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危險的約定
“華先生。”
顧恒的父親顧中樞先顧恒一步站了起來, 招呼着華陽羽入座。
顧恒慢了一步但也跟着起身朝來人點了點頭，然後朝來人打量了起來。
這人還真跟照片裏一樣，長着一張儒雅和善的臉, 而且看起來比起照片中的人要年輕很多；華陽羽真實年齡是41歲, 但看起來卻不過35左右。
這會兒顧父招呼他坐下, 他也一臉笑盈盈的入了座。
根本沒有半點倨傲，仿佛約他出來的顧恒他們并不是他不久後想對付的人一樣。
“華先生聽說剛回國不久？不知道現在這國內待得可還習慣？”
等顧恒也跟着重新坐下後, 才由顧恒正式開啓了話題，而在顧恒開口的時候顧爸顧中樞就閉嘴的坐到一旁了, 把主動權交給了自家兒子。
“很好, 這些年國內的發展已經全面趕超國外了，待在國內當然更是比國外要舒服很多，說來在更早之前我就想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麽華陽羽沒有繼續往下說, 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顧恒看的很清楚, 說着這話的華陽羽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
“看來華先生還是很喜歡我們國內的。”顧恒捧了句, 然後話題又轉：“或許還很喜歡我們國內的電影？”
“哦？顧少爺這番話何以見得？”
華陽羽眉頭微挑的的反問了一句，此時他的表情倒是變得有些似笑非笑。
“華先生回國後第一件生意就直接涉及娛樂圈, 如果不是看好娛樂圈的前景, 那就是喜歡這行業。”
“但現在看來, 娛樂圈的的前景比起別的行業, 肯定入不了您的眼，所以，就只能是華先生您愛這一行了。”
在他們說話間,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顧中樞幫着應了聲。
在有人進來後顧恒和華陽羽的對話也暫時告一段落。
“這貴賓樓的堂食，我也許久沒吃了，記得上一次吃，那得該是我出國前了，當時我還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呢。”
看着侍從一疊一疊的把香色味俱全的菜肴放到紅木桌上，華陽羽感嘆着說。
“那華先生吃吃看，現在的味道和當時有沒有什麽不同？”這話是顧中樞說的。
而顧恒的話這未完的話當然也是等飯菜都上完桌了再繼續，國人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華陽羽先是擡起筷子夾了幾筷心怡的菜式，在嘗過後才眉目舒展的說道：“這會賓樓的味道果然還是記憶中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華先生滿意就行。”顧恒微笑着回了句。
華陽羽這時候夜擡頭的看了看顧恒，然後同樣也笑着把話題轉回了顧恒之前的話題。
“你說得沒錯，比起其他更容易掙錢的行業來說，我對演藝這一行是深愛，所以回國後我就選擇涉及這一行。”
聽到對方承認，顧恒雖然面上不顯但一直提着的心也因此稍稍的放下了不少。
“對于現今的娛樂圈，不知道華先生怎麽看？”顧恒問。
華陽羽用餐的動作因為顧恒這話頓了頓，然後才搖了搖頭。
“要說真話的話，那就是不怎麽樣。”華陽羽說：“且先不說比起西方國家，就說鄰居的寒國和霓虹，他們的娛樂産業已經是成了體系的，每年至少都會有幾部水準之上的影視作品和電影出現，但現在，我們花國，好的作品就像是撞彩一樣。”
顧恒聽着，對于華陽羽這話他倒是也同意的，雖然這個世界和他上輩子的世界有許多不同，但也有許多的相同，就比方如華陽羽說的這些。
“這也是和花國的發展有關，從朝代時期，戲子就是個下九流的行當，從事這行的都是抄家的罪人、青樓歌舞伎和一些身負藝籍的人。”
“比起平民，這藝籍要更加的低賤，也更讓人瞧不起。”
顧恒認同，所以比起別的國家，他們花國的娛樂圈發展是要慢些；顧恒也知道，或許再過幾年，娛樂圈被資本進駐後，開啓了IP時代，那娛樂圈就火了。
但也會更亂。
“我從前就愛這一行當，這次從國外回來，也就想着參一腳，出份力。”
幾人邊吃邊聊着，顧恒有些感慨，這位華陽羽真的是有些和氣得過分了，而且這半個多小時聊天下來，他們竟然也聊得頗為投機，華陽羽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十分和善而有魅力的中年人。
在飯菜吃了一半後，顧恒才終于提起了這一次約華陽羽出來的真實目的。
“很好奇，華先生回國怎麽會選擇跟談影後合作。”
對這問題華陽羽臉上倒是沒有什麽不适，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對顧恒說。
“剛才我們聊了許多，當然也聊到了圈內的好演員，商餘弦、闫文倩、邢敏月梁擇輝還有談影，他們這幾人都算是娛樂圈裏三十五歲之前的演技派人士，其中有些是影帝或者影後，有些是無冕之王，但真要說來其實他們之間的演技也都是在伯仲之間。”
“準确點說他們的演技在他們幾個人裏沒有技壓群雄獨領風騷的，而會回選擇闫文倩沒有那麽多的別的什麽，就只因為人情，既然能夠選擇的人都差不多，那麽選誰不是選？。”華陽羽又說。
顧恒也是沒想到華陽羽的話會說得這麽坦誠，但這也讓顧恒對華陽羽這位大叔越來越有好感了。
“兩位對我的坦誠很驚訝？”華陽羽愉快的吃着面前的菜肴，微笑的對顧恒和顧中樞反問了一句。
顧恒承認：“是有些驚訝的，畢竟總的來說，這次的見面說我托父親請人搭的線，目的是想向華先生求饒的。”
華的最後，顧恒一副無奈的表情開着玩笑。
華陽羽聽着臉上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酒輕抿了口。
“嗯，我知道。”他淡淡的說。“但這跟你請我吃飯，我對你坦誠沒關系，那是談影的請求，對我無害甚至能讓我當前的合作者滿意，我不介意幫幫忙。”
對事這麽分明還真是讓顧恒無話可說，甚至還讓顧恒覺得這華陽羽還真是個妙人，自己來求情的，他不答應還跟自己聊得那麽愉快。
而坐在另一旁顧父卻心下一沉，因為他也聽出來華陽羽這話裏的意思，那麽這次他們不是白來一趟了？
感覺到自家老爸的情緒，顧恒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華先生對合作夥伴真好，誰能成為您的合夥人，那真是三生有幸了。”顧恒也拿起酒杯抿了口，感慨了說道。
對于顧恒這話，華陽羽只是笑了笑，然後才回答：“當然、我對合夥人一向很好。”
顧恒輕轉着手中的酒杯，沉吟了一會兒後也是笑着對坐在他對面的華陽羽問道：“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跟華先生成為合夥人？”
“哦？”華陽羽眉頭一挑的看着顧恒。
“華先生剛才你不也說了嗎，你選擇跟談影合作是因為在你選擇的人裏面沒有人在你眼中能夠傲立群雄，所以才跟着人情選了談影。”頓了頓，顧恒問：“如果有人演技能夠獨領風騷呢？”
華陽羽點頭認可了顧恒這話。
“如果有那樣的人，我的選擇對象當然會變成他，只是現在華國內沒有這樣的人。”說着他虛眯起眼的打量了顧恒一番：“你想說這那能獨領風騷的人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顧恒正了臉色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為什麽不，如果唯一能夠避免華先生你對我出手的方法只有這個，那我也只能盡力成為華先生你的合夥人了。”
“哈哈哈哈。”
從進來後就一直淺笑淡語的華陽羽在聽到顧恒這麽說後，突然的大笑出聲。
“有趣有趣，原來這事還有這樣的解決方法，不得不說顧少爺你的腦子轉得很快。”華陽羽笑得十分愉悅。
但下一刻他臉上的笑意盡收，眼裏也閃過一絲之前沒有的厲色。
“但顧少爺你要怎麽證明呢？證明你是哪個獨領風騷的那個？而且……”華陽羽語調微沉：“最後證明你在耍我的話，後果可是比原來的小小教訓要嚴重得多的。”
這時的華陽羽周身氣勢頓變，也讓顧恒看到了身為皇室之人該有的樣子，但這威脅的話語顧恒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很公平，所以畫先生如果有空的話不妨明天一同随我回一趟劇組？是真是假，到時候您一看便知。”
“好，我也有些期待顧少爺你所說的獨領風騷的演技了。”
×××
會賓樓金玉滿堂間裏顧恒跟華陽羽聊得愉快的當會兒，從南城趕來的駱聞天也終于趕到了北城，原本他早上就想趕來了，奈何這公司又有緊急事宜拖住了他。
這緊趕慢趕的，還是晚上快八點才趕到了會賓樓。
而駱聞天趕到的時候，被他聯系的夏年早早就在門口處等着了，他之前并沒有跟着顧恒他們一起進去，而是在大廳裏點了些菜的等着，那樣的場合他在場多少有些不夠資格。
夏年也沒在意，特別是知道駱聞天随時趕到的時候，他也更沒了跟進去的心思。
接到駱聞天後，夏年便在前面帶路的前往金玉滿堂間所在地。
在他們前往金玉滿堂間時，他們都身後也有着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往前趕，道路不大，也因為身後的人走得急，不小心的就撞到了走在駱聞天身邊卻沒敢湊太近而走的比較中間的夏年。
直接給夏年撞的一個踉跄。
“哎呀！”
“不好意思，抱歉。”
撞到他的女人匆匆的道了歉後停都沒停的快步往前走着，等夏年站穩擡頭看去，也就只能看到一個身段婀娜的背影。
駱聞天站住腳步的看着前面匆匆而過的人，眉頭微蹙。
夏年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小聲嘟囔道：“走那麽快做什麽，急着投胎嗎？”
“走吧。”駱聞天說了聲後重新邁動了步子：“她是不是急着投胎，等會兒應該就能夠看到了。”
夏年：“？？？”
帶着疑惑，夏年領着駱聞天來到了金玉滿堂間之外，然後夏年遠遠的就看到剛才撞了自己的人竟然也推門進了金玉滿堂間裏。
駱聞天這時的腳步也快了幾步，在來到門外時瞥了眼包間的名字，然後也不用夏年說，直接敲響了包間的房門。
而門內，顧恒和華陽羽的交談剛被一個來者不善的女人打斷，這時候包間外竟然又響起了敲門聲，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顧恒還是在詢問了下華陽羽後，朝外面回應了聲。
等顧恒看到門外推門進來的人竟然是駱聞天時，顧恒臉上真實的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駱聞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聞天？你怎麽來了？”
“不放心你。”
駱聞天這麽回應顧恒一句後才将自己的目光轉到了包間內的另一個主角身上。
“駱家駱聞天，見過華陽羽閣下。”說着，駱聞□□着華陽羽雙手交疊在身前的行了一個古禮。
華陽羽打量着駱聞天，片刻後才開口：“駱公爺的兒子？聽說你剛跟你駱公爺分了家，但身為長子，你的爵位該是繼承下來了吧？所以我也應該稱呼你為駱小侯爺？”
“多謝閣下關心，爵位确實已經确定了。”應了華陽羽一句，駱聞天也走到了顧恒身邊：“還沒跟閣下介紹，這位是我的伴侶，顧恒。”
顧恒這時候被他們之間的對話給弄得有些吃驚，也讓他的視線在駱聞天身上轉悠了許久。
他怎麽也沒想到駱家竟是是公侯世家？駱儒身為家主是公爺就算了，分了家的駱聞天竟然還能繼承侯爺的爵位？
所以這才是他們顧家跟駱家聯姻的真正原因嗎？
華陽羽這邊也是有些驚訝，他的視線從駱聞天身上再次看向了顧恒，任他也沒有想到顧恒竟然還是一位伯爺的伴侶。
如果一早就知道，那就不用那麽複雜了。
花國的爵位，那都是給超過三代人對國家有着重要貢獻的家族的榮譽，爵位頒布後可延續整整五代人，雖然不是世襲制，但也是遠超百年的繼承式了，而且在父親還是公爺的時候，長子還可獲得伯爺的爵位。
等家主的公爺逝世，伯爺也可晉升為公爺；以此傳承五代，若五代人中又有人有傑出貢獻，爵位的傳承時期就能得到順延。
在花國，有爵位的人都是極少數的，但只要有人身有爵位，那都是能得到皇室尊敬的人。
“沒想到顧少爺還有駱小侯爺這麽個伴侶，且不說別的，就他的面子我就虛得給你。”
華陽羽感嘆了下後朝着顧恒認真說道。
在他說出這番話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身邊的一位女子和跟着她來的男人都是臉色一片慘白。
明顯此時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情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這讓不過片刻之前還想着說服華陽羽幫自己的談影，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起來。
“看來之前的提議不用作數了呢，顧少爺你放心，這之後不會再有我的人去為難你。”華陽羽十分幹脆的說。
但他的話卻被顧恒幹淨利落的拒絕了。
“不、我希望能夠維持之前我們做下的約定。”
駱聞天聽着皺眉，華陽羽聽着驚訝。
“你确定？”
“約定了什麽？”
一前一後，華陽羽同時問出了心中疑問。
顧恒點頭：“我确定。”
而沒得到回答的駱聞天卻是眉頭緊促，他此刻完全不知道顧恒到底答應了華陽羽什麽；既然顧恒不回答他，駱聞天便直接向華陽羽詢問道。
“閣下，不知道您跟我伴侶是做了什麽約定？”
華陽羽看了眼顧恒，然後笑着回答：“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我跟顧少爺約定了，若是他的演技能夠打動我，我則放棄現在的合作夥伴，跟他合作。”
這樣的約定從華陽羽嘴裏說出來，在場的除了之前就知道的顧中樞之外，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而站在華陽羽身邊的談影更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話中現在的合作夥伴無疑就是她，也就是說如果被顧恒成了，她這次好不容易再次攀上的皇室大腿就要沒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麽能容忍？但現在不能容忍又怎麽樣？
顧恒可不僅是顧家大少，現在他身上可還有着一個伯爺伴侶的身份，她再不甘又能拿什麽他鬥？？？
駱聞天聽了更是驚訝，他驚訝的點是，似乎顧恒在他來之前，就用自己的辦法跟華陽羽達成了協議。
而且看顧恒的樣子，似乎還胸有成竹；他似乎有着十足的信心，讓華陽羽成為他的合夥人？
憑什麽？
這一次，駱聞天是真的覺得自己真的不了解顧恒了，不依靠他，獨自就能解決問題；沒有他印象中的軟弱，沒有那次讓他印象深刻的廚房災難中無能的樣子。
他沉默的看着身邊的顧恒，不發一言。
“當然，這最初是原因是顧少爺想成為我的合作夥伴我就不針對他，但如果知道他是駱小侯爺的伴侶，這樣的約定肯定是不用做的。”
華陽羽看着沉默下來的駱聞天，也是開口的解釋了句，他可不想因為這烏龍讓駱聞天誤會。
“沒事，顧恒喜歡，就聽他的。”駱聞天說着的同時也下定了決心：“只是這次的約定請允許我參與一腳，若顧恒沒做到，我替他向閣下您賠償。”
華陽羽聽着原本想說不用，但是看到駱聞天認真的面色時，話鋒一轉的同意了。
一旁從頭到尾沒怎麽插過話一直任由顧恒主導的顧爸這時也是眉開眼笑，他喜的除了自家兒子沒事了之外，更喜駱聞天對顧恒的态度，似乎有些轉變了啊？
想來在場唯一因為駱聞天這提議而有些不爽的就只有顧恒了。
得，自己的大生意要分駱聞天一份了，早前不想走駱聞天這條線就是不想以後瓜葛太深，但現在對方硬是要參與進來，顧恒也沒法拒絕。
畢竟他也知道，駱聞天會說出這話明顯就是擔心他話說得太滿，最後沒做到不說還得罪人，這是先幫他把後果給先墊住了啊。
顧恒當然知道好歹，所以對于駱聞天參一腳也沒意見，而且在心裏還是感激他的。
直到這時候，華陽羽才得空轉身跟身邊的談影開口。
“小談啊，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從前你怎麽樣我都無所謂，但往後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這話聽在談影耳中，那個委屈啊，委屈得她整個眼眶都憋住了淚，委屈的眼角都嫣紅一片。
但口頭上，卻是只能答應。
“是、談影知道。”
談影應得快速，但她身邊的張曉輝卻多少有些忍不了了，想說什麽都時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談影給拉住了，神色更是嚴厲和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最後張曉輝在這一眼下不得不緊閉嘴巴，一言都不敢發。
正事說完，華陽羽看了眼已經吃得差不多的飯菜，又看了眼剛趕來的駱聞天，然後提議換場去喝茶。
這提議當然沒有人會反對。
然後衆人就跟着華陽羽走了出去，華陽羽說要帶他們品嘗一下四九城裏老字號茶鋪。
一同跟出來的談影亦步亦趨的跟着，一路跟下了樓。
“小談啊，我跟他們去茶鋪，你就不必跟着了，有什麽事我會再聯系你。”
華陽羽說得自然，擺擺手的就跟談影說了再見，也不去想對方是不是想走，明顯表達着談影并不适合跟他們接下來的活動。
談影整個人身形就是一僵，出道多少年了，除了最初的時候看過他人臉色之外，從她紅了之後，走到哪裏她不是被人供着的，就是之前的那位捧他的皇室子弟，那也是把她捧在手心的。
只是沒想到那人照顧不到他之後，再給她介紹的人卻這麽的不把她當一回事。
可她又能怎麽辦呢？
談影緊緊的抿着嘴唇，看着華陽羽領着顧恒他們一行走下樓梯、經過大廳；這一次她是真的明白的身份的差距，就算他在娛樂圈裏人人敬仰，在某些人眼裏，她還說什麽都不是。
而另一邊，走到樓下大廳的顧恒他們一行，因為華陽羽而被人給攔了下來。
攔下他們的是這家會賓樓這一代的當家，一位身段風韻的夫人，一襲墨綠色鶴紋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曼妙可人，柳眉朱唇瓊鼻，一位仿佛從近代四九城裏走來的美人兒。
“二爺？”美人老板輕聲朝華陽羽喚道：“您回來了？”
“輕煙？”華陽羽仔細瞧了一會兒後，認出了眼前的美人兒。
“是輕煙，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二爺您，舊年的許多人都以為您再也不回來了。”名喚輕煙的老板雙眸盈盈，明顯是激動的。
華陽羽聽着也嘆口氣：“我也以為有生之年回不來了，不過幸好我還有機會重回故裏。”
“這些年您過得怎麽樣？”輕煙小心的問。
華陽羽笑道：“我這人你還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委屈過自己？即使在外面，我也會過的很好。”
輕煙聽着明顯松了口氣，然後也開心的笑了：“那就好，二爺您既然回來了，往後可要常來我這會賓樓啊，您當初喜歡的那出戲，至今都為您保留着呢。”
華陽羽聽着面上的表情明顯一動，然後說：“有心了。”
短短的這麽一段對話，顧恒聽浮想聯翩，華陽羽這位皇室子弟，早年的故事或許比許多電視劇都要精彩啊。
駱聞天這時候湊到了顧恒耳邊，低聲的對顧恒說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華陽羽，他不是你該有興趣的人，且不說年齡大你太多，你現在的身份也是我的伴侶。”
顧恒：“？？？”我什麽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碼的，出差了，但也保證了雙更！！！手指累到吐血，快誇我！調整一下更新字數，以後雙更是6000+，三更就是9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