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黎華和黎桑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他的父親是玉望草場的管事黎山。黎山顧忌着自己是黎家的家仆,從小便教導黎華要與黎桑尊卑有別,不要僭越。
但黎桑和黎華從小玩到大,也從未自矜少東家的身份,待黎華如親兄弟,對他很是愛重信任,就連山外邊的龐大産業,黎桑不在時也全都交由黎華打理。黎華心中感動,自然也把黎桑當成親長兄,事事都替他操心着。
所以蔚浔從小做了黎家童養媳這件事,他早就不滿了。
蔚浔一個男子,當他們黎家的主母,豈不是丢了他大哥的臉面?
黎家這偌大家業,将來是要傳千秋萬代的,蔚浔一個男子,能做些什麽?
平白膈應他大哥罷了。
好在蔚浔本分老實,黎桑也對他厭惡不已,黎華才勉強接受了他是黎家夫人這個事實。
結果他只是出去了幾年,這個蔚浔居然就得了他大哥的寵愛了?
不僅如此,從來沒有讓府裏那些女人摻和進生意上的事的黎桑,這次出來談生意時居然還帶了蔚浔!
以前只是聽說黎桑不待見蔚浔,黎華也就不在意,連他的面都沒見過,現在卻不一樣了。
同住一府,黎華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大哥,對待那個蔚浔的态度跟別的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不僅時時刻刻寵愛着,出來談生意還惦記着給他買份棗泥酥回去,只要身旁有蔚浔的存在,他的眼睛就沒落到別處去。
黎華想起黎桑那副眉眼含春,唇角帶笑的模樣,就覺得瘆得慌。
這還是他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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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從傳宗接代這事上勸黎桑不要對蔚浔過度寵愛,早日找個女人才是正道,卻不曾想蔚浔一個男子居然也懷孕了!
雖然對外黎桑說蔚浔是罕見地雙性體質,天生就與其他人不同,可黎華卻是不信的。
他們黎家,從來都禁止庶子同嫡子争奪家業,因此很少有另娶妾室的,人丁稀少卻也不單薄,反倒因此少了許多事端。
正因為蔚浔是個男子,無法傳宗接代,黎母才張羅着給黎桑娶了不少妾室。
要是蔚浔真是天生的雙性體質,黎母至于給黎桑再娶那麽多房妾?
黎華理所當然的覺得蔚浔這孕懷的蹊跷。
更何況黎桑開始寵他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浪蕩子黎桑突然回頭做個三好丈夫,說出去也太不可思議了點。
要不是看黎桑在外人面前依舊殺伐果斷不留情面,黎華都要懷疑蔚浔給他下蠱了!
但他還是決定給蔚浔個小小的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地位與境況,不要仗着黎桑一時的寵愛就胡作非為,也別妄想憑着肚子裏的孩子就能永固寵愛。
然後就有了飲碧閣那一樁子事。
黎華自忖是為了黎桑好,所以即使現在黎桑當着衆人的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也問心無愧。
他做這一切,全是為了他大哥。
無論對方是男是女,寵愛可以,但不能愛上,玩玩就行,但不能掏心掏肺。
黎家偌大的事業才是黎桑應該看重的,其他的都是小事。
堂下鬧哄哄的站了許多人,如同數百只蚊子在耳邊嗡鳴,黎桑不耐地皺皺眉,擡了擡手,“安靜,夫人在睡覺。”
他聲音不大,衆人聞聲卻都乖乖安靜下來,一頭霧水的看着堂上端坐的黎桑,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只有兩個人神色有異,惴惴不安的朝黎華遞了個眼神。
黎華沒理他們。
黎桑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朝堂下精準地将那幾個人都指出來,才慢悠悠道:“你們……可知罪?”
花叢後那兩個替黎華傳話的人身體抖動如篩,存了一絲僥幸地沒吭聲,只是下意識朝黎華看過去。
黎華恍若未覺,淡定地向後撤了半步。
兩人一看黎華是這副态度,怎麽能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心中懊悔自己為了點蠅頭小利就平白做了他人的手中刃,當下就要出聲攀咬,卻又看到黎華腰間挂的兩個香囊。
兩人臉色齊齊一變,然後瞬間歇了心思。
“東家,小人只是個花匠,實在不知道您是什麽意思啊。”稍矮些的男子先站了出來。
另一人急忙附和。
黎桑見這兩人還不說實話,不由冷笑一聲,“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給我打,打到這兩人說實話為止。”
一隊親信很快拿了板子過來,板着張僵屍臉,不由分說便将人按住,厚厚的板子下一秒就打上來了。
冬日衣服厚重,也抗不過厚厚的長板直接重重的打在身上,于是很快有人受不住,當下就想招了,求饒的話一個接一個的說,除了黎華指使的這點沒說,其餘都交代了,可黎桑終究也沒停手。
等到這兩人奄奄一息幾近斷氣,黎桑才讓人停下。
“看來我平日裏是對你們太仁慈了。”黎桑喝了口茶,繼續道:“這府裏的規矩,我不是第一天定了,還有誰不清楚嗎?”
堂下衆人瑟縮如鹌鹑,像是想起了黎桑早年的一些手段,更是死一般的寂靜。
“既然都明白,那我問問你們。”黎桑含笑看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兩人,“黎家向來主仆分明,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讓你們編排我的夫人?嗯?”
兩人幾近昏迷,又被鹽水潑醒,疼得嗷嗷亂叫,又被黎桑讓人用布堵住。
“這黎府,只有我和夫人兩個主人。”他環視一周,聲音冷凝頓挫,蓄着未發洩完的怒氣,“你們所有人,若是聽人挑撥,做出有違府上規矩,有違我的意願的事,下場會比這更慘。”
“你們或許可以一死解脫,你們的孩子家人呢?”
衆人的臉色齊齊一白。
該有的敲打已經夠了,黎桑揮手讓人把那兩人帶下去,趕出府。
他們不缺錢治傷,只是好了以後,恐怕也無人再會聘用這種亂嚼主人家舌根被趕出來的人。
衆人漸漸散去,黎華站在那沒動,似乎知道黎桑有話要對他說。看着黎桑沒理他,跟着黎桑的後腳就進了屋。
他知道黎桑已經通曉一切,也懶得隐瞞許多,只是真心實意地規勸自己的大哥:“大哥,你這樣寵愛他,就不怕有一天招致禍患嗎?”
黎桑瞥了眼黎華,輕呵一聲:“誰給你的資格讓你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黎華眼中閃過一抹受傷,下意識解釋:“我只是希望你……”
“我不需要。”黎桑打斷他:“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我喜歡誰讨厭誰,都不需要你的準許。”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黎華:“黎華,我是把你當親兄弟沒錯,但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打着對我好的旗子對我的事多加幹預,肆意妄為。若是有一天,我做了令你不滿意的事,你是不是還要對我取而代之?”
“大哥,我沒有……”黎華蒼白着臉想要解釋,又聽黎桑神情堅定的道:
“莫說蔚浔他根本沒做什麽害我的事,就是我被他騙得人死財消,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心甘情願。”
黎華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議,有些忿忿不迨,想要開口勸他,卻又乖乖把嘴閉上了。
最終只悶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黎桑嗯了一聲,又警告他:“沒有下次。”
黎華看着黎桑冷肅的臉,沒敢說話,點點頭,下去了。
黎華剛走,就又有人過來禀報。原來是那個芊芊昨夜好像連夜逃走了,現在不知所蹤。
黎桑疲憊地揉揉眉心,只說了一聲知道了,就讓他下去了。
逃了就逃了吧,他懶得再計較太多。
一切事情都處理完,黎桑才終于去抱着自己的小貓咪睡覺了。
兩人一覺從上午睡到下午,黎桑倒是醒的早,蔚浔卻一直睡到了傍晚才起來,迷迷糊糊就被黎桑帶去吃飯,黎華也憋悶地在一旁坐着。
蔚浔有點怕總是兇着張臉的黎華,一看見他也在這坐着,立刻就清醒了,小心翼翼地在桌下拉扯黎桑的衣角,問他:“相公,他怎麽也在這呀,他好兇的。”
黎華:“……”
當着他的面說他的壞話真的好嗎?
他聽得見的。
黎桑笑着揉揉他的腦袋,只道:“黎華就是有事想跟你說。”
黎華:“……”
他沒事,他什麽都不想說。
然而黎桑警告的目光太為灼烈,他終究還是開口,咬牙切齒地道了個歉:“大……嫂,對……不起。”
聲音拖的長長的,一臉的不情願。
蔚浔不解地看向黎桑,再沒有收到任何提示的情況下,又一頭霧水的回他:“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沒多問為什麽,看上去很大度很随和。
黎華怔了一瞬,才道:“……謝謝。”
雖然回答的非常勉強,面上也有赦意滑過,黎華卻突然覺得,這個大嫂好像也不是那麽不容易接受。
眼見事情解決了,黎桑才滿意的給蔚浔夾了一筷子菜,愉悅的誇他:“小浔真乖,多吃點。”
蔚浔心裏甜絲絲,小臉露出被誇獎的得意,乖乖地将菜都吃了。
不知為何,黎華覺得自己好像不該繼續呆在這裏,為了趕走這種奇怪的感覺,他準備夾個雞腿壓壓驚。
黎桑冷着臉将他伸出的手拍掉,無情的說道:“想吃讓廚房給你做去。這些菜你大嫂還不夠吃呢。”
黎華看看一大桌子各式各樣的珍馐美馔,又看看吃的慢吞又費力半天才把米碗冒頭的小尖給吃掉的蔚浔。
“……”
你不再是我的親大哥了!
他憤憤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把那只雞腿拿上。
暖飽思淫欲,黎桑自認為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便興沖沖的拉着他去睡覺。
“不是剛睡醒嗎?”蔚浔不解。
“今天咱們來點有意思的。”黎桑興致頗高,将屋門關好之後就急不可待的朝蔚浔吻去。
蔚浔還沒準備好呢就被親了一臉的濕漉漉,舌尖與舌尖的交纏觸碰最能勾引人心思浮動,最後他被親的氣喘籲籲,雙頰飛粉,雙手也主動環上了黎桑的脖子。
“唔……剛吃完飯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蔚浔唇色豔紅,泛着水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黎桑:“咱們要不要先出去走走運動一會兒……”
“這不是運動嗎?相公可是出了很多汗呢。”黎桑壞笑着看他,一把将人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小浔要生孩子,是不是要拓寬産道?”黎桑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紅着臉的蔚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啊了一聲。
黎桑繼續解釋:“我看醫書中說的,女子生子前,需盡力拓寬産道,方便孩子降生……”
“可我是男子啊……”蔚浔紅着臉反問。
“……那也得拓寬一下,萬一真從後邊生出來了呢?”黎桑強行找理由。
“那怎麽弄啊……”蔚浔乖乖相信了,睜着一雙大眼看着黎桑,一副可以任由黎桑肆意妄為的模樣,乖巧極了。
黎桑眼神晦暗難明,喉頭緊了緊,從錦被間摸出個東西。
那是格裏菲今天剛送過來的,形狀、大小、粗細都跟那天馬車上的玉勢差不多大,只比黎桑的性器小了一圈,質地更加柔軟堅韌,帶着彈性。
聽說是一種叫象膠的材料做成的,他們這裏沒有這種東西,這是格裏菲從海外帶來的新鮮玩意兒。
黎桑看見它第一眼就想好要怎麽用,甚至連哄騙蔚浔的說辭都想好了。
“相公來幫幫你。”他不懷好意的笑着,三下兩下便把兩人身上衣物除盡了。
“怎、怎麽幫啊……”蔚浔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看着那根粗長的深黑色假陽具,突然有些期待。
“這個簡單,先把這東西放進小浔的小屁眼裏,等到小屁眼出水兒了,再把相公的大肉棒也插進去,到時候兩根一起,肯定能拓寬産道,把小浔肏的說不出話來………”黎桑惡劣地說道。
蔚浔聞言白了臉,他驚恐地搖頭拒絕:“怎麽……怎麽可能插進去啊……一個還好……兩個太大了……不行的不行的……”
“小浔天賦異禀,肯定能行的。”黎桑哄他,“要是疼了相公就拔出來,一定不讓小浔受傷。”
“那也不行……嗚……”蔚浔說話間,黎桑就直接插了兩根手指進去,溫和的催情香膏被送到穴肉深處,手指任意撥弄扣挖,似乎在尋找什麽。
蔚浔滿臉暈紅地拒絕着,臉上有害怕,卻也有一絲隐隐的期待,終于,在黎桑找到那處小小的凸起并反複逗弄揉搓之時,他無法抑制得呻吟出聲。
“小浔乖,會很舒服的。”粗黑的假陽具裹着一層厚厚的香膏,随着黎桑的推送而緩慢進入蔚浔的身體之中,蔚浔滿足的哼唧着,爽的有些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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