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臉上滿是得意。
葉筝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忽然揚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劃破了這個早晨。
沈寂北被她這一巴掌打的偏過頭去,三秒後才慢慢的轉過頭,瞪大的眼中滿是驚訝和愕然,“你敢打我?”
這一次,葉筝對他的怒目而視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含着淚道:“沈寂北,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了你。”
“你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他伸手想去拉她,可葉筝卻已經奮力甩開他,轉身跳下了床,撿起自己被扔在浴室門口的衣服,匆匆轉好便跑出了他家。
“媽的!”
聽着外面門被重重摔上的聲音,沈寂北忍不住擡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因為耳朵進水的原因,葉筝覺得自己頭很疼,而且耳朵也悶悶的,對外界的聲音聽的不是很清楚,這讓她忍不住又想到了沉入到水底的恐懼感。
失魂落魄回到家,葉筝正要去換一身衣服,身後卻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猛地一震,轉頭便看到邊靜蹙着眉看她。
“你怎麽了,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葉筝有些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叫我了嗎?”
邊靜點點頭,“是啊,你一回家我就叫你,你不理我。”
話音剛落,她卧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接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便打着哈欠從裏面走了出來,甕聲甕氣的抱怨道:“你到底什麽時候搬家,房子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窩在這破樓裏幹什麽?床那麽小,睡的人累死了。”
看到面前的人,葉筝立刻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白禹。
顯然白禹也沒料到她會回來的這麽早,看到她後臉上多少還是有些尴尬,只是很快他就變了臉色,皺着眉指了指她的耳朵,“喂,你……”
他剛說完,一旁的邊靜也驚呼起來,“阿筝,你耳朵流水了……”
被她這麽一喊,葉筝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卻只摸到了一手心的膿水。
看樣子因為昨天溺水的原因,她的中耳炎又犯了。
邊靜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還以為她是得了什麽大病,頓時手足無措的慌張起來,“這,這是怎麽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咱們去醫院看一看。”
她說完便要回卧室,白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攔住她,走到葉筝面前查看了一下她的耳朵,淡淡的說:“放心吧,沒什麽事,中耳炎而已,吃點藥應該就好了。”
語畢他才注意到她身上那條粉紅色的小禮服,挑了挑眉道:“看你這身打扮,昨天參加酒會去了?”
葉筝懶得跟他多說,和邊靜說了兩句話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項鏈沒有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白禹最近對邊靜那個女人很着迷。
明明是一個妓女,可是在床上的表現卻很生澀,但是她偏偏又像是不服輸似的,每一次都要故意表現出一副很熟練很放蕩的樣子去和他抗衡。
白禹其實不喜歡在床上太激烈,但是邊靜卻很好的取悅了他,讓他總是忍不住去想她。
離開邊靜家後,他便去了律所,路過沈寂北辦公室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彼時的沈寂北正站在落地窗前吸煙,之間夾着一根白色的萬寶路,眉心深蹙,一雙眼睛也不知在看哪兒,只是定定的望着遠方,像是在思索着什麽。
“想什麽呢,那麽認真。”白禹在他的肩上一拍,挑了挑眉。
沈寂北這才收回思緒,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今天來的很早。”
“昨晚運動了一下,今天身心舒暢,所以就起得比較早。”白禹臉上是滿滿的滿足,對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玩笑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妹去參加七夕酒會了嗎?沒有那什麽?”
沈寂北忍不住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嫌棄道:“滾一邊去。”
“切。”白禹撇了撇嘴便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頭問他,“對了,你昨天參加酒會的時候,不會遇見葉筝了吧?”
沈寂北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說起這個,但還是故作淡然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怎麽了?”
“哦,那應該跟你沒關系了。”白禹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早晨在邊靜家遇見她了,那個女人穿了一身小禮服,看樣子好像昨晚去參加酒會了。不知道什麽原因,好像中耳炎犯了,耳朵聽不見聲音,還在不停的流膿。”
“什麽?”沈寂北聞言,臉色立刻有些緊張。
白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冷下臉道:“我只是随口一說,你別又有什麽想法。”
“我能有什麽想法。”他忍不住冷笑,“我跟那個女人早就沒關系了。”
“你能這麽想最好。”白禹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別忘了你是要和小月結婚的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有什麽其他七七八八的想法,如果讓小月受了委屈,我們的兄弟情義也就到頭了。”
他說完,摔上辦公室的門便離開了。
中耳炎對于葉筝來說其實不算什麽大毛病,甚至可以說是就像是感冒發燒一樣,經歷的太多,已經習慣了。
去醫院開了藥,簡單做了個檢查,确定沒什麽大問題後,她便去買了些玩具和鮮花水果,打車準備去陵園。
那條項鏈找不到了,她一直都覺得很內疚,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才遺失了,很對不起孩子,所以便想親自去他的衣冠冢前向他好好道個歉,請求他的原諒。
上午的太陽永遠是那麽大那麽烈,葉筝趕到陵園的時候,正是正午太陽最毒的時候,她被曬得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駕輕就熟的找到孩子的衣冠冢,葉筝先是将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安放在了墓碑周圍,随後才坐下來,用随身的帕子溫柔且仔細的将墓碑從上到下擦了一遍。
“對不起啊小樹,媽媽有件事想要求你原諒。”
葉筝低着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發沉道:“那個屬于你的項鏈,我不小心弄丢了。那是你留在世間唯一的東西了,我卻沒能好好地保存下來,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真的很對不起。”
“其實這樣看來,你當初沒有留下來也是一件好事,像我這樣的人,本就沒有資格做你的媽媽。”葉筝說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你也一定是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所以才要離開的吧?”
“寶寶,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如果有什麽缺少的,想要的,就給媽媽托夢,媽媽都會給你準備好的,好嗎?”
她說罷,跪在墓碑前,仔仔細細的撫摸着那塊冰冷的墓碑,溫柔的姿态就像是真的在撫摸一個孩子一樣。
有時候她覺得很遺憾,孩子離開的時候還太小,她甚至連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以至于到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她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長嘆了一口氣,葉筝扶着墓碑慢慢的站起來,轉身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卻猛然頓住了腳步。
空寂的陵園裏,鳥兒在天空上不停地盤旋鳴叫着,墳墓兩邊種着參天的大樹,有風刮過來,吹着樹葉嘩嘩作響,而就在那樹蔭之下,身形颀長,面無表情的沈寂北就定定的站在那裏,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葉筝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短暫的錯愕後,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試圖擋住那塊墓碑。
然而墓碑上的字早就被沈寂北看得清清楚楚。
他動了動嘴唇,良久才開口道:“你懷過孕?那個孩子……是誰的?”
029 那個孩子是不是宋炎寧的
沈寂北在聽了白禹的話後,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麽,可是早晨的會議一結束,他便立刻離開了。
他以前從不知道葉筝還有中耳炎的毛病,難怪今早起來的時候她就有些不對勁,他說話的時候,她總是一副聽不見的茫然狀。
原來如此……
一離開律所,他便直接去了她家,路上甚至還查了一下中耳炎的症狀,并且從醫院找了朋友,準備一會兒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然而到了她家樓下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攔了一輛車,不知道要去哪裏,他便一直跟在了她後面。
她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診室外面聽着,聽到醫生說她沒什麽大問題了,他的心也跟着松了口氣。
葉筝做完檢查後,他原本想送她回去,可是她從醫院一出來就急匆匆的趕着要去哪兒似的,他覺得奇怪,便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