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私相授受
将近一個月後,一行人順利接近了皇城,半道上總算是沒再出岔子——除卻白九辭三次情毒發作,然後忍不住跑去找了慈青花這一茬。
一次獨自待在屋裏突遭偷襲,少女吓了個半死;一次被明目張膽地又親又摸,最後不得已而從之;還有一次,他居然要與自己白|日|宣|淫。
慈青花覺得,她的底線已經一而再、再而三被他突破了。
偏偏這白九辭還像是事先摸準了她的情況似的,每回都是挑姐姐葉紅绡不在的時候前來“作案”。對此,慈青花也不曉得是該慶幸還是義憤了。
實際上,白九辭感覺自己也挺不容易。情毒一發作,他是壓也壓不住那滿腔的欲|火。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越是忍,*就越是膨脹,屆時,少女遭的罪也就越大。偏生這小丫頭還有個跟門神一般守着她的姐姐,鬧得他不能不化身暗度陳倉的小人,預先摸清了葉紅绡偶爾離開的時辰,趁着女子不在的空當,去找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解藥”。
幸而那丫頭雖有反抗,但到底還是從了他,不然,他真不敢想象,事情會演變成什麽樣子。
只是,自打幾次偷偷摸摸的情|事過後,他素來幹淨的腦海中就會時不時浮現起少女我見猶憐的模樣,也會動不動回響起她聲聲壓抑的嬌吟。
白九辭不能不承認,那毒|藥簡直都可以讓一個清心寡欲的聖人變成一頭滿腹淫|欲的野獸。
所幸他也已迅速掌握了毒發的規律,進而較為合理地安排了“服用解藥”的頻率,是以,他才得以在共赴*的時候保持着些許清明,不至于像上回在山洞裏那樣,生生把他身下的姑娘給弄暈了過去。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就在即将抵達皇城的前兩天,白九辭還按捺不住,于入夜時分将少女抱進了自個兒的帳篷。
慈青花覺着自己的運氣也真是夠差,不過是出了帳篷去尋她的阿姐,想把紅蓮教送來的書信轉交與她,卻沒想走出去沒多遠,人沒找着,倒是被白九辭給逮着了。
男人是從暗處冷不丁蹿出來的,他一把攬過她的腰身,用他那有力的臂膀将她整個兒圈在懷裏。他不用說話,只消在她的脖子和臉上耳鬓厮磨,那難以自持的喘息便叫她認出了他。
也是,在整個軍營裏,還有誰膽敢半路上截下她,把她拖到角落裏如此輕薄?
溫熱的鼻息撲打在後頸與耳根,男人濕熱的親吻不住地落于其嬌嫩柔滑的肌膚,直叫少女戰栗連連。
“将軍,将軍,別……別在這兒……”慈青花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躲避着男人馬不停蹄的進攻。
“好。”白九辭抽空應了一句,依依不舍地松開她柔軟的腰肢,拉住她的手帶她一路穿梭在營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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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真能做到避人耳目——也不曉得是有人故意視而不見,還是男子的功夫實在了得。
不久,少女就沒這閑情逸致去考慮這等問題了,因為,眼瞅着主帥的帳篷就在視線可及之處,男人這便心急火燎地将她打橫抱起,一道入了那無人之帳。
慈青花有些緊張,盡管同白九辭行|房已不是一次兩次,但她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就不由得會記起山洞裏那不堪的回憶。
可惜,白九辭急于求成,并沒有領會到少女眼底驚惶的來由。他只當她是生來膽小、害羞,會懼怕男女之事,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他像前幾回一樣,将偷偷抱來的美人安放在床榻上,然後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傾身覆住了她的嬌軀。他一邊輕咬她的朱唇,一邊伸手去解她的衣裳。沒一會兒的工夫,少女姣好的玉體便呈現在他的眼前。
雖說她一|絲|不|挂的模樣他已看了不止一次,但他還是驚訝地認識到,自己每多看一回,對它的貪戀便會多上一分。
他說不清這是情毒使然還是存着其他緣由,只曉得此情此景下,他什麽也不願意多想,這便用他炙熱的雙唇,一寸一寸地膜拜她潔白如瓷的美肌。
“将、将軍!嗯……熄、熄燈,熄燈!”慈青花心知反抗也是無用,趕忙抓着她能抓着的東西,懇求男子把燈給滅了。
“熄了燈,外面的人會看出異樣,待會兒,你就出不去了。”白九辭兀自埋首于她的胸前,抽出空來沉聲婉拒。
那你鬧出的動靜,別人就聽不見了嗎?!
慈青花聽了他煞有其事的“顧慮”,險些就忍不住脫口而出。
不過她還真別說,人家白将軍早已經尋了托詞,将附近的侍衛都支走了,是以,只要他們稍稍克制一些,應當不會驚動帳外的将士們。
當然,以上種種盤算,他可沒那閑情逸致去向身下的姑娘逐一解釋——他的那張嘴,眼下可是忙不過來呢。
見他說完那句“出不去”便兀自忙活起來,慈青花欲哭無淚,唯有在他寸寸深入的侵略中呻|吟着繳械投降。
一場*過後,男人從背後摟着她的身子,嗅着她青絲間的淡香,竟漸漸萌生了少許睡意。直到慈青花慢慢緩過勁兒來,支起身子意欲穿衣,他才驀地清醒過來,看着那三千發絲如瀑布般流瀉在她光|裸的背脊。
他目視她一聲不吭地穿戴,只是始終背對着他,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心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實際上,他一點兒也不讨厭這個姑娘,更從未嫌棄過她平凡的出身。他甚至在幾次三番的情|事中,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隐約覺着,日後有個這樣的女子陪在自己身邊,倒也不錯。
如是念頭,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哪怕是對着曾經救了他一命的晚兒,也從未有過。
白九辭眼珠不錯地注視着身前的少女,冷不防坐了起來。
慈青花感覺到身後人有了大動作,自是頓住手頭的動作,忐忑不安地回頭去看。
她看到男子手腳麻利地穿起衣褲,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送你回去。”
直到聽他如是言說,她才慌忙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天哪!他送她,要是被阿姐撞見了,那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呀!
驚慌失措的少女忘記了,實際上,他們本來就已經不清不楚了。只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總是偷偷摸摸的,她潛意識裏早就生成了一種怕被人發現、怕遭人誤會的恐懼感。這種惶恐與畏懼,根深蒂固,唯有偶爾抽出身來想想的時候,她才會一怔:自己何時成了那種不守禮教、私相授受的姑娘了?
頭一回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慈青花簡直就想躲在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可是,她不能,她生怕被長姐瞧出異常——自然也更不能大張旗鼓,去驚動那個從小疼她、護她的女子。
眼見少女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白九辭大概也能猜出她的顧慮。
“走吧,葉姑娘若真是發覺了,我自會向她賠罪。”
事實上,他又何嘗不想光明正大地辦事?況且,每次都見這丫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雖說他是堂堂将軍,年輕有為,在旁人看來,她跟了他也不會委屈,但現下畢竟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她動辄入他的營帳,随他翻雲覆雨,替他緩解情毒,也确實是難為她了。
所以,若是真被撞破了,他反倒會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大不了便跟那葉姑娘打上一架——不,是被她打上一頓。
然而,白九辭這如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慈青花那邊可是吓得花容失色。
被阿姐發現?!想想都覺得恐怖得要命!不成,這絕對不成!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女子怒發沖冠、提刀砍人的畫面,少女的一張小臉兒都白了。
“不,不用了将軍!真的不用了!大姐她……她要是知道了,會……會給将軍添麻煩的!”
話音落下,男子微微一怔:她竟還顧慮着他的感受,怕她大姐要對他不利?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認準了這一點,白九辭心下更是五味雜陳了。
這丫頭,是個好姑娘。他不想讓她再委曲求全。
“走吧,是我有求于你在先,你大姐縱然真要對付我,那也是我該受的。”
他難得一口氣說出這麽多的字,而且還是以一種少見的低姿态,這讓慈青花一瞬傻了眼。
“将、将軍……”
其實,她是擔心彼此雙方鬧得不可收拾沒錯,但更重要的是,她生怕她的姐姐因此而得罪朝廷命官,即便屆時沒被問罪,也會自此成為白家人的眼中釘。
然此時此刻,她聽白九辭冷不丁地這麽一說,反倒有點過意不去了。
他……好像會錯意了呃……
慈青花紅着臉垂下眼簾,別過腦袋,不敢再看男人的臉。誰知,這光景落在白九辭的眼裏,竟愈發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該讓女人替他分擔。
所以,葉紅绡那一關,他總是要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