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竟敢強吻

更新時間2014-12-20 8:01:39 字數:3206

花開的很好風吹的很好/只要你在什麽都好/愛的香味随空氣飄……

陶陶哼着小曲打開自己家的大門。

屋內黑漆漆的,很安靜。

她開心的往裏面走。

一個踉跄,她差點被橫在玄關裏的一個物體絆倒。

哎呦!

她一手支在旁邊的鞋櫃上,穩住重心,慢慢直起身子。

什麽東西?她低下頭很仔細地看着。

玄關的地面上,一個裹着床單的人形物體直挺挺的橫在她的視線內。

屍、屍體!

陶陶吓得下巴差點脫節。

她顫顫抖抖的蹲下,掀開床單一角,一張蒼白的臉在月光下散發着死亡的氣息。

是裴天予!

探探他的鼻息,居然感覺不到一點熱氣的存在。

陶陶眼前一黑。

完了!她恐怕成了凡間第一個殺了神仙的殺神犯!

冷汗,如水龍頭裏的水嘩啦嘩啦的往下流個不停。

一個如惡魔般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埋了他!

誰、誰在和她說話?

看看地上悄無聲息的裴天予,陶陶六神無主。

她的腦海裏反複只剩下一個強烈的欲望:

她需要一把耐用的鏟子。

她打算跨過裴天予的屍體進裏屋找鐵鏟。

“好、好……好冷……”一個虛弱的聲音如幽靈般**。

“哇——!”陶陶長長的帶着變調的拖音在靜夜裏格外驚悚。

“喀……喀……”

聽得見不知從哪裏傳出的牙齒上下打顫的聲音。

“誰?”陶陶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居然有勇氣這麽問。

她明明知道,除了地上的那個屍體和她,房間裏是空無一人的。

“我……”

有個聲音隐隐約約的回答。

冷汗流得太多,以致于迷了陶陶的眼睛。

她的眼睛被汗液刺得快要睜不開了。

屍體在說話?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攀上她的腳背。

“呀啊!”陶陶尖叫,像是突然跳到木炭堆上,死命跺腳。

“哎——嗚!”

沉悶的慘叫喚回她幾乎發狂的理智。

陶陶驚恐的打開電燈,裴天予奄奄一息的裹在薄薄被單裏**不已。

耶?他沒有死?

陶陶緩緩地下蹲。

她像是剛剛跑過一千米,喘着粗氣将耳朵貼近裴天予的胸口位置。

怦怦!

雖然很微弱,他的心髒仍然在跳動。

“你怎麽了?”陶陶用手指隔着床單戳戳裴天予僵硬的身體。

“……疼……”裴天予從床單下吃力挪出被陶陶踩痛的手指。

陶陶臉一紅,她小心地托起裴天予紅腫的手指,輕輕地朝它吹氣,“好啦好啦,不痛不痛了。”她哄小孩子似的柔聲道。

她手指上的孱弱溫暖,如磁鐵一般強烈吸引着裴天予。

裴天予突然像吃了興奮劑,他一個縱身抱住了陶陶。

“幹、幹什麽?”陶陶想推開他,可是他就像是溺水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活也不放手。

“我好冷。”裴天予緊緊地抱住陶陶,把頭埋在她的頸窩。

裴天予的身體冷得像塊冰。

那冷,透過外套滲進陶陶的肌膚裏。

陶陶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怎麽沒有穿衣服?”等她看清裴天予的穿着後,她驚訝的問道。

裴天予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短/褲,穿成這樣在初春的夜晚不冷才怪。

“你早上把我扔下就那樣走了後,流了一身汗的我只好去洗了個澡,洗完澡才發現你将我在天界上的衣服給藏起來了,只好找了一條床單裹在身上。”稍稍緩過氣的裴天予黏在陶陶身上可憐兮兮的說。

“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啦。”陶陶推了推他,但是裴天予一點也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

陶陶的臉,又熱又燙。

21年來,她第一次被男人這樣緊緊擁抱着。

第一次這樣和男人親密的接觸。

和女孩們柔軟嬌弱的身體不同,裴天予的身體很健碩結實,硬邦邦的,并不如平常所見的那般孱弱。

結實的肌肉,剛毅的身體線條,寬闊的胸膛……

陶陶被他抱在懷中快要呼吸不了了。

砰砰砰!

她的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臉頰上,麻麻癢癢的。

有一種被什麽東西刺痛的不适感。

好不容易從他懷中擠出小腦袋,她仰頭只看見他密密麻麻一層胡茬的下巴。

“你胡子怎麽不刮?”陶陶埋怨道,連珠炮似的開始斥責他道:“別在我臉上蹭來蹭去,很痛耶!你聽到沒有,別靠近我的臉!把你的胡子下巴拿開!”

“……”裴天予半眯着眼睛,眼神迷離的盯着陶陶的臉。

陶陶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在他眼前逐漸的在放大。

像一朵**的花,散發着溫暖的香味。

好想……

裴天予懵懵的有了一個念頭。

他的唇試探性的貼上那片極具誘/惑力的溫暖。

陶陶驚呆了——

裴天予竟然敢強吻她!

眼前,只剩下無數沒有色彩的線條在詭異的飄來飄去。

耳朵裏,全是亂哄哄的鳴響。

她想教訓他,可是當她剛啓唇畔,他的舌竟然恬不知恥的大舉入侵到她的嘴中。

“唔……”陶陶努力想甩開他,卻被他吻得更深。

他的唇,炙熱。

他的舌,靈巧。

他看似強硬,動作卻很溫柔。

他似乎很習慣和女孩子接吻,也知道怎樣吻會讓女孩子意亂情迷。

憤怒和暈眩在陶陶的感覺裏交織出現。

這就是傳說中的法式舌吻嗎?

NO!

她的初吻居然葬送給這麽一個沒用的色/狼神仙了!

把心一橫,她狠狠咬住裴天予那淫/蕩的下嘴唇。

他卻依舊沒有罷嘴的意思。

陶陶什麽也不管了。

牙齒一用力,她嘗到了血的味道。

“嗯唔……”裴天予喉嚨裏發出負痛的含糊聲音,可是他的嘴仍很執著,一點放棄的意思也沒有。

到底出了什麽偏差?

神仙變成禽/獸了!

“砰砰!”

有人在虛掩的大門上很有禮貌的敲了兩聲。

陶陶緊張的屏住氣息,眼珠移向半敞的門縫。

一只手,等待了幾秒鐘後猶豫的推開了門。

陶陶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迸出來了。

來人竟是王子涵。

王子涵提着一個果籃,表情複雜的望着她和裴天予。

時間,似乎停止了。

陶陶仿佛看見無數只黑烏鴉在自己的頭頂歡叫:恭喜再次中獎!

終于,裴天予的唇離開了陶陶的。

那裹在他身上的床單偏偏好死不死的滑了下去,裸露出他結實的後背。

他依然死死的抱住她,并沒有打算放開她。

陶陶已然進入瀕死狀态。

她什麽都聽不到,什麽也看不到。

唯一只能感覺到心裏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恐怕此刻在王子涵眼中的,就是一副天雷勾動地火的少兒不宜畫面吧。

這就是天譴嗎?

她和一個只穿了一條短/褲的邋遢男人舌吻竟然被他看見了。

那樣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嗚嗚!今天真是太倒黴了!

陶陶要吐血了。

王子涵什麽也沒說,放下手中果籃帶上門出去了。

門輕輕的關上了。

陶陶的心沉到了谷底。

“是夢吧。”陶陶木木的說道。

她在黑暗中孤獨的舔着自己的受傷的心。

多希望——她沒有和裴天予接吻。

王子涵沒有來過這裏。

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是大門口那罩着透明包裝紙的果籃,殘忍的在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覺。

該死!

她還記得王子涵那一臉的震驚。

他離開時匆忙的腳步。

他凝視他們的眼神……

他一定認為她是那種輕浮得不知檢點的女生。

陶陶懊惱的用拳頭敲敲腦袋。

一個滾燙的東西貼上了她的手臂。

陶陶煩躁的想推開。

一推過後,黑暗中響起一個難受的聲音,“好熱……”

陶陶混沌的腦海被這聲音劈開,這聲音是裴天予的,裴天予在說很熱?

她連忙翻身坐起,打開客廳的燈。

地上的裴天予燒得臉紅通通,閉着眼睛,連嘴唇都紅得像要滴出血,光裸的上身,也一樣被高燒逼紅了肌膚。

啊,不好了,他發燒了!

退燒藥!必須趕快去買退燒藥回來。

她慌忙打開大門,走向了漆黑的街道。

黑漆漆的街道上,連個行人都沒有。

只有稀疏的星光在探頭張望。

“可惡!他算什麽奴隸嘛!居然讓主人深更半夜給他買退燒藥!早知道就該讓他滾蛋!比鼻屎都不如的廢物!”

陶陶沖着一根電線杆就是一頓噼裏啪啦的怒吼,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她心中的憤懑。

路燈,低頭瞅着這位怒氣沖沖的少女。

柔和的光,灑在她悲傷的眼眸上。

誰也無法給她安慰。

陶陶沮喪的垂下頭,靠着電線杆,她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她酸楚的聲音,飄蕩在孤零零的路燈下。

她的人生為何如此不幸?

負面情緒降落在陶陶無助的肩膀上。

壓得她快要崩潰。

誰來救救她?

“寶貝,将來無論你遇到什麽,與其沉浸于悲傷,不如笑着坦然面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因為,明天是美好的。”

黑暗的寂靜中,似乎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

那是小時候,每次在臨睡前給她讀完童話書的父親所說的話語。

父親每次這樣告訴她的時候,表情是那樣的慈祥,語氣是那樣的堅定。

明天真的是美好的嗎?

“爸爸……我知道,可是……”陶陶梗咽的用手背擦拭着辛酸的淚。

她仰起頭,望着墨黑的夜空,嘴邊泛起一朵苦澀的笑容。

“一切終會過去。”

她喃喃的說。

眼淚,順着眼角,流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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