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芙蓉帳暖
白九辭一下子頓住了身子,轉過頭去,看着背後的房門。
須臾,他眸光一轉,瞧了瞧立在左側的嬷嬷乙,敏銳地捕捉到了其眼底閃過的慌張。
他轉回身子,又看向另一側的嬷嬷甲,見她仍是面無表情的,反倒生出了幾分疑心。
白九辭也不多話,作勢就要越過兩個婦人,徑直往屋子裏去。
“将軍!”豈料倆嬷嬷冷不丁一左一右跪了下來,仰着臉叫住了他,“将軍,慈姑娘臉皮薄,将軍此刻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可惜,嬷嬷甲情急之下的一番勸言,反倒叫白九辭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不再理會兩個跪在地上的婦人,他二話不說就邁開長腿,不消片刻,便用力推開了屋門。
待他匆匆而入後,果不其然就見一個男人已将自己脫得只剩一條亵(和諧)褲,正壓着床幔裏的姑娘,意圖一親芳澤。
“你在做什麽?”白九辭也不曉得怎麽搞的,一股子燥火忽就湧了上來,嘴上更是冷冰冰地扔出這樣一句話。
床上的男人聽得一愣,還想着難不成是自個兒幻聽了,回頭去看的他就吓得軟了身下那貨。他忙不疊抓起了自個兒的衣裳,翻身跌下床榻,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跪倒在來人的身前。
完了完了……他會不會被将軍當成是色(和諧)膽包天的淫(和諧)賊,然後跟前些天那四個蠢貨一樣,就地處決了?!
思緒因驚慌而陷入混亂,男人竟然都忘記要開口辯解。直到白九辭耐着性子問他怎麽回事,他才咽了口唾沫,慢慢緩過勁兒來。
“将軍,屬下,屬下……”
“說實話。”
惜字如金的冷言冷語,叫地上的男人猛打了一個激靈。
“回!回禀将軍!屬下,屬下是奉了李副将的命,來……來同這位姑娘圓(和諧)房,教……教她男女之事的!”
對不住啊李副将!将軍黑起臉來太可怕!屬下實在是不想還沒跟敵人拼個你死我活,就先被當成淫(和諧)棍給“咔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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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倉皇不安之際,白九辭業已斂起了雙眉。
信天……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是滿面冷色:“出去,自領三十軍棍。”
“是!是!”男人趕忙屁滾尿流地逃出了屋子。
而這個時候,意識已然越發模糊的少女正在床上拼命磨蹭着自個兒的身子。
白九辭蹙眉看了她兩眼,就別過臉去,注目于不知何時已侯在屋內的兩個嬷嬷。
“解藥呢?”他沉着臉問她們。
“回将軍的話,奴婢們沒有解藥。”
“去把李副将找來。”
白九辭面沉如水地說罷,卻遲遲不見兩人領命而去。他剛要開口再出一語,就見兩個嬷嬷相繼沖他跪了下來。
“将軍,奴婢鬥膽禀告,這媚(和諧)藥是無藥可解的,即便您把李副将叫來了,也是無濟于事。”
他聽嬷嬷甲語速稍快地禀告,臉色免不了又往下沉了三分。
“将軍,李副将出此下策,也是為了整個曙山城的六千條人命着想,還請将軍您……成全。”
語畢,兩個嬷嬷已然一前一後俯下身子,對着他磕了個響頭。
白九辭面色不霁地俯視着兩顆黑乎乎的腦袋,半晌也不吭聲。
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兩個婦孺之輩都心知肚明,他身為曙山城一戰的将領,又豈會不明?只是……
他回頭凝眸于那業已神志不清的少女,心下忽有一念漸漸成型。
“将軍,時不我待,您要打要罰都可,但是,這姑娘若是不與男子交(和諧)合,至多半個時辰,便會血脈(和諧)偾(和諧)張而亡。事已至此,奴婢們懇求将軍,以大局為重,讓人破了慈姑娘的身子吧!”
“出去。”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嬷嬷甲卻并未能如願換來男人的首肯,而是意外聽聞了這兩個字。她不由得微微一怔,剛要開口再說點兒什麽,就被身旁的嬷嬷乙猛一下扯住了袖子。
側過腦袋對上婦人的視線,她看見對方沖她緩緩搖了搖頭,又向着床榻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
嬷嬷甲轉動脖頸,發現白九辭正一動不動地注視着榻上那已然開始自(和諧)渎的少女。
她忽然就明白了什麽,再也不作遲疑,這就同身邊的同僚齊齊起身,默不作聲地退出了房間。
屋子裏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只聽得少女時而溢出朱唇的嬌吟。慈青花只覺整個人都快被燒糊了,她甚至有點兒後悔,方才為什麽要拼盡僅存的些許氣力,推開了那個能叫她舒坦一些的男子。
不……不……她怎麽能這樣想呢?怎麽能……嗯……
平日裏只為照顧自己、照顧家人而勞作的手,此刻正在自己的周身不住游走。她迷迷糊糊地将右手探至身下,一點一點地撫摸着,漸漸地,她的整個手掌都在濕潤中變得炙熱起來。
這時,鮮紅的床幔忽然被人撩開,一陣清風翩然而至,叫她無意識地頓住了手頭的動作,努力撐開眼皮去看。可是,她只确信,她的床幔裏又進了個男人,卻并沒能看清來人的長相。
唔……怎麽辦?她……她好想抱抱他,就像剛才那樣,不由自主地抱住,如此,她體內的躁動就能有所緩解,她就不用再備受煎熬了。
如上念想不由分說地占據了慈青花的腦海,可與此同時,角落裏又有另一個聲音再警告她,說是一旦她這麽做了,就再也沒法回頭了。
孰料,還沒等她陷入天人交戰,那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就脫去了铠甲和外衣,在她的上方撐起他健碩的身軀。
白九辭覺得,他今天有點兒古怪,分明平日裏不是個重欲的人,在見到這小丫頭衣不蔽體、媚(和諧)眼(和諧)如絲的模樣後,竟鬼使神差地升起了一股子欲(和諧)念,想要發洩這詭異的欲(和諧)火,想要将她占為己有。
此念一出,後患無窮。
他想,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麽,索性就由他來當這個惡人吧。如此,興許這丫頭事後也不至于感到太過委屈。
從未想過要特意為誰守身如玉,男人說幹就幹,這便單手拽去了白色的中衣,令精壯的軀幹覆在少女柔軟的玉體上。粗糙的大掌一寸一寸掠過她滑如凝脂的肌膚,也為燃燒在彼此體內的烈火添了好幾把柴。
白九辭扯開了少女身上僅剩的那件肚(和諧)兜,将美好的玉(和諧)體一覽無遺。他只覺腦子一熱,似乎什麽都沒法去想了。
這藥性莫不是會傳染?
此情此景下,男人自是顧不得去考慮這種問題,因為,少女嬌豔(和諧)欲(和諧)滴的玉(和諧)體以及自身愈演愈烈的燥火已然占據了他的視野和身體,他旋即俯下(和諧)身去,用熾熱的雙唇擒住對方嬌嫩的玉唇,在她熱情的回應下,徹底放開了手腳。
一室旖(和諧)旎,一夜(和諧)春(和諧)宵。
貓兒似的嬌吟和壓抑的粗(和諧)喘漸漸沒入夜色,屋子外一不留神聽見動靜的男人們卻身不由己地跑去無人之地,或是取水滅火,或是自力更生。
翌日一早,不少将士頂着青黑的眼底暗自嘆息,可是,這群人的将領卻難得顯得精神奕奕。
白九辭光着膀子坐在女氣十足的輕攏幔紗帳內,扭着腦袋注目于尚在睡夢中的少女。她的臉上還隐約存着淚痕,那是昨夜裏他攀至頂峰時不小心害她留下的。
頭一次将姑娘家弄哭,業已二十有五的男子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可他不會哄人,也不曉得該如何哄人,只得好脾氣地替她抹幹了眼淚,小心翼翼地從了她的願——從她的身體裏退了出來。
偏偏這丫頭已經被藥性迷得暈暈乎乎,他才剛要替彼此清理一下身子,忽覺空虛的她就跟只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霎時重開了他的*之門。
那一刻,白九辭已然斷定,其部下所使用的春(和諧)藥,定是那種能過人的。
他無計可施,也确實有點忍耐不住,這便從善如流地摟住了那嬌滴滴的丫頭,又一次與她共赴巫(和諧)山。
那一次之後,小丫頭總算是消停下來,蹭着他的胸膛,安安靜靜地入睡了。他本想起身離開,可眼見她小鳥依人、乖巧可憐的樣子,又莫名覺着于心不忍,最後,幹脆就留在了她的芙蓉帳內。
這一留,便是整整一夜。
此時此刻,他依舊紋絲不動地看着她,卻是出乎意料地把人給瞧醒了。
慈青花一睜開眼就覺得渾身都疼,尤其是大腿根那地兒……唔!好疼!
她本是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卻不料下一瞬突襲而來的劇痛,一下子就叫她清醒過來——而彈指間映入眼簾的一張面孔,更是叫她瞠目結舌!
白……白将軍?他……他怎麽會坐在……
心中疑問尚未進行到底,她就驚愕地發現,此刻的白九辭,不同于曾經她見過的白大将軍——他是裸(和諧)着的。
慈青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直到她忽然記起一些零星的畫面,才猝然間變了臉色。
她……他……他們……
正驚呆得回不過神來,她聽見白九辭對她說出了相識之後的第一句話。
“要沐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