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此穿越(二)

白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氣得跳起來罵道:“你個死丫頭,敢踹本神?……”黑衣拉住他,冷冷的開口道,“甭和她鬧了,過去登記吧!”

“登什麽記?”鐘靈狐疑的擡頭看時,只見前面一座陰森森的城池,城頭挂一匾額,匾上有三個大字,乃“幽冥界。”她不由激靈靈打個寒戰,“幽冥界?”這不是死人才來的地方嗎?腦子突然清醒,想起方才與唐瑞山争吵一事,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NND,難道剛才那死于車禍的人是她——自己?

鐘靈雙腿發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半是谄媚半是惶恐道:“兩位大哥……這裏是哪裏?酆都嗎?”

兩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道:“咦?你來過?居然知道這裏是酆都?”

鐘靈吓得臉色發白:“是真酆都還是假酆都啊?是拍戲嗎?”

“什麽真的假的?過去登記吧!喂!白衣靈使,人收來了。”說完推了鐘靈一把。鐘靈一個踉跄差點摔倒,站定後眼神對上坐在椅子上的白衣靈使陰森森的眸子,他盯了鐘靈一眼慢悠悠道:“來人報上名來!”

鐘靈下意識的道:“鐘靈。”

“因何原因死亡?”

“死亡?”鐘靈愣了半分鐘,突然腦子全清醒了,TMD原來自己真的已經死了。她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原因是吧?是你們把我勾來的,你居然有臉問我原因?”

白衣靈使吓了好大一跳,從來沒見過死了的人還有這麽大火氣?難道哪裏出錯了,他眉頭一皺,翻着本子,查看鐘靈的名字,片刻只聽他倒吸一口氣道:“錯了,勾錯了……”

“啥?”鐘靈跳了起來,“勾錯了?你妹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們都會出錯?你們這是草菅人命,知道不?趕緊的送本姑娘回去我就不計較你的失職了。”

“……”

白衣靈使愁眉苦臉道:“回不去了……身子都撞爛了!”

“啊?”鐘靈瞪目結舌的看着他,突然間小姐脾氣就爆發了,她一把掀了桌子,指着白衣靈使罵道:“你什麽狗屁靈使啊?壞人你不勾勾好人,你這裏還有王法沒有?老娘不想死,我還要懲罰那一對賤人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肝腸寸斷。

白衣靈使:“……”他揉揉額頭,苦着臉道:“呃,要不這樣吧!我讓你帶着記憶重生去異世如何?你們那裏現在不是很流行這個嗎?”

“不,”鐘靈斬釘截鐵道,“我要回我原來的世界,我要回去整那對狗男女!否則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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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靈使嘆道,“你那一世一時沒有合适的身體,只有一個七十多歲剛得心髒病死亡的老奶奶?你要去?”

“……”

最後鐘靈無奈之下,只好答應帶着記憶穿到異世,她一再提醒靈使:“記得安排一個漂亮的,身材好的身子給我哦。”

靈使滿臉黑線,敷衍了幾句就送她到了轉生池,趁她不備,一把将她推了下去,鐘靈驚呼一聲,很快就被波濤淹沒了!

——

淡淡的陽光斜斜的從窗棱縫射了進來,照在屋裏一張淩亂破舊的床上,床上一瘦弱的少女正沉睡着。

忽地,少女的眼皮動了一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她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突然,她猛地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麽鬼地方?”

此時的她魂魄似乎還停留在三界之外,腦子還混沌不清,她活動了一下身子,不痛不癢的。她搔搔腦袋自言自語道:“真奇怪……難道那些事情都是做夢,其實并沒有發生?”她可是很清楚的記得自己與唐瑞山徐嬌嬌吵架,然後被汽車撞飛變形的身子,如果不是做夢,身子怎麽可能還如此完好無損?還是真的到陰間來了?不對啊,不是說陰間都是沒有陽光的嗎?她眯起眼睛看了看從窗戶外射進來的光線,看久了眼睛還有絲微微的刺痛。

她的眼光落在床沿上,說是床,其實就是幾塊木板拼起,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破布而已,蓋在身上的也是一床看不清楚顏色的舊床單。屋子裏也是簡陋得可憐,幾乎沒有任何家具,除了這張爛床以及床邊一張歪歪倒倒的小幾。她徹底呆了,這是哪裏?天朝還有這麽窮的地方嗎?姐不會是穿越了吧?

像是回答她的疑問一樣,破舊的木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室內室外光線對比強烈,只看見一團人影,卻看不清是男是女。

那人進得屋來,冷不防看見直愣愣坐着的鐘靈,吓得“呀”的一聲驚呼,随即拍拍胸口罵道,“死靈兒,你作死呀?陰森森的……”聽聲音貌似是一名少女。所說的語言也很怪,有點像河南一帶的方言。幸好鐘靈雖生長在南方,她母親卻是河南人,所以她大致還聽得懂她的話。

鐘靈眼睛漸漸适應了光線,這才看清那少女一身青布衣裙,雖然衣着樸素簡單,但是很明顯的是古裝裝扮。她愣愣的問,“你是誰?”話一出口,她就吓了一跳,這,這明顯不是她的聲音!

那少女愣了一下,随即呸了一聲,罵道:“怎麽着?尋死覓活不成,你還打算裝瘋賣傻啊?你要死要瘋可以,只是勞駕你甭連累我們好不?我可是有爹娘有弟妹的人,不敢跟你比……”

那少女絮叨的還想說,外面一個女子聲音響起,“秋菊。”

秋菊高聲應了一聲,又回頭瞪了她一眼,“病好了就起來幹活,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小姐享福的命?哼!”說完自顧自扭身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鐘靈。

鐘靈大腦急速的轉動着,看這架勢,不像是拍戲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白嫩白嫩的,但是很顯然不是她的手,她慌了,難道真穿了?可別啊,她還沒有懲罰那一對狗男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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