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教育升級

蕭雲來到異世界的第四個冬天,與去年冬天最大的區別是, 紅薯土豆可以敞開來消耗了。

去年開始嘗試種植的土豆紅薯長勢都不錯, 做好田間排澇、肥料喂足,長出來的莖塊雖然沒有地球上動辄上萬的産量, 畝産也能保持在3000斤左右;但因為要選種和擴大耕種面積的關系, 蕭雲把這倆作物都裝地窖裏了, 隔個十天半拉月的才給大夥兒換換口味, 沒給敞開來供應。

今年耕種的土豆紅薯, 就比去年大膽了一些……蕭雲分別種了兩輪。

第一輪和苜蓿同期下種,第三茬苜蓿收割前收獲, 這輪春土豆和春紅薯的産量還都不錯,平均畝産3000斤~3500斤;第二輪嘛, 就是和大豆一塊收的秋土豆和秋紅薯了,因生長周期較短、這輪的産量較低,平均畝産只有2000斤左右。

畝産不高但咱地多, 大好的平整土地用來種土豆紅薯,還一年種兩輪, 這綜合下來年産量自然是相當驚人……之前一直忙着沒功夫搗騰這塊, 入了冬, 工作密度沒那麽高了, 倉庫地窖裏塞滿的土豆紅薯自然也就到了展現魅力的時候。

今冬的第一場雪比前幾年都大, 一夜睡起來,擋門的木板下半截都給雪堵住了,鵝毛大雪還在不斷地飄;這樣的天氣蕭雲再狠心也沒法把人趕出去工作, 自然是放“大雪假”,好容易能休息一天的族人們發出歡呼,往自個兒身上裹了棉布衣毛衣毛褲再來層獸皮便沖出去掃雪玩兒;蕭雲搖搖頭,轉身便……召了食堂廚師隊和大水的工作隊過來,開始加工紅薯粉。

一般來說自制紅薯粉最好是在秋天打霜前後制作,但那時候不是忙嘛……下雪了再做也不耽擱:

首先,要磨碎紅薯莖塊,取現成的雪燒化了把紅薯洗幹淨,随便切塊,丢石磨裏磨碎。

部落裏小六百張嘴,做啥玩意兒都得走量,說是自己産出自己消化,一次性做紅薯粉也得按萬斤計算……好在這玩意兒畝産喜人,就算只種了三百畝地年産量也有一百幾十萬斤,可以随便禍禍。

要磨碎這麽多的紅薯可不是輕省活,跑進跑出的硬是把大夥兒給折騰出一身的汗,天擦黑時才搞定。

接下來麽,就是把磨碎的紅薯中的澱粉過濾出來,最簡單的辦法是用紗布兜着用水沖,濾剩下的紅薯碎塊當晚上就煮紅薯大米小麥粥……

澱粉水裝入容器靜置一夜,沉澱到底部,将表面的水倒掉、澱粉鏟出來裝筐或者簸箕放在各個房間的炕上烘幹,幹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開始做紅薯粉了。

嗯……這期間蕭雲截留了一部分烘幹的紅薯澱粉,放到一邊留着做糖。

紅薯澱粉加水和成面糊狀,裝入底部刺出圓形孔洞的瓢狀容器內,拿着容器站在燒着開水的大竈旁,一手拿瓢,一手捶打,瓢中的澱粉面糊受力從孔洞中如線狀滑下、落入滾水中燙熟,煮成深紅色;再将煮熟的粉絲撈出,放入帶冰塊的雪水(清水也行)中冷卻,挂起來晾幹……齊活。

當然,不能晾到室外去,雪還在下呢,也不能涼在燒炕的室內,那樣的話粉絲會粘連在一起,變成粉團;思來想去,蕭雲索性把晾粉絲的架子先推到屋後避風處凍得根根分明,又移到沒燒炕的屋子裏,開了門吹風陰幹……偶有粘連的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大差不離就行。

第一場雪下了一周還沒停,蕭雲也帶着人消耗了十幾萬斤紅薯,做出來兩萬多斤紅薯粉……粉絲還在晾大家暫時沒吃到,紅薯碎煮的粥倒是把大夥兒膩得夠嗆,又舍不得拿去喂豬,食堂不得不開發出裹面團油炸、壓制成餅或烤或煎等方式來消耗……

而在紅薯粉晾幹之前呢,蕭雲也麻溜地把紅薯粉糖做了出來……制作方式等同于麥芽糖,溫室裏發出的新鮮二葉麥芽切碎,紅薯澱粉以1:1.5的比例用水調開,再按十比一的比例兌入切碎的新鮮麥芽,倒入四~五倍的水中徹底煮熟透。

煮熟後的薯粉麥芽乳退火降溫至50攝氏度左右,再加入比例與調和時相等的新鮮麥芽碎,靜置兩小時後表層出現清水,再燒火煮開,用布過濾,濾出液即為糖液;将糖液大火燒開、四小時左右燒幹水分,所得極為糖。

紅薯澱粉做的麥芽糖有個好處是,燒幹水分後可以成型為半固體,不是容易變質的液體狀;并且可以在原糖基礎上再次加工,比如将糖液燒開冷卻到不燙手後加入熟豆粉或陳皮粉,用圓棒沾起拉扯,如拉面一樣将糖體拉成白色、用刀切斷,就是白色的糖塊,将糖體拉成絲,就是糖絲。

還可以加入與糖液等重的炒米花、炒大豆、炒松子、果幹果脯等,用木板壓平了切塊,就是切……呃……嗯……

“切糕應該不是這麽做的,還是叫切糖。”蕭雲看了看手中巴掌大的切糖,給腦中剛冒出來的名兒雷了一下,順手把切糖遞給在旁邊等得口水嘩啦的牛角。

牛角雙手接過加了松子炒豆、炒米花、果幹壓制切塊的切糖,咽了下口水,把糖放到案板上,用刀切下一個角丢到口中美美地含着,大塊的糖則是揣到了腰帶上的樹皮口袋裏。

“留着以後吃?”蕭雲給他這模樣逗樂了。

“給球球留一點。”牛角幸福地鼓着腮幫子,很自然地。

“……”蕭雲認真地盯着牛角的兄貴體格看了眼,“球球我記得是雄的,公的。就算他不是公的,你倆這型號也不适合。”

牛角:“??”

“阿雲~~粉條幹透了,可以吃了嗎?”大河風風火火地沖進來,一進門便嗅到屋內滿室的甜味,再一看案臺上還沒切開的大塊糖塊,立馬憤怒地一指,“啊,你們背着我弄好吃的!”

“怎麽說話的,啥叫背着你,剛才我說來個人幫忙是誰溜得最快的?!”蕭雲就不高興了。

“你又沒跟我說你又要做糖!”大河還很理直氣壯,撲到案臺前就想去搶糖。

“縮手!”蕭雲一巴掌把大河的爪爪拍開,“這個糖是要當獎勵發的,你沒份。”

“那他?!”大河森氣地朝鼓着腮幫子的牛角一指。

“牛角。”蕭雲偏頭。

“嗯!”牛角吸溜下口水,義正言辭地,“大河,不勞動者不得食,你跑了,不得食。”

大河氣得嘴都歪了……

讓牛角把大河拎出去,蕭雲抄起讓灰矮人特制的、中國人一拿上手就感覺戰鬥力+5的方片菜刀,刷刷把壓制好的糖切成塊。

還是那句話,內部沒有貨幣流通的情況下零食就是最好的激勵機制,拉成絲的絲糖和白色糖塊屬于表現良好獎,做工複雜味道豐富的切糖就屬于優秀獎;牛角笨雖笨,做事情舍得出力賣力,給個優秀評分一點不過分,大河的話,随便給倆糖塊就打發了,帥又如何,在蕭雲這裏沒有特殊待遇~!

“來,球球,這是你的份。”

小六百號人分成三十個學習小組,在組內老人的帶領下學習算數認字,秋正帶着一幫新人在燒炕的屋子裏費力地念字詞句,蕭雲拎着個籮筐走進來,先抓了塊巴掌大的切糖塞給他。

“咦,這是新的糖?”秋新奇地把切糖翻來覆去的看,雪狼人的巴掌大等于他的手掌大,這麽大塊的糖部落裏還是頭一次發。

“對,叫切糖,味道經過牛角驗證,優秀得很。”蕭雲笑眯眯地打量一圈秋的學習小組,發現目标,走過去遞糖,“你是小花對,這個優秀獎你也有。”

“哦哦,謝謝。”小花受寵若驚,歡喜地把糖接過來。

蕭雲又找到兩人發了糖,分別是灰矮人莎莉和一名獵豹,四個人發完,他抽出名單看了眼……在其他人眼巴巴的視線中擡腳往外走。

“等等、阿雲?發完了?”秋驚了。

“對,優秀獎嘛,表現優秀的人才有。”蕭雲笑得特別和藹,“其他人不要急,良好獎用餐後食堂的人會發的,也是糖。”

領到切糖的四人心裏面頓時就有點爽……但是沒領到的人占了大多數,他們也不好意思過于高興,趕緊把糖收起來繼續學習。

小六百號人中領到優秀獎的只有六十二人,這還是蕭雲放寬了優秀标準:平時幹活兒認真勤奮,下雪後學習态度端正、進步顯著的都有份,重點在學習态度端正上,聽故事就聚精會神,讓學算數認字就哈切連天或走神的絕壁不行。

迷疊香所在的學習小組艱難地學了一下午的認字,到了午餐的時候帶小組的青岩剛說了句讓大家夥把路上、屋頂的雪掃一掃就開飯,迷疊香立即飛奔出屋——比起痛苦地重複去年的學習地獄,幹活兒什麽的他真是愛死了!

然後……掃完雪,去食堂領按小組分配的食物時,分發食物的大河面無表情地遞給他們一個裝着二十塊手指頭大小白色糖塊的盤子,就揮手趕他們走。

“等等,糖呢?那麽大一塊的糖呢?!我看見青岩都有的!”迷疊香連忙捉急地用雙手比劃出方塊手勢。

“你問我咯?”大河斜眼。

“不然呢?”迷疊香很頭鐵。

“我都沒有!你還問我要!”大河當即暴走,從腰包裏掏出一小塊白色糖塊用手指捏着怼到迷疊香臉上,“你看看,我分到的也只有這個!這個!”

牛角伸胳膊把大河脖頸鎖住往回拖,青岩也臊眉耷眼地上來拉迷疊香:“行了行了,別丢人了,別的小組的人看着呢……”

當天的午餐是紅薯粉,每個學習小組都領到大桶的粉絲、腦袋大的嗦粉陶碗,還有半陶鍋的油辣椒油渣肉沫哨子、兩陶鍋蔬菜湯。

熱騰騰的紅薯粉舀上一勺子油辣椒哨子、兩勺子蔬菜湯,嗦起來那叫一個身心愉快,憤憤不平的迷疊香一時間忘記了其他,沉迷嗦粉不可自拔。

到了下午,雪小了一點,關在屋子裏學習了一早上的各個小組得以放出來,該除雪的除雪,該負責日常事務的忙活日常事務;迷疊香“嘿咻嘿咻”的打掃了豬圈、給羊圈石槽換了飼料,擦了把汗,忽然想起了啥,蹿到青岩身邊,顫抖着伸出雙手:“青岩,那麽大一塊糖,那麽大……”

青岩:“……”他這會兒并不想掐死這頭雪豹,只想掐死把迷疊香塞給他照顧的花豹魚骨。

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學習氣氛中,又過了幾天,從降雪量到持續時間都非常驚人的第一場雪終于肯消停了,羊圈外的雪層高到能給羊群擋住風的程度……要不是人手多能時時清理,今年這頭場雪搞不好就能把羊群全埋下面。

斑豹夏,在部落勞動力上升後重新混回到小組長的位置,學習了一早上後,帶着勞動小組裏的人爬上爬下清理玻璃棚頂上的積雪、讓大棚內的作物接受日照;這活兒只能貓族來幹,他們手腳輕靈、身手靈活,除雪時能較好地避免棚頂受損,若有鋪棚頂的玻璃被凍裂,他們也能及時更換。

在雪狼族部落裏磨砺了一年,夏的性子改了很多,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把自己的心機表露在明面上了,領着小組幹活兒時也能知道要将負責事務的優先級排在個人情緒、立場的前面;這倒不是說夏的性格中自利主義的部分給磨去,一個人的性格哪有那麽容易被改變的,而是他很清楚地知道,想要在部落裏受人尊重,就必須要有帶頭做事兒的能力态度。

與能力和态度相比較,“身份”反倒不算什麽——現在部落內的“族長”就有七個,戰士更是多到廉價,夏沒有條件也沒有心理優勢繼續抱着過去的身份地位不放。

在貓族之中他算最強的一個沒錯,可比他強的雪狼人實在太多了……這心理優勢确實是沒法兒建立起來。

所謂不破不立,原先堅持的觀念粉碎後,夏反倒是适應了部落內的生活——接受了教育後,他已經明白野心這種東西若是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就是在鬧笑話,所以他學會了将野心隐藏起來。

清理完排成兩大排的十餘間蔬菜大棚,夏的小組還要照看大棚內作物的生長情況……菜地本來就歸二級勞動力管,澆水施肥除蟲除草這些活兒夏也是一把好手了。

一下午的時間全耗在大棚區,天色擦黑,夏的小組才疲憊地回歸生活區,各回各屋取用熱水洗手洗腳,換下凍得跟冰塊一樣的鞋子,坐到火炕上緩口氣——大棚裏的溫度有二十來度,倒不算凍,但從大棚走回生活區這段路足夠把人的臉凍僵,草原上的夜間本來就比白天氣溫低,潑水成冰不是開玩笑的。

“今晚也有粉吃!”

同屋去領食物的人吐着熱氣進門,開心地把裝着紅薯粉的大桶擱到大竈旁邊:“來拿碗啦,要加多少哨子自己來加。”

“今天的零食還是糖塊?沒有上次那種很大塊的糖嗎?”

“優秀獎哪裏會天天發啊,再說你本來也沒有的好!”

“夏有份的嘛!對,夏,上次那個大大的糖塊,阿雲就發給你了。”

夏扭過頭笑了笑,沒說話……他心裏當然是有點兒自得的,畢竟同個屋子的二十多名貓族裏就他和另外一頭金貓領到了那種特殊的大塊切糖。

貓族的食量只有雪狼人的三到四分之一,一屋子大小貓族一桶粉就喂飽了,喝完碗底熱騰騰香噴噴的糖,一群貓咪便懶散地癱在炕上揉肚皮。

“夏,你認字最多,念故事給我們聽。”一頭剛成年的雪豹在炕上懶洋洋地打了幾個滾,湊到夏身邊,伸舌頭讨好地舔了下夏的臉。

“行,念什麽?”夏模仿着阿雲時常端着的笑眯眯的臉,很和善地道。

“我想聽鬼故事,鬼故事的樹皮紙收在哪來着?”

“咦,不要啦,我想聽人魚公主~”

“鬼故事嘛,鬼故事嘛!”

“都可以,先念一個後念一個好了。”夏笑着從同屋的人手上接過一疊樹皮紙,翻到一頁鬼故事,開口念起來,“人類王國西部,有個旅行者路過一座小鎮……”

夏念了兩個故事,同屋的貓咪們也消化得差不多了,紛紛起身到大竈邊取鹽水漱口,抱着毛毯睡下。夏把炕頭讓給幼崽,自己睡炕尾的位置,才剛拖過毛毯,便有人來敲門。

“夏,你沒睡?”紅葉挪開門板、掀起獸皮門簾走進來,朝夏招手,“把衣服穿上,來下活動室。”

“紅葉,有什麽事嗎?”夏連忙掀開毛毯坐起身。

“來就知道了。”紅葉沖他擠擠眼睛。

夏穿上剛脫下的毛衣毛褲,裹上獸皮穿鞋下炕,跟着紅葉一路來到活動室,一進門,便發現屋內已經坐了不少人。

“工作會議?”夏心中一動,跟着紅葉走進去坐下的過程中不動聲色打量四周,卻發現并不是開工作會議,因為包括他在內的七個族長并不全在,各族的戰士也只來了一小半。

“難道說我不知道的時候部落裏其實組織過多次這種不對人公開的會議?”夏表面上沒什麽異樣,盤腿坐下時搭在膝蓋上的手卻不由得握了握……他選擇了隐藏自己不表示他可以接受自己被部落決策層排斥在外,能控制住不動怒、不形于色,已經是這一年來受的教育夠多,練出來了。

“紅葉,這麽晚叫我們過來是做什麽啊?”

正暗自惱火的夏聽到秋發問,不由得一愣,兔狲在部落內“地位”特殊他是知道的,最明顯的就是“部落共有企業”中秋是唯一的雪狼族之外的種族領導者。連秋都這樣問話,難道說是他誤會了?

“人都來齊了。”

夏正驚疑不定,阿雲便笑呵呵地掀起厚重的門簾走了進來,在門口的藤草墊子上脫了鞋,走到地毯上坐下。

“是我讓紅葉和毛毛去叫大家的,召集各位來的目的呢,主要是給大家上夜課。”蕭雲将一疊寫滿文字的樹皮紙放在身前,親切的目光掃過衆人,很耐心地解釋道,“白天的學習是針對所有人的掃盲課程,晚上的夜課呢,是更進一步的升級教育,暫時只面向能跟得上學習進度的人,以後有條件了再推廣。”

“這一等級的教育,分為社會經濟、思想政治、初級算數這三個部分,每天晚上各上一堂課,每堂課分為三節,一節課教一個大類……”

“阿雲,我們不是都會算數了嗎?”秋已經發現被召集來的都是各個小組的好學生,好奇地問。

“呵呵……那只是掃盲程度的基礎數學,要說會做算術題,我都不敢我說全部會算。我們接下來要學的這部分初級算數,就是巴爾克上半年學會的水平……”蕭雲笑着解釋。

深知巴爾克受調教程度的藍果、紅葉、草根等人面色微變。

“接下來的第一堂課呢我們先來學社會經濟,這個是初級教育裏面最簡單、最容易理解的,也是給大家一點适應初級課程的時間。教學案例呢,就以我們部落與森林精靈、聖布裏奇商團做的生意為例。某樣商品為什麽要賣這個價格,某種商品的流通對交易的雙方意味着什麽、有什麽樣的好處,從今天開始,我們一點點地來了解。”

“首先我們來了解的第一件商品,是我們制作的水果罐頭。”

“做生意要先核算成本,水果罐頭的成本是什麽呢,是水果和玻璃罐頭。水果來源有二,與森林精靈交換而來,我們自己在草原上、森林邊緣采集;罐頭的來源呢,是用地精們挖的石英石燒出來的,燒制本身消耗的原料和煤屬于自産,玻璃瓶子從入窯燒制到玻璃液倒模成型的耗時為……”

“綜合算下來,玻璃瓶燒制成型和封口的工作量與水果采集清洗加糖泡制對等,勞動成本為……”

“産出的第一批水果罐頭與森林精靈交換,不低于50%內容物、總重量三斤的罐頭換十斤新鮮水果,我方不負責運輸,那麽這筆交易的毛利潤為……”

“第二批水果罐頭與商團做交易,價格為……毛利為……純利為……綜合下來,水果罐頭的收益為……”

這一屋子的人,完全可以說是草原人民中的人精——大河那種空有智力但缺乏毅力的人都混不進來——沒有一個是智商有硬傷的;雖然阿雲說第一節課“社會經濟”是最簡單的,這幫人也沒有掉以輕心,都十分認真地側耳傾聽,畢竟阿雲給大家挖坑也不是一次兩次……

但即使是如此地有心理準備,阿雲開始講課沒幾分鐘,大夥兒還是露出了悲憤的表情——你管這個叫最簡單、最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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