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故事三

何開複坐在辦公桌後,兩腿搭在桌上,吞雲吐霧,蹙眉沉思。抽完一根煙後,他放下腿,略顯煩躁地滅了煙,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電話響了半天才被人接聽,剛要說話,就聽到電話裏的人不知在跟誰說:“上面的是大盤子,下面的是小盤子,玻璃碗好像在第二個櫥櫃裏,你找找。”

何開複的眼神黯沉:“喂,秦寧。”

對方過了兩秒才回應:“啊,老黑。”

“你在忙呢?”

“也不是忙。家裏今天來客人,我抓壯丁來幫忙。”

何開複眯眼:“壯丁?怎麽沒來抓我?”

“呵,抓你來給我做飯擺盤子呀。”

“你不會忘了我是開酒吧的吧。幾個酒吧老闆不會做飯的。”何開複狀似随意地問:“你抓誰當壯丁?”

“哦,司光南,你見過的。今天請幾個藝術界的朋友來家裏聚餐,順便介紹他們認識。你來不來?我還說一會兒給你電話呢。”

何開複緊擰的眉頭稍松,不過還是擰着:“我不懂藝術,你不怕我丢你的人?”

“不是吧,老黑,你什麽時候這麽謙虛了。你放哪一界誰不知道黑哥的大名。一句話,來不來。”

“來,當然來,你開口我就是爬也爬過去。需要我帶什麽嗎?”

“不需要。穿得稍微正式點就行。”

秦寧打算挂電話,何開複急忙說:“有個事問你。”

“什麽?”

“避暑的時候你帶不帶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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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

秦寧似乎有點不高興,何開複馬上說:“我不帶。陪老人孩子出去玩帶個陌生的女人多不好,所以我才說問問你。”

“哦,我不帶,不能教壞小孩子。我去忙了,你快點過來。”

挂了電話,何開複叫來一位手下交代了他一件事,然後離開辦公室。路上現買了一身西裝換了,何開複一路沉思地前往秦寧的住處。

泰國之行照舊的甜蜜死人。談完正事,蕭肖帶燕飛換了一個住的地方,當然也是對方提供的。燕飛怕熱,兩人只在周邊逛了逛,基本上就窩在住的地方每天濃情蜜意。如果硬要找出一個遺憾之處,可能也就是蕭肖不能盡情的內射了。悠閑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兩人該回去了。打包行李的時候,燕飛想起一件事:“小小,你幫我問問那個檸檬怎麽樣了?”

“檸檬?”蕭肖的腦袋裏沒有這號人物。

燕飛提示:“就我們在船上遇到的那個泰國孩子。不是被樸泰錫弄到韓國去了嗎?”

蕭肖還是沒有多少印象,不過還是說:“我問問樸泰錫。”

“嗯,別忘了。”

“不會。”

說到了樸泰錫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衛文彬,想到衛文彬就會想到焦伯舟和蕭陽。燕飛看看手機,納悶:“小陽和伯舟真是失蹤了,十天半個月的也沒一點消息。”

蕭肖寬慰說:“保镖跟着他們呢,有事情保镖會及時告訴我們的,別擔心。”

燕飛感慨:“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兩人忙成這樣肯定是在努力學習。”

蕭肖立刻湊上來:“哥,那我們對你的愛是不是也很偉大?”

燕飛失笑地給了蕭肖一個獎勵的吻:“愛的我都重生了你說偉不偉大?”

兩人的唇立刻又膠合在了一起。

當天晚上9點多,燕飛和蕭肖回到了帝都的家中。孩子們都睡了,好多天沒有見到燕飛的岳邵和孫敬池猴急地把燕飛拽進了卧室,撇下蕭肖。燕翔不在家,燕三牛和田晚香就住在了東湖,燕三牛沒在,去送小饅頭了,田晚香還在嬰兒房裏給四個睡着的小家夥扇風。被“抛棄”的蕭肖在嬰兒房裏陪了一個多小時才上樓。

房間裏激情仍在繼續。孫敬池一邊抽動一邊注意燕飛的氣色,一旦燕飛有半點不舒服的表現他就馬上結束。岳邵并不知道燕飛可能懷孕了,猶如急色鬼一般恨不得把燕飛整個人都吞下去。進來卧室看到兩位兄長還在“吃”,蕭肖想了想,走到床邊開始脫衣服。

燕飛也想岳邵和孫敬池了,便由得兩人放縱,不過沒忘了提醒除了岳邵之外誰都不許內射。想到二哥的壓力,孫敬池和蕭肖忍了。

回來的第二天,燕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客廳的電視裏飄出新聞播報的聲音,燕飛好奇地看過去:“李伯伯還沒回來?”

注意着新聞的燕三牛說:“沒有。饅頭他爹說還要個三五天才回的來,回來又要開會,忙啊。”

“爺爺爺爺……”小饅頭認出了電視上的人是誰,指着喊。燕三牛摸摸小饅頭,說:“是爺爺。等見到爺爺小饅頭要說想爺爺”

“爺爺爺爺。”看到了多日未見的爺爺,小馄頭很高興。

燕飛坐在父親身邊,說:“小饅頭估計還得半個多月才能見到他親爺爺了。”

“啊?為啥?”燕三牛急忙問。

燕飛說:“李伯伯回來的時候我們恐怕去避暑了。”

燕三牛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算算時間,确實是碰不上了。他不由地問:“你跟小饅頭的爹娘說了嗎?”

¨說了。李尋和雅蘭挺高興我們帶饅頭去避暑的。而且,”燕飛逗弄,“爸,只要有你在,小饅頭去哪都行啊。”

燕飛被自己的兒子逗得有點臉紅。現在小饅頭最粘他,反倒不怎麽粘燕飛了。沒辦法,燕飛經常好幾天不在家,小饅頭自然最粘最疼他的燕爺爺。

“那,那要不,我就不去了。”燕三牛就覺得讓人家親爺孫分開那麽久不好。

燕飛說:“沒事,李伯伯回來估計也忙的沒時間陪小饅頭玩,一起去吧。小饅頭也要去避暑呀。”說完,燕飛抱過小饅頭:“饅頭,跟爸爸和爺爺去避暑好不好?”

“要搭(帶)替替(弟弟)。”

“嗯,小饅頭和弟弟一起去避暑好不好?”

“好~”

看小饅頭也想去,燕三牛也就不想那麽多了。

晚上三人下班回來,岳邵把燕飛叫走了。他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交給燕飛:“這是你爸媽的征地補償款,你交給他們。”

“啊,真征了?”燕飛看了看信封裏,是一張銀行卡。

岳邵說:“征了。補償款是我派人出面去跟征地方談的。一共兩百零一萬多一點。”

“這麽少?”燕飛納悶。

岳邵解釋說:“征地補償和城市拆遷補償還不一樣。這是按照他們那邊當地的經濟情況,根據燕叔一共承包的土地,扣掉交回給村裏的集體費用就是這麽多。燕叔承包的土地不多,租出去後也沒有種什麽東西。如果他有種經濟作物,就會多一些。”

“哦,我按照拆遷補償來算了。”燕飛相信岳邵派人出面那拿到手的錢絕對不會存在被人扣掉的情況,他說:“我晚一點拿給我爸媽。”接着他又好奇,“燕家那些人呢?有沒有分到?”

岳邵知道他介意什麽,說:“他們一分錢沒有,也不敢來打這筆錢的主意,除非還想再吃到教訓。”

“燕四牛現在在幹嘛?”要說燕飛最讨厭燕家的人是準,那就是燕四牛了。可以說,對燕三牛傷害最深的也是燕四牛。

岳邵道:“他被發配到他們單位的一個附屬的小公司的收發室去了,負責收報紙收信。”

燕飛冷笑:“活該。要不是因為他,我爸的背也不會那麽駝。”

“別管他了,你要還不解氣,我直接打電話給他們局長,炒了他。”

燕飛無奈地說:“要是我我絕對讓他走投無路,但我爸心軟,算了,就讓他收信收到老吧。”

“好。”

把信封收好,燕飛和岳邵去客廳。客廳裏很熱鬧,有孩子就意味着熱鬧。三位爸爸陪孩子們玩去了,燕飛去廚房幫父母做孩子們的喚飯。

飯後燕三牛去送小饅頭,等到他回來,燕飛去了燕翔的房間,燕三牛和田晚香暫時睡在這間。燕飛把銀行卡交給父母,一聽裏面有兩百萬,燕三牛的手一抖,卡掉地上了。燕飛撿起卡塞到父親手裏,說:“爸,這錢你收好,你要是覺得不放心,我明天陪你去銀行把錢存到存折裏,你可以留一部分在身邊零花。”

燕三牛回過神,就往外推:“你留着你留着。”

燕飛又一次感動他這位父親的老實大方。他推回去,說:“我有錢,這錢你跟媽留着。你不讓我給你零用錢那你就拿自己的。等翔子以後有什麽地方需要用錢了你們就拿給他。你兒子一幅畫都不止這個錢,你們自己收好。”

“太多了。”燕三牛不敢拿,“萬一丢了咋辦?”

田晚香在一旁附和:“是啊,你看電視上多少卡裏的錢被盜的新聞啊。”

燕飛笑道:“那就存到存折裏,明天我帶你們去存。”

兩人猛點頭,反正這錢他們也是要留給兒子們的。安撫了一陣父母,讓他們明白這張卡目前很安全,不要擔心一個晚上錢就沒了,燕飛這才回房間休息。燕三牛覺得這張金燦燦的銀行卡很危險,最終他讓老伴把卡縫在了衣服裏,然後一晚上就抱着這件衣服不敢松手。

第二天等小饅頭過來,燕飛帶着父母和小饅頭一起去銀行。小饅頭白天離不開燕爺爺,不帶着不行。把錢存到了存折裏,又取了兩萬塊錢現金當平時的花銷,燕三牛确定錢不會被人騙走,這才心稍安。對他這樣的老實人來說,錢多其實是煩惱。回到東湖,燕飛又給父母拿了一個保險箱,讓他們把存折放到保險箱裏,這才算是安了兩人的心。

20號這天,去美國過夏令營的燕翔回來了,臉上是陽光的笑容,不過有點曬黑了。燕翔沒買太多東西,只給幾個小侄子買了些零食。上回去韓國買的太多被父母念了,燕翔這回學乖了。一回來,燕翔就嚷着要吃爸媽做的菜,天天薯條漢堡雞塊什麽的把他給憋屈壞了。

“哥,我以後再也不吃麥當勞和肯德基了。”

“知道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了吧?”

“嗯嗯,太好吃了!”

燕翔啃着鹵雞翅膀,淚流滿面。他現在一想到快餐就想吐。燕飛問:“你見着你小陽哥他們沒有?”

燕翔猛點頭:“見着了。伯舟哥、小陽哥和文彬哥都見着了,跟他們吃了頓飯。他們可忙呢。我本來說把他倆的照片發到圈子裏的,他倆不讓。”

“為什麽不讓?”燕飛蹙眉。

燕翔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照片給哥哥看,燕飛一看,眉更擰緊:“他們怎麽瘦成這樣了?”看完照片,他擡頭:“他倆是不是病了?還是出什麽事了?”

燕翔回說:“沒病,就是特別忙。文彬哥偷偷跟我說他們現在是廢寝忘食地學習,每天的時間除了吃飯和睡覺就都是在學習了。小陽哥和伯舟哥說不想你們擔心所以不讓我放照片。哦,對了,他倆還帶了東西給許大哥和岳淩哥。”

說着,燕翔起身去樓上的房間。很快,他就回來了,手裏是兩個包裝好的盒子。一個盒子上面寫着“許”,一個寫着“岳”。盒子包起來了,燕飛自然不會去拆,他說:“你給你岳淩哥打個電話,讓他晚上來家裏吃飯,說你伯舟哥哥給他帶了東西。”

“嗯。”燕翔去打電話。現在的他身上基本上看不到以前的自卑和膽怯了。

岳淩一聽焦伯舟有給他帶東西,頓時表示晚上會過來。而許谷川的那個盒子燕飛打算找人給他送過去。如果走軍隊的通道那得開包檢查。他相信許谷川和蕭陽都不會願意。一想到那兩人瘦成了這樣,燕飛很心疼,但也很無奈。兩個人廢寝忘食地學習為的就是能早點回國。

“翔子,你把照片發給我。”

“好。”

燕翔去發照片,燕飛想了想,給許谷川打電話。許谷川得知蕭陽給他帶了東西,馬上表示他會派一名警衛員過來拿。岳淩接到電話後沒多久就過來了,燕飛把焦伯舟的盒子交給他,岳淩直接上樓去他在這邊的客房裏拆禮物。當他激動地拆開盒子後,岳淩完全石化了。

第二天的中午,許谷川派來的警衛員就到了。燕飛把盒子交給他,順便還有一些他給許谷川準備的吃的和用的。長坂的條件很艱苦,許谷川也不是那種會讓人給他送救濟的人,燕飛這個做朋友的只好多細心了。警衛員拿了東西就走了,一刻都不多留,可見許谷川有多急。

當傍晚許谷川拿到蕭陽給他的盒子後,他陰沉的表情下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激動。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回宿舍了。許谷川關上門就急切地去拆禮物。盒子包裝得很嚴實,許谷川還是費了點工夫才取掉包裝紙,等他打開盒子後,他愣住了。盒子裏竟然是好幾條內褲!內褲上面是一張折起來的紙,許谷川拿起,打開。

——許哥,這是我穿過的內褲,你幫我洗了。

許谷川的眼神沉沉,拿起一條內褲,他放到鼻端聞了聞,頓時,他體內的血液快速地流淌了起來。

“草!”許谷川暗罵一句,他硬了。

把內褲全部拿出來,許谷川發現內褲下方還有一個小紙袋子。他拿起袋子,捏捏,裏面有個硬硬的東西。許谷川打開袋子,他的眼神再次沉了沉,是一個U盤。把U盤插到電腦上,點開。許谷川差一點就要流鼻血了。U盤裏是一段視頻,視頻裏,一個看不到臉的人正對着鏡頭自慰。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視頻裏的那令人遐思的部位恥毛被剃得幹幹淨淨!不僅如此,那還有一根震動的假陽物在無恥地侵犯那令人肖想的蠻洞!

許谷川急喘如牛:“草草!”

拉開褲子拉鏈,掏出自己硬得生疼的東西,聽着視頻裏一人熟悉的呻吟,許谷川覺得他自慰很難出來的毛病絕對可以治好了。

許谷川在這邊草人,岳淩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心不在焉地吃了晚飯岳淩就馬上告辭了。拿着盒子匆匆上車,岳淩沒有回學校而是回了他和焦伯舟的家。進門鞋子都顧不上換,岳淩沖進書房打開電腦。急切地把一個U盤插到電腦上,岳淩點開U盤裏僅有的一個視頻。

“岳淩……視頻裏看不到臉的人在喊他,那是岳淩絕對不會聽錯的聲音,屬于焦伯舟情動時的聲音。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視頻裏的人正在自慰!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視頻裏的人下身的密林沒有了,光滑一片。而那人一手在撫摸自己硬挺的陽物,一手還拿了一根假陽物再往自己的後蕊處擠壓!

岳淩揚起頭,制止鼻腔的熱流,眼晴又捨不得離開屏幕。

“媳婦兒,你老公要被你折磨死了。”岳淩拉開褲子拉鍊,他要爆掉了。眼睛蹬着視頻,一手撫慰自己,岳淩一手拿出盒子裏的一條內褲聞來聞去。這是他媳婦穿過的還沒洗的內褲,上面是他媳婦的氣味,雙重刺激下,岳淩射了,堅持了不到一分鐘。

“媳婦兒,老公想死你了……”

大洋彼岸的蕭陽和焦伯舟沒看到他們的愛人受到了怎樣的折磨,不過能想到。在接到燕飛的消息說燕翔要去看他們之後,兩人就在琢磨給自己的親親愛人帶點什麽禮物回去。在蕭陽的影響下,兩人避開衛文彬那個欠揍的家夥商量了半天之後,決定了給他們的親親愛人準備一份怎樣的大禮。為什麽說衛文彬欠揍?因為樸泰錫會到美國來看他,然後兩人很過分地在他們倆的面前你侬我侬,所以他欠揍。這擺明了就是在刺激他們這兩個“老公”不能到美國來看他們的可憐人。兩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把衛文彬給拉黑了。

許谷川和岳淩在被自己的媳婦兒折磨,不知內情的燕飛22號帶着一家子人去避暑。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都沒時間去,不過有何開複和秦寧跟着,三人倒也放心。五個小家夥在家裏最多去去公園,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坐了四個多小時的車,抵達避暑山莊的五個小家夥各個是興奮不已。唯一會走路的小饅頭拉着燕爺爺的手就嚷着要去辣手摧花。

孩子大人、奶媽保姆一大家子的人,燕飛先分配房間。分配好之後,他先忙着給孩子們喂食,喂食完畢就帶他們去玩。整個避暑山莊一共劃分出十個區域,燕飛這一大家子就占了一個區域。燕飛不操心小饅頭,小饅頭已經懂事了,有父親一個人帶就夠了,他主要得操心四個奶娃,怕他們興奮地不知道爬到什麽地方去。四個行動迅速的爬行生物對看到的一切都格外的好奇,一定要爬過去看看。等到幾個小祖宗滿意了,燕飛也累壞了。帶孩子們出來玩絕對比在家裏累人。

何開複和秦寧的懷裏各躺着一個孩子翰墨和翰邈。燕飛的懷裏是沐陽,田晚香的懷裏是明陽,燕三牛的懷裏自然就是粘他的小饅頭了。五個興奮過度的孩子可算是玩累了,在大人的懷裏睡着了。把四個奶娃送到奶媽的房間,輕松下來的燕飛和秦寧、何開複閑聊,燕三牛和田晚香回房間,不打擾兒子和朋友說話。

秦寧口吻不詳地說:“大飛啊,我看你的畫今年是交不了幾張了。”

燕飛無奈地說:“你也看到了,家裏這麽多孩子,我不能什麽都丢給我爸媽和保姆,不然孩子絕對會被寵壞掉。而且……”

“而且什麽?”秦寧和何開複同聲問。

燕飛摸摸肚子:“而且,我可能又懷上了。”

“什麽?!”兩人吃驚異常,然後同時下意識地問:“誰的?!”

燕飛笑呵呵地說:“是邵邵的。之前一直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我以為沒懷上。和小小從泰國回來後我晨吐了,我的感覺告訴我該是懷上了。”

何開複松了口氣:“我了個去啊,岳邵終于可以解脫了。”

秦寧心有戚戚焉地說:“可不是麽,看岳邵這半年那個慘,我覺得岳叔叔都快逼死他了。”

“所以我身體條件一允許了就趕緊要,看邵邵被逼得那麽慘我也很心疼。”燕飛叮囑道:“邵邵還不知道,你們要替我保密。”

“你不告訴他?”何開複不贊成。

燕飛道:“等快回去的時候再告訴他。那時候去檢查也沒問題了,省得他焦慮。”

想想也是,秦寧和何開複表示會保密。又聊了一會兒,三人互道了晚安,回房間休息。秦寧正準備洗澡,有人敲門,他好奇地去開門,然後驚訝:“老黑?”看看對方手裏的酒瓶,他側身讓對方進來:“你今晚打算通宵?”

何開複一副遺憾的樣子說:“本來說今晚咱們仨好好喝一杯的,結果大飛說他有了,我就沒提這事。怎麽樣,要不要來一杯?”

秦寧無所謂地說:“随便,反正也沒什麽事,明天也不用早起。”

何開複找出開瓶器,秦寧拿了兩個酒杯過去,放下後說:“我先去洗澡。”

何開複開瓶的動作一頓,然後說:“你去吧,還要醒酒。”

秦寧拿了浴袍去浴室了,何開複看了浴室的門一會兒動作熟練地打開紅酒瓶塞,然後打電話給客房服務讓人送醒酒瓶過來。待到秦寧擦着頭發,裹着浴袍從浴室裏出來時,就看到何開複坐在房間的吧臺旁,吧臺上的醒酒瓶裏是鮮豔的紅酒。看到他出來,正在玩手機的何開複放下手機,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

“這酒不用醒太久,應該可以喝了。”

秦寧直接在何開複身邊坐下,拿起酒杯,先聞了聞,然後抿了一口,點點頭:“味道不錯。早知道我也帶兩瓶好酒過來了。”

“沒事,我那兒還有兩瓶呢。”何開複舉杯,秦寧和他輕輕一碰杯,又喝下一口。何開複突然感慨道:“說起來,咱倆也有十年的交情了。”

秦寧一手撐着下巴說:“超過十年了。大飛讀大學那會丿兒我就認識你了,快十二年了。”

何開複又舉杯,秦寧碰杯,兩人喝酒。何開複接着感慨:“要不是因為大飛,我也不會認識你。大飛是越活越年輕了,我是老了。”

秦寧一本正經地打量了一番何開複:“我倒沒發現你老了,就是還跟以前一樣黑。”

“我了個去,你怎麽能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何開複假裝被傷害了,給秦寧倒酒。秦寧呵呵笑道:“我看很可能是我們天天叫你老黑老黑的,你就越來越黑了。”

何開複點點頭:“很可能。那你以後別叫我老黑了,叫我老白。”

“噗!哈哈哈,老白……哈哈哈……”秦寧笑得很不給面子,郁悶至極的何開複也笑了。勉強收了笑,秦寧打擊道:“你就算變白也成不了帥哥,還是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模樣,你就認命吧,這輩子要黑到底了。”

“看來我也只能認命了。”何開複又給秦寧倒酒。

秦寧喝了一口,吐了口氣:“鐘楓那家夥轉了一圈回來變年輕了,竟然還會生孩子了……有時候我都覺得這些事是不真實的,是我們幾個人想象中的。”

何開複贊成地說:“可不是。老鐘變成了大飛,現在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哦不,他肚子裏還有一個。我都懷疑那五年究竟存不存在。”

秦寧的眼神朦胧:“看到大飛現在那麽幸福,孩子成群,我就忍不住想,我要不要也去結婚算了。”

何開複身子一震,假裝平靜地問:“你有對象了?”

秦寧搖搖頭:“目前還沒有讓我願意結束單身的。但有時候也會覺得有點孤單。回到家就自己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何開複摸着酒杯,盯着秦寧的雙眼問:“你個人排斥同性戀嗎?”

秦寧給了他一個“你傻啊”的眼神:“我要排斥還會跟大飛做朋友嗎?”

何開複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自己能不能接受和男人那啥?”

這一問問住了秦寧,他深思了半晌,緩緩搖頭:“不知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有男人吻過我,後來到了要上床那一步我就喊stop了。”

何開複大驚:“你跟男人接吻過?”

秦寧白了他一眼:“大驚小怪。我在美國長大,又是搞藝術的,

吻個把男人算什麽。你該驚訝我竟然沒有跟男人上過床。在這個圈子裏你只跟異性上床那就OUT了。”

何開複忍下某種急躁,問:“那你每年回美國都會找個男人吻吻?”

秦寧無語:“你怎麽說的我跟急色鬼一樣。那是以前了。我現在回美國都是跟家人在一起,最多跟相好的朋友出去吃吃飯。跟女人一夜情都少了,更別說跟男人了,而且我也不好這口。”說罷,他好奇地問:“你今天怎麽好好問這個問題了?怎麽,你打算轉性了?”

何開複放下心來,說:“我看着大飛那麽幸福,也想結束單身了。但我這種身份的人要找個純粹的女人很難。我家人口多,我也沒有留後的壓力,想找個可以随時說說話的人。”

秦寧不解:“你家那麽多人回到家還沒人跟你說話啊。”

何開複說:“家裏人多也煩,我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市區住。弟弟們都結婚了,我總不能回到家拉着弟弟們聊天吧,弟妹們還不怨死我,打擾人家夫妻恩愛會遭雷劈的。”看了秦寧幾眼,何開複說:“我也想,要不換個男人試試,但男人比女人更不好找。”

“你有目标了?”秦寧蹙眉問,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

何開複說:“沒。只是這麽想。”他一口喝掉杯裏的紅酒,說:“秦寧,我在想啊,你看,你沒有固定的伴,我也沒有。你不排斥跟男人試試,我現在呢,也想找個男人試試,要不,你奉獻一下?”

秦寧拿起酒杯就要潑何開複,何開複趕忙握住他的手腕:“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老黑,你能耐了,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想上男人還沒錢買啊,找死是吧。”秦寧很不高興。何開複陪笑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想去外面随便找了,你又沒有固定的,不如我倆就互相安慰安慰算了。”

“這還不是那個意思?!”秦寧又要潑酒,何開複兩只手握住他,說出真正的意思,“我是說,你要不要試試跟我一起打炮。”

秦寧愣了:“打炮?”

何開複的黑臉掩飾住了他的赧然:“就是互摸呗。男人又不是非得進入才能有感覺。我膩歪了找外頭的人了。咱倆這麽好的朋友,也沒什麽尴尬不尴尬的。我就想說,如果你也懶得去外頭找,又有需要,不如跟我互摸解決。”

秦寧冷臉,何開複放開他的手腕,說:“其實我是想知道這男人跟男人怎麽能有那種感覺的?看大飛那個潔癖,又從來沒喜歡過男人,可沒多久就被那三個家夥給同化了。我當然不缺錢去外頭找,只是想說你單身,我也單身,你要不反對,咱倆就做個炮友,只是摸摸,別的不做,你覺得怎麽樣?”

秦寧問:“為什麽是我?”

何開複嘆道:“一夜情好找,炮友難得。主要是想找個人随時能說說話,如果順便還能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不是更好麽。我不缺錢找男人,但錢買不到說話的人。你要是有對象了,那就當我剛剛說的話都是放屁,別放心上。”

秦寧喝酒,不知何開複的哪句話讓他沒那麽氣了。何開複所說的炮友的意思秦寧很清楚。他身邊不乏這樣的人,當然不是對他。确實,看到燕飛的幸福秦寧也會心動,但如果真的去找個人結婚然後過家庭生活秦寧就又猶豫了。他不喜歡被束縛。別看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在外怎麽潇灑,內心裏他們都是很典型的居家男人,因為他們很癡情。秦寧自認自己不是一個癡情的人,他談過不少情,但絕對不是要死要活的愛情。

秦寧又開始打量何開複,何開複的心跳有點快,面上不敢亂動。打量完了,秦寧挑剔地說:“你都沒跟男人做過你知道怎麽炮嗎?”

何開複咧嘴笑:“這不有您這位老師麽。炮是次要,主要的是聊天。”

“聊你怎麽能變得白點?”

何開複摸摸臉:“你要真想聊,我也只能陪着呗。”

秦寧笑了,何開複的一顆心稍稍落回原處。他放下酒杯走到床邊,然後在何開複的目瞪口呆中脫掉了浴袍,赤裸的身體堪稱完美的身形,何開複咽了口唾沫,起身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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