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身份曝光?借坡上驢!
深夜。
“主子。”魁東恭敬地從外面進來,身上帶着寒意和疲憊,很明顯剛剛跋涉了不少的路程,身上還占着落葉雜草,目光嚴肅而沉重。
“有什麽消息嗎?”耶律文章坐在桌前,手裏拿着一把劍安安靜靜地擦拭,并不回頭。
“回主子。我在雲中将消息告知了我們的人,目前正在調查,不過……時間隔得有點久,找到線索怕是要難一些。”
“難也要找,一個大活人,豈能平白消失了?”
“韓公子會不會遭遇到什麽不測了?”
耶律文章冷笑一聲:“這樣雖然可惜,卻也減少了我的擔憂和不安,不用時時防備着。就怕他到了大齊人的陣營裏,才是真正的麻煩。”
魁東不解道:“他本就是大齊人,主子不怕……”
“你可知道為何韓家的名聲雖然這麽大,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人入朝為官過嗎?”耶律文章的臉上露出微笑。
“主子是說……”
“一個家族沒落是不幸,但如果一個家族過度繁盛和有名也是一種罪孽。帝王家怎麽會容忍自己朝廷裏有這樣的人?韓家懂這個道理,所以世世代代都無人參加應試入官,也不會輕易參與朝廷政事。只不過拉到我們的陣營裏也比較困難,我一開始就沒有預備完全讓韓家站到我們這邊,他只要不幫任何一方就已經算幫了我們了。”
“既如此,主子為何不絕了後患?”
“這個,需要徐徐圖之。”
“……主子,屬下還有一事不解。”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麽,不過是舉手之勞,聽聽他的也沒什麽。”
魁東還待再說些什麽,耶律文章補充道:“他還有價值。”魁東默下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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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起,我放下正在看的書,走過去打開門,正是趙子恒站在門外。不同于之前,如今是禮貌的态度,疏離的距離還帶着淡淡的謙和,即使自己當初的自己也未曾見過,我一時怔愣在門口。
“介意我進去喝杯茶嗎?”趙子恒的眼中沒有了當初的執拗,眼裏的神采也逐漸變得明朗,我心裏安定了一點。
“當然可以。請進。”
我慢慢啜着茶,盡力想辦法讓氣氛變得融洽一點,趙子恒已經淡淡開口:“徐兄弟是比我小吧?”
我想起自己被當成趙瑾然的可能性,随口答道:“15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說話參真帶假才不容易被識破。
趙子恒望了眼桌上,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不喜歡吃芙蓉糕嗎?”
我愣住了,做什麽問這個問題?又是試探?之前的自己是最愛桂花糕的,為什麽在問芙蓉糕?
我還沒說話,趙子恒已經停止了追問這個問題,只是目光中有一些我不懂的神色。
“離那個耶律文章遠一點,不要太相信他。雖然你可能相比他來說更防備我一些,我還是要說,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你……還是不要太過相信的好。”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我總算知道他來的目的了,白天的事情确實看似是我更信任和依賴耶律文章一些,但沒有人猜得到我只是不想把趙子恒卷進來而已。
耶律太子與我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系,而趙子恒不一樣,他是這場風波之外的,若是卷進來,怕又是一場麻煩。
“趙世子此次出來不急于回京嗎?”
“本是來特意找她的,誰知道人卻沒有找到,并沒有什麽別的要緊事等着我回去,索性就多待幾天,莫非徐兄不願意?”
“沒有,那哪能呢!有趙世子,找師父也容易些,我自然是十分願意的。”
兩人又說了一些沒營養的客套話,等趙子恒離開,我也沒想明白他到底是來做什麽的,提醒?試探?還是都有?
原本以為安陵之事已經告一段落的我,在看到門前密密麻麻的官兵時也是吓了一大跳的,不過領頭的顯然是個有腦子的,并沒有不由分說地就抓人,只是将客棧裏裏外外圍了起來。
掌櫃的出來上茶,看到這陣仗,吓得險些将手中的茶盞扔出去,我眼疾手快地穩住并接過,笑着對他說:“掌櫃的不必驚慌,我們絕對盡量不破壞你的桌椅板凳。”
掌櫃的手抖了抖,面露苦色,我體貼地拍拍他的肩,想要安慰安慰他,卻不想他抖得更厲害了。
耶律文章看不下去了,笑得一臉無奈,制止我道:“你可饒了他罷!現在比起破壞幾個可以修複的板凳,他更巴不得我們趕快離開呢!”
掌櫃的臉上像見到知音一樣看着耶律文章,眼裏竟似乎也蓄了淚水,我不好意思再逗他,只好将臉轉到正跟士兵統領交涉的趙子恒,只見他一臉黑線,臉色不佳,我心裏也惴揣的,小聲伏到耶律文章肩頭說道:“魁東不會把人整死了吧?我可是只讓他把人丢在郊外吃些苦頭而已,可不想惹這麽大事回來。”
耶律文章白我一眼:“做的時候怪有氣勢的,誰知道還是個花架子。依我看,他們似乎不是在為此事争執。”
我還待要說些什麽,就見趙子恒從那邊走過來,看着我的表情怪異:“是京裏的命令,說是要追拿徐氏餘孽歸案。……我壓不住。”
我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6年之後還要對徐家幹淨殺絕?!徐氏餘孽?徐家當年确實有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庶子,可是分明就在我被困在皇宮的時候就已經被宣布了死刑。聖旨之下,徐家的男丁根本就不可能有存活的餘地,他還是不肯放心?就算是照顧着母後一絲絲的情誼,也不會如今這般仍不肯罷休。
我看着趙子恒,半晌無言,緩緩站起,我回頭對耶律文章笑笑:“看來這一劫終究是躲不過去了!這麽危險,還要不要幫我?”反正已經決定脫離那個高攀不起的姓,如今改的徹底點也不算什麽!
耶律文章此時的眼裏浮現出一絲玩味,卻又帶着讓我覺得真切的溫暖:“确實危險,不過本太子就是喜歡冒險,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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