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次做東的是承發建材的李總。

李總約了好幾次晉深時,從來沒有成功過,今天親自跑到公司請他。

承發建材是時飛集團合作多年的材料供應商,大大小小的項目也合作了幾十個。

最近承發有批貨出了點問題,及時溝通之後雖然解決了,但總顯得他們辦事不利。

第四季度的訂單未簽,又有競争對手虎視眈眈,李總怕失去時飛集團這個訂單大戶,卯足了勁巴結晉深時。

商場就是這樣,除了按規矩辦事,必要的應酬還是免不了。李總都親自來請了,如果拒絕的話,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況且,時飛集團本就是要和承發保持長期合作關系的。

晉深時只是冷,基本的社交手段還是具備的。

他本來打算坐一下,安一下李總的心就走,沒想到半途遇到言小輕闖進來了。

這麽難能可貴的機會,得好好利用一下。

“小輕,你不是和朋友在家嗎?怎麽到這裏來了?”晉深時打開手機,編輯信息。

言小輕剛想張嘴回答,又覺得問什麽說什麽顯得兩人關系太過親密,故作冷清地回答一句,“你管我?”

晉深時也不惱,開了一瓶綠茶遞給他,“喝飲料。”

“喝啥飲料,我喝酒。”言小輕拿了個空杯,倒了滿杯,“大家都喝酒,就我一個人喝飲料,不合适。”

晉深時眼神暗了暗,沒有阻止他,“那你少喝一點。”

“沒事兒,我能喝。”言小輕呵呵一笑,“分了你的提成,我也得出點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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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幹坐着,周圍也沒人說話,也不敢上來打擾晉總和小仙男,包間裏面氣氛有點涼。

“深時,你說,我要不要去給李總敬個酒什麽的?”言小輕端着酒杯,問道。

為了提成,他的積極性有點高。

“不用,李總胃不好,他喝飲料。”晉深時編輯好短信,發了出去。

晉深時是貴客,大家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看他和小男生聊得高興,也不好去打擾他。

大家現在是各玩各的。

李總确實胃不好,但是為了把晉深時陪好,還提前吃了兩顆胃藥。

忽然收到晉深時的短信,他看了好幾遍,剛開始還以為看錯了。

晉總:【李總,請你把桌上的酒全部扯走,換成奶,大家玩玩游戲,聯絡一下感情……】

晉深時是出了名的難搞,第一次招待他,不知道他的愛好,李總很惶恐。

幹工程的請客都這樣,KTV唱唱歌,找幾個嘴甜的陪着喝幾杯,喝高興了什麽合同都能簽下來。

總裁不喝醉,簽合同沒機會。

在他的死纏爛打下,晉深時人倒是來了,敬酒他也喝,就是獨自一個坐着,冷着臉,也不知道心裏想些什麽。

據他觀察,晉深時酒量不錯,喝了那麽多,完全沒有一點醉意,清醒得吓人。

好不容易看着他摟了一個小男生,準備再開幾瓶酒,忽然被告知,不喝酒了,要喝奶。

李總常年酒精考驗,大場合見得多,看人挺準。

一眼就看出晉深時是為了讨好小男生。

真是溫柔鄉英雄冢,冷酷總裁也有弱點。

李總十分上道,保準讓晉深時玩得盡興。

“唉唉唉,大家聽我說一句啊。”李總站起來,拿着話筒說話,“鄙人胃出血有點嚴重,醫生說了,再喝,你們就要帶菊花來看我啦。嗨,你們笑啥,思想太複雜了啊。不是那個菊花,是鮮花。”

李總是個會來事兒的,等大家笑完,繼續說,

“但是我一個人不喝,你們喝,顯得我太特殊。今天我們就都不喝酒了,我們全部都喝飲料,喝牛奶養胃。大家說怎麽樣啊?”

李總說完,不經意掃了晉深時一眼,發現他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終于放心下來,這波穩了。

“好!李總說的對。”臺下捧臭腳的不少,巴巴掌鼓得震天響。

服務員進來清場,将酒全部扯了下去,換上旺仔小牛奶。

晉深時開了一罐遞給言小輕,“小輕,給你。”

言小輕接過來,喝了一口,笑道,“這個李總還真怪。”

晉深時嘆了口氣,“客戶都是這樣,還有更難搞的。”

李總要是聽見,內心肯定咆哮不止,老子搞了幾十年的工程,還就從來沒有遇到過比你難搞的。

掙錢真難啊,言小輕砸吧兩下牛奶,裝作很懂的樣子,問,“是不是讓李總高興了,合同就能簽了?”

“嗯。”晉深時壓下往上翹的嘴角,被言小輕認真憨傻的樣子萌一臉血。

知道騙人不對,就是忍不住捉弄他。

“我去給他敬個奶?”言小輕歪着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往上一溜。

“別。”晉深時按住言小輕,“這樣專門過去敬他,顯得很刻意。李總喜歡玩游戲,待會讓他玩高興了,合同就能簽下來。”

正經總裁忽悠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言小輕颠颠兒點頭贊同。

“我問一下,這個合同能賺多少錢啊?”應該是不少,不然晉總裁這麽冷清的冰山,不會纡尊降貴出來應酬。

晉深時伸出手,比了個二。

賺到一個二貨。

“兩億?”言小輕張大嘴,那他豈不是可以分一億。

這個生意闊以的很。

看着言小輕藏不住的高興,晉深時點頭默認。

随手一億,博美人一笑。

“現在大家奶喝得差不多了,不能只顧自己說悄悄話啊,還是要溝通交流一下感情嘛。”李總手上拿了一副撲克牌,“我們一起來玩個游戲,這個游戲叫做‘愛的傳遞’。”

李總簡單說了一下游戲規則。

兩人一組,其中一人用嘴把桌上的紙牌吸起來,傳給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用嘴吸着紙牌,站起來,将紙牌放到牆上的置物臺上,哪一組吸的紙牌最多,哪一組獲勝。

吸的紙牌最少那組會有懲罰。

“現在給大家五分鐘時間,準備一下,五分鐘後,比賽正式開始。”

言小輕拿着撲克牌,開始擔心,“深時,你會嗎?”

晉深時這種人,讓他玩高爾夫、騎馬、品酒等高雅的活動他肯定沒問題,但是讓他和這群搞工程的土豪老板一起,噘着嘴吸紙牌,總覺得很違和。

晉深時皺着眉,語氣淡淡的,有點消極,“不會。”

“那怎麽辦啊?要不我教你?我們先試試,熱身。”言小輕小心翼翼地詢問。

兩億對霸道總裁來說并不是太多,他生怕晉深時桌子一拍,大吼,不玩了,這兩億不賺了。

晉深時擡眼看着他,摸透了他的小心思,“我可能真的不行。”

“深時,還沒有嘗試怎能輕言放棄。”言小輕嘟着嘴示範,搖着腦袋往嘴裏吸氣,小模樣認真又可愛。

“看到沒有,就這樣,往嘴裏吸氣,很簡單的。”

見晉深時愣神,言小輕循循善誘,“深時,雖然兩億對你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前期你已經做了那麽多的工作,不止是你,還有你的員工的心血。現在就差臨門一腳,我們不能讓同事們的努力付諸東流啊。”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時飛集團有今時今日的成績,也是從小做起的啊。”

哇卡卡,老子居然鬼扯出了這麽高深的句子,忽悠水平直線上升啊。

晉深時憋住笑,一直盯着言小輕,神情嚴肅,“那,我試試?”

言小輕松了一口氣,晉深時總算放下了總裁的包袱,只要他願意試,一億的提成穩了。

晉深時嘟着嘴,頭微低着,聲音低低的,“是不是這樣?”

“對,就這樣,往嘴裏吸氣。”言小輕拿了一張紙牌貼到他嘴上。

也許是吸氣不夠,紙牌剛一放上去,就掉下來了。

“用力一點,像我這樣。”言小輕拿了張紙牌放到自己嘴上,吸得穩穩的。

搖擺着身體,紙牌也沒有掉。

輕易成功的喜悅激發了言小輕好為人師的個性,他開始對晉深時進行全方位的指導。

言小輕教得認真,晉深時學得認真。

又拿一張紙牌給晉深時,貼到嘴上穩了兩秒,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又掉下來了。

晉總裁太笨了,不過總算有了一點進步。

轉頭看了周圍的組合,人家抱着摟着,紙牌吸得賊溜。

言小輕有點慌了,他伸出左手,将手背送到晉深時嘴邊,“你吸我手背,我感受一下你的吸力。”

晉深時面露疑惑,提出質疑,“這樣能行嗎?手和紙牌不一樣。”

“當然能行了,快試試。”

在言小輕的催促下,晉深時拎着言小輕的小指,嘴唇貼上他的手背。

他的手背有點涼,像蛋白一樣嫩滑,興許是奶灑到手上,還有股淡淡的奶香。

唇印在手背上,晉深時眼眸低垂,有一瞬間的晃神。

“快吸啊,愣着幹嘛?”言小輕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惱。

晉深時看起來傻乎乎的,怎麽一點也不機靈。

晉深時握住言小輕的手,使勁往嘴上按,“這樣對不對?”

“不對,不是使勁按,是嘴用力。”言小輕抓起晉深時的手,在上面吸了一下,發出“啵”的一聲輕響。

“像我這樣。”言小輕發話,“你再試試。”

差不多了,言小輕的戒心完全消除,甚至嫌棄晉深時吸得不夠用力。

溫水煮着青蛙,青蛙還在呱呱呱。

言小輕皮膚白,輕輕一吸就是一個草莓紅印。

看着滿手背的紅印,言小輕有種教書育人的成就感,仿佛自家的傻兒子考上了清華。

包廂裏光線昏暗,将晉深時耳根的紅暈,眼裏的情愫遮掩得毫無痕跡。

“好了,我們來試試紙牌。”

言小輕從桌上吸起一張紙牌,伸着脖子往晉深時嘴上杵。

晉深時貼上去。

隔着薄薄的紙牌,只覺得呼出的熱氣燙得可怕,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燃起來。

言.鐵憨憨.小輕還在一個勁兒使眼色,快點用力吸啊,把紙牌吸過去。

隔着紙牌貼了兩分鐘,紙牌都被口水浸軟了,還是沒被吸過去。

第一次吸紙牌,失敗。

早就超過了五分鐘的準備時間,李總也不催,一邊摟着懷裏的人吸紙牌,一邊分神注意晉深時的動靜。

言小輕開始分析戰略戰術。

他的吸力大一點,晉深時的吸力小一點。

晉深時先把紙牌從桌上吸起來,他再吸過來,放到擱物架上。

在言小輕孜孜不倦地教導下,晉深時也能勉強将紙牌吸起來了。

“我們試試。”

言小輕指揮晉深時從桌上吸紙牌,吸起來之後,言小輕湊着嘴過去接。

眼看要成功,紙牌滑落,言小輕一下子親到晉深時嘴上。

兩片柔軟挨在一起,“啵”的一聲,是言小輕用力吸吮的聲音。

晉深時沒有動,木着臉楞在原地,神色不明地看着言小輕。

“小輕,你是不是故意親我?”

言小輕也楞了,這他麽就是意外啊!

看着晉深時的樣子,總覺得他委屈得想哭,眼尾紅紅的,噙着薄霧。

晉.黃花大閨男.深時該不會又要鬧着讓他負責吧?

現在不能和他打嘴仗,簽合同的關鍵時刻,不能讓他任性。

“沒有,這完全是意外,我一直男,怎麽會故意親你,你想多了吧,科科。”

強烈的求生欲讓言小輕頭腦靈活,開始使勁忽悠,“你聽我說啊,你是彎的,我是直的,我們根本不在一個頻道。咱倆充其量就是哥們兒,gay蜜。”

“gay蜜懂嗎?摟在一起睡都沒關系那種。”

言小輕說着,主動攬過晉深時的肩,拍拍他的手臂,“還有,哥們兒之間這種接觸沒啥大不了的,正常得不得了。”

晉深時垂着眼睑,沒有說話。

卷長的睫毛遮擋着眼睛,看不到裏面的情緒。

高聳的鼻翼輕微抽動,給冷峻的外表增添了幾分柔和。

言小輕心裏抽動了一下,晉深時這是在故作堅強?!

心底酥酥麻麻的,一朵茉莉在雜草中靜悄悄開放,找不着花開的方向,卻能聞到似有似無的香氣。

言小輕捏着拳頭給了自己兩下,酒喝多了,又開始不清醒了。

趁言小輕收拾紙牌的時候,晉深時給李總使了個眼色。

“大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啊,我們現在開始了。”李總會意,起身拿起話筒,“剛剛有人提意見,說太簡單了,讓增加一點難度。我們就讓其中一人蒙上眼睛,好不好?”

“好,李總說得好。”

李總的提議得到大家一致通過。

晉深時取下領帶,輕車熟路綁紮在自己頭上,将眼睛遮了個嚴嚴實實。

言小輕暗罵了一聲傻瓜,連作弊都不會,綁那麽緊幹嘛,待會摔個狗啃shi怎麽辦。

旁邊的禿頭摟了一個黃毛小哥哥,黃毛小哥哥扯着領帶在禿頭頭上松松地繞了兩圈,大半個眼睛都露在外面。

李總不參加比賽,當裁判,拿着話筒喊預備。

“三、二、一、開始!”

“左邊,往下,再左邊一點,對了,吸起來。”言小輕站起來,指揮晉深時吸紙牌。

“好了,你別動,我過來了啊。”

吸起來紙牌之後,晉深時坐在沙發上保持不動。言小輕面對他站着,俯下身嘟着嘴去接紙牌。

隔壁的禿頭腳尖勾了言小輕一下,言小輕一個踉跄,撲在晉深時懷裏。

晉深時接住他,嘴唇精準地觸碰到一起,然後按照言老師教授的方法,用力吸吮。

經過撞擊,紙牌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言小輕惱羞成怒地推開晉深時,嚷嚷,“你吸我嘴幹嘛?讓你吸紙牌!紙牌呢?!”

晉深時被吼,聲音低低的,“不知道,我看不見。你怎麽一下子撲上來了?”

“隔壁那個禿驢絆我!”言小輕氣得跳腳,“那個禿驢是不是和你有競争關系,故意使壞?”

“嗯。”晉深時點頭。

心裏默默給禿驢記上一功。

“要不算了?”晉深時試探着問了一句。

隔壁禿驢一看就是老手,一吸一個準,遙遙領先其他隊伍,氣得言小輕幹瞪眼。

“不行,都玩了一半了,怎麽能算。”

“那我們繼續?”晉深時看不見,也不知道言小輕現在是個什麽表情。

“不行,我們快輸了。”

“那怎麽辦?”

“不慌,看我的。”

言小輕跑到李總面前舉報禿驢,“李總,那一組犯規,你看他的眼睛都露出來了。”

李總有點懵,大家都是假借游戲占便宜,誰他麽認真比賽啊?

順着言小輕的手看過去,嗨呀,還真的有人認真比賽。

禿驢和黃毛玩得非常認真,一副撲克牌54張,都快吸完了。

李總喊了暫停,給禿驢發了張黃牌警告,這局不算,重新開始。

看着黃毛重新給禿驢纏眼睛,經過嚴格地考察,确認禿驢看不見之後,比賽重新開始。

“你吸到紙牌後乖乖坐好,別動,剩下看我的。”言小輕壓低聲音,“還有,小心隔壁禿驢打擊報複。”

晉深時怕引起懷疑,一開始老老實實聽指揮。

言小輕身形靈活,兩人配合默契,不一會兒就一馬當先。

眼看勝利在望,黃毛吵起來了。

黃毛舉報言小輕故意将他的牌打掉,不符合公正公平的原則,要求重新來過。

比賽過程中難免有碰撞,言小輕不小心碰了黃毛一下,他又不是故意的。

言小輕是晉深時的人,在他的強烈抗一下,李總當然要依着他,宣布比賽繼續,黃毛舉報無效。

這下徹底惹怒了黃毛和禿驢。

兩人也不認真比賽了,專門找準機會給言小輕下絆子。

言小輕俯身去吸晉深時嘴上紙牌,眼看要吸上,黃毛伸手一抽,将晉深時嘴上的牌抽走了,言小輕直接吸到晉深時嘴上。

言小輕憋着一股勁兒要贏,用的力比較大,把晉深時的嘴皮都吸起來了。

“你們犯規!”言小輕跳起來抗議。

“犯規正好,重新開始。”黃毛毫不畏懼地挑釁回去。

“你休想!”言小輕拍拍晉深時的肩膀以示安撫,“深時,你別怕,看我怎麽把他贏了!”

晉深時:“……”

小輕好勝心太強了。

黃毛和禿驢天生一對,默契非凡,他們兩人專心比賽,找準機會就陰言小輕一下。

尤其是黃毛,眼力準、速度快,每次都是在言小輕吸紙牌的時候出現。

七八九次之後,晉深時嘴唇被吸得紅紅的,有一點腫。

晉深時開始抗議了,“小輕,你真的不是故意親我的?”

言小輕萬分沮喪,“深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黃毛和禿驢太狡詐了。他們真的非常陰險,專門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襲擊我。”

“你再忍忍,我們馬上就要贏了。”

言小輕很忙,認真比賽的同時,還要防止禿驢和黃毛的偷襲,還要抽空咒罵禿驢和黃毛,連跳腳都抽不出時間,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的貓膩。

“那我們換一下,你蒙着眼,我力氣大,我來對付他們兩個。”

“啊,那豈不是很浪費時間。”

“你可以喊暫停。”

言小輕有點吃驚,沒想到還有這種規定。他大喊了一聲暫停,要換人。

李總也很懵逼啊,本來以為是一場草率的比賽,規矩還挺多。

晉總的小情兒,說什麽就什麽吧,希望他們玩高興之後,麻利把合同的事落實了。

聽清楚言小輕的要求之後,李總大手一揮,暫停,中場休息五分鐘,喝水解便。

晉深時把領帶取下來,要給言小輕綁上。

“深時,你綁松一點,留一個縫隙。”言小輕雞賊地笑。

晉深時按照他的要求,留了一條縫,讓他能看見。

綁完領帶,晉深時轉頭睨了李總一眼,李總領旨,挺着肚子,邁着大義滅親的步伐走過來,指着言小輕的眼睛,“不合格,重新綁。”

“要求太嚴格了吧。”言小輕嘟囔。

“我也覺得。”晉深時取下領帶,重新把言小輕纏了個嚴密整齊,保證一縷光都漏不進去。

比賽開始。

言小輕仰着頭,嘴上頂了張紙牌,等着晉深時吸走。

晉深時伸手抽走紙牌,俯身下去,用力,吸吮。

作者有話要說:晉深時:老規矩,你怎麽親我的,我就怎麽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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