裏面。”東凰指着那個山丘說道。
南音先看了一眼司空零,然後點點頭:“那我們過去吧。”
“嗯。”
————
三人來到山丘前,那是一個小型的洞口,洞口裏是往下的一段階梯,洞口前,一朵雪蓮開得正豔……
由于洞口有些小,一次只能進一人。東凰在前,南音在中間,司空零在最後,三人就這麽進入了山洞。
随着階梯越來越往下,氣溫也開始越來越冷,每走一段時間牆上也會有一顆夜明珠照亮。
之前南音用內力護住了心脈的原因,這次的降溫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越往下面,階梯越寬,最後三人并肩走都沒問題。
又走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山洞裏豁然開朗。
只見十幾根冰柱支撐着整個山洞,牆面,地面都是由冰做成的。冰柱上牆面上幾百顆夜明珠,照亮整個山洞。由于夜明珠的關系,不管是牆、地、還是冰柱都像鑽石一般閃閃發光。
“好漂亮啊!”南音由衷的贊嘆道。
“那邊有道門,我們過去看看吧?”一下來,東凰便看到了在角落裏的一扇門。
南音朝她的視線望去,果然看到一扇冰門緊緊的關閉着。
“好。”點點頭,拉起旁邊司空零的手,跟着東凰走了過去。
……
走過去後,東凰先是試探性的敲了敲門:“大哥在嗎?我是東凰,帶着音兒和零一起過來看你了。”
“……”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寂靜。
和南音對視一眼,倆人很有默契的伸手朝冰門推去……
吱——
令人驚訝的是,這門竟一推就開了?
門後面,和外面是一樣的格局,唯一多的便是一口豎立着的冰棺,遠處望去,隐隐約約可以看見冰棺裏站着一個滿頭銀發的女人。
而冰棺前坐着一個人,準确來說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