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幕降臨,萬籁寂靜。

本市最豪華酒店總統套房888號房間。

言小輕穿着緊身小短褲,躺在床上,凹了一個迷人的露絲躺造型。

什麽鬼?!

“吱呀——”門打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俊逸非凡,衣品一流,眉心擰緊,語氣非常嚴厲,“你是誰?在我床上幹什麽?”

男子說完,摸出電話,呼叫保镖。

一秒鐘後,言小輕腦中蜂擁大量信息。

他現在是一本豪門裏的炮灰受,也叫言小輕,這個英俊的男人叫晉深時,是本書大反派,富可敵國。

言小輕苦戀主角攻,在主角攻的花言巧語下,使用奸計爬了反派晉深時的床,偷取商業機密。

主角攻利用商業機密創業成功,擊垮對手晉深時。

言小輕二五仔的身份被拆穿後,被大佬晉深時浸了豬籠。

言小輕:“??”

什麽年代了,還有浸豬籠這種酷刑?

晉深時操起倚在床邊的高爾夫球杆,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床邊。

現在不說話,他可能馬上就要被打死。不,也有可能是爆菊之後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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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本書中,言小輕是晉深時喜歡的類型,不然也不會在一大波爬床大軍中脫穎而出。

他要活下去!而且是保住菊花活下去!

在0.01秒內,腦中閃過無數個保命方案。

作為書中大反派,晉深時的智商應該不低。

奈何他這個造型,除了犧牲色相,獻上菊花,還真的不好糊弄。

生命誠可貴,菊花價更高,鋼鐵直男言小輕朱唇輕啓,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試探着說了一句,“我是……是……瑜伽老師。”

緊身褲,光膀子,他本來想說自己是健身教練。瘦瘦小小的一只,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細胳膊小腿兒,更偏向于瑜伽練習者。

“瑜伽老師?”晉深時冷酷的冰山臉上滑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譏笑,拎着高爾夫球杆,好整以暇地看着言小輕。

“是的,晉先生。”言小輕手忙腳亂地盤腿坐好,食指和拇指相連,掌心朝上,放置膝蓋,擺了個觀音坐蓮的造型。

“雙修瑜伽?”晉深時将高爾夫球杆随手扔在地毯上,扯開領帶。

“不……不,您誤會了,我是正經的瑜伽老師。”言小輕嚴肅又認真地解釋。

晉深時嗤笑一聲,“一個爬床的瑜伽老師?”

爬床想和他睡覺的見過不少,爬床想教他瑜伽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言小輕連滾帶爬梭下床,抱着手臂,遮住敏感部位。“真的,我剛剛練了一個高難度動作,有點暈,就上去躺了躺。”

“說,怎麽進來的?”晉深時摸出香煙,彈了一根,銜在嘴裏。

言小輕:“……”

我他媽也想知道自己怎麽進來的。

“不說是吧?”晉深時點燃香煙,深吸一口,“未經允許跑到他人房間,圖謀不軌,法律稱之為正當防衛。”

說完,直接将領帶扯了,扔到一旁。捏了兩下拳頭,發出“咔咔”的聲響。

“我說——”

言小輕捏緊小拳頭,縮在一邊減少存在感,聲淚俱下,“我其實是酒店服務員,但是熱衷練瑜伽,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瑜伽老師。整理完房間之後,忽然靈光乍現,想到一個經典動作,需要在床上練習,就……一時沒忍住。”說着,自暴自棄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

偷偷看了晉深時一眼,發現他臉色沒那麽難看,為自己的急智和演技點了個贊。

晉深時:“……”

他看起來真的那麽好糊弄?

“晉先生,房間整理好了,我出去了。”言小輕踮着腳尖,慢慢往門口挪。

“慢着!”

言小輕都快挪到門邊了,又被叫住。

“既然熱愛瑜伽,做兩個動作來看看。”晉深時坐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懶洋洋地看着言小輕。

本來以為又是一個爬床的,看起來不像。偷東西的?穿得這麽清涼,偷了東西也沒處放。

“晉先生,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言小輕扯着嘴角假笑,一步一步繼續往門外挪。

“晉先生,需要我們進來嗎?”粗犷的聲音伴随着敲門聲——保镖來了。

晉深時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言小輕又挪了回來,站到晉深時面前。

“暫時不用,守在門口!”吩咐完保镖,晉深時嗤笑。

“還算識相。”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言小輕雖然沒練過瑜伽,廣告看過不少,當即趴在地毯上做了一個“眼鏡蛇式”。

這是最簡單的瑜伽動作,趴在地上,撐起雙手即可,毫無技術含量。

可能覺得連自己都糊弄不過去,言小輕彎曲雙腿,在“眼鏡蛇式”上做了個變形,一只翹尾巴的眼鏡蛇。

感覺自己棒棒噠。

“老師,劈叉會嗎?”晉深時挑了挑眉。

“別……別喊我老師,我姓言,可以叫我小言。”聽到劈叉,言小輕一哆嗦,說話也有點結巴,“本,本來是會的,但是沒熱身,貿,貿然劈會拉傷的。”

“沒事兒,我幫你,先下個腰熱身吧。”

奶奶個腿兒,日理萬機的商業巨賈,大半夜不睡覺,幫他拉筋劈叉。

這種事,說出來有人相信嗎?

反正他是不信的。

言小輕站着未動。

晉深時挽起袖子走過來,左手抵在言小輕後腰,擡眼示意他,快下。

下就下吧,下腰保菊。

言小輕咬緊牙關,舉起雙手,後仰。

這俱身體還算軟,拼上半條命,總算是彎下去了。

雖然下得不是很标準,好歹是糊弄過去了。

雙手撐地,堅持不過三秒,摔倒在地。

“可以了吧,晉先生。”言小輕從地毯上爬起來,腰有點軟。

“可以了,你随時可以劈叉。”晉深時嗤笑一聲,複又坐了回去。

不是,他的意思是可以走了嗎?不是可以劈叉了嗎?

言小輕生無可戀地坐在地毯上,雙腿打開,呈六十度角。

“還需要幫忙嗎?”晉深時調侃,站了起來,不請自來。

“不用,晉先生,您這樣尊貴的人兒,怎麽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勞煩您。”

“啊——啊——不用,嗯吶,可以了,嗚嗚——”

“啊——真的可以啊——喔——嗯吶——啊啊啊——”

“他媽的,老子說可以了,聽不懂嗎?!”

痛得受不了,不小心喊出了心裏話。

“你剛說什麽?再說一遍!”慵懶又磁性的嗓音響起,不容置疑。

“我……我剛剛說,說還行。”

“是嗎,我也這樣認為,你還可以再打開一點。”

“啊——嗯——啊——嗚嗚嗚——”

事實證明,人被逼急了,什麽都能做出來。

在晉深時的“幫助”下,言小輕完成了有生以來第一個“一字馬”。

“呼——”,劈着一字馬,言小輕大口喘氣。他聲音偏軟,又不敢叫得太大聲,鼻音混合氣音吚吚嗚嗚地叫起來,很容易讓人想浮想聯翩。

“小言,說句實話,瑜伽不适合你。”

晉深時眼神一暗,放開言小輕,點評,“你可以換一個夢想。”

“您說得太對了。”言小輕抱着無知覺的腿往回掰,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小言,你出了好多汗,可以去浴室洗個澡再走。”

“謝……謝,晉先生,不用了,我回去洗。”

開玩笑,洗澡?他敢打賭,最後肯定會變成洗菊。總覺得晉深時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此地不宜久留,言小輕拖着廢腿往外走。

“等一下。”

又等?!

腰也下了,叉也劈了,還要幹什麽。

難道還要下着腰劈叉,臣妾做不到啊!

“外面冷。”

話音剛落,一張浴巾落在言小輕頭上。

“你是酒店服務員,浴巾自行處理。”

言小輕裹着浴巾,叉着腿,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出門去。

門口兩個彪形大漢神色怪異地看着言小輕。

老板晉深時家世頗豐,長相俊朗,年輕有為,想爬床的不少。

基本都是躺着進去,趴着出來,不是半死就是殘廢,沒見過成功的。

看言小輕這造型,應該是被老板寵幸了。

言小輕長得挺可愛,唇紅齒白,咧嘴笑起來還有一顆小虎牙,被老板看上也不奇怪。柔柔弱弱一男生,叫聲還挺大,站到老遠都還能聽見嬌喘聲。

老板看上的人,不敢怠慢。

“先生,小心地滑。”一個保镖留在原地,一個保镖跟着言小輕身後,将他送到電梯門口。

好險,終于過關了!

摸上額頭,一手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人被逼急了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數學題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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