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懷孕?!!
怎麽可能?!!
他可是男子啊!
蔚浔一臉的不可置信,驚得直接抽回手站起來了,腿邊的高凳因為他動作太大給踢翻了,直接砸到身旁黎桑的腳上。
黎桑痛的忍不住皺眉低呼,然而痛苦只持續了短短一瞬,就又被巨大的喜悅給沖散了。
他踢開那礙事的凳子,緊緊抱住眼前的小妻子,眼神驚喜溫柔,樂的眼都彎了,“小浔,我們有孩子了!”
蔚浔面上卻不見驚喜之色,他輕輕撫摸肚子,看着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問老禦醫:“您說的是真的嗎?可我是男子啊!怎麽可能呢?”
黎桑一聽這話也冷靜下來,不确定的猜測:“難道是……小浔體質特殊?”
“正是如此。”老禦醫一臉的高深莫測,看向蔚浔的眼裏也帶着些驚嘆,看樣子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他捋捋長須,一副标準的故作玄虛的姿勢,道:“老夫年輕時曾在書中見過尊夫人這種情況。有一異族,名為滟,他們族人體質都如同尊夫人一般,平常與尋常男子無異,若是碰上命定之人,就會在某個時間發生情熱期,行過房事之後,便會出現泌乳的情況……時間久了,沒有女陰,卻也能懷孕生子……”(著:此處為作者瞎編,全部都是編的,沒有一點科學依據,只是為了圓bug)
“那會對身體有什麽損傷嗎?”黎桑第一個關心的便是蔚浔的身體,他想起那夜蔚浔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樣子,實在沒法不擔心。
“不會。”老禦醫知道黎桑擔心,又道:“和尋常女子懷孕時無異,只不過他們會更想要丈夫的親近,孕期三個月之後,更得丈夫在身邊多多撫慰,幫助穩固胎兒。”
他說這話時臉上帶的笑意很是猥瑣,黎桑一看就懂了,他也不覺得臊,只問老禦醫:“那生産時會怎樣呢?從哪裏出來?”
“這個……老夫不知道,書是殘卷,很多記載都不詳盡……”老禦醫看着發愁的黎桑,安慰道:“放心便是,剖腹取子這事,老夫也不是沒有經驗……”
黎桑:“!!!”
“怎麽能剖腹?那豈不是要活活将人疼死?!這孩子不生也罷!”黎桑直接小心翼翼地扶着蔚浔坐下,又對着老禦醫道:“您趕快開個堕胎的方子,将這孩子打了!我不要孩子了!誰愛要誰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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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臉堅決的黎桑,老禦醫愣了愣,還沒說些什麽,蔚浔卻是先開口了。
“不,我要這個孩子。”他說的斬釘截鐵,似乎對會迎來的疼痛一點也不在意。
“小浔……很疼的。”黎桑看着蔚浔難得堅決的神情,忍不住柔聲勸道。
未出生的孩子和身邊的妻子,他當然選眼前之人。
活了二十幾年,什麽樣的東西他沒擁有過?
諾大家業,萬千財富,又怎樣?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誰又能确定自己會一直擁有?
不如憐取眼前人。
錦衣玉食,權勢地位,都不如那顆被填滿的心。
看着黎桑一臉不贊同的神色,蔚浔反倒笑眯眯的安慰他,也沒管一旁的老禦醫還在看着,柔柔的在黎桑臉上親了一口,軟糯糯的撒嬌:“小浔想要這個孩子,做夢都想。而且,剖腹又怎樣?有相公疼我,小浔死也不怕的。”
“小浔……”黎桑仍是一臉的不贊同,還想再說什麽,卻被一旁看了許久的老禦醫給打斷了。
“你們能不能聽老夫說完?”他嘆了口氣,神情無奈,上來先罵了兩人一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能聽聽我們這些過來人的意見?老夫這裏有麻沸散,剖腹時沒感覺的。更何況……”
他頓了頓,喝了口茶,才得意道:“更何況,老夫縫的傷口可是一絕,只要你們能按老夫的方子,找來上好藥材,調配好去疤藥,我保證不留一點痕跡。”
黎桑這才松了一口氣,感激道:“真是謝謝您了……”
既然這方面的擔憂已經解決,夫夫倆就開始安心養胎了,而且聽老禦醫所說,蔚浔這胎已經兩個多月了。
黎桑算算時間,三個月前大約是他們第一次行房事,等于說後邊沒過幾天就懷上了!
黎桑想想兩人馬車上、馬上、樹下邊做的那些荒唐事……忍不住一陣後怕……
就這樣都沒掉,他們的孩子真的很堅強了。
看着黎桑一臉後怕的表情,老禦醫忍不住笑着安慰:“放心,滟族懷孕時需補足男子精氣,孩子不會輕易掉的,只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些……咳……別太用力了。”
老禦醫老臉一紅。
蔚浔羞得轉過身鑽進了黎桑懷裏。
老禦醫走後,蔚浔總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後笑着擡眼看黎桑,小奶音裏滿是驚奇與欣喜:“相公,小浔肚子裏有我們的孩子啦……”
黎桑凝望着他,忍不住低聲笑道:“原來之前小浔說留着給相公生孩子的話,都是真的。”
蔚浔鬧了個大紅臉,嗫嚅着為自己辯解:“小浔随便說說的……誰讓相公插的那麽深……”
黎桑忍不住親吻他,親昵甜蜜的舔舐他裸露在外的小臉,軟嫩的耳垂,精致的鎖骨,最後将下巴抵在蔚浔肩膀上,性感的聲音低喘着:“小浔乖,衣服脫了,讓相公看看肚子大不大?”
大夫來的晚,走的時候戌時剛過,尋常人家睡得早的此刻估計已經酣眠了,然而他們屋裏燈盞裏的燭還徹夜燃着,橙光跳躍,光芒微暖,氣氛安寧溫馨。
床上相對而坐的夫夫兩人臉龐被燭光映的動人溫暖,宣邰上衣大敞,愈發豐滿的雪白雙乳挺立,嫣紅的乳頭也因為渴望被人疼愛而挺立起來。
然而黎桑此刻的目光卻只集中在蔚浔雪白的肚皮上。
蔚浔懷孕還不到三個月,肚子也是平坦的,柔軟溫熱,很難想象這裏竟然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黎桑初為人父,心中難免緊張,他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扶着蔚浔小心躺下,又謹慎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腦袋貼在蔚浔的肚皮上,屏息聽着裏邊的動靜。
發絲與皮膚的接觸有些癢,蔚浔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震動自胸腔傳到肚子上,讓專心聆聽的黎桑竟以為是孩子在踢他。
“小浔!孩子動了!”
黎桑興奮地擡起頭喊蔚浔,正對上他含笑的雙眸,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然而看着蔚浔望着他的那雙眼睛,他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幸福的感覺充斥全身,心裏滿的快要溢出來。
他翻過身躺下,用錦被把人蓋好,又将蔚浔攬在懷裏。黎桑輕輕啄吻他的唇,又珍重地含住,膜拜似的吻遍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直把人吻得氣喘籲籲,紅唇微腫才放過。
“小浔,我很慶幸。”黎桑伸手捂住了蔚浔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說了一句讓他沒頭沒腦的話。
“什麽?”蔚浔沒聽懂。
“沒事。”黎桑将手放下來,微笑着珍重親吻他纖薄的眼皮,只道:“夜深了,咱們早點睡吧,明天車隊就到了。”
蔚浔眼中有一絲失望閃過,乖乖哦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他有點不開心。
相公光顧着小寶寶,都不理他了。
今晚不是說好的嗎?等大夫走後就……就辦正事的……
他奶水都快漲出來了,相公也不知道幫他吸吸,就知道摸他肚子,就知道看孩子。
蔚浔終于不大高興的睡着了。
第二天車隊來,黎桑張羅着忙了一天,由于生意做得太大,往後的兩天黎桑也一直忙的腳不沾地。饒是如此,他還不忘提醒家中的小妻子,不要亂出去跑,想玩就先在院子裏多走走,不要劇烈運動,有什麽事等他回來再說……
黎桑吧啦吧啦說了一堆,關心之意快要溢出來了,蔚浔卻還是不大高興。
相公已經好幾天沒碰過他了……他小穴都癢了……
奶水黎桑倒是每天都幫他吸出來,只是他剛剛情動,黎桑就主動叫停了,寧願自己用手弄出來,也不願碰他一下。
今天還是這樣。
他都去書房找相公了,還。還主動将衣服脫了來着……結果、結果黎桑只照例将他的奶水吸出來,就又坐回書桌前,埋首算賬本去了。
蔚浔坐在書房休憩的軟塌上哀怨的看着黎桑許久,見他絲毫不為所動,忍不住走過去,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伸出了小爪子,鼓起勇氣揪住了黎桑的一只耳朵,朝他吼:“相公,你是不是不行啦!”
“嗯?”黎桑猛地被震了一耳朵,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他一出聲,蔚浔就慫了,松開手之後還又在被揪紅的地方揉了揉,表情可憐又委屈,“相公都好幾天沒碰小浔了……是不是不行?”
黎桑剛開始看見蔚浔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有些心疼來着,可一聽他說的話,就又忍不住氣笑了,他指指自己,危險的重複:“我?不行?呵。”
天知道這些天他忍得有多辛苦,蔚浔剛剛懷孕,他怕他胎象不穩,一直不敢碰他來着,結果這壞小貓居然以為他不行?
再沒有比這更無稽的事情了好嗎?
蔚浔看着黎桑表情越來越不對勁,忍不住後退幾步,全無剛剛的氣勢,結巴着問了一句:“怎、怎麽了?”
“沒怎麽。”黎桑眯着眼睛冷笑着回他,“就是讓你知道我行不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