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花平安還沒将花奇奇帶走,諸多打算沒開始施行,就被警察找上了門。
一聽之後,不管劉保國還是花平安,都差點氣瘋了。本來只以為就是小姑娘離家出走,沒想到她臨走之前,還想着害人。而且這手段,陰狠的讓人心底發寒。
花平安僅剩的那點慈父之心,也是丁點不剩。
“你們覺得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看向花奇奇的目光,全是陌生。他似乎從來不曾看透過這個女兒!
雖然一切都還是未遂,可性質十分惡劣。尤其是在他們知道劉玉的情況之後,更覺得這小姑娘心眼是大大的壞了。人家那麽好一小姑娘,跟你沒仇沒怨的,你至于這麽喪心病狂嗎?
說實話,這事擱誰都想不明白。兩個小孩子,你說要就是一激動幹點什麽,哪怕是錯了,人家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懂事,不識對錯,大人沒教好,這都能說得過去。可花奇奇幹的這些,一看就知道不是不知事,是處心積慮謀劃的,而且還這麽惡毒……
想不想明白都沒關系了,花奇奇這些事是做出來了。花平安沒能把她帶回去,直接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花平安作為監護人,這會兒也不能回去了。劉保國幹脆也沒回去,一是怕這兄弟想不開。他腿腳又不方便,他在這裏還能幫着跑跑腿。再者,女兒馬上也放假了,他幹脆就在這等閨女放假,一起回了。
如今正是冬日,家裏沒什麽事情。再者也是被吓到了,雖說誰也弄不明白花奇奇到底怎麽回事,可卻讓他意識到,這外面真不如他想的那麽安穩。這馬上要過年了,外地人要離開,在外的人要回來,這來來去去的,得多得多少事來。他家小玉可還是個丁點大的孩子,萬一要是出點啥事,叫他們兩口子以後日子可怎麽過?
其實這麽一琢磨,他都恨不能拍自己兩下,這以前的心得多大啊?就讓這麽大點孩子自己每星期來回的跑。
阮秋可不知道劉保國來這麽一趟還能生出這麽多想法來,她這會兒正忙着輔導齊玉複習呢。
至于秦景行?他已經用不着她了。他的腦子本來就好,就怕他不學,他真用心學了。那成績嗖嗖的往上竄,如今雖然沒跟她并列第一,年級前十總有他位置的。這也就是時間短,等到明年,估摸着就差不多能追上她了。
只齊玉,浪了小半年,平時也不在乎考試成績的。可用她的話說,“期末考的成績關系到我過一個什麽樣的年,紅包多少的問題。”所以,她急了。抓着阮秋給她劃重點,給她猜題,給她複習。
雖然是臨時抱佛腳,好歹也有些用。她的成績與剛開學那會兒相比,不但沒掉,還升了十來名。
喜得她一把抱起阮秋,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秦景行看不過去,把人搶了去,才讓她雙腳落地。
“明天就回家了,咱們只能過完年,開學再見了。”阮秋将成績單收好,就開始收拾課桌。照顧他們這些路遠的,學校考完試并沒有放假,直接上課到拿到成績單,才統一放假。
她爸劉保國可一直在等着她回家呢,都等一個多星期了,她當然也是着急的。
齊玉和秦景行都挺舍不得,只齊玉舍不得一下也就算了,只嘴裏嘀咕個不停。秦景行舍不得的多,卻全都壓在心底,手上卻幫着整理。時不時的還要來一句:“這些你帶回去也用不着,留在這裏就行。若是不放心,讓我帶回去也行。”他家裏天天有車接送,讓人一次搬走就是。
若按若秋的意思,那書本是一本都不帶的。可不帶不行,寒假作業得做。再者,對于家長來說,不管你學得怎麽樣,不看書就是不務正業。所以,書還是要着情帶一些的。
“也沒多少東西。”她也不是一個人,還是挺輕松的。
等到送她出校門時,秦景行塞了個盒子過來:“這是送你的新年禮物。”這個寒假他們肯定是不能再見了。
阮秋直接往包裏一塞:“謝了。你的我都沒準備,等過完年再補給你。”頓了一下,又道:“你現在還是長身體,那護腕也別加的太重。”
那四個護腕到他手裏,沒多久就他研究了個透徹。自己可以調整負重,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挺悠着的,等到後來,那負重量連她看着都覺得心驚。雖然002時時都監測着他的身體狀況,說是沒事,可擔心還是難免的。
“我心裏有數。”秦景行小聲道:“你給我那藥,對身體極好。這點負重我兩天便完全适應,沒有半點不适。”又擡放他頭上比了一下:“這半年,我長了好幾公分。”
他本來就高,如今才十五歲,已經快一米八了。
“行吧,你有數就行。”
到了校門外,劉保國就迎了上來。“小玉,冷不冷?”放假前一天剛陰天,看着似要下雪,幹冷幹冷的。
“不冷。”阮秋将輕一些的包遞給他:“爸,你幫我拿這個,太大了。”
阮秋背着小的那個,但實際上小的那個裏面全都是書,重的很。劉保國雖是大人,可本就少一只胳膊,年紀又大,她哪裏能讓他拿重的。
“你們是小玉同學吧?小玉這孩子小,在學校裏多虧你們照顧了。”對着送女兒出來的秦景行和齊玉,劉保國特別熱情。
齊玉和秦景行兩人心情都挺複雜的,他們知道劉玉的父親這段時間在市裏,可從來都沒見過。所以這算是頭回見,他這形象都讓他們有些意外。秦景行到是沒什麽,一直都沒什麽表情,齊玉到底是個沒經過事的,眼裏便不由的露出點什麽來。
劉保國什麽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看出來之後到還挺高興,女兒這兩朋友交的好,看他這樣子也就吃驚,而且很快就收斂了。不像以前,小的時候,他第一次送女兒去學校,那些小學裏的孩子,看到他這樣總是嘲笑小玉……那時候他好些日子都不敢去學校接送女兒,就怕女兒嫌棄他。
幸好,小玉從來也不嫌棄他,這麽一想心裏就覺得舒坦的不行。
于是很自然又想到花奇奇,回想過去,這姑娘可不就跟他家小玉不一樣?當年兩人前後腳來到村裏。送去上學也是前後腳,他家小玉從來不嫌棄他。可花奇奇就讓花平安送一回,以後就再不讓他去學校了……學校有什麽事,需要家長出面的,從來都是她媽出面……暗嘆一聲。人跟人還是不一樣的,他們以前也是心大,半點都沒覺着不對。
回去的路上,劉保國告訴她:“花奇奇給送去管教中心去了。”才十三周歲,過了年才十四,判刑肯定是沒法判的,只能送到管教中心。她把花平安的心傷的透透的,做的那些事又實在讓人害怕,花平安不願為她奔忙,那便只能去那裏了。
這結果阮秋早就想到,并不吃驚。
管教中心并不能關她一輩子,而且她這些事情說起來是犯法,可畢竟還有一個未遂不是?再加上,她年紀确實小,應該用不了多久,也就出來了。
回到家裏,擔心了好些的李小紅逮着她好一翻搓揉。阮秋跟劉保國安撫她好一陣子,才讓她徹底放下心來。阮秋這才得以回房,将東西歸攏一遍,将秦景行送的盒子打開。她還挺好奇他會送什麽給她,結果居然是一支鋼筆。
她突的一笑,暗道自己真是當孩子當傻了。他們現在才十三四歲,不指望他送什麽給她?送筆,可不就正正好麽!
大年三十那頓團圓飯,劉保國親自去花家把花平安請了來。這段時間,花平安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從市裏回來之後,還病了一場,整頭的發都白了。
劉保國替自己兄弟難受,陪着他喝了一瓶白酒,兩兄弟抱着頭哭的撕心裂肺,最後被扶回屋,睡到半夜才醒。正好守個夜,順便把鞭炮給放了。
好歹這個年算是過去了。
翻過年,日子過的就特別的快。眨個眼的功夫,阮秋就開學了。
而他們也跟她說了一個讓她意外的消息。
“你們都去市裏?”
劉保國點頭:“我們準備在市裏租個鋪子,做點小生意。”
他們之後想想,每個星期讓閨女獨自來回這麽遠,他們是不能放心了。也因為他們年紀越來越大,體力越來越差。再侍弄田地,精力也有些不足。到不如去城裏,做生意到比侍弄田地輕省些。
再者,以後閨女還得上大學,到時花費就更大了。他們光靠侍弄田地,能攢下的錢財也着實不多。到市裏,一來就近照顧閨女,二來也能多賺點錢。
“那就去吧。”阮秋在他們眼裏還是孩子呢,就算有意見他們估計也不會聽。而她也覺得,其實也挺好,別說他們不放心她,她也不怎麽放心他們。畢竟年輕都一大把了,身體又都不怎麽好。“那你們準備做什麽生意啊?”
劉保國早就動了這心思,這一個年關裏就一直在琢磨這事。這會兒自然也早就有了章程:“做早點。”
“早點會不會太辛苦?早上要很早很早就起身。”
“那怕什麽,咱們晚上早點睡也就是了。”
見他們打定了主意,阮秋也沒什麽可說的。
她去上學的時候,劉保國送的她。他這次要在城裏待兩天,找房子。
這事兒阮秋幫不上忙,只能囑咐他萬事小心,反而被他笑了一回。所以說,小孩子就是不好。
結果沒過兩天,秦景行到是來問她:“我今天看到你爸了,他來市裏有事?”
“準備來市城做生意,陪着我讀書呢。”阮秋嘆氣:“他們不放心我。你看到他的話,應該是正在的房子。”
“我知道哪有适合的房子。”
阮秋跟他還真就客氣不起來:“哪兒?”
“這樣吧,明天我請一天假,我去找伯父,直接跟他說。”
“我爸不愛占人便宜。”
“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