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

人都到齊了,顧錦程帶着俞蔓到客廳的沙發坐下,大瀝他們都去廚房忙乎了。

沙發是木質的,暗紅的顏色,看得出來有些年代,但是木質潤澤,看着很名貴。客廳裏沒有電視機,牆上挂着幾幅油畫,還有一座古典的石英鐘。

通向二樓的樓梯扶手也是木質的,一切看着都很古樸,現在這個年代,很少看到這種風格的房子了。

“口渴麽?”顧錦程問道。

俞蔓點頭。

“喝什麽?茶還是果汁?”

“喝水。”

“你呢?”顧錦程問曾琦。

“我也喝水,我去倒。”曾琦剛坐下,這下又要站起來。

“我去我去。”周豪行動很快。

曾琦的的到來令周豪笑逐顏開,對顧錦程的态度立刻又變了,阿谀奉承吹噓遛馬,頻頻在俞蔓面前說他的好話。俞蔓頗有些哭笑不得。

“曾琦,管管他。”顧錦程發話了,他的女朋友被拉去說話,盡管是說他的好話,但是他被冷落了好嗎。

曾琦睨了一眼周豪,“程哥那麽好,你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是吧?其實性別不是問題……”

“曾琦,我不喜歡男的,我喜歡你。”周豪谄媚地對曾琦說道。

曾琦轉臉不看他,“這麽多人,少肉麻。”

“哦,那等人少了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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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琦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俞蔓看得出來曾琦對周豪還是喜歡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從他們之間看出了幸福。

顧錦程坐了一會兒,就去廚房忙乎了,今天他掌廚。

曾琦跟俞蔓聊天,很快兩人就有些相見恨晚。曾琦的性格爽朗直率,俞蔓喜歡這樣的人。

晚餐沒多久就做好,顧錦程的廚藝非常好,做的海鮮比外面的好吃。俞蔓本來并不是很喜歡吃海鮮,主要是覺得吃起來很麻煩。不過今晚有人幫她處理,她吃得輕松愉快。

一群人圍着長形餐桌,席間有說有笑。吃海鮮不能沒有酒,俞蔓因為高興,氣氛又好,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

周豪是最快倒下的人,大家又吃了一會兒,就分配任務,兩人送周豪和曾琦回去,兩人留下幫顧錦程收拾。不過顧錦程說不用,他自己收拾就好。于是除了俞蔓,他們都走了。

這一走,立刻就冷清下來,只剩下顧錦程和俞蔓。

兩人還坐在桌旁,俞蔓的臉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臉頰紅暈。

顧錦程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顧錦程起身,椅子挪動,摩擦地板,發出一聲突兀的聲音。俞蔓呼吸一滞。

“我先把這些收拾了。”顧錦程低頭對她說。

“哦,我幫你一起收拾。”她也站起來,然而剛一起身,她就感覺一陣暈眩,身子晃了一下。

顧錦程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俞蔓順着他的力道倒去,倒在了他的胸前,發出“嘭”的一聲。

“喝多了?”顧錦程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他的聲音低低的。

“還好,我沒醉,就是起來太猛了。”俞蔓覺得自己的思維很清晰,就是視線有些站不穩。

“嗯,沒醉。”

顧錦程今天穿的是白色體恤,俞蔓穿的是雪紡襯衫。白天有些熱,但是現在很涼快。顧錦程的身上暖暖的,隔着衣服透出來,感覺很舒服。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兩人互相擁抱着對方。

寂靜的夜裏,敞開的窗戶吹進來一絲晚風,院子的某個角落,有蟲子在鳴唱。

兩人都沒有放開的意思,也沒有再說話,他們在享受此刻的溫馨寧靜。

俞蔓靠在他的胸膛,将身體的重心放在他的身上,眼睛閉着,不想睜開。

“俞蔓。”顧錦程喚她。

“嗯……”俞蔓輕輕應道。

她的聲音裏帶着慵懶和睡意,顧錦程聽出來了,無奈地笑道:“你打算這樣睡覺?”

這樣睡覺,好像挺好的,暖暖的,還能聽到他的心跳,很舒服,很安心。

“我靠一下。”她的聲音輕柔,摟在他腰上的手臂緊了緊。

“舒服嗎?”顧錦程問。

“嗯。”

顧錦程吸了一口氣,繼而聲音沉沉地說:“俞蔓,我們換個地方。”

不等俞蔓反應,顧錦程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推離自己的身體,然後彎身下去,一把将她抱起來。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俞蔓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被他打橫抱着的姿勢,他的臉就在上面。他看着她,目光幽深。

俞蔓清醒了不少,可是反應還是遲鈍的。~更~多~好~書~請~訪~問~ 糯 米 論 壇

顧錦程已經擡步往樓梯走去。

“你幹嘛?放我下來。”俞蔓慌了。

“不放。”顧錦程看着路,語氣堅決。

俞蔓看到桌上的狼藉,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桌子還沒收拾呢,我們先收拾。”

“不管它。”

“不行啊,要收拾。”

“先收拾你。”

俞蔓:“……”

“顧錦程,你放我下來。”她緊張。

顧錦程頓足,低頭問:“你怕了?”

從這個角度看他,似乎特別好看,線條完美的下颚,還有深情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的靈魂勾去。若是真的被他勾去,似乎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俞蔓突然就不怕了。她眼神略帶挑釁地看着他,“不怕。”

顧錦程笑了,挑眉道:“真的麽?”他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

這是在激将她麽?俞蔓表示,他的激将很有用。

不就是啪啪啪嗎?她都進入24歲了,最美好的年齡段,要好好享受生活才是。她的同學中,沒幾個像她這樣沒過男人的。

“你不是說任我享用的麽?這麽便宜的事情,我怎麽能錯過。”

顧錦程笑出了聲,十分滿意地點頭,“嗯,我任你宰割。”說着,他的腳步不再遲疑,抱着她疾步走上樓梯。

俞蔓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掩藏自己滾燙的大紅臉。

走到二樓,顧錦程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

俞蔓擡起頭來,看到他徑直往床鋪的位置走去,連忙喊住他。“先洗澡!”今天工作了一天,而且剛才喝了酒,出了點汗,身上可能有氣味,她不要第一次就不完美。

“好。”顧錦程腳步一轉,朝着旁邊的浴室走去。

他抱着俞蔓走進浴室便把俞蔓放下,俞蔓的腳剛落地,便被他推到牆上,然後低下頭咬住她的嘴唇。沒錯,是咬,有一點點疼,俞蔓哼了一聲。而下一瞬,他便用力地吸允她的嘴唇,吻得她的嘴唇麻麻的,剛才的痛感很快就被掩蓋。

他的吻很瘋狂,用力的親她,舌頭伸進去,不斷挑逗着她的。

他将她擁地緊緊地,好似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擁抱好像遠遠不能滿足,他一邊吻她,一邊撫摸她的後背。漸漸地,他的手滑到衣角,然後很自然地滑到裏面,再移到前面。

他的手隔着她的胸衣覆在上面,開始是輕輕地揉捏,但很快就加大了力道。

俞蔓已經感覺到他的變化,還有她自己的變化。她現在覺得很熱,血液好像都沸騰了,身上每一處都在發燙。

兩人呼吸都很急促,原本兩人都是閉着眼睛的,顧錦程微微離開她的嘴唇,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他們互視着咫尺之間的對方,情意深深。

他的手還放在她身上那柔軟的地方,俞蔓臉色紅紅,說:“洗澡。”

顧錦程笑了一下,伸手打開旁邊的淋浴器,細密的水線從蓬頭灑下來。

顧錦程抓住自己的衣角,很快便把衣服脫下,露出精壯的身體。他就站在俞蔓面前,腹肌明顯,胸肌很好看,還有人魚線,有一部分消失在褲頭處。

很誘人。

她等着他繼續脫。

可是他沒有脫他的,而是脫俞蔓的。

俞蔓的上身很快跟他的一樣是光着的,俞蔓雙手交叉在胸前,擋住不給他看。她低着頭,沒看他,于是她看到了他褲子前鼓得很明顯。

她突然想笑,實際上她确實笑了,而下一瞬,她的手就被顧錦程拿開,她摟着她來到花灑下面,溫熱的水很快就澆濕了兩人。

顧錦程捧着她的臉吻了起來,雙手撫摸她光潔的身體,熱烈的吻一路向下,在她粉色的蓓蕾上流連許久。

後來,兩人的衣服全部褪盡,俞蔓也不覺得羞赧了,她覺得自己好像要化成水了。

顧錦程一直在愛撫她,瘋狂又隐忍。他那兒有些吓人,時不時摩挲到俞蔓的身上,讓她又緊張又期待,還有些害怕,害怕下一刻自己就會痛。

顧錦程的呼吸沉重,但是他沒有立刻就要了俞蔓,而是拿過一條浴巾将俞蔓裹起來,然後抱出去。

“我們到床上去,不然我怕你很疼。”

“嗯。”俞蔓的聲音柔柔的。

顧錦程幾步就走到床邊,他把俞蔓放在床上,扯掉浴巾仍在地上。

俞蔓同樣在床上,一眼便看見他的那個,她立即移開視線,可是又總想看一眼。

沒等她轉過頭來,顧錦程便壓在她的身上。

☆、47.幸福

床鋪很大,也很軟,灰色的床單有陽光的味道。

床上的兩人肌膚相貼,體溫互相傳遞,但俞蔓還是打了一個寒顫。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帥氣的顧錦程,她緊張地不敢正常呼吸。

顧錦程的目光很溫柔,跟平時的他很不一樣,現在的他,有一點點神秘感。之所以覺得神秘,是因為俞蔓現在無法正常思考。

“你好重。”俞蔓打破安靜。

“是麽?”顧錦程嘴角含笑,話剛說完,他便抱着俞蔓一滾,變成了俞蔓趴在他身上的姿勢。

俞蔓愕然看着他,看到他嘴角的笑意,還有兩人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她想也沒想就要直起身。前半身剛剛撐起來,頓時感覺胸前一涼,同時她看到顧錦程的視線移到了下面。

她順着他的視線一看,立刻驚呼一聲:“啊!”旋即,她又認命地趴下。

雖然剛才兩人已經坦誠相見并且做了許多羞人的事情,但是剛才兩人都是情動之時,現在卻是冷靜了些了。

就在這時,她感覺大腿被戳了幾下。

“俞蔓。”

“嗯?”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聲音軟綿綿的。

“我愛你。”顧錦程的聲音從肌膚,從骨骼,從空氣中傳來。

俞蔓的胸膛像是被什麽填滿了,暖暖的,軟軟的,讓人禁不住幸福地揚起嘴角。她現在沒有什麽理智,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開心,開心到,想要對他付出全部。

“我想跟你結婚。”顧錦程又說道。

不等俞蔓反應,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又一個翻轉。她又是躺着了,然而這一次,顧錦程又變成平時的樣子。他開始親吻她,從輕柔,到激烈,他很瘋狂,好似不肯放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一樣。

俞蔓也有些瘋了,被他弄得忍不住發出一聲聲嬌.吟。顧錦程沒有立即就進入主題,他要讓俞蔓完全做好接受他的準備。

他們的肌膚越來炙熱,俞蔓覺得身體裏有一只小獸在叫嚣,她很想制服它。

“顧錦程。”

“嗯?”

“我也愛你。”所以,你給我吧。

她的話音剛落,顧錦程立刻又吻上她的唇,接着,動作輕柔又果決地進入她的身體。

俞蔓的痛哼最後都化在了他溫柔的親吻裏。

剛開始的時候,顧錦程的臉上也有一絲痛苦的神情,其中有他的隐忍,還有俞蔓抓破了他的後背。他沒有放任自己的動作,他看到俞蔓的眼角有淚水滑落。

他停住了。“很疼?”

“嗯。”俞蔓的聲音哽咽。

顧錦程有些內疚,可是他不想停止,他現在也很難受。

“你別忍。”俞蔓又說,“聽說過一會就好了。”

“真的可以?”顧錦程心疼她,她是那麽柔軟,他舍不得。

“嗯,你別讓我失望。”俞蔓吸了一下鼻子,看着他說道,嘴角有笑意。

顧錦程輕笑一聲,說:“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然後,他再也不忍了。

被單被他們蹭得亂七八糟,屋子裏都是他們急促的喘息聲和從喉嚨裏溢出的低喊。

俞蔓終于知道躺在一艘不斷震蕩的小船上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了,那種讓人又難受,又不希望結束,又想要更多,又害怕的複雜感覺,震蕩讓人發瘋。

她也是真的瘋了,忍不住的的時候,她就會喊出來,而每當這個時候,顧錦程就更加瘋狂地沖撞,很多次,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止了。

顧錦程緊緊地摟着俞蔓,他的心跳砰然有力,身上都是汗水。俞蔓也一樣,她身體都變成了粉色,冒着汗水,反射出盈盈的光。

待氣息平複了一些,顧錦程支起身子,從俞蔓的身體退出來,處理了一下剛才折騰出來的狼藉。

“還疼嗎?”顧錦程坐在床邊,問俞蔓。

他什麽都沒穿,可是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相反的,俞蔓早已用床單把自己緊緊地裹住,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現在,她想把眼睛也一起蒙上。

他的身材太好了,看得她還想摸一下,就是他後背了幾條紅色的抓痕實在太驚悚,有些地方還滲出了血。她很羞愧,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有多狠。

“不……”她動了一下,還沒說完的話就變成了悶哼。頓時,她的眼睛就有水光氤氲。“疼。”休息了一下,卻比剛才更疼了。

顧錦程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帶着歉意說:“你想要我怎麽彌補?”

“你讓我咬一下。”俞蔓嘟着嘴巴說。剛才還心疼他後背被自己弄出來的傷,現在一點都不心疼了,甚至還想讓他再疼一下。

顧錦程見她孩子氣的模樣,笑了。“你想咬哪裏?”

俞蔓看着他心髒的位置,說:“胸口。”

顧錦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再擡眸的時候,眼中滿是暧昧的笑意。“你的胸也很疼?”他剛才是親得太猛了,剛才看到她到處都有淤青,有些後悔,不過更多的是滿足。

她是他的了。

這個認知實在是太令他高興,他從來不知道世界可以這麽美好。

俞蔓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頓時又羞又惱,“疼,到處都疼,都是你害的。”

“嗯,都是我害的,你現在想怎麽報複都可以。”顧錦程傾身過去,大義凜然,随她處置的姿态。

俞蔓真的就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而且她并不留情,狠狠地一口。他的左胸口上,馬上就印上了一個橢圓形的清晰的牙印。

俞蔓知道他肯定很痛,雖然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她感覺到他的肌肉繃了起來。

她就是要他痛,一起快樂,一起痛。今天對他們來說,刻骨銘心。

“你不可以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俞蔓看着他。她意識到自己很愛顧錦程,之前并沒有那麽深刻,但是她确定自己現在很愛他,不想失去他,也接受不了他抛棄自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麽愛一個男人,她以為自己即使愛了,也不會深愛,但是現在,她深愛了。

“我不會。”顧錦程回道。

“那我信你。”

顧錦程又親了她一口,滿眼都是幸福。自己愛的人也愛着自己,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麽?

兩人又抱着躺了一會兒,溫馨惬意,就是床太淩亂。

俞蔓覺得身上有些黏黏的,不太舒服,可是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她好困,渾身都快要散架了一樣。

“俞蔓,去洗澡。”顧錦程輕巧拍她的背。

俞蔓閉着眼睛回答:“我想睡覺。”

“洗完再睡。”

“我不想動。”

顧錦程笑了,“我幫你洗。”

洗澡的畫面太羞恥,俞蔓把被單往上拉。“不用。”

“我先去放水,泡一下就不會那麽疼了。”

顧錦程放好了熱水出來的時候,俞蔓正在艱辛地趴在床邊,伸手去撿地板上的浴巾。她潔白的後背露在外面,被灰色的床單映襯着,視覺沖擊很強。

最主要的是,她擡起的胳膊下,露出了一些圓潤。

顧錦程喉結滾動,一股熟悉的熱流複蘇,湧向身體某一處。

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俞蔓在知道他出來的時候就驚慌地要退回來,可是忘了動作要輕緩,一時之間,她痛哼出聲。

顧錦程立刻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抱起來。

他現在腰間圍着一塊浴巾,上身什麽都沒有,這一抱之下,肌膚再次貼在一起,不僅如此,她胸前的柔軟貼在他身上,他清晰地感覺到了。

他身體裏的那股熱流,更加兇猛了。

他現在只想再次把她壓在身下,再次狠狠地愛她。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很可憐,他知道她的身體短時間之內再難以承受他的瘋狂。

“你……真是一個磨人的妖精。”他聲音異常低沉,充斥着隐忍和不敢,還有無奈。

“你才磨人。”俞蔓反駁。

“我磨的是你的身,你磨的是我的心。”顧錦程回道。

俞蔓:“……”等她領悟到他話中深意的時候,立時像個受驚的小鹿一樣,逃離危險,也顧不上身上的痛了。要是不離他遠點,她真的要完。

顧錦程看着她驚慌的神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忍得很難受,需要安慰。

嗯,沒有安慰又吃不上肉的話,可以喝點肉湯。

“我抱你去泡澡。”顧錦程起身就要去抱她。

俞蔓抓緊擋在身前的被單,舉着光溜溜的胳膊指向地上的浴巾,說:“你幫我撿起來,我自己去就好。”

顧錦程給她撿起來了,然後不由分說地扯開她的被單,在她的驚呼聲中,将她裹了起來,再一把抱到浴室裏。

身體泡入溫熱的浴缸中,俞蔓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身心俱疲的時候泡個熱水澡,可以緩解疲勞,她很享受。可是沒等她享受幾秒鐘,她的精神就再次緊繃起來了,因為顧錦程扯掉了浴巾,跟她一起泡。

有他在,她就不能好好地享受泡澡帶來的輕松舒适了。

泡個澡都泡地激烈難耐,真是從來沒有體驗過,也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顧錦程沒有再要她,但也差不多了。好幾次她都豁出去了,可是顧錦程顧慮她的身體,最後起來去沖冷水澡了。

俞蔓躺在浴缸裏看他,想着剛才的好幾次相似的對話,她又害羞,又愧疚。

她說:“你進去吧。”

他說:“不行,你會疼。”

“沒事,我忍着。”

“俞蔓,你在折磨我。”

“我沒有。”

“開始這兩天不能太頻繁。”

“……”

“過幾天……”

☆、48.不要

俞蔓這一覺睡得很久,很滿足,盡管中間被幹擾了幾次,但是她醒了一會兒又沉沉的睡着了。真正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一睜眼,就聽到身後響起了顧錦程的聲音。

“睡飽了麽?”

俞蔓轉身,看到顧錦程側躺在身後,一只手撐着腦袋,看起來很惬意,顯然他這個姿勢保持的時間不短。他身上穿着一套灰白色的棉質家居服,看着還真有點居家好男人的味道。

“嗯。”

“睡飽了就起來吃飯。”

“哦。”俞蔓嘴上應道,身體卻沒有動作。

顧錦程已經起身站在床邊,俞蔓看着他挺拔的身軀,修長的腿,盡管現在是衣冠整潔的狀态,但她仍然清晰地記得他的身材。

結合自己現在的狀态,她臉紅了,她現在可是什麽都沒穿。

“你出去。”

“害羞了?”顧錦程笑問。

俞蔓瞪他,有本事換一下,她穿衣服他光着。

“那我出去了,你……不用我幫忙嗎?”

“不用。”俞蔓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她已經好多了,剛才翻身的時候只有一點點不适,還不至于起不來床。

顧錦程點點頭,指着床尾疊放整齊的衣服,說:“你的衣服都濕了,先穿我的吧。”說完他便轉身出去并帶上了門。

俞蔓懊惱,昨晚不該忘記這些問題的,顧錦程給她準備的是家居服,但是內衣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總不能叫顧錦程去幫她買吧,雖然都被他看了,但是告訴他尺寸讓他去挑選,這種畫面她不敢想象。俞蔓認命地抱着被子要坐起來,剛一用力,腰以下立即傳來一陣陣酸痛感,她禁不住哼了一聲,眉頭也皺了起來。她在心裏咒罵了顧錦程一句,然後小心翼翼地、艱難地起來。

顧錦程給她準備的是跟他現在穿的風格一致的家居服,白色的,穿在身上,會透。俞蔓郁悶,看着衣櫃糾結一陣,過去打開,找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穿上。

他的衣服很大,俞蔓的大腿都被蓋了一大半,簡直可以當裙子穿。不過,俞蔓還是把他準備的長褲套上,褲腿長了一大截,她卷了好幾圈才到腳踝的位置,褲頭也被她用橡皮筋綁住才不會掉下。真是的,他的腰看着沒有一絲贅肉,褲頭居然大那麽多。

搞定了衣服,俞蔓去衛生間洗漱,然後打算把衣服洗了,待會烘幹再晾一下,下午就幹了。

顧錦程上來了,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俞蔓身上穿的衣服,頓時又有感覺了。

彼時俞蔓站在洗漱臺洗衣服,看到他在打量自己,便問:“很難看?”

“不難看。”

“那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她現在是彎腰的動作,并不會曝光。

“欣賞。”

俞蔓低頭看自己,哪裏好看了,不倫不類的,好醜。

顧錦程走過去,從她身後抱住她,在她回頭的時候,親她。

俞蔓頓時心跳加速,用胳膊肘撞他,“我在洗衣服呢,別鬧。”

顧錦程不放,“待會再洗。”

“不行,要早些洗,不然幹不了。對了,洗衣機在哪裏?”她任他抱着。

“一會我帶你去。”

俞蔓點頭,打算繼續洗衣服,可是腰上還圈着一雙手,而且那雙手開始不老實了。在他往上挪,正要到達目的的時候,俞蔓拍了他一下。“你走開啦。”

欲求不滿的顧錦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頗為憂郁地說:“看得見吃不着的感覺,真痛苦。”說完,他松開手,退後一步,臉上好似寫着“寶寶不開心”。

俞蔓有種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的錯覺,然後她唾棄自己居然有這種錯覺,顧錦程哪裏可憐了?她才可憐好麽?身上到處都在痛,而且好幾處淤青,簡直就跟被人打了一頓一樣。

她拒絕心軟!

洗完衣服拿去烘幹,然後兩人一起下樓。

昨晚還一片狼藉的一樓,現在已經恢複如初,幹淨整潔。餐桌上擺着三菜一湯,食物的香氣頓時讓俞蔓感覺更餓了。

“這些都是你的功勞?”俞蔓問道。

顧錦程點頭,“一早就醒了,無聊就找事做,不知不覺就幹了大事。”

“不錯,很賢惠。”俞蔓不吝誇贊道。

顧錦程啞然失笑,“看來你對我挺滿意。”

“還行。”

顧錦程看她有些得意的表情,低下頭輕聲說:“不疼了?”

俞蔓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道:“色狼!”

顧錦程朗聲笑了起來,旋即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在俞蔓伸手打他之前,離開,後退。“別打,我身上的傷還沒好。”

身上的傷……

那是她幹的好事。好吧,暫時不跟他計較。

兩人坐下來吃飯,顧錦程的廚藝很好,俞蔓的味蕾得到了滿足,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你怎麽那麽會做飯?”對此她是意外的,他從前養尊處優,估計不需要自己做飯的。

“看菜譜做不就行了。”顧錦程說的很輕巧。

俞蔓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我也看了很多菜譜,但是到現在我還只會做一些簡單不易出錯的菜。”菜譜什麽的,都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顧錦程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概是這裏的構造不一樣的原因。”

俞蔓:“……”這是說她比他笨的意思嗎?

還沒等她出口反擊,就聽顧錦程說,“你不會做也沒事,有我就行了。”

俞蔓的心頓時就軟化了,她喜歡這話。

顧錦程吃完了第二碗飯,放下碗筷。“我吃飽了,你呢?”

“我也吃飽了。”俞蔓吃了一碗飯,吃了很多菜,喝了兩碗湯,她不是飽,是撐。

“吃飽了之後要做什麽呢?”顧錦程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俞蔓立即想到了昨晚兩人做的事,然後就感覺整個人熱熱的,嗯,一定是熱量補充太過的原因。“你不用上班嗎?”他的工作可是沒有周末的,甚至周末比平日更忙。

顧錦程嘴角上揚,說:“我是老板。”

“嘁!”俞蔓不屑,“老板才更不應該在百忙之中偷懶,應該去坐鎮。”

“今天上午周豪已經發了三條消息說店裏今天生意特別冷清,叫我不用去了。”

“真的?”俞蔓狐疑。

顧錦程一臉坦然,“嗯,他還說昨晚我太辛苦了,今天要養精蓄銳。”

俞蔓:“……你的員工真貼心。”

顧錦程點頭,看着俞蔓的眼神滿含深意,俞蔓被他看得心如擂鼓,躲開他的視線,起身收拾碗筷。

“我去洗碗。”

顧錦程也跟她一起收拾,“有洗碗機。”

俞蔓:“……”她想手洗,她想一個人呆着,她覺得顧錦程又變得有些危險了。

兩人一起把碗筷放入洗碗機,然後俞蔓說要上樓晾衣服,蹬蹬蹬跑上樓。

幾分鐘之後,顧錦程也上樓了,手上端着水果盤,有草莓木瓜蘋果藍莓橙子。

“去樓頂吃水果。”他過去牽起俞蔓的手。

樓頂很漂亮,種有許多花,還有一張躺椅和茶幾,跟上次去的農莊風格一樣。“你這是仿照那家農莊弄的嗎?”

“農莊老板曾經來過這裏,後來就去開了農莊。”顧錦程解釋,“這些大多是我外婆種的,後來是我外公照料,現在是我。”他本來并不想住這裏,畢竟這是外公的家,他要獨立。可是外公的身體每況日下,後來他就住進來了。

“你外婆一定是個很慈愛的人。”俞蔓看着這些美麗的花,想象着那個老人的模樣。

“嗯,還是個很美麗的老人,所以我才這麽帥。”

俞蔓心頭剛剛冒出的感性情緒,頓時煙消雲散。“自己誇自己的樣貌,只會給自己減分你知道嗎?”太自戀了,必須打擊。

“是麽?減分也好,不然別人會太自卑。”他的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眼睛微微眯起,好看的雙眼皮加上濃密有型的眉毛,的确很帥氣啊。

俞蔓以前覺得自己會嫁的男人是其貌不揚的,因為她覺得老實本分的男人大多長相普通,她完全沒想過會跟一個長這樣的人談戀愛。上學的時候,曾有過兩三個別的女生口中的男神一般的人物追求自己,但是她并不來電,相反的,她因為他們中上的長相而給他們減分了。

然而現在,她怎麽就不嫌棄他這張招桃花的臉呢?

所以說,世事無常。

“別人自卑不自卑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自戀我是知道了。”俞蔓揶揄道。

顧錦程笑得開心,“除了自戀之外,還有你戀着我。”

俞蔓無語凝噎,這人的自戀是沒救了。

後來兩人在樓頂聊了一個小時,顧錦程給俞蔓說這棟小別墅的故事。

那是一個有些凄美的故事,顧錦程的外公外婆很恩愛,他的外公曾經是個叱咤風雲的人物,很忙,但是工作之外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外婆了。外公一直說等退休了就每天陪外婆,帶她到處游玩,可是還沒等到他退休,外婆就不在了。

然後他又說到他的父母,他的父母的感情也很好。“你看,我們家的家風還不錯,以後我們也會幸福的。”

俞蔓确實很羨慕他們家兩代人的感情,也相信這種風氣會影響後代,但是誰說她要嫁給他了?

發展得這麽快,她覺得有些不踏實。

顧錦程打了一個哈欠,臉上有倦意。“你困了就去午睡吧。”

“是困了,昨晚沒睡好。”

“那你就去睡呗。”俞蔓不去看他,關于他昨晚沒睡好的事情,她知道,因為她也被他弄得沒睡好,不然今天也不會睡到中午。她還知道他睡到一半還去沖涼了,回來還用冰冰的手摸她,她還記得他說這是懲罰。

“一起睡。”顧錦程語氣堅決。

俞蔓心跳加速,“我才起床沒多久,不困,我一個人在這……”她的話來不及說完,顧錦程就過來把她打橫抱起來,吓得她忘了要說什麽了。

“沒有你我睡不着。”

鬼話!以前他是怎麽睡的?還有……“不是有我在你才睡不好嗎?”昨晚不就是這樣嗎?

顧錦程低頭笑着看她,好像很滿意她的反應似的。“昨晚睡不着是因為欲求不滿。”

俞蔓臉紅,所以等下他要為所欲為之後再睡麽?

“我不要!我要在這裏呆着!”俞蔓掙紮着要下來,她不要跟他下去,現在是白天,而且她心有餘悸着,暫時不想。

“在這裏……也行。”

俞蔓:“……”啊啊啊,不行!重點不是在哪裏,是她不要啊!

“不行!不在這裏!不對,是不要,我不要!”俞蔓激動地說。

“據說女人的‘不要’就是‘要’?”

“胡說!才不是!”俞蔓有些抓狂。

“我會輕點的。”

“據說男人的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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