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風雨前夕
“祭天？”我好奇地看向皇後，“不是一般有了什麽旱災水災，才會祭天嗎？”
皇後丿了我一眼：“又從哪裏聽來的？有了天災的時候要祭，但是平時就算是風調雨順的時候也要5年一祭，以示對這幾年風調雨順的感謝和祈禱。”
我吐吐舌頭：“在哪裏祭天啊？”
“在骊山行宮。我朝的祭天地點都設在那裏。”
“華兒不能去嗎？”我可憐巴巴地看着皇後。
“一路上舟車勞頓的，不讓你去是為你好。要不是因為母後不能不去，母後才不想去呢！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母後~”皇後嗔我一眼，轉身去吩咐挽榮姑姑準備行裝去了。
我不肯罷休，纏着繼續問：“不讓我去，那那些哥哥姐姐呢？大公主和大皇子呢？”
“大公主是要去的，大皇子被聖旨留在宮中了。”皇後見躲我不過，只好說道。見我不解，補充道：“大皇子母妃的祭日快到了。”
“那三姐姐她們呢？”
“她們也去。”
“那我不去了。”其實也沒什麽好去的，如果那幾個難纏的主去的話，自己不去還安生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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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我跟随隊伍站在城門口送浩浩蕩蕩的人離開皇宮時才發現淑貴妃竟然不在随行行列，而是站在送行行列裏。這也太奇怪了吧？皇上那麽寵她，為什麽不讓她跟着去？
一匹馬前，趙瑾然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将一盒桂花糕塞他懷裏：“出個門瞎激動什麽，早飯也不好好吃。聽說行宮偏僻，可沒有這麽正宗的糕點吃。”
趙瑾然瞪我一眼，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自從上次出宮回來後，這家夥就不知道怎麽回事開始走深沉路線，如今總算正常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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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的嗎？”趙子恒晃過來笑着說。
我看着那雙已經免疫了的眼睛：“嗯，你們兩個一起吃就行了啊。”上次因為我受了傷還沒好好感謝他。
皇後在一邊說道：“華兒，一個人在宮裏，要聽嬷嬷的話，時不時往你皇祖母那裏跑一跑，別整天闖禍，知道嗎？”盡管昨天晚上已經講了許久，還是不放心。
我豎起自己的手掌，俏皮道：“知道了，華兒一定好好聽話，再說了，不是很快就會回來了嗎？母後就別為華兒擔心了。”
這時我的右手突然尖銳地痛了一下，只是一瞬，但我感覺到了。我沒來由的開始心慌，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似乎上次被馬車撞之前右手也痛過？
撫着手腕，望着遠去的儀仗，看着母後依依不舍的目光漸漸遠去，趙瑾然時不時回的頭漸漸看不見，趙瑾蘭得意的表情和高昂的下巴也逐漸消失在儀仗盡頭。
到底哪裏不對？
“青檸，青檬，回去之後打聽一下，最近宮裏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為什麽我的心裏這麽不安？
青檸青檬有些訝異地看我一眼，還是點頭。
衆人陸陸續續回了宮。
沒有人發現，淑貴妃目送隊伍走了之後，嘴角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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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近日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各宮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倒是不見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挺太平的啊！”青檸不解道。
“太平？”這才是不對勁的地方呢！平日裏有母後管着，這些嫔妃們尚且不安分，沒事就要鬧一鬧的，如今失了束縛反而安靜了？
反常必妖，不是這些妃嫔真的轉性了，就是出現了異常情況，或者換句話說，她們有着更深的忌憚，淑貴妃有這麽大影響力？
“最近淑貴妃哪裏可有什麽不對勁的？”
“公主這一說奴婢倒想起來了，之前淑貴妃身邊的小跟班吳嫔平日裏雖然幺蛾子多，但是卻也不敢忤逆的，昨日卻仿似聽見殿中省的小太監說她搶了平妃娘娘的蓮子羹。本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兒，平妃氣她以下犯上，告到淑貴妃面前去，卻到如今都沒個動靜。”
吳嫔我是知道的，每日給母後請安時嘴倒是很巧，雖不及淑貴妃受寵，還是有幾分恩典的。她與平妃不對付不是一日兩日了，只因兩人都是一種調調的美人，沒什麽才華，簡單概括就是賣乖型的。
有着這層源頭，鬧起來也不奇怪，只是吳嫔這般作為，不是在告訴後宮衆人自己是淑貴妃護着的嗎？這般拉黨結派，竟似不把皇後放在眼裏了？
“華清宮這幾日門庭若市吧！”
“公主，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如今貴妃娘娘掌着宮務，為了自己的利益，後宮衆人自是要上趕着巴結了。”青檸道。
“看着是很正常，不過若是有人以此作為掩飾，做些別的什麽就防不勝防了。劉嬷嬷呢？把她叫來。”劉嬷嬷是母後身邊的老人，應該會知道得多一點，指望這兩個小丫頭，能知道些什麽！
劉嬷嬷很快來了，看着她一張沉靜的臉，我的心中稍稍放下了些。
“劉嬷嬷，我也沒別的事。就是想着，你是母後身邊的老人了，如今母後不在宮裏，很多事還要多靠您指點一二。”
“公主這麽說可是折煞老奴了。這些都是當奴才的本分。”劉嬷嬷心裏很滿意，不急不躁，是皇後的性子。
“嬷嬷，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不知道嬷嬷有沒有發現宮裏近來有什麽不對勁的事情？”我想起自己之前刺痛的右手，心裏一根弦總是放不下。
劉嬷嬷若有所思：“不知主子說的是哪件？”
我試探地說道：“如果宮內有妃嫔聯手的話，在什麽情況下會沒有顧忌地表現出來。”
劉嬷嬷眼裏精光一閃，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要看具體情況。一種是對壘的兩位主子都是高位嫔妃，下面的人不想站隊也得站一隊，但實際上有幾個主子就要看個人的手段了。還有一種，就是其中一方沒有威脅，而另一方勝券在握的情況。”
“你看吳嫔是哪種？”
劉嬷嬷驚訝地望着我，又立刻發現這個動作不合規矩，連忙彎下腰俯首：“吳嫔……之前是像皇後娘娘表示過要親近的，只是娘娘的性子……公主你應該是知道的，娘娘對這些一直有些排斥。”
所以吳嫔轉而投靠了皇後，她這麽明目張膽，不怕皇後回來秋後算賬？
“嬷嬷可能打聽到京城裏可有什麽不太尋常的舉動？母後該是有交代給你。青檸她們怕是跟我一樣，是個不中用的，還煩勞嬷嬷給打聽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不過娘娘走之前諸事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麽大事的，您盡管放寬心。”
“嗯。”我漫不經心回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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