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黃段子
活動現場一別，已經是一周後。
想起那天一城君逼她到牆角，對她說了六個字，她就莫名的憤怒。
要是在國外有人這麽對她，早就一腳踹他二弟了。
好幾天，都在狐疑，那天是不是鬼虎神差。
躺屍的清晨，飯香陣陣。
沐歌住的地方偏D市西南部，那裏是美食勝地。
真正應了叫醒人的不是夢想，而是飯香。
好半天沐歌才從床上爬起來，心裏憋得慌。
罵了句，那小子是不是找揍！
沐歌白天不播游戲，相對來說輕松許多。
她喜歡看美國的打鬥電影，以前在國外想看什麽都行，現在還要翻牆找資源。
連VPN成功之後，國外的朋友（蘇讓利）給她存在外網上，她一溜拿了很多片源。在朋友圈一發，好多人争着要看。
于是乎，發現致富之路的沐歌，開始賣、片。
當然，她小號很多，幾個手機切換炒熱度。
硬生生的把自己炒成了賣、片微商。
沐歌不圖這個賺錢，多少都随他們打賞。
賣片源歸賣，沐歌從來沒有賣過沒上映的片源，這點她保證。
“嘀嘀”——
小號有人找，新加的人：涅槃。
通過之後，涅槃：“請問你這裏有那種片？”
“哪種？”
“那種男人和男人的……”
“不好意思，沒有。”
沐歌有時候嘴上流氓，卻也是個大姑娘。
知道這個人找什麽片，但是她确實不賣這個。
臉一紅，賣、片有風險，遲早要玩完。
不過這頭像怎麽這麽眼熟。
腦子轉啊轉，又去所有微信聯系人列表走一圈，沐歌驚呆。
涅槃是淩浩。
嗯？淩浩喜歡男人？
淩浩一直娘們唧唧的，沐歌不覺得驚訝，可看視頻？
能緩解什麽呀！不如——
真刀真槍的幹呀。
沐歌覺得回頭一定得好好開導開導。
不過自上次一聚，沐歌再不敢赴約以前同學會了。和那幫人不怎麽疏略本就尴尬，還會遇到她不想見的人。
躲鄭演躲了四年，沒想到再看到還是會讨厭這個人。
揪心的難受，就是胸悶、嘔吐，不想見。
下午，沐歌沒事開直播打游戲，剛上游戲，又看到一城君的好友申請。
第幾次了？好像是8次。
活動現場不很拽嗎？還TM學韓劇男主壁咚她。
那天他說，“好友位，孫壹城。”
六個字，說的那是氣勢磅礴，一臉得意。
然後還沒等沐歌反應過來，他提着沐歌還他的衣服，走了。
大搖大擺，唐老鴨都沒他那麽輕狂。
好友位那麽稀缺，給一城君，哦，孫壹城太糟蹋了。
玩游戲那麽慫，雖然技術有那麽一丢丢的OJBK，也沒用。
最可怕的是孫壹城什麽态度，以勝利者的姿态，她不喜歡。
第8次，反正不通過，他就一直申請。
不過這兩次明顯語氣好很多。
第一次申請理由：孫壹城。
第二次：孫壹城
……
直到第六次：大神，好友位呀，我是孫壹城。
第七次：大神，言而有信啊，我是孫壹城，一城君。求通過。
重點，第八次來了：大神，人家是孫壹城，已經跟粉絲說了能抱歌大的大腿。給個面子好不好嘛！求你求你求你。
沐歌一笑，樂了。
這口氣，活脫脫的小粉絲啊，還是粉紅色少女心系列的。
對于‘人家’這個用詞沐歌甚是滿意，準了。
手動同意添加好友。
孫壹城立刻發來消息，“謝天謝地！大神，終于同意了。”
“在你粉絲面前吹牛，就不怕我真的不給。”
孫壹城好一會兒才回，“大神，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只可能是太多人加，看不到我的請求而已。那我就多添加幾遍。”
還挺會說話。
晚上，沐歌開直播，粉絲搞事。
“歌大大，孫壹城也開播了，查房呗。”
于是一溜的全是，“查房。”
“孫壹城！”
平時直播間也有帶節奏的，幾乎是沒有這種節奏。
除非是公司有活動，才會有人特意帶節奏。一般帶節奏的會是認識的大土豪，都是和公司有過合作，一般相互來謀取商業利益。
這次節奏明顯是粉絲自發的，且有目的的。
沐歌不為所動。
粉絲開始刷火箭炮，連刷。
然後依舊是：查房。
連刷！
粉絲都知道沐歌愛慣他們，越是不答應越是放肆。
明顯的搞事她還只能接招。“查，一會兒查！”
開了一局游戲，查房不是不可查，就怕有心人利用。
和孫壹城沒過多交際，有些擔憂，便手機上給了消息，“孫壹城，你家粉絲對我好相處嗎？”
接着回來打游戲。開場就落地M416。
粉絲，“好槍。”
沐歌開局撿槍打人，單排。
喜歡單排的原因就是沒什麽顧慮，不用總是擔心隊友怎樣，跟不上之類的。
事實上，沐歌不喜歡指揮別人，盡管指揮的時候像模像樣。
高中三年，每天都跟在鄭演後面，習慣了追逐，一旦別人追逐她，反而有點不習慣。
說到底，還是怕變成鄭演的影子。
活成鄭演，絕無可能。
追求鄭演，四年前的心境，大概是影子追着光。
那種勢必會做的事情。如今大風大浪都淌過，鄭演算什麽。
還不如淩浩爺們……
三年都不說明白，最後拿一個女人來說事，早說不愛她還不追了呢！
都是過去話。
劉曉看到直播間變化，趕緊給沐歌發消息，“歌姐，怎麽回事？”
“不知道呢！”
“公司有事會提前說的呀！這一看就是要去收拾一城君啊，我們家一城君……”
沐歌黑人臉石化，到底誰給發工資呀？
女孩子家家，胳膊肘往哪裏拐。
沐歌想了想，“有了，我一會兒講段子，禁播就完事了。”
“別呀，姐啊，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沐歌哪管那麽多，看孫壹城肯定是不可能看的。
兩家公司沒有合作，沐歌又簽約在先，不可能和任何別的經紀公司捆綁炒作。
而且，孫壹城完全不夠格呀。
檔次太低。
沐歌火了就是因為黃段子連篇。總能恰到好處。
在M村沐歌遇到兩個人對打。卡準位置，毫不留情的掃射。
然後沐歌笑眯眯的看着鏡頭，“親們，知道你們為什麽不讨小姑娘喜歡嗎？因為你們手速沒有我好呀！”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一笑。
沐歌笑起來，有時候會眯眼睛。
外表清純可人，內在簡直黃到極點。
粉絲們怕了這個萬年老司機，随随便便一口黃段子，直播間都得封兩天。
知道刷屏沒用，“超管來了。”
彈幕瘋狂輸出，蓋住沐歌的臉。瘋狂求超管過來。
超管這次，去上廁所了，沒來。
計謀沒得逞，還以為粉絲會忘記查房的事情。結果五分鐘不到，又開始了。
這下沐歌沒轍，劉曉也沒有實際的解決辦法。更要命的是，孫壹城沒回她消息。
她就要進決賽圈了。不能分心。
铤而走險，“那什麽，這局打贏了聽我的，輸了就聽你們的。來，開個賭注吧！房管呢？”
方管大大回複：沐家軍持續戰鬥中。
顯而易見，房管還是會辦事。
決賽圈還有20個人。不同往日，這場游戲顯然有人有挂。
開挂并不光彩，但因為不是每個人的游戲技術都和沐歌一樣，所以為了有一些游戲體驗，不得不買挂。
說起挂，當年沐歌在國外看到很多人玩游戲，賣過。
那個時候主要是為了勤工儉學，誰知道後來入了游戲坑，就是坑裏人。
就再也沒有買過挂。
并因此深深的不喜歡開挂的人。
有時候又無奈，打不打得過，完全看挂厲害的程度。
20人，沐歌眼看着數字直奔14人。
這速度基本是一槍一個呀。
技術可以呀。
而且都是連續的一個人打的。
名字沐歌記住了：CHENGBAOBAO！
誰取這麽俗氣的名字！還寶寶呢！
頭一次，沐歌決定不剛了，為了給粉絲做出榜樣，她解釋，“別急大家，我在這裏守一波，和這個奶孩子秀一波。好嗎？”
粉絲：支持！
各方支持。
然而，太過專注的沐歌忘記看彈幕。
彈幕上飄得是：和一城君排到了對手！
喜慶！
喜慶！+1
喜慶！+2
……
等圈再縮一點，就剩下4個人。
四個人足以大幹一場了。
沐歌從房子裏探出頭，我的天吶，第一次感受慫氣上身。
彈幕飄着：喜慶！
沐歌內心OS：還喜慶呢！不過貓起來看別人打還真的是能茍到最後呢！
一直都沒CHENGBAOBAO的倒地消息，說明他還活着。
究竟是何方神聖，這麽厲害。
想要一探究竟，偏就是找不到這個人。
另外兩個敵人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還活着。
輕而易舉的就打倒那個敵人。就剩下一個了。
沐歌覺得勝利在望，絕對能贏。
十場游戲一半一半的勝率，沐歌雖然棋逢對手，依然有信心。
只不過最小圈，竟然找不到那個人。
難道在圈外？
不可能。外面那麽毒。
就三間房，正面被沐歌賭注，但……
腦子一閃，不好。這間房有一個外窗可以進來，她回頭，亂槍掃射。
随後倒地。
再接再厲！
沐歌石化，不可能！
她輸了，這個關節點，輸了。
分心了，也玩完了。
因為彈幕上一直刷的是：一城君勝了沐歌。
一大批的彈幕彈出。
沐歌幾乎明了，就是這麽個情況，一會兒要親自去查房了。
哦……房管，這次咱賠了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