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氣很好,方牧也在賴床。
昨天晚上他洗完澡之後硬拉着秦弋一起倒計時,非常有儀式感。
本來方牧也都等到快要打瞌睡了,倒計時完以後卻突然興奮了起來,一直嚷嚷着說是新的一年了,他的新年願望是哥哥多給買棒棒糖。
秦弋罵罵咧咧地甩了一袋棒棒糖在他面前,他昨天急匆匆地趕回來,半路看到有便利店開着,特意讓司機停了車,下去買了棒棒糖。
方牧也的新年願望就這麽立刻實現了,他開心得要把尾巴搖斷,撲到秦弋身上啵啵啵地親他臉,說謝謝哥哥我好喜歡哥哥。
秦弋一下子沒收住,把方牧也按在腿上親了下去,最後他托着方牧也的屁股将他抱起來,幾乎是跟他邊親邊上了樓。方牧也死死地摟着秦弋的脖子,腿環在他的腰上,主動又熱切地與他接吻,秦弋在恍惚中都覺得他們是在走向上床的路上。
确實是走在上床的路上,只不過是字面意思而已。
秦弋當時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要不是你腦子不好,我他媽非把你上了不可。
“起來,都十點多了。”秦弋把被子掀開,拍了一下方牧也的屁股,“吃早飯。”
方牧也哼唧了幾聲,假裝聽不到,依然我行我素地閉着眼。
你永遠叫不醒一只裝睡的狗。
除非……
“方牧也,出門買零食了。”
方牧也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刷地一下坐了起來:“這就起來,哥哥,等我一下……”
秦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方牧也咽了口口水,兩眼一閉,脖子一歪,假裝無事發生地要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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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撈住他,又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還裝。”
方牧也軟綿綿地倒在秦弋懷裏,吸了吸鼻子,拖着音調懶懶地說:“不想起床呀……”
“起來,天氣很好,吃了早飯我們出去散個步。”
散步?可以可以。
方牧也睜開眼睛,摟着秦弋的脖子,用鼻尖蹭蹭他的下巴:“哥哥新年快樂。”
“嗯。”秦弋擺弄着方牧也的尾巴,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哥哥,想要什麽,新年禮物呢?”方牧也戳戳秦弋的胸口,昨天哥哥給他買了一袋棒棒糖,那麽自己也應該回報哥哥一點什麽。
雖然方牧也一無所有,沒錢沒身家,全身上下連內褲都是秦弋給他買的,沒有一樣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秦弋垂眼看向他,很土味地開口:“想要個小媳婦兒。”
方牧也對“媳婦兒”這個詞有點陌生,但好像又隐隐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他在電視上聽過。
哥哥又想找女朋友了!
他裝作聽不懂,說:“媳婦,媳婦不算。”
不算不算,哥哥別想得到這種新年禮物,做夢!
“為什麽不算?你別裝不懂啊方牧也。”秦弋捏捏他的尾巴根,油腔滑調地解釋,“媳婦兒就是老婆,老婆你總該知道的吧?結婚對象。”
方牧也被氣得直接從秦弋懷裏爬起來,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握着拳頭氣急敗壞地嚷嚷:“不可以!你不要想!”
秦弋好整以暇地拿手理着自己的頭發,慢悠悠地說:“憑什麽不能想?你哥我又帥又年輕又有錢,要不是老實可靠不當渣男,早就小老婆成群了好不好。”
方牧也大年初一一起來就要給秦弋氣死,又無法反駁,只能發洩似地蹬了蹬腿,耳朵豎得老高,一看就是激動得不行。
“哥哥是我的!”他憋了半天,突然拔高嗓子大膽宣言。
“方牧也,你這樣是非常沒有道理的好吧?”秦弋仿佛是被占了什麽便宜,連連搖頭,“這種思想很危險,除非你講清楚原因,否則我無法理解。”
“我喜歡哥哥,哥哥是我的。”方牧也哪有什麽鬼道理可以講出來,他蠻不講理地撲到秦弋身上抱住他,“哥哥不要,找女朋友,找媳婦,我陪着哥哥就夠了……”
方牧也嘟囔了一陣,突然就有點害羞,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不好意思,但是他還是很小聲地繼續說:“要不然,我也可以,給哥哥當媳婦……”
好像只見過女孩子當媳婦當老婆,不知道我這樣的男孩子可不可以?
秦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如果他有尾巴,那一定是根大灰狼的尾巴。
“你這樣說,好像也不是不行。”秦弋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下,分析道,“也是蠻省事的,反正你已經跟我在同一本戶口本上了,你又沒有別的親戚,我娶你還不用付彩禮錢。”
真是血賺噢。
方牧也才不管那些有的沒的,只要他哥不找女朋友,什麽都好說。
他傻兮兮地點頭,完全是一副被別人賣了還哼哧哼哧幫人數錢的傻樣:“是的是的,我們這樣,是可以的!”
“可以什麽?”秦弋突然面無表情地将他按在枕頭上,傾身壓了上去,方牧也的雙腿下意識地夾在秦弋的腰側,兩人貼在一起,是極其暧昧而富有暗示性的姿勢。
“知不知道結婚是什麽意思?知不知道當老婆是什麽意思?”秦弋的眼神沉沉的,帶點壓迫,他并不需要方牧也給出什麽答案,而是接着壓低嗓子說,“意思就是,我會對你做很過分的事。”
方牧也很少看到秦弋這樣的眼神,他整個人被秦弋籠罩着,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可憐幼犬,他小心地咽了口口水,緊張地問:“什麽是,很過分的事呢?”
哥哥會打我嗎?還是不給我吃飯?
“比抱你親你更過分的事。”秦弋俯視着他,邊解釋邊将手從方牧也的睡褲腰裏探了進去,一點點往後,手掌包裹住半邊暖烘烘的軟軟屁股,然後隔着內褲,用手指在方牧也的臀縫裏輕輕劃了一下。
方牧也整個人一顫,繃緊了腰,慌亂地看着秦弋。
他似乎什麽都不懂,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可是心裏卻好像有一顆拼命想要破土的種子,在不斷掙紮着,讓方牧也在完全不解的情況下,又能通過本能隐隐約約地意識到這種行為的根本含義。
“怕不怕?”秦弋似笑非笑的,眼底有湧動的深藍。
方牧也靜了一會兒,然後抱住秦弋的脖子,埋在他的頸窩裏,搖搖頭:“不怕,哥哥對我,做什麽都可以,我都願意。”
秦弋笑着把手拿出來,拍拍方牧也的背,很官方地說:“恭喜你,通過考驗,離成為我的老婆又更近了一步。”
方牧也的心砰砰直跳,他摟緊了秦弋,在秦弋的耳邊帶着氣音說:“我會繼續努力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