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意的那個人,原來還是宋炎寧。
而宋炎寧沒想到葉筝會來,四目相對,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哀求和懇切之色,心頓時軟了下來。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瞪了沈寂北一眼,還是松開了他的衣領,轉而将葉筝拉到自己面前,低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葉筝的臉上滿是憂色,拉着他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這裏,所以就跟過來了。”
她就知道,以宋炎寧的性格,聽了邊靜那番話肯定會來找沈寂北對質,所以他一離開,她也打了個車跟在他後面,結果跟她預料的一模一樣,他果然來了沈寂北的律所。
然而這話在沈寂北聽來卻完全變了味,嘴角漠然劃開一個冷笑,他諷刺道:“你倆還真是夠了解對方的,既然這樣,麻煩葉小姐看好你的姘夫,別讓他像個瘋狗似的來找我的麻煩。”
“你!”
“對不起沈先生,真的對不起。”葉筝連聲道:“我向炎寧替你道歉,希望你別介意。”
“炎寧?”他恥笑,臉上滿是厭惡和諷刺,“叫的還真是夠親密的啊。”
如果他沒記錯,他們重逢這麽久,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叫過他一聲“寂北”,可現在卻這麽親密的叫着宋炎寧。
真讓人惡心。
宋炎寧還是有些不甘心,瞪着沈寂北,冷聲道:“可是我不想看他欺負你,今天的事不解決,我跟他沒完!”
葉筝無奈,只能勸他,“算了炎寧,他沒欺負我,我們走吧。”
“沒欺負你?那你頭上的傷是怎麽搞的?別告訴我,你瘋了,自己去撞得。”說起這個,宋炎寧就覺得惱火不已,有些憤懑道:“葉子,他把你害成今天這個地步,你還要為他開脫到什麽時候?”
“我……”
不待她說話,一旁的沈寂北冷笑一聲道:“還別說,她這傷還真跟我沒什麽關系,的确是她自己瘋了撞的。”
宋炎寧怒目而視,“你他媽給我閉嘴!”
一直以來,葉筝都不想讓他倆碰面,因為她早就知道,這兩個男人一碰面,勢必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果然不出她所料。
無奈的嘆了口氣,葉筝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算了炎寧,看在我的份上,別繼續了。我真的不想看你出事。”
聽了她的話,宋炎寧心裏頓時有一陣暖流劃過,驚喜的望着她問:“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為,你是在擔心我?”
其實與其說擔心他,倒不如說她是不想再引火燒身,讓沈寂北找她的麻煩。
但眼前的情形顯然多說多錯,她只得順水推舟的點了點頭,“嗯,我擔心你,不想讓你出事,所以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你承認了,葉子。”宋炎寧激動地聲音都有些顫抖,握着她的狂喜道:“這是你第一次說你擔心我。”
一旁的沈寂北從始至終就這樣冷眼看着他們兩個,當看到宋炎寧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時,那股一直按捺的怒火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厲聲道:“你們兩個要調情就滾出去調,別在我辦公的地方惡心人,看着就讓人想吐!”
“你!”
宋炎寧還想說什麽,葉筝卻伸手拉住了他,轉頭對沈寂北抱歉道:“對不起沈先生,我們先走了。”
“葉子,你給他道什麽歉……”
“算了算了,我們走吧。”葉筝連拖帶拽的将他拉了出去。
直到會議室的門被關上,沈寂北忽然一腳踹翻了面前的咖啡機,滾燙的水潑了他一腿,可他卻像完全沒感覺到一樣,渾然不覺。
騙子。
都是騙子。
那個曾經說着會比他更愛他的的女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騙子。
離開上雲律所之後,宋炎寧便開車将她送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葉筝一直望着窗外沒有說話。
直到她家樓下,宋炎寧回頭看了看她漠然的臉,心裏隐隐有些懊惱,忍不住問道:“葉子,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葉筝這才轉頭看向他,笑着搖了搖頭,“沒有,你別多想。”
“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沖動了,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但我真的只是想保護你而已。”
“我知道,我都懂得。”葉筝嘆了口氣,準備去解安全帶,“炎寧,我今天很累了,先回去了。”
她說完便準備下車,宋炎寧卻又忽然開口叫住了她,“葉子。”
“嗯?”她聞言停下動作,轉頭看向他。
“當年的事……”宋炎寧抿了抿唇,語氣鄭重且深刻道:“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我要為你負責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想到那個晚上,葉筝的臉色變了變,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留下一句“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便下車離開了。
晚上的天已經很黑了,葉筝頭都不敢回一下,就這樣一路沖到了樓上,直到樓下響起了宋炎寧驅車離開的聲音,她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靠着牆壁,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那個晚上,是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想起的晚上。
赤身裸體的她和宋炎寧。
雙眼赤紅,怒不可遏的沈寂北。
她對愛情所有的期待和留戀,都終止在了那個晚上。
她不想回憶,也不願回憶。
這天下午下班,葉筝回到家的時候,白禹正和邊靜站在樓下不知道說什麽,邊靜一臉漠然,顯然懶得理他。
倒是白禹的表情很是積極,甚至還不顧邊靜的抗拒,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挑着笑道:“你好好想清楚。”
“不用想了,我對你沒興趣。”邊靜皺着眉狠狠地在唇上一擦,冷冷的說:“我告訴過你了,一夜情不是什麽大事,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需要你負責,而且你那天晚上的表現是真的不怎麽樣,就當是互相滿足生理需求好了。”
白禹竟然也一點不生氣,反倒是笑了笑道:“有意思,老子就喜歡你這個調調,這些錢你先拿去花,不夠再跟我說。”
他說完,從錢包裏抽出一疊錢塞進她手裏,邊靜蹙了蹙眉,不屑的冷笑,“姓白的,我說過了,我不是出來賣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沒說你是出來賣的啊。”白禹笑的張揚肆意,伸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我說了,我喜歡你,想讓你做我的女人。我給自己女人花錢,有什麽不對嗎?”
“我不要,拿着你的錢滾。”邊靜說罷,便将那一沓子錢丢給他,誰知白禹卻直接拉開她的領口,将錢塞進了她深不見底的溝壑裏。
末了,他又低頭往她的胸口裏深深地看了一眼,附在她耳邊暧昧道:“還是那麽白那麽大,老子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什麽時候有時間,再做一次?讓我好好摸一摸。”
“變态吧你!”邊靜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忍不住啐他。
誰知白禹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的更來勁了,低頭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晚點我還有事,改天老子再來找你玩。”
他說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擡頭看了看面前破舊的棚戶區,啧啧兩聲,若有所思道:“這地方又窮又破的,實在不适合我的女人住,你再湊合幾天,我名下還有套房子,回頭我讓人去收拾一下,過幾天你搬到我那裏去住。”
“滾!”邊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誰要跟你住!”
“哈哈,有個性,我喜歡你。”白禹爽朗的大笑了兩聲,上了車便快速離開了。
直到白禹的車消失在眼前,葉筝才走上去,回頭看了看白禹離開的方向,蹙眉問道:“靜靜,他來幹什麽?”
“他有病。”邊靜翻了個白眼,一臉的厭煩,“低聲道:”媽的,賤男人。
或許是那一次讓白禹發現了她還是個處女,意外勾起了他的興趣。
狗日的白禹睡她一次竟然還睡上瘾了,這幾天總是會跑到酒店或者Mix截她的道,死皮賴臉的要讓她做他的女人,還給她錢。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做白禹的女人。
她知道白禹的條件很好,有錢有權有貌,是江城名號響當當的白公子,他能瞧上她,那是她祖上燒了高香。
身為律師,有人找他打官司,指控她組織賣淫,而她心裏也清楚,當年白禹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然要為自己的代理人争取利益。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他在法庭上把她形容的那樣不堪下流的樣子,那些詞語,即便是過了這麽多年,她也依然能倒背如流,在監獄裏的時候,她甚至常常會夢到白禹在法庭上指控她的樣子,然後她會從夢裏驚醒。
更何況,像白禹那樣的男人,又怎麽會有真心呢,不過是覺得她作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