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梳洗完畢後,沈馥芯換上元建堯替她買的T恤和牛仔褲,一張小臉羞得發燙。

她不知該說元建堯觀察入微,還是他實在厲害,昨晚摸過她的身體就知道她的胸、腰、臀圍的尺寸……因為他買給她的衣物,合身得像她親自試穿過一樣。

撇開這一點不說,她實在無法想像,他一個大男人大清早出現在賣場挑選女性內衣褲時的畫面。

女收銀員不會把他當成變态吧?

沈馥芯邊胡思亂想邊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前還是忍不住再照了一次鏡子,撥了撥頭發,确定自己看起來是幹淨整潔的。

鏡中的人和平時的她沒什麽兩樣,唯一的小缺點是,她的臉持續呈現微微燙紅的狀況。

她知道這不正常,是與他上床後的後遺症。

以前她雖暗戀渴望他,卻多少可以藉由工作壓抑內心的悸動,但與他發生親密關系後,所有與他有關的感覺仿佛都被放大,并迳自與昨晚的激情作串聯。

他一走近,她便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味,感覺他呼出的氣息,然後憶起他火辣辣的碰觸、他進人她時亢奮的模樣,然後她就像頭發情的母貓,臉随時泛紅,呈現春情蕩漾的模樣。

她感到懊惱,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又不能選擇躲在浴室裏不見他,或想辦法讓自己平空消失。

好幾分鐘後,沈馥芯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出現在元建堯面前。

元建堯凝視着她,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目測女人身材的精準眼光感到驕傲。

不過,正确來說,他不僅目測,還“手測”過,一想到她包裹在衣服下的好身材和滑膩的雪膚,他覺得全身血液又要沸騰起來。

他替她買的T恤、牛仔褲比她穿來上班的衣服還合身,沒有多餘的布料,清楚展現出她秾纖合度的身材,讓她比平常多了些屬于女性的嬌媚。

“喜歡嗎?”

他突然丢出的一句話讓沈馥芯有些丈二金剛人摸不着頭腦。“什麽?”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款式的內衣褲,所以選了我覺得适合你、我也喜歡的顏色和款式。”

昨晚赤裸相對時他才知道,她藏在衣服下的皮膚有多麽滑嫩白細,因此在替她買內衣褲時,他挑選了可以強調出她這項特質的顏色,讓她綻放屬于她不為人知的美麗。

他的話讓沈馥芯胸中小鹿亂撞,臉更加燙紅。

她穿什麽顏色、款式的內衣褲關他什麽事,好像她的身體他也有份似的,讓她不自在到了極點。

“我、我自己不會選黑色。”

“但你穿起來很好看。”強烈的對比可以襯托出她的膚色,是視覺的享受!

說得好像親眼看她穿過似的。沈馥芯渾身燥熱地嗔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你看過……”

元建堯定定凝視着她,幽黑的眸子裏竄過一絲火光,“如裏你願意,我很樂意幫你确認你穿這個顏色是不是好看。”

在他仿佛要再次扒光她、吃下她的火熱眸光凝視下,她羞得整個人幾乎冒煙,趕緊拒絕。

“我、我才不要。”

她羞答答的模樣惹得元建堯開懷大笑,直到笑夠了才開口:“不要是對的,不然會沒完沒了。”

他的自制力很少失控,但經過昨夜的徹底釋放,重溫女人的美好,他已禁不起一點點撩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看得好。

沈馥芯的心再次因為他這富含深意的話而七上八下。

他的意思是……他會繼續與她糾纏下去?

見她發着呆,元建堯催促道過來吃早餐吧。雖然涼了,但有多樣選擇,“你挑自己喜歡的吃。”

循聲望去,她立即看見窗邊的茶幾上擺滿了食物。

燒餅油條、煎餃、夾蛋吐司還有便利商店買來的三角飯團,甚至還有幾塊裝飾得美味誘人的蛋糕。

看見那一桌食物,沈馥芯的心口湧上一股暖流,眼眶不由得泛紅。

前男友曾經為她東西只吃一口的怪癖責怪過她,因為為了滿足她貪嘗多種食物的欲望,食量比女生還小的他,得不斷當她的食物焚化爐,幫她消耗她吃剩的東西。

兩人交往不到三個月,前男友就增加了幾公斤,外人看作是“幸福肥”,卻為他後來的劈腿埋下引線。

後來,她總是努力壓抑口腹之欲,因為沒人能幫她吃完剩下的東西,實在浪費,而且這對她身邊的人來說也是一種壓力。

沒想到元建堯卻不同,在兩人的關系還沒有正式發展前,他就已經十分包容她的怪癖。

昨天的披薩大餐以及今天滿桌的早餐,讓沈馥芯無法不感動。

她緩緩走向他,語氣微帶哽咽地問:“你不會買太多了嗎?”

元建堯掃視着桌上的食物,“會嗎?在那一次被你慫恿吃早餐後,我發現以前我不應該不吃早餐。”

聞言,沈馥芯忍不住笑了出來。“所以現在是要補回來嗎?”

“反正有你幫我一起吃,不怕吃不完。”

“但……我吃不了那麽多耶!”她吶吶地道。前男友的怨慰讓她心中有了陰影,怕自己的怪癖會惹來元建堯的不悅。

“我知道。”他應道,随手将夾蛋吐司遞給她。“咬一口嘗嘗。”

眼前的吐司烤得金黃,撲鼻而來的蛋香以及奶油氣味讓她忍不住張開嘴咬了一口。

“好吃嗎?”

沈馥芯點了點頭,雙眼綻放出驚喜的燦光。“好好吃!”

吐司雖然冷掉了,但依舊外酥內軟,內層濃醇的奶油抹醬雖早與吐司一起吞下,但奶香卻留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很高興她也喜歡,元建堯嘴角噙着笑,便就着她咬去的那一小口吐司的位置,大大咬了一口。

吐司瞬間少了一大半,夾在裏頭的半熟荷包蛋瞬間流出濃濃的金黃色蛋黃。

看着他不加假思索的就着她咬過的位置咬下一大口,她的心跳不自覺跟着加速。

這……算是間接接吻嗎?

已看慣了她動不動就臉紅,元建堯泰然自若的又說:“再咬一口,一定要吃到沾到蛋黃的吐司才知道,這家的夾蛋吐司有多麽與衆不同。

在他興致勃勃的游說下,沈馥芯就着他咬過的地方,張嘴咬了一小口後,臉紅得更徹底。

這跟喝同一瓶飲料是同樣的道理,是間接接吻啊!

她害羞的這麽想着,根本還來不及體會沾了蛋黃的吐司有多美味,他粗犷英俊的臉卻驀地在眼前放大。

“你的嘴角沾到蛋黃了,我幫你擦幹淨。”

未等她反應,元建堯已經伸出舌頭輕輕舔她的嘴角,順便吻了下她抿起的水亮嫩唇。

沈馥芯因為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小臉瞬間赧紅。“你、你……”

他就這樣拿舌頭當紙巾替她舔去嘴角的蛋黃,還吻了她……這是哪門子擦嘴的方式?

見她又窘得紅透了臉,元建堯冒出頑皮的念頭,忽然有種想捉弄、欺負她的沖動,而且還是很色情的那種,但一想到兩人之間都還沒有說清楚,理智便阻止了一切。

他清了清喉嚨,開門見山的問:“你願意和我維持這樣的關系嗎?”

他一直怕女人以女朋友的身份過分約束他,更怕有些女人因為身為他的女人而幹涉他的事業,所以他一直沒有想再交女朋友的打算。

直到遇見沈馥芯,發覺她的個性和特質很适合他,他并沒有思考太多,就作出想追求她的決定。

“炮……炮友嗎?”

他們的關系進展得這麽怏,沈馥芯心想,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向來不同,男人可以有性沒有愛,所以,她不禁消極的認為他想維持的是床伴“男女朋友。”幽深的目光閃了閃,元建堯沉着臉問:“難道……你想維持炮友關系?”

沈馥芯急忙否認。“我才不要。”

微沉的臉色稍霁,他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那你是同意了?”

“啊?”沈馥芯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料到昨晚的一夜情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但與他成為男女朋友……她是不是在作夢啊?

直接把她呆楞的模樣當成同意,元建堯接着說:“對于我們的關系,我只有一個要求——公私分明,你可以做到嗎?”

雖然她還沒有從他突然擲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但面對他的詢問,她直覺地點了點頭。

元建堯相信她是個懂事的女人,放下心後,他唇角浮上了一抹溫柔微笑,柔聲問:“要不要吃煎餃?還是你想先咬一口飯團?”

話題轉得太怏,沈馥芯還處在茫然裏,耳朵一接收他的指令,便自動張開嘴讓他嗯食。

見她露出一副任他擺布的柔順模樣,元建堯随意選了一樣食物,湊到她面前讓她咬一口,再塞進自己口中解決。

這樣的動作不斷持續,沈馥芯雖然每樣食物都只有吃一口,卻仍然超出她平常的食量,吃得肚皮極撐。

而元建堯顯然喜歡上喂她這件事,每吃一樣新的東西就直覺要先讓她吃一口。

當他将三角飯團送到她面前時,她終于投降道:“不要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他也不為難她,大口将剩餘的食物送進嘴裏。

偷偷打量着他吃東西的模樣,沈馥芯鼓起勇氣問出心裏的困惑。“那個……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麽事?”

“你怎麽沒告訴我,你就是老板?”

他總是穿得那麽随便,更是長時間待在施工處忙碌着,害她一直誤把他當成工頭,而他居然也沒有糾正她。

早猜到她會問這件事,元建堯撇了撇嘴笑道:“我不知道你真的會誇張到不知道我是老板。”

沈馥芯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唇嗫嚅着,“哪有老板像你這樣,會和師傅、工人一起施工。”

元建堯知道自己在這一行算是異類,但事實證明,自父親身上汲取的經驗,讓他成功打開了知名度。

“的确是沒有,但是工頭兼設計師能确保完工品質,好處是讓我避免許多麻煩。”

他曾聽聞許多設計師畫出的設計圖常被合作的裝潢師傅打槍,為了溝通,彼此總是吵得面紅耳赤。

而身兼兩者的好處是,他知道該怎麽施工才能做出符合客戶要求的成果,不會有讓裝潢師傅做不出來的那種天馬行空的設計。

沈馥芯點了點頭,無法掩飾對他的欣賞。

現在的人往往眼高手低,拿到學位便對基層工作不屑一顧,認為工作最好是坐辦公室吹冷氣、動腦不出力,需要出賣汗水、勞力的通常是那些無文憑的人。

他卻不同,到國外取經後,再結合盡得父親真傳的實力,造就了他獨樹一幟的風格,在這樣的情況下,工作室的生意不好都很難。

元建堯見她臉上表露出對他的崇拜和情意,情難自禁地起身來到她身邊。“所以,你是不是要為“有眼不識泰山”向我道歉?”

真是的,她已經為這件事感到很懊惱,他卻偏偏要提,存心讓她更愧疚、更不好意思。

心裏雖然有些埋怨,沈馥芯還是很上道的順他的意。

“知道後我早就想向你道……唔……”

話還沒說完,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已被他溫熱的唇木欋住。

四片唇緊緊相貼,元建堯捧着她的臉,笑着說:“什麽都不用說,只要用行動表示,我都很樂意接受。”

“哪有這樣的!”

屬于他的氣息竄人鼻端,彼此的氣息交融,沈馥芯感到一陣暈眩,想推開他,卻反而被他摟進懷裏狠狠的親吻。

“我是老板,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勉強從被他密實封住的唇裏擠出聲音。“唔……可是……還沒到上班時間……”

“下班時間我是你的男人,所以還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一說完,元建堯的舌便霸道的竄入她口中,攪弄着她小嘴裏的蜜津,讓她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沈馥芯被他吻得昏沉沉的,話雖說不出來,心裏仍發出哀怨的低喃。

這個男人不止是工頭、老板,還是個搶心的霸道土匪!

唉,她的心在遇上他那一刻便已經徹底被俘虜,所以不管他是她的老板還是男人,早就注定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上一個工程才剛結束,原本只能休息幾天,但因為屋主的關系,下一個工程又延了一個星期。

意外的空閑讓沈馥芯少了送便當的工作,但元建堯并沒有因此比較清閑。

兩人開始交往後根本沒有時間外出約會,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工作室的二樓滾床單。

有時沈馥芯也會希望假日時元建堯能陪她去看看電影或是逛逛街,但假日是他用來畫設計圖的時間,根本抽不出空來陪她。

他們見面的時間幾乎是在平日,但礙于兩人公私分明的約定,她上班時根本也不敢把自己對他的感情表現出來,更別提跟他撒嬌或是說些情人間的甜言蜜語了。

偶爾接到他打回工作室的電話,除了公事,他往往不曾多說些什麽,而她也不敢多問,甚至連基本的關心也說不出口。

但是,只要下了班,元建堯就像變了一個人,從鐵面冷情的大老板變成溫柔體貼的好情人。

他對她的熱情、溫柔幾乎讓她招架不住,也因此讓她深深陷在他編織的情網裏。

沈馥芯就像個陷在熱戀裏的少女,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就已心滿意足了,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上班時能見到他,以及偶爾下班後和他的獨處。

自從跟元建堯交往後,她都會特地打扮一下才出門上班,希望他每天都能見到她最美的一面。

然而今天卻一直等不到他出現,她才發現他早已開着休旅車出門去,後來直到她要下班了,都還沒能見到他的身影。

濃濃的思念充斥胸口,她忽然冒出想留下來等他的想法,卻又怕他會不高興,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很難受,如坐針氈。

愛情的甜蜜她都還沒有嘗盡,就被思念苦苦折騰。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兩人才剛開始交往沒多久,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制約,出現宛如深閨怨婦的行為?

無奈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随手翻着行事歷,無意間看到标示着開會日期的那一頁,沈馥芯的心跳瞬間加快。

她不禁期待着開會日的到來,因為元建堯在那一天無論如何都會出席,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轉眼間,開會這天到來,她一掃心中陰霾,懷抱着将見到心上人那忐忑又雀躍的心情,特地裝扮了一下才出門上班。

在她來到工作室後沒多久,向來冷清的會議室因為開工前的會議而熱鬧起來。

元建堯規定,每接一件新工程後,開工前都必須開會,先将工作場所的規則和屋主的要求向新工作團隊的每一個成員交代清楚,以避免工程外的糾紛産生。

沈馥芯迅速準備好開會需要的茶水,才打量起新團隊的成員。

這次屋主要的是富華麗浪漫氣息的維多利亞風設計,所以團隊裏有幾個她沒見過的生面孔,幸好工作人員名單上都寫了他們的基本資料,她才不至于分不清楚誰是誰。

做好開會前的準備工作後,她趁着還有些空檔,主動向新成員打聲招呼。

“芯芯,跟在老大身邊工作很累吧?”

周偉安,擅長歐洲古典風味的裝潢,是新團隊的工人之一。

他的木工功去雖了得,但遇上元建堯這個吹豐求疵、要求完美的老板,也常被叮得滿頭包,聽說沈馥芯頗受老板器重,他想知道她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讓老板在施工時放松一點,随和一點。

雖然沈馥芯與周偉安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和幾個年輕的工人一樣,個性開朗豪爽,讓人很難讨厭他。

問她在元建堯身邊工作是不是很累,答案是肯定的,即使他的威嚴只會出現施工場地,對于公事,他的要求還是讓人壓力頗大。

但由于元建堯是她喜歡的男人,加上工作雖然繁雜,卻不困難,而且她已上手,因此并不會太累。

所以,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周偉安的問話。

遲疑的片刻,沈馥芯恰巧瞄見老班底蒼叔以滿是興味的神情打量着她。

兩人的目光一對上,蒼叔便意味深長地拉長語調道:“芯芯最近看起來很不一樣喔!”

沈馥芯心一凜,心虛地問:“哪、哪有不一樣?”

“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蒼叔顯得慈眉善目,沈馥芯卻聽得渾身發毛,有種秘密被窺見的錯覺。

“哪、哪有?你、你別亂說啦!”她答得理直氣壯,說出的話卻結結巴巴,不善說謊讓她一張臉漲得通紅,削弱了氣勢。

周偉安不明所以,只當她是臉皮薄,連忙替她說話。“蒼叔,你把人家女孩子逗得臉紅了啦!”

另一名貼壁紙高手高仲揚跟着幫腔。“就是啊,蒼叔你老毛病又犯了喔?不要一天到晚想幫人家介紹男朋友,芯芯都還沒有跟我們聊到老大的八卦耶,時間有限,你麥亂啊啦!”

被一群年輕人打槍,蒼叔聳聳肩,咕哝了一句,“我可不是吃飽撐着,哪敢替老大的女人牽什麽紅線。”

大家急着想知道沈馥芯的想法,根本沒聽到蒼叔的咕哝,急着又問:“芯芯,怎樣、怎樣?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啊!”

發現蒼叔暧昧地看着她,加上想起與元建堯公私分明的約定,她只好附和,“當然很累呀!老大把我一個人當五個人用,簡直比魔鬼還魔鬼!”

幾個年輕人認同地點頭如搗蒜。“對、對!老大工作起來嚴厲得像魔鬼,沒錯、沒錯!”

接着周偉安又問:“那你天天跟老大在一起,知不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讓老大放松一點?大家壓力才不會那麽大。”

沈馥芯的臉無法克制地泛紅,糾正道:“老大早上很早就出門了,我們碰面的機會不多,哪有天天在一起。還有,老大的個性原本就這樣,要他真正放松,應該只有下工後吧!”

想起晚上偶爾的親密時光,她的臉更紅了。元建堯的确是公私分明的人,私底下的他很放松、很熱情、很溫柔……

“我的天天兒呀!那鐵定沒敕了。”周偉安以最近當紅的口白一哥的語氣哀號,逗得衆人哈哈大笑。

“芯芯……”

“叫她沈特助!”不知何處冒出的沉冷嗓音糾正着這個親密的喊法。

一聽到熟悉的低沉嗓音,沈馥芯望向聲音來源,看見久違的元建堯,心頭湧上的那份思念瞬間沸騰了她的心。

元建堯臉色沉肅的瞥了她一眼,接着朗聲道:“三分鐘後開會。”

他一進會議室就聽到他們芯芯長、芯芯短的叫個不停,怒火不禁在心中燃燒,又見到她嬌美臉蛋上的紅暈,臉色更加鐵青。

他比平常更加沉冷的話一落下,團隊成員紛紛感覺到會議室內瞬間像被低氣壓籠罩,喧鬧的氣氛立刻消失,沒人敢再有第二句話,乖乖的坐定位,準備開會。

四十分鐘後,會議結束,工人紛紛出發,前往施工處集合。

元建堯并沒像過去那樣在工作室多逗留片刻,離開前直接把二樓的鑰匙給沈馥芯,語氣冷硬地道:“今晚留下來等我。”

說完,不待她回應,他便拎着白色工地帽與工具袋出門去。

沈馥芯目送他高大健碩的身軀消失在門外,心中複雜不已。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氣,但卻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

他一如與她所作的約定,上班時總是公事公辦的口吻,連說那句話時,語氣也冷得讓她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希望她留下來等他,還是不希望她留下。

答案應該是前者吧,否則他不會把鑰匙交給她。

緊緊握着鑰匙,仿佛他的溫度還殘留在上頭,微微溫暖着她,沈馥芯苦澀的笑了。

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在心愛的人面前要清楚切割公是公、私是私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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