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舍得到此為止

兩人之間的關系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轉變。

肖禾變得跋扈而莊度開始委曲求全，像個求而不得的粉絲，追起星來愛得十分卑微。

他給肖禾打電話十有八九是助理接的，不是在拍戲就是在錄歌，要是碰上錄節目他打進來，讓大明星當衆下不來臺，電話能被拉黑名單好幾天。

好不容易把人約出來，吃個飯變挑食了，吃一半記起身材管理的事情，還要說幾句埋怨他的話。

莊度想過追人不太容易，何況他追個大明星，更是折騰人。

從前小禾白給他睡是真愛，他憶甜思苦，偶爾大明星想吃一口外賣，多遠他都第一時間送上門。人氣偶像哪有精力天天縱欲，逮着機會登堂入室他賣力表現，總能讓小禾舍不得推開。

他們在一起那大半年，小禾早在他手裏熟透，□□上他從未馬虎應付過，把人胃口養得這般刁，想起來要沒有他根本不行。

晚上帶肖禾出去玩的時候遇上了裴華，對方正專心地和這裏最厲害的高手比賽，莊度沒有打擾他，下了注便在一旁看着。

肖禾心裏有些不滿，胸口憋着一股子氣，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微蹙着眉。比賽進行到白熱化階段，裴華似乎處在劣勢，金主也不憂慮一心只顧着調情，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的小情人要輸了。”

莊先生并不放在心上，“哪門子小情人……帶你來玩圖個樂子，我和小裴清白得很。他替我掙了不少臉，輸一次也不打緊。”

下一刻局勢卻有了反轉，裴華漂亮地一杆進洞，驚豔了在場的不少人。他走過來向昔日金主問好，眼裏含情脈脈：“……還以為莊先生不會來看我打球了呢。”

莊度點了點頭，“今天的表現也很好，又讓我贏了錢，新經紀人待你如何？”

“很好，莊先生給的都很好，”他看了一眼金主身邊的人，不免有些醋意，“……肖先生的技術一定更好吧。”

聽到這句話肖禾突然在意了起來，誰知莊度偏要逆他心意，“小禾不如你……”

送人回家的時候莊度跟了上去，稍微用了點手段才進了門，對方忽然又有了脾氣，“你為了睡我做到這個地步，何必呢？多的是漂亮又會玩的小鮮肉排隊等着要上你的床……”

金主先生覺得有些冤枉，最近他正兒八經地和肖禾談着戀愛，牽牽手、接個吻還要提前詢問意見，每個月盼着那幾天算着日子爬床，怎麽在對方眼裏是這麽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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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解開了襯衫最頂上的扣子，嗓音沙啞性感：“我欲求不滿得很明顯嗎。”

他以為比起從前，自己已經收斂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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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到彼此直白的一面，莊度說話從來拐彎抹角，肖禾也是藏着一半性情，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他覺得對峙沒什麽意思，也不管莊度到底想要什麽，心情起起落落實在難受，索性自己到冰箱拿了東西悶聲喝了起來。莊度拿過他手裏的杯子，出聲阻止道：“喝冰的東西傷胃，你受不了。”

“……和你在一起傷心，我也受不了，能不能到此為止……就這樣吧。”

莊度攥緊他的手，“不能。”

他怎麽舍得。

手腕被捉住，肖禾連掙紮的念頭都沒有，“原先你喜歡的樣子，都是我投你所好的表演，為了迎合你雕刻出來的花瓶，是我年輕時天真的夢……現在這個夢醒來了，我演不下去了，做不到以前那樣什麽都可以容忍。我讨厭你把我拿捏在手裏胸有成竹的樣子，我讨厭你用感情哄騙試探我的樣子……”

莊度的喉結随着吞咽上下滾動了一圈……他的小禾對他用了“讨厭”兩個字。

他哪裏還敢胸有成竹，哪裏還敢哄騙試探，他恨不得将情意和真心雙手奉上。

肖禾的話像是自嘲，“你圖什麽呢，我已經一無是處了。”

他的眼神帶着鋒芒卻又怕傷了對方，複雜的情緒發酵成了最糟糕的滋味，唇齒間都是酸澀，“我願……你對我有所圖。”

“……”對方的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他很難克制自己吻上去的沖動，于是便這麽做了，肖禾沒有拒絕，像是極力壓抑自我。但莊度不會就此罷手，只要對方有松動的痕跡便如獵豹一般快速進攻……他從來不做沖動而固執的事情，可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冷靜，他接受不了自己損失慘重。

他已經賠了一顆心進去，還要賠什麽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小禾，我怎麽舍得放過你，你拿了我的心，現在還回來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你要負責……”

肖禾本來還想同他争辯，誰知觸碰已經讓自己有些不妙，他開始抗拒，莊度卻把他摟得更緊，“你都承認我技不如人，也不需要我了吧！”

“你是比不上裴華，”莊度略一停頓，“……他讓我贏了很多錢。”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金主卻要命地親了親他的耳垂，“其他我也沒試過，做不了比較。”

“……怎麽可能。”

“你從來不肯信我，也不信我說的話，”莊度嘆了口氣，什麽也沒有做，只是把他圈在懷裏，“我喜歡你……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

小禾沒有回答他的話，雙手卻違背心意地環上了他的背，像是在等待着什麽……莊度怎能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麽，怎麽會又讓對方失望，他吻着他的眼睛說“我愛你”，果然小禾的身體反應最誠實。

“說愛我小禾，”莊度已經失去了自矜，用下流的手段逼對方表白，逼他說出自己最想聽的話，“……說你愛我。”

小禾的身體泛着潮紅，整張臉上都盛滿情.欲，偏偏還能不聽他的話……“愛你個頭！你說愛我還在這個時候折騰我……”

誰折騰誰還不一定呢，老男人過分激動，草草結束了一次有些懊惱，就着快感的餘韻重新動作起來，又掀起新的一輪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