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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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麽知道人家想要喝咖啡的,說不定在國外已經喝煩了,想要喝茶呢。”從花廳處大步走進來一個年輕人,高高大大,身着一身藍色的休閑西裝,一張娃娃臉上全是笑容。
“子越?你怎麽回來了?”時山鳴看到從門口進來的兒子皺了眉。
“我怎麽能不回來。”時子越一臉的興奮,“我竟然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小叔叔,這是多麽拉風的一件事兒呀,我自然要回來看看,果然不辜負我的期望,長的和我一樣的帥。”若不是爺爺跟爸爸不許他去公司見這位小叔叔,他何必等這個機會等的這麽辛苦。
“小叔叔,你好,我是時子越,今年26歲,比你小四歲,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打架什麽的,你把我和時遇往兩邊一放,然後介紹說一個是你外甥,一個是你侄子,哎,你想,得吓死多少人,不過他們有可能覺得我們是在內鬥,指不定認為你是在罵我們呢,哈哈哈...”時子越自己說着自己笑了起來。
“子越...”時山鳴呵斥一聲,“長輩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沒看到爺爺坐在這裏嗎?注意分寸。”
時子越看了一眼總是兇着一張臉的時文才,撇了撇嘴,雙手放在嘴上做喇叭狀對時諾小聲道,“你看我們明明差不多大,我是小孩子,你就是長輩,差別對待呀。”
“子越,回你的房間去。”時山鳴提高音量。
時子越聳聳肩,對時諾抛了個媚眼,“小叔叔,咱們晚上一起吃飯吧,你可一定要給我這個面子呀,晚上去一個包你爽翻的地方,我在車裏等你呦。”
時子越對時諾眨眨眼然後飛快的蹿了出去。
平常的閑聊,時文才不太說話,都是時山鳴在說,問起時諾國外的生活,然後表示關心,看起來一片的祥和。
“要不要去你爸爸以前住的房間看看,你爺爺一直留着。”時文才突然開口。
時諾端着咖啡的手一僵,點點頭,“好。”
時山鳴帶着他上樓,帶他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房間被收拾的很幹淨,淺藍色陽光的味道,從窗子處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園,應該是整個房子視野最好的位置,由此可見爺爺是真的很寵愛他爸爸。
屋內的書桌上有各種小人書,各種球類,模型,時諾可以從中看到很多爸爸的愛好,爸爸喜歡帶他去打球,每天晚飯後兩人都會在小區裏的籃球場跟高中生門來上一場,爸爸那麽大年紀了,竟然還喜歡看他的漫畫書,原來他以前喜歡的是小人書。
時諾覺得有些窒息,轉身出了房間。
“怎麽了?”時山鳴跟在他身旁問道。
“沒什麽,有些悶而已。”時諾淡淡道。
“這幾天有些下雨,保姆沒開窗通風,等下我讓她上來通通風。”
“對了,時諾,你還沒有地方住吧,不如回來住吧,可以住在你爸爸的房間裏,這個房間爺爺一直給你留着。”
“謝謝大哥的好意。”時諾搖搖頭,“在國外住習慣了酒店,不太習慣家庭的氛圍,還請見諒。”
時山鳴點點頭,“好,不強求你,不過時間外面有許多房子,你想住在哪裏我幫你安排,不然直接買一套也可以,有什麽事情盡管跟我說。”
時諾笑笑,“那謝謝大哥了。”
時子越倚在外面的車身上給時遇打電話,撇着一口港普,“喂,遇鍋鍋,晚上出來吃飯呀。”
“什麽?有應酬?”
“不行,你一定要出來,我要請小叔叔吃飯,我可是對他好奇很久了,你必須來。”
“時遇,我告訴你,你要是不來,我就殺到公司去給你搗亂。”
“你知道小叔叔跟你比較熟,我約他他不一定會來的。”
“遇鍋鍋,你幫幫人家嘛,嗯~~~”時子越嗲嗲的撒嬌。
“乖,這才對嘛。”
挂了電話,時子越吐了一口氣,“靠,掉了老子一身雞皮疙瘩。”
“這真的是‘人至賤,則無敵’呀,在下佩服佩服。”一個調侃的聲音傳來。
時子越轉頭,看到落下車窗的白恒,臉色很不好的瞪他,“你偷聽我說話?”
白恒無辜的擺手,“別給我扣帽子,我先在這裏的,你後來的,還污染了我的耳朵,我什麽也沒說,你倒是惡人先告狀,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臉。”
時子越抹了一把鼻頭,雙手撐在他車上,“呦,哥們,嘴很毒嘛,以前做什麽的?挑大糞的?”
白恒吹了一聲口哨,“怎麽,我以前挑過你?”
時子越眉頭挑了挑,一腳揣在車身上,“靠,好久沒有聽到有人能把話說得這麽清新脫俗了,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少爺的注意。”
白恒往後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臉,嫌棄的搖搖頭,“這張臉竟然能引起一個男人的注意,還是一個僞娘,我真的是傷透了心呀。”
“給本少爺出來,本少爺要打得你滿地找牙。”時子越的脾氣被挑了上來,擄袖子準備揍人。
白恒雙手活動了一下,“我也好久沒活動了,今天就陪你玩玩兒。”說着打開車門出了來,兩人擺好了架勢。
時諾出來時就看到了兩人互不相讓的鬥雞模式,眼睛掃了一圈,“你們在做什麽?”
時子越看了一眼白恒,又看了看時諾,猛然想起在時家竟然能見到一個外人,現在看來顯然這個外人是跟時諾一起來的,忙用手勾住白恒的肩膀,一臉哥倆好的笑容,“沒有,互相了解呢。”
白恒一把推開他,嫌棄的拍拍肩膀,“不要亂攀關系,我對僞娘不感興趣。”
時子越瞪他一眼,哼了一聲。
時諾打開車門打算上車,然後看到了車身上被踹進去的凹陷,擡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兩人,淡淡道,“這是時遇最喜歡的車,你們兩人考慮一下誰跟他解釋。”
白恒下一刻幸災樂禍的笑了,上了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自作孽不可活呀。”
時子越看着絕塵而去的汽車,撓了撓頭,時遇愛車如命,這件事好像不太好辦。
車內,白恒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坐在後車座上的時諾,“怎麽樣,Boss ?”
時諾懶懶的掀了掀眼皮,“還能如何,時文才一看就是只老狐貍,什麽也沒說,只閑話家常,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時文才經營了這麽久,吃定了你如果接手公司是玩不轉的。”
時諾點點頭,“所以他現在還沒明目張膽的在股份上打主意,以退為進,認為我到時候一定會向他尋求幫助的,不過他越看不起我,對我來說越是好事兒。”
“Boss,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通,既然時家老爺子當年逼你出國,顯然是不待見你,可是現在又為什麽将最多的家産給你,這真的是說不通呀?難不成是最後老糊塗了?”
時諾沒有說話,看向窗外,他也想不通,但是絕不是老糊塗了,老爺子的這份遺書早在十年前就寫好了,所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連死了都要掌控別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