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耶律太子的心計
半晌沒等來打鬥的動靜,感覺到了燈被點亮,我一睜開眼,就看見文章,現在應該叫耶律文章了,正一動不動地以一個很猥瑣的姿勢定在剛進門不遠處。師父重新坐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來正慢慢地喝着。
“不愧是韓家的後人,在下佩服。”
師父不在意地繼續喝茶:“我記得上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不知耶律公子今日所為何事不惜……”
耶律文章笑道:“我以為只有徐賢弟在這裏,只是想開個玩笑,并無意冒犯。”
我驚訝,他還不知道我是女的?不是說扒過我的衣服嗎?還沒扒下來?
“這一聲徐賢弟我當不起,我們以後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耶律文章的表情僵了僵,難堪道:“當日在下并無冒犯之意,只是想給你驗驗傷而已,不想剛好被尊師看見,也給了在下不小的教訓,”說到這裏頓了頓,複又開口,“不如,就化幹戈為玉帛怎麽樣?”
“要不你直接告訴我,我們的利用價值到底在哪裏?”值得你這樣一直糾纏不休的。
耶律文章的表情一變。
師父已經淡淡開口:“瑾兒說話一向直白,還請太子不要介意。”
耶律文章的表情變得真摯起來:“我是真心把徐公子當做朋友的,之前也多虧徐兄才幸免于難。北漠一行,我們剛好順路,何不與我們同行,更何況,我知道你們的盤纏已經用完了。”
我的眼睛一亮:“既然這樣,我們就勉強賞臉與你們同行吧!”雖然我不相信他所謂的朋友之情,但是師父在身邊量他也耍不出什麽手段,又有人免費埋單,何樂而不為?
我把詢問的目光轉向師父,師父沒有說話,相當于默認了。
“既如此,明日我們就一起同行。韓公子……”
師父懶懶地翻過一頁,對我開口:“玉枕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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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文章從客棧出來,脖頸處還在痛,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已經消失,滿眼裏都是深思和考量。
魁東從旁邊迎上來:“少主,我們不是要去京城嗎?何以要轉換路線回去?”
耶律文章嗤笑一聲:“京城有什麽好去的。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導演的一場小把戲,偏偏有無數男人願意捧場。現在,我們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恕屬下不解,這徐瑾就算真的如少主所說是大齊二皇子,也起不到什麽重要的作用,不過一個毫無根基的皇子罷了,為何要對他那麽上心?”
魁東是他的心腹之人,雖然問這些有點以下犯上,但耶律文章知道他是一片忠心,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他是沒有根基。但是同樣的他也不用有什麽根基,有一個韓譽在他身邊就夠了,比起跟一個自視甚高的大皇子做盟友,我更願意跟他結盟。”
“那韓譽有這麽厲害?”魁東表示不解。
“你可知道我一進去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點了穴?而且,”耶律文章沉吟道,“世人皆知韓家有一份武功秘籍和藏寶圖,得之者得天下。我雖不全信,卻也未必盡是空穴來風。”
“主子好思量。”
耶律文章走在前面,不再接口。他沒說出口的是,他還不想就這樣跟那個人斷了聯系,即使這樣一來路更難走一些,不及去京城來的有效率,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一條難走的路,更有風險的路。
雖然京城裏的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很愚蠢,可是若是毀約輕易得罪她的話,現在隐藏在北漠的勢力遠遠不夠與之抗衡。
不過如果能拿下韓譽就另當別論了,不說他在北漠的勢力有多少,就是在浙地,若不是得到消息,如何能在徐瑾剛剛受傷就從去京城的路上趕回來?
夜色掩去了男子眼中的複雜。
耶律文章走後,我重新躺回床上:“師父,你說這耶律文章打的什麽主意啊?”
“他大概是認錯了人。”
“嗯?”
“他大概把你當做了趙瑾然。”
我呼吸一滞,半晌才答道:“那他還真傻,趙瑾然怎麽可能還活着呢?聖旨裏追封了的人,怎麽會還活着?他們不會放過他的,他真傻,就跟我一樣。”
一只溫暖的手撫上我的額頭,師父的聲音帶着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也許,他真的還活着。在某個地方,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嗯。”我閉上眼,溫熱的淚水從眼裏流出來,只能這樣自欺欺人不是嗎?
“師父,其實我是個騙子。”
“嗯?”
“我答應過趙瑾然的,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會在一起,可是我沒有做到。我太弱小了,連自己保護不了,也沒能保住他和母後。”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有些事情,不能勉強。”
“不是的。”我卻不說什麽不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無數個夜晚,我哭着醒來,都在後悔,為什麽自己要當一只無所知曉的米蟲?只知道去安然享受着母後給我營造的安逸生活,卻無法在徐家破滅的時候做出哪怕一點的挽回。
一聲嘆息在室內散開,我閉着眼,因此沒有看見師父眼裏的一抹複雜和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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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小小日常:
今天真是忙死了,上午高中同學來學校玩,下午要交一份實驗設計的PPT,晚上10點之前要交一份英文演講稿,小耳朵已經快崩潰在廁所裏……
是誰說的大學很輕松,拖出去斬了!嗚嗚嗚嗚~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