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回合,群衆和男朋友pk,顧景桓又是——完敗! (1)
回到公寓裏,昨天還覺得溫馨的屋子裏今天格外地清冷寂靜,連空氣都比往日要涼上不少。頓時,顧景桓十分不爽得靠在沙發上。
看來一定要早些把小丫頭弄回家了。
起碼也得先說服她答應和自己同居才行。
……
江天楓因為江離的事情閉門不出,他不來随氏,雖然随淺眼不見為淨,但本該由他負責的事務全都歸由她負責,也使得她這幾日忙碌不已。
“江城建設第三期工程再過一個星期就會竣工,那天你去麽?”盛丹跟在随淺身後快步走着,急聲問道。
“這一期工程非常重要,我必須要去。”
保安及時地打開門,随淺走出大廈。
司機恭敬地開啓後車門,随淺閃身坐進去。盛丹坐進副駕駛。
黑色奔馳緩緩滑動,漸漸走遠。
大廈的角落裏,一個清瘦的人影閃出來,視線緊緊地盯着漸行漸遠的奔馳,收緊了拳頭。
車上,盛丹翻看日程記錄。
“淺淺,江城建設竣工那天正好是你和顧景桓确定關系一百天,你打算怎麽慶祝?”
“顧景桓出差了,等他回來再說吧。”随淺閉目,淡淡地道。
......
顧景桓這幾天似乎十分忙碌。往常跑随氏跑得比公交車都勤,這幾天卻壓根就不露面了。也不給她一天打八個電話了。
随淺心裏猜測可能是那天沒留他在随園住,他生氣了?
可是他又分明會隔兩天打個電話來,電話裏語氣親昵,一點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而随淺這幾天又因為随氏的事情,異常忙碌。掐指一算,兩人竟然有一個星期都沒見面了。
直到江城建設竣工這一天,随淺才隔了三天之後又接到他電話。
“下午四點鐘,到和平廣場。我在這裏等你。”
“今天我可能很忙,江城建設第三期竣工了,我必須要過去一趟。”随淺翻着文件不好意思地道。
“沒關系,我在這兒等你,多晚都等。”顧景桓淡淡地道。
挂了電話,随淺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江城建設那邊不去了,直接去和平廣場。這幾天她為了工作已經冷落了顧景桓不少,今晚顯然他安排了什麽活動。
想起那晚在a大沒有早一點去見他,她心裏總是有些愧疚,這次她不想讓他再等了。
讓盛丹自己去将江城建設,她自己開車去和平廣場。
由于她走得早,不到六點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和平廣場。
把車停在附近的地下車庫,她緩緩地走出來,從兜裏掏出,想要給顧景桓發個短信,剛摁下一個鍵,“砰”地一聲,她直覺得脖頸猛地一陣劇痛襲來,頓時,她失去了知覺。夾盡帥劃。
待她再度睜開眼,面前,一方偌大的液晶屏吸引住她的視線。
電視裏正在轉播江城建設的相關報道,畫面正中央,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精致幹練的女人對着鏡頭淡淡地微笑,笑容清冷疏離,帶着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随淺震驚地看着屏幕上的人,渾身的血液瞬間涼透。
那不是,自己麽?
125 如果她跑了,別怪我扒了你們的皮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黑瞳皺縮,那是誰?
電視沒有聲音,她只能看到記者拿着話筒對着“随淺”。畫面裏的女人薄唇一張一合,笑容淡淡,一舉一動都仿佛就是她自己。
然而,電視中的“随淺”忽然轉頭,直直地望向她,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個邪魅弧度,轉瞬即逝,卻仍舊被随淺捕捉到。
她仿佛,知道自己在看她。
報道結束,畫面定格在女人的那一鬼魅般的笑容上。
随淺這才回過神來。她捂着動一動都傳來一陣劇痛的脖頸,打量着自己的處境。
這是一間別墅。奢侈華貴的裝修風格彰顯着主人張揚的品味,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依着經驗看向幾個角落,果然那幾個角落裏都有保镖筆直而立。
她去開窗,每一扇都紋絲不動。窗戶全部都關得死死的。
她大步走到門邊試圖去開門,然而門被從外面鎖住了。
“有人麽?”她用力地敲門,大聲地呼救,沒人應她。
她尋找屋裏一切可以通訊的設備,除了一個電視機,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就連她的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随淺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猛地想起什麽,擡頭看向頭頂。
鳳眼微眯,半晌,她果然在頭頂上找到了一個不易察覺的黑色針孔攝像頭。
她毫不懼怕地直視攝像頭,神色淡淡。卻帶着一絲淩厲霸氣,“趙晗,你出來,我們談談。”
聲音最終消散,她緩緩地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眼底浮起了深深的憂慮……
……
同一時間,“随淺”結束了江城建設的竣工儀式的發言,優雅地走下臺階。有陌生保镖走上前,将一只遞到她的手裏。
“她人呢?”女人淡淡地問。
“在城郊別墅。”
“看緊了。如果她跑了,別怪我扒了你們的皮。”
保镖渾身一抖,立刻颔首,“是。”
把握緊,掌心微微震動,有一條短信進來。發信人,霸道黑咖啡——“結束了麽?”
女人微微蹙眉,查詢通話記錄。裏面只躺着一條尚未來得及删除的已接電話。夾布邊號。
同樣是來自霸道黑咖啡。
女人快速地調出通訊錄裏關于這人的信息,看到電話號碼,心裏劃過一絲了然。
身旁的保镖還躬身立在一旁,老板沒吩咐走,他也不敢走。
“十分鐘之內給我查清楚,顧景桓現在在哪兒。”
“是。”
說完,女人發送了回複短信。
……
顧景桓到達和平廣場的時候也看到了大廈液晶屏幕上的報道。知道小丫頭這幾天因為江家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他不忍心打擾。加上這兩天他也實在是忙碌,所以才會冷落的小丫頭。
他一身俊逸的灰色休閑裝坐在廣場中心的椅子上。憑着俊美的容貌和卓爾不凡的氣質,不時地引得人回頭側目。
更有小姑娘紅着臉大膽上來要電話的。
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答。“我在等女兒。”
頓時小姑娘就泫然欲泣地跑走。
顧景桓在和平廣場等了約莫一個小時,卻始終心情極好地揚着嘴角。算着時間差不多了,他發了條短信,不一會,收到了小丫頭的回複,“就來”。
看了眼短信,他幽深的鳳眸劃過一絲波瀾,心底突然升起一絲捕捉不住的念頭。有什麽異樣似乎并沒有被抓住。
短信之後不到半個小時,一身正裝的“随淺”終于出現在了和平廣場。
顧景桓翹起嘴角,起身優雅地向她走過去。
鐵臂将女人拉進懷裏,他目光灼灼地端詳她,這幾天都沒好好地親近小丫頭,他也想得緊。
半晌,他有些心疼地道,“好像瘦了。”
女人的身子一僵,随後極快地放松下來,她對着他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說多錯多,在如此精明的顧景桓面前,她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說話。
顧景桓摟着嬌軀,本想一親芳澤,然而低頭微微湊近,見小丫頭閉上了眼睛,心頭卻劃過一絲異樣,這個吻最終只落在了她的頰邊。
“走吧。”攬着女人,顧景桓輕笑。
他走向一輛自行車,帥氣地跨上去,略有些得意地看了眼後座,“上來。”
女人有些詫異地看看他,再看看後座的座椅,這才點點頭坐上去。
“摟緊我。”顧景桓沉沉地命令。
女人未及思索,心已經被腦袋更快地動作,一雙纖細的雙臂摟上了男人精壯的腰際。
顧景桓騎着自行車慢悠悠地行在街道上,她靠在他寬厚硬實的脊背上,醇厚成熟的男人味道讓女人的眼裏閃過深深地嫉恨與迷戀。
時間過得很快,當自行車停在海洋館門前的時候,女人心裏突然希望時間如果能夠在此停住該有多好。
只是,理想并不是現實。
女人緩緩地下車,纖細的手腕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閉上眼。”他輕聲道。
女人有些不安地看向顧景桓。
“別怕。”他安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這下女人才緩緩地閉上了眸子。
一只溫厚的大手蓋在她的眼睛上,引領着她一步一步地走進館內……
“睜眼。”
女人睫毛顫了顫,她緩緩地睜開眼,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滿眼都是藍色的海洋,五顏六色的魚兒在海水裏游蕩,頭頂一條條七彩神仙魚搖着尾巴悠閑地從頭頂上游過,海草飄蕩,珊瑚斑斓,讓人仿佛置身在深海中。
而就在這樣的甬道盡頭,竟然擺放着一張餐桌。
燭光輕燃,美食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喜歡麽?”顧景桓眼中帶着淺淺的得意地笑。
他從頭到尾目光一直鎖在小丫頭的身上,她的每一個表情他都看在眼裏,知道她是真的驚喜,心裏不免有些得意。
果然女人點了點頭。
“那不獎勵我?”顧景桓幽幽地道。
“怎麽獎勵?”女人有些害羞地問。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怎麽樣?”顧景桓開玩笑道。
“好。”
小丫頭利落的回答引得顧景桓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絲毫沒有得償所願的欣喜,反而突然眸色深深地看着小丫頭。
“你說真的?”
“嗯。”女人點點頭,心裏卻有些不安,不會是被他發現什麽了吧。
“不怕榮伯反對麽?”顧景桓笑容淡下去,聲音有些發冷。
女人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她答應得太快了。她應該考慮考慮的。
過了半晌,她微微勾唇,“誰說搬到一起就一定要住在一起了?你想得美!”
“榮伯那裏,你去說!”
“好。”
顧景桓盯着她半晌,見她眼裏劃過一抹狡黠,看着他的目光也與往常無異,這才漸漸打消了疑惑。
心裏覺得是自己多疑了,眼前的人,除了是小丫頭還能是誰呢。
不再胡思亂想,顧景桓拉着小丫頭坐下用餐。
用餐過程中,見小丫頭安安靜靜,動作優雅,與平時沒有任何不同。心底的最後一絲疑惑也漸漸。
飯後。
顧景桓拉着小丫頭就在廣場上消食散步。
兩人安安靜靜得,竟然半個小時下來也沒說超過三句話。
随淺平時就是寡言的人,不多言,如果顧景桓不逗她,她基本不會主動開口。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麽的,顧景桓也不怎麽想說話。猜測可能是自己幾天沒見小丫頭,生疏了?不然為什麽他不像往常一樣,有和她聊天的欲望。
又或許親近親近就好了?
“走吧,我們回去。”顧景桓停下腳步,想起自己今天真正準備的重頭戲,心裏不禁有些期待。
“好。”女人臉頰上浮起淡淡地紅暈,她害羞地低下頭,細聲細氣地說。
往常顧景桓看到小丫頭這個模樣,都恨不得立刻把她壓在身下蹂躏,可今天看到他竟然莫名地覺得……惡心。
顧景桓強壓着心頭的不适,将自行車就放在海洋館那兒,開車帶着她回去。
“不回公寓麽?”女人看着不對的路線,心下不安,面上神色淡淡地問道。
顧景桓嘴角微微勾起,沒有回應。
直到車子停在一幢古色古香的花園別墅前,他才挑了挑眉。
“進去看看?”
“嗯。”女人不着痕跡地攥緊了早已經汗濕的手心,鎮靜地點頭。
顧景桓領着女人緩緩地走進別墅,本以為是這裏只是他無數豪宅中的一處,然而一進去,女人看着這一方別有洞天的裝飾,生生地停住了腳步。
嶙峋的假山流水,就擺在寬闊的進口處。伴随着潺潺的流水聲,意境悠然,竟然有讓人心曠神怡之感。
然而雕梁畫棟的外間不過只是開始,越往裏走古韻越濃。
走過進口,不是客廳,而是偌大的露天亭臺花園。六角飛檐亭安靜地伫立在一隅,好像它的女主人一樣遺世獨立。
而這亭子的周圍,都被別墅不遠不近地包圍住的。
再往裏走,才是真正的客廳。客廳裏的屏風古韻與現代化的設備完美融合,絲毫不覺得突兀。
牆壁上,名家所做字畫錯落有致地點綴着,彰顯着古樸和大氣。
“看傻了?”見小丫頭呆住,顧景桓淡淡地笑。
不等她回答,他已然像個炫耀的小孩子,将她拉到了樓上。
這幢別墅只有兩層樓,然而這兩層卻有別人的三四層高,女人站在二樓窗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這房子的構造,這才恍然意識到,并不是只有這一幢別墅是顧景桓的,從她走進來開始看到的所有的別墅,都是他的。
看着卧室裏同樣古色古香的木雕大床,女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記憶裏猛然想起,随淺,似乎是對國學文化深有研究。
所以,這一切,都是給那個女人準備的麽?
女人的心底升起濃重的酸澀嫉妒,她收緊了拳頭,兀自扯出一個笑容。
“外面的幾幢別墅是幹什麽的?”她輕聲問着。
“那些也是我們的。”顧景桓邪魅地勾起唇角,他指了指最東邊的一幢,“那一幢是歐式的。”
又指了指西邊的那一幢,“那間是現代簡約風格。”
“那邊那間是……”
顧景桓這一圈說下來,竟然全部都是不同風格的別墅!
“為什麽有這麽多……”
“如果你住膩了這裏,我們就搬到另外一幢,随你心情。”
女人眼底深處湧現出深深的憧憬。
身旁,男人已經欺身上前,環住她的細腰,親吻着她的耳垂。
聲音嘶啞地問,“想要我麽?”
女人心中一癢,她主動地湊上前,吻住男人的喉結,用動作回答了他。
126 等着她的英雄踏着五彩祥雲來接她
有了小丫頭的回應,顧景桓溫柔地将人打橫抱起。女人勾着他的脖頸,佯裝無意地蹭着他硬實的胸膛。
她邀請的動作,惹得顧景桓鳳眸一黯。他毫不憐香惜玉地将女人扔在雕花大床上。“咚”的一聲,頓時惹來女人的一陣嬌呼。
他低頭深深地凝望着她,心底卻過劃過一絲迷茫。
他明明就抱着她,而她也情動了,可為何他卻不像每次一樣心旌意動呢?是他不對,還是……她不對?
然而不等他細細思考,女人已經湊上來,環住了他的脖頸。
拽着他的衣領緩緩地将他拉倒在了床上。
顧景桓撐着鐵臂伏在她的身上,看到她略微迷離的媚眼,什麽東西突然就清晰了!
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一張不久前看過一眼的報紙!那張報紙上的女人……
是她?
顧景桓的嘴角邪魅地勾起。他悠緩地擡起手,只聽“咔嚓”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應聲而起,她竟然生生地撕碎了女人的褲子!
不帶半分情欲的目光驟然落在她細白的腿上。他粗魯地分開她的雙腿。
尋找着那一枚歸屬。
果然,什麽都沒有!她的腿上,沒有那一枚痣。
她真的不是小丫頭!
顧景桓幽黯深邃的眸光深處瞬間湧動起萬千的情緒,仿佛暗夜裏瘋狂的海潮,在飓風的吹打下翻滾其滔天的巨浪,然而等到飓風消失,最終一切又都歸于平靜。
顧景桓的情緒波動在眨眼之間就已經收斂幹淨。他望着身下那個等着他寵幸的女人,突然俯下身子。
一只手卻在她視線不及的角落裏伸向褲袋裏的。
憑着記憶他摁了幾下,手從褲袋裏抽出來,撫摸女人的臉頰。
他動手去解她的上衣,就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顧景桓動作一頓。不耐煩地去掏,看了眼屏幕,他下床走到一旁。
聲音透着被人打擾了好事的煩躁,“是我,有事快說。”
那端似乎是說了什麽,他突然臉色微變,“我馬上回去。”
挂了電話,他湊到女人的臉頰上碰了一下,深情而抱歉地道,“公司有急事,我要回去處理。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
“好。路上小心。”
聽到卧室的門被關上,女人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她狐疑地拿出,給助手撥了電話,“大林,立刻去查,顧景桓的裏在三分鐘前到底有沒有電話打進來過。”
“是。”
女人有些擔憂地想要下床。卻突然意識到褲子被撕碎了。她根本就走不了,心中咒罵一聲,最後只得拉過被子蓋上,坐在床上等消息。
……
另一邊,顧景桓離開了那間卧室,大步地向走出別墅坐進車裏。
他毫不遲疑地從儲藏盒裏拿出另一部私人給施潤撥了過去。
由于随晴雯現在的病情還不能長時間的颠簸,施潤和随晴雯并沒有立刻回美國。最近一段時間,随晴雯仍舊在醫院裏養病,而施潤則一邊交接助理的事情。一邊打理皇庭夜總會這些地下的場子。
至于随晴雯,顧景桓親自指派了另外的人去看着。不需要他再負責。
“老大?出什麽事兒了?”接到了顧景桓的電話,施潤驚喜之餘又有濃濃的憂慮。剛才看到老大只響了一聲就挂了的電話,他立刻回撥過去。果然老大上來就說“我馬上回來”。
說來這也是他們的老規矩了,以前酒桌上疲于應付,顧景桓也會這麽幹。只是這兩年顧景桓坐到今天這個地位,已經沒什麽人能夠讓他不願意見還要見了。
然而今天突然又接到老大的電話,施潤又那麽一瞬差一點就沒反應過來。
“之前讓你查的報紙上那個女主角的背景查到了麽?”顧景桓冷冷地問道。
“查到了。她叫趙晗,是個嫩夢。不過這只是她的假名,我去查證了她提供的資料,全都是假的。關于她的真實身份完全查不到。”
“老大,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查清楚。”施潤保證道。
“沒有幾天的時間了。”顧景桓聲音冷沉,“小淺被他們抓走了。”
“淺小姐被抓走了?”
“你現在帶人來千葉居,趙晗在這兒,跟着她,不要打草驚蛇。”
“再派人去找她,就算把a市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小丫頭。”顧景桓的眼中閃過一絲狠絕。
“是。”
顧景桓沒有再回頭去親自見趙晗,他怕見了會忍不住掐死她。
竟敢冒充他的小丫頭,還把她的小丫頭綁架了!
更該死的是他竟然沒有及時地認出來。還和她和顏悅色得扯了那麽久耽誤了救小丫頭的時間。
煩躁地扔下,顧景桓發動汽車,霸道的邁巴赫頓時消失在夜色中。
……
而趙晗那廂,下屬和她彙報确實是有電話打進來。聽到這話趙晗雖然放心了一點,卻仍舊免不了心生警惕。
不一會顧景桓的下屬給她送來了衣服,說顧景桓不回來了。
她坦然地接過褲子,還沒等下屬背過身去,就已經撩開了被子面無表情地把褲子穿上了。
現在她心情很差,沒時間虛與委蛇。
顧景桓沒和她上床,這讓她的計劃功虧一篑。
趙晗不斷地回憶自己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只是想了半天卻始終想不明白。
不明白,不如找個明白的人給她解答。
趙晗緩緩地勾起唇角。
……
随淺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被關了一整天了,她抱臂窩在沙發的角落裏,安靜淡然地看着日出日落,絲毫沒有階下囚的慌張驚恐。
這一天,中餐晚餐會有傭人送進來,只是一句話都不說,面無表情地放下就走。等過半個小時,再進來把餐盤取走。夾叉農血。
這一天,沒有公務纏身,不用虛與委蛇,周圍安靜的連呼吸都能聽得見。
難得地有這樣一個機會讓她清閑下來,随淺靜靜地想着很多事,很多人,又好像誰都沒想。晚上吃過飯,細數她和顧景桓在一起的歲月回憶,竟然恍惚是做夢一樣。
其實被困在這裏,她的心裏不是沒有憂慮的,只是她知道憂慮也于事無補。不如把自己照顧得好好地,等着她的英雄踏着五彩祥雲身披金甲聖衣來接她。
她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這個時間該睡覺了。
平躺在床上,将被子拉到胸前,做出了最健康标準的睡姿,随淺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間,門鎖突然傳來了響動,“咔”地一聲,原本黑暗的房間瞬間大亮。
床上的随淺幽幽地睜開眼睛。
“呦,随董事長真是臨危不亂,都這種情況了竟然還能夠睡得着覺?”一道戲谑的男音響起,透着一絲熟悉感。
随淺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看着臉色仍舊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她倒是毫不驚訝,她淡淡地道,“困了自然就睡了。”
江離被她的答案搞得有些錯愕,這話兒說的倒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頓時看着她的眼神越發欣賞,他笑着道,“那就要暫時打擾随董事長的好覺了。有人要見你。”
随淺漠然地起身,走到書桌前,江離将手中的ipad放在她的面前。
ipad裏,一個與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正在冷冷地睨着她。
眼眸中散發着戾氣。
随淺看着趙晗,輕輕地彎起了嘴角,她安安靜靜清冷幹淨的模樣,更加襯托得畫面裏的女人世俗平庸。
“你好,趙晗。”她率先開口。
“哼,随淺,還真是久仰大名了。”趙晗冷冷地一笑,語氣極其不善。
“我今天去見顧景桓了,和平廣場。”趙晗的眼裏劃過一絲得意,“我還和他在海洋館燭光晚餐。”
他的眼中露出顯而易見的喜悅和癡迷,“後來,我們還上了床。顧景桓的技術還真是不賴呢。”
趙晗在視頻那頭兀自得意,随淺的臉上卻毫無異樣。
她無奈地輕笑着搖搖頭,“趙晗,如果你們兩個真的做了,你現在不會有精力在這兒刺激我。他是什麽樣的體力我比你清楚。”
果然,趙晗笑容頓時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佞笑。
“對啊,我都差點忘了,你比我要了解他。既然這樣不妨你告訴告訴我。我現在,還有哪裏不像你。”
說着趙晗就真得收斂了笑容,神态模樣都恢複了電視裏那樣的淡漠,不得不說,這樣的她和随淺還是有幾分相像的。
“聲音,我模仿了三個月,你覺得像不像?”趙晗笑得鬼魅。
“像。”随淺淡淡地答,心裏卻掀起了一陣波瀾,三個月,從她剛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麽?
“樣貌呢?”趙晗将白皙滑嫩的臉蛋靠近攝像頭,“你看,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樣?不對,我的皮膚比你的還要好。”
随淺端詳了幾個來回,真誠地點點頭,“嗯,比我要好。”
随淺的舉動惹得一旁的江離“撲哧”一笑。
這女人還真是個寶呢。
“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既然如此,還用你做什麽呢?不如我直接把你丢掉海裏喂鯊魚吧。”趙晗的眼中透着近乎瘋狂的興奮。
“雖然你的聲音,樣貌都與我一樣無二,但是你的舉手投足還不夠像。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我告訴你你哪兒還不像我,你讓我多看幾天的太陽。”
“你想拖延時間?”
127 我是來向你索命的厲鬼
“這是個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交易。”
“你把我握在手裏,就保證了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你不妨想想,如果你被發現了,而我卻已經死了。到時候你以為你還能夠平安地活着麽?顧景桓是什麽人不用我說你也該聽過,欺騙他的人,別說沉到海裏喂鯊魚,就是剁碎了喂給鯊魚都只是小菜一碟。”
見趙晗眼中劃過一絲驚恐,随淺繼續道,“但是你有我,顧景桓就不敢動你。而且我還答應你,幫助你,讓你和我更加想象。”
“至于我要的,不過是茍延殘喘多活幾日。如果我有不軌之心,你大可以到時候把我丢進海裏喂鯊魚。這個交易怎麽看都是你賺的,趙小姐,你說呢?”
随淺的話不疾不徐地說完,趙晗沉默了。
不得不承認随淺說的是有道理的,雖然她苦心模仿随淺多年,但是一個人終究是不能被複制的。她模仿得再像,她也不是随淺。
“好,我答應你。”趙晗果斷地開口,只是随後,她丹鳳眼微微眯起,湊近屏幕,“如果你敢耍小聰明,讓我被人懷疑,我就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烹成美味,送給你兒子吃!”
“好說。”随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旋即淡淡地露出一抹微笑。
視頻通話結束,江離吹了個口哨,把ipad收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傷害你。”
他走過來,大手覆在随淺的肩頭,眼神中竟有一絲認真的神色。
随淺淡淡地撥開他的手,從容地起身,“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保護自己。”
江離原本想說什麽,然而想起父親說的讓他離随淺遠點的話,他還是将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他只是悶悶地道,“我明天再來。”
關了燈,随淺重新躺回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光。她淺淺地露出一個?勵的微笑,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輕聲道,“顧景桓,我一定會平安地等到你來接我。”
……
随淺失蹤的消息,顧景桓只告訴了盛丹和施潤。連續一天一夜,他幾乎将a市翻了個底兒掉,和江家有關的房産更是翻來覆去地排查了十幾遍,只是卻仍舊找不到小丫頭的下落。
皇庭夜總會的頂樓。
顧景桓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翻看着江家的資産記錄。
這已經是他第三遍翻了。一向過目不忘的人什麽時候看一份文件還需要看三遍?
可即使是看了三遍,他也還是找不到小丫頭的下落。
“老大。查到趙晗的資料了!”施潤興沖沖地推門進來,手裏揮着一份文件。
“趙晗六歲以前都是在a市生活的,六歲以後跟随長輩出國,直到兩年前回國。帶她出國的長輩在a市北郊有座別墅空置,三個月前被人買下了。”
顧景桓猛地站起身,因為動作太快突然眼前一黑,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沙發,緩了片刻才又看見東西。
“老大,你沒事吧?”
“沒事,馬上備車,帶上人去北郊。”顧景桓的聲音,人已經沒影了。
只有木門微微地晃動着,證明剛才有人經過。
施潤嘆了一口氣,不敢耽擱,趕緊追了出去……
……
這兩天裏,趙晗不急不緩地每天給顧景桓打一個電話,而顧景桓也都溫柔應對着。
只是他卻總也不見她。她去找他,卻被告知沒來公司。
見不到他的人,這一點讓趙晗很氣惱。
而她的氣惱,最終都發洩在了随淺的身上。
這一天,她一整天都沒讓人給随淺送飯吃。
随淺只好安靜地躺在床上,以防消耗太多的能量。
晚上,随淺閉目養神。
突然門口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
随淺一驚,她起身看向門口,看見來人,只見趙晗氣勢洶洶地向她沖過來,身後還跟着十幾個黑衣保镖。
她一把揪住随淺的衣領,面容猙獰。
“随淺,你騙我!”趙晗雙手提起随淺,咬牙切?地道。
随淺已經鎮靜下來,她看着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竟露出了她從未看見過的表情,頓覺新奇無比。
“我騙你什麽了?”她輕輕地問。
那樣水波不驚的眼眸好像看着一個死人。
“少跟我裝糊塗!如果不是你騙我,為什麽顧景桓會不見我!他那麽喜歡我,為什麽會不和我上床?”趙晗眸中噴火,嫉恨的語氣像個被抛棄的怨婦。
“我騙沒騙你,你心裏清楚!”随淺淡漠地看着她。
“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趙晗失控地怒吼。
随淺嘴角微勾,看這趙晗這怨恨的模樣,她覺得異常可笑。
可能是裝別人裝得久了,她好像忘了自己是誰。聽了她的話,只怕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她搶了趙晗的男人。
“趙晗,別這樣。”随淺輕聲勸。即使只是個冒牌的,她也不想看見趙晗頂着她的臉露出那麽猙獰醜陋的表情。那會讓她覺得丢臉。
“怎麽?你心虛了?”
“你冷靜冷靜,顧景桓平時工作很忙,我也經常見不到他。有的時候我們可能一個星期都不會見面。”
“至于那件事,你還是順其自然吧。”
見随淺神色真誠,趙晗的情緒終于有所緩和,她冷哼一聲,一把将随淺甩到床上。
轉身坐到椅子上,端着屬下給她奉上的茶,她輕抿了一口。
“你還別說,你的品味還真不錯。”她冷冷地笑了一聲。夾叉乒號。
随淺剛要說話,就有屬下面色嚴峻地走進來,“老板,顧景桓帶人去北郊別墅了。”
“你說什麽!”趙晗驚詫地站起來。
手裏的茶水因為她劇烈的動作瞬間灑到身上,頓時燙得她驚叫一聲,茶杯甩出去,趙晗暴怒而起。
她一把拉住随淺,将她扯到地中央。
“賤人!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用了什麽手段傳信給了顧景桓。讓他知道了我不是你。我不過是放出了假消息試探,他果然就迫不及待地來找你!”
“我告訴你,你別高興得太早!那幢別墅不過是個幌子!這裏,就算顧景桓掘地三尺他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你。”
随淺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