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吶…玫瑰花，”小原栗子雙手背在身後，右腳尖在地面畫着圈圈，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明天比賽要加油哦。”
淡橘色的天空，暖暖的色調像是女孩兒此刻內心。
“啊恩？當然。”跡部景吾挑眉，滿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自信，霸氣，“不過啊，身為網球部經理你居然不來看比賽！”
“啊嘞，我也不是故意的啦，因為住在鄉下的婆婆生病了所以必須要去看看她啊。”小原栗子搓着手滿臉讨好意味的笑容，“對不起嘛，玫瑰花……”
“無所謂，反正你來不來都一樣，結果都一樣！”跡部景吾轉臉順了順劉海，自信的笑容帶着光，刺破黑暗直達內心，“勝利屬于冰帝。”
“當然啊，勝利屬于冰帝！”小原栗子鼓掌。
玫瑰花是不會輸的，玫瑰花在小原栗子的心裏，就是神明和上帝。
“栗子，馬上就到了，會不會頭暈啊？”坐在副駕駛座的小原媽媽反過頭看了看小原栗子，伸手摸了摸她因為長時間待在車廂裏而有些紅彤彤的臉頰。
“不暈，媽媽不用擔心我的。”小原栗子捧着手機，有些緊張的樣子。
“好，那你和朋友聊吧，媽媽不吵你了。”小原媽媽笑了笑。
握在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小原栗子緊張地點開簡訊。
昨天小原栗子和一個二年級學弟說好的，發簡訊給她直播戰況。原本想找鳳長太郎幫忙，考慮到他也要參加比賽，因為害怕會讓他分心所以厚着臉皮去拜托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面善的學弟。
“第一場比賽結束了，第二雙打忍足學長和向日學長的輸給了青學的菊丸英二和桃城武，比分6:4 。”
“啊嘞？”小原栗子懵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心裏堵堵的有些難受。
輸了啊，第一場比賽居然輸了？而且是冰帝的天才野狼還有彈跳力那麽棒的向日葵的組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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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原媽媽回頭看了小原栗子一眼，想問怎麽了卻忍住了。
“知道了，下一場繼續…”小原栗子快速地回了學弟一句話。
輸了啊，在她心裏那麽強的冰帝居然輸了，小原栗子放下手機轉臉愣愣地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在車子的高速移動下全成了一閃而過的各色線條。
玫瑰花現在…是不是心裏很不好過呢，小原栗子垂着眼眸，有些難受。
小原栗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隔一會兒就要檢查是否有新簡訊，也不知道自己因為沒有
新的簡訊而失望了多少次，緊張到了怎樣的程度。
終于——手機震動了。
“第一雙打，冥戶亮學長和鳳長太郎6:3勝青學海堂薰和乾貞治組合。”
“呼……”小原栗子長長地出了口氣，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贏了啊，即使覺得冰帝會贏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因為第一場的失利所以多多少少有些影響到
情緒。
“第三單打是鼹鼠，第二單打是樹袋熊，第一單打是玫瑰花，”小原栗子低頭用手指在膝蓋上比劃着“鼹鼠很強，樹袋熊也很強，玫瑰花就不用說了！聽說，青學那個越前不上場，那麽冰帝贏得希望還是很大的嘛！”
小原媽媽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嘟嘟囔囔碎碎念的小原栗子，和小原爸爸無奈地相視一笑。
只要栗子開心就好，夫妻兩是這麽想的。
“桦地和青學的河村隆平局，因為兩邊都受了傷所以比賽沒法繼續下去。”
在到達阿婆家時，小原栗子剛下車點開手機屏幕就看見這樣一條簡訊。
鼹鼠受傷了？小原栗子心髒一緊，腳步頓住。
“栗子怎麽了？”小原媽媽有些擔心的看着她，這一路這麽反反複複的情緒。
“沒，沒事，”小原栗子搖搖頭笑了笑，跟上媽媽的步伐。
“是夥伴的比賽情況不大理想嗎？”小原媽媽問。
“恩…”小原栗子點點頭。
一勝一負一平局，情況比她預想的糟糕許多啊。
“沒關系的，栗子要相信你的夥伴哦！”小原爸爸慈愛地揉了揉小原栗子的腦袋。
“恩。”就要進阿婆家了，小原栗子關機之後收好手機。
在生病的阿婆家還一直關注手機不大禮貌，而且她相信跡部景吾，相信他說的勝利屬于冰帝。
從阿婆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大概三點多的樣子了。
剛和阿婆說完再見，小原栗子立馬掏出手機，握着手機的雙手有些顫抖。
居然收到了四條簡訊，小原栗子突然覺得嗓子幹得像是要裂開，緊張得要發瘋了啊。
“第二單打，芥川慈郎前輩6:1負于青學不二周助。”
咯噔一聲，小原栗子聽見自己的心髒沉下去的聲音。
“第一單打，跡部sama7:6勝青學部長手冢國光。”
還好…玫瑰花贏回了一局，那麽這就是平局了？小原栗子立馬點開下一條簡訊。
“日吉若6:2負于青學一年級的…越前龍馬。”
“冰帝輸了…”
冰帝輸了，冰帝輸了？小原栗子覺得自己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手指脫力手機砸在了地上。
“栗子？”小原媽媽慌忙跑到小原栗子面前，看着她毫無神采的眼睛，抓住她的肩膀輕輕搖了搖，“栗子你怎麽了？”
冰帝輸了，那玫瑰花呢？玫瑰花會不會很難受？
玫瑰花，對，玫瑰花，現在一定要去找玫瑰花，要陪在他身邊啊！
“我沒事，媽媽快走，我們快走！我得去一趟學校！”小原栗子突然抓住媽媽的手臂，瞪大了眼睛，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怖。
“好好，栗子你別這麽緊張，馬上走，我們馬上走！”小原媽媽拍拍小原栗子的手，撿起她的手機拉着她朝車子跑去。
“爸爸請開快一點，栗子需要回學校一趟。”
栗子需要……陪在玫瑰花身邊。
“去吧，栗子。”小原爸爸在冰帝的校門口停下車。
“注意安全，爸爸媽媽在家等你。”小原媽媽笑得很溫和。
“知道了。”小原栗子的眼角濕濕的，對爸爸媽媽感激一笑，轉身跑進了校門。
玫瑰花…玫瑰花會在哪裏？
心情不好所以在人工湖邊的小亭子裏生悶氣麽，小原栗子進校門左轉朝校園人工湖跑去。
沒有，那麽在實驗室做實驗發洩嗎，小原栗子朝實驗室跑去…
還是沒有啊，是在學校的餐廳裏吃東西降火嗎，小原栗子擦了擦額頭上密集的汗珠，咬了咬牙忍住心髒的鈍痛感，拔腿朝食堂跑去。
夕陽漸漸沉下去，天邊的雲彩沒到這個時間總會帶上暖暖的色彩，時間越晚越美，小原栗子看了看天邊的雲彩，眼淚無聲無息從眼角滑落。
玫瑰花，到底在哪裏啊…
站在教學樓頂樓的跡部景吾看着步伐越來越慢的小原栗子，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從她進校門起，跡部景吾就看見了她，心情不大好所以沒有喊她。心裏明白她大概是知道了今天的比賽結果吧，可他不需要安慰。
原本以為她找了找沒找到就會離開，可她居然找遍了大半個學校，至今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真煩，小原栗子這個女人有時候真煩。
跡部景吾站到頂樓的邊緣，低頭看着小原栗子，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小原栗子覺得嘴唇很幹，五髒六腑有種絞在一起的感覺，但她不想放棄。
“嗡——”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
跡部景吾來電，小原栗子兩手顫抖，接通了電話。
“擡頭——”
你在哪兒四個字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見他冷冽的聲音，兩個字的命令。
小原栗子照做，擡頭。
目光觸及站在教學樓頂層邊緣的跡部景吾時，愣了兩秒，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不要——”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小半個校園，看起來那麽小小一只的女孩兒爆發起來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
跡部景吾把手裏拿到離自己耳朵遠一點的地方，閉着眼睛難以忍受這能刺破人耳膜的尖叫聲。
再低頭時，只看見小原栗子以快得驚人的速度跑進了教學樓，身後是她匆忙間…摔在地上的手機，耳邊不遠處傳來對方手機無法接通的忙音。
跡部景吾難得地愣住了，回想着剛才的一切…想笑，卻又覺得心裏酸酸的。
這個笨蛋，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關心則亂這個道理他懂，原來她…這麽在意自己。
跡部景吾搖頭笑了笑，從頂樓邊緣的矮臺階上跳下來，走到天臺的小門前。
等小原栗子上來了，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居然覺得他會跳樓？在她心裏跡部景吾會是這麽脆弱不華麗的人？
哼，可笑！
“砰——”
門被有些粗暴地推開，門口出現的是小原栗子一張蒼白的臉。
“玫瑰花—不要——”小原栗子半倚在門框上。
“喂——”
剛開口想教訓她，卻看見臉色差得不行的小原栗子吸了口氣，瞳孔一瞬間收縮然後眼睑合上，倒下——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少女身體和地面撞擊的聲音傳入耳中。
“小原栗子！”跡部景吾大喊。
跑到她的身邊把她抱起來，放到空曠的地方，拍了拍她的臉，手指探在她的鼻尖，跡部景吾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有呼吸——
心肺複蘇！越危急越鎮定，跡部景吾拉開小原栗子外套的拉鏈，解開她領口的扣子，大片白瓷般的肌膚暴露在眼底。
“冒犯了——”
跡部景吾凝神，深吸了一口氣，捏開小原栗子的嘴，傾身，嘴唇壓上小原栗子的唇。
柔軟的，蒼白的，微涼的唇，跡部景吾已經沒辦法在意這是他的初吻這件事了。
松口，兩手按在小原栗子的胸腔處，用力。
趴下，吸氣壓上她的唇。
……
反複幾次之後，跡部景吾的腦子開始有些慌亂。
“吶，快呼吸啊…你這不華麗的女人是怎麽了啊！”跡部景吾喃喃道，“喂，你不是很聽我的話嗎？呼吸啊，睜眼啊！”
再趴下，跡部景吾的嘴唇再次壓上小原栗子的唇，伸出舌頭擴開她的口腔，溫熱的舌頭觸到她柔軟濕滑的舌，身體一顫像是通入了電流。
“快呼吸啊——”跡部景吾的唇輕靠在她的唇上，冷硬的嗓音，命令的語氣，帶着一絲無力。
說話時，柔軟的唇和小原栗子的唇相互摩擦。
“嗬——”
服從一個人的命令太久，即使要死了，只要聽見他對你說話的聲音，你也會立馬跳起來扇那個黑臉的看起來并不好惹的閻王一巴掌，然後推開他的一衆小鬼奔向自己的身體。
只為了那個人。
小原栗子猛地吸了口氣，慢慢的，慢慢的恢複了呼吸，蒼白的面色漸漸恢複常色。
感受到小原栗子的變化，跡部景吾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
“你這不華麗的女人——”
跡部景吾向下靠了一些，嘴唇再次貼上小原栗子的唇，貼了兩秒，突然張嘴咬住她的下唇，含在嘴裏，伸出舌頭舔了舔。
好軟，帶着少女獨特的青春的滋味。
跡部景吾伸手攬住她的後頸，扶起她的身子，把還沒恢複意識的她朝懷裏帶了帶。
“小原栗子——”
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跡部景吾忍不住再次吻上小原栗子的唇時戛然而止。
像是受了蠱惑，跡部景吾把她摟得更緊。
安心下來才想起剛才手上的觸感，臉頰上掠上一抹可疑的淡淡紅暈。
不是平板，其實身材還蠻少女的嘛，跡部景吾把頭埋進小原栗子的肩窩裏，聽見她微弱但确實的心跳聲，一瞬間脫力，抱着她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