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晨,一束陽光照進房內,照亮了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光,裸身軀,透着淫,靡的味道,就在此時,上面肥胖的身軀因生理反應,突然跳動了下,随即換了個舒服的位置,兩人糾纏的更加緊密,女子皺了皺眉,不耐煩的吟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

姚長雲眨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袁開政的大臉,一股羞辱的情緒繞上心頭,腦子裏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炎夏,身體卻如同在冰窖一般,怎麽會這樣?

她不由張嘴,卻是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

“你怎麽在這?”

那聲音透着沙啞,姚長雲的臉色沉了沉,都是成年人,怎麽會不清楚這聲音代表什麽意思,腦子裏,昨天的片段斷斷續續從腦子裏面晃過,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那抓着床單的雙手握成拳,可見窺見她有多生氣。

“寶貝,一大早,就開始翻臉不認人,我可要傷心的。”

袁開政閉着眼睛,沒有正面回答姚長雲的問題。

姚長雲的火氣如同火箭一般迅速竄到了頭頂,沖滅了剛剛那些冰冷。

姚長雲以為這是袁開政給她下了東西才故意不肯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有些失聲的激動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個色鬼,你竟然強,奸我,我要告你!”

說完坐起身,恨恨的看着床上那坨肥肉。

此時她已經失去理智,忘記了,就算是袁開政真的強迫她,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在水海身邊待的長了,被誇的多了,心裏飄飄然,讓她忘記了自己曾經不過就是一個酒吧駐唱上來的。

袁開政此時睜開那雙綠豆眼,大量了姚長雲好久,多年的高位,他唬人的氣勢還是有的,只是姚長雲此時腦子裏還轉不過彎來,以為她能夠把袁開政怎麽樣,依舊不改剛剛憤恨的表情。

袁開政慢慢的坐起身,對視姚長雲,手捏着姚長雲的下巴,擡高她的臉,一字一句輕蔑羞辱道:

“告我,你自己發短信邀請我,還光,裸着躺在床上等着我,現在卻裝作一副貞潔烈女,戲子果真就是戲子啊,演戲随手捏來,我還想問問你有什麽目的呢,不如就一起到法庭上去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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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往日,被這樣對待,姚長雲一定要計較到底,可此刻她卻被袁開政的話給吸引過去。

邀請,光,裸?

她以前也看過別的明星不聽話,經紀人用非人的手段讓她們聽話。

難道她也是……

姚長雲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算計了。

眯着眼睛,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的眼睛把她整張美豔的臉給破壞了。

很好,她身邊竟然出了個叛徒。

這人有可能還是自己最親的人,怎麽不惱?

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打死那個人

可是……

眼前,睡也睡了,撕破臉對她沒好處,還不如乘機向他撈點好處。

姚長雲畢竟是從低位爬上來的,很快腦子就拎清了,心裏開始快速的算計起來。

沒過一會,一反剛剛臉色,笑着拿掉袁開政放在下巴上的肥手道:

“袁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這叫情趣嘛,我人都是你的人,還跟你計較這些,還有什麽意思。”

說完,姚長雲抛了一個媚眼,*這東西,有些人與生俱來,特別是靠這個吃飯的姚長雲,袁開政精,蟲上腦,心裏癢癢的,伸手刮了刮姚長雲外露的皮膚,暧昧道:“你個小調皮,盡喜歡吓唬人,我可真被你吓到了,你說你該怎麽補償我!”

“袁哥你真壞,讨厭啦。”伸出光溜溜的雙手,在袁開政肥油油的胸口錘了一下。

袁開政越發心猿意馬起來。

兩人在床上有纏綿了一上午。

————

臨近中午,姚文亮在看到袁開政離開,進門幫姚長雲退房間,手裏還拿了一份中餐。

在門口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自己有一場戲要演。

想起水萌萌的承諾,姚長雲緊了緊手上的餐盤。

他的命運告訴他,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揚起笑容,走了進去:“姐姐,吃飯了。”

“姐姐,你怎麽還不換衣服?”他故作不知。

姚長雲寒着一張臉,當看到姚文亮時,眼睛裏面摻着毒汁看着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沒有半點預警,突然将手裏的紅酒潑了上去,然後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砸在姚文亮的腳邊,割破了表皮,只聽姚長雲指着鼻子大罵道:

“忘恩負義的賤種,當初真該把你扔在鄉下不聞不問,也不至于今天來陷害我,也不想想是誰供你讀書的,才有今天的你,而你竟然如此對待我,你這個畜生,養你簡直不如一條狗。”

姚長雲是農村人,見慣了潑婦罵街,耳目熏陶下,也吸取了精髓,罵人專挑人家禁忌說。

姚文亮皺皺眉,馬上一副傷心臉道:“姐姐,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随意冤枉我。”

姚長雲演戲也是順手拈來,根本不相信姚文亮的話,甩手冷笑:“別裝了,你發了短信給袁開政,讓他來這個房間,還扒光了我的衣服,讓他以為是我勾引他。”別告訴我還有別人,不是你,還能有誰進這個房間。

“我沒有,是不是誤會了還是別人做的事情?”姚文亮繼續道:“姐姐,你昨天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我幫你蓋了一床被子就走了,至于你說的那些龌蹉事,我根本沒幹過,我可以發誓。”

姚文亮打死都不承認他做過的事情。

“你覺得我會信嗎?”

“姐姐,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現在就下去被車撞死,就讓我消失在你面前好了。”

說完,姚文亮就轉身預備開門去死,見他如此義正言辭,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姚長雲有些疑惑,難道真的不是她,可是,助理根本不知道她昨天在這裏。

姚文亮見狀,知道機會來了,站在門口凄涼的解釋道:

“姐姐,我這輩子最感激的就是你,也最喜愛你,将來有出息了就只想報答你,所以我怎麽會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也不想想,那袁開政是什麽貨色,撒個謊推個責任還不是眨眼睛的功夫,推給我也正常,我常常跟你待一塊,推我最好解釋也最簡單,別人不相信我,我不難過,我難過的是我最親愛的姐姐寧願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既然如此,我死了算了,反正我活着也沒了姐姐,活着也沒意思。”姚文亮說到最後已經落淚。

他從小就會看人臉色,表現的惟妙惟肖。

姚長雲心裏美好的回憶被勾起來。

不免想到小時候兩個人互相玩耍的時候。

再看姚文亮堅持的态度,迷惑了。

姚長雲不由放軟了聲音:

“文亮,對不起,也許真的不是你,是我太疑神疑鬼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洗個澡化個妝。”此刻她已經被搞糊塗了。

姚文亮破涕為笑,“姐姐肯理我就好,我最怕姐姐因為這件事跟我生分了,我現在就出去,不打擾姐姐。”

姚長雲看着姚文亮的背影好一會,才回過神,目光微閃。

…………

姚文亮出了門,水萌萌從對面走出來,随即,姚文亮和水萌萌進了對門。

這是酒店給水萌萌特地留的房間,向來這個房間就只有水萌萌才可以住。

她輕車熟路的從櫃子上拿出一瓶紅酒,晃了晃手裏的紅酒,給姚文亮替上一杯:

“我真想不到你會用這種方式,還以為你會努力勸說你姐姐接受袁開政呢。”

在這件事上,她只做了一個旁觀者,看了一場戲,其餘什麽都沒做。

姚文亮盯着紅酒,想到剛剛姚長雲潑他的紅酒,不由把紅酒當做了姚長雲,悶聲不響,一飲而盡。

他陰沉少頃冷哼一聲:

“我姐是看不上姓袁的,不用這種方式成不了,我幫你事情辦好了,你是不是該履行我的諾言!”

水萌萌轉身拿過桌子上的書包,替給姚文亮:“這是a市初中的書包,裏面裝着校服,初三,你就可以去那報道了,歡迎你來城市。”

大約是姚長雲做事向來拖延,姚文亮錯愕水萌萌動作如此迅速。

張了張嘴:“謝謝。”

“如果謝我,那你告訴我你接下來會怎麽告訴你姐姐,你來城市讀書。”

她敲着桌子,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惡趣味,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看他們撕破臉。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面寫滿了好奇,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姚文亮又倒了一杯紅酒喝下,敷衍道:

“學校有交換名額,我成績好,被選上了。”

“很好的想法。”

姚文亮也不知道水萌萌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竟然會相信。

“你也不差。”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別人的死活,豪門真龌蹉。

水萌萌笑而不答。

龌蹉的事情,你前世做的可比我多了,我及不上,不過沒關系,以後我會加快腳步,慢慢的跟上你。

“下個星期六,有沒有空,我們學校野餐,城市裏沒有的游戲,來吧。”

“沒辦法去呢,下個星期六,我的舞蹈比賽,你可以來看看。”

是拒絕也是事實。

姚文亮當場被拒,心有不虞,沒坐多久就借口走了。

————

第二日,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鑲着依稀的淡色月色,詩山公園的半山腰上,一白一黑正在往上爬行。

不錯,是爬行。

“不行了,我累死了,萌萌,你自己上去吧,別管我了。”徐芝芝直接趴在地上不動了。

離舞蹈比賽還剩五天,水萌萌開始了每日早上的爬山項目,用來提高自己的體力。

水萌萌的聲樂老師錢屈,對水萌萌相當的嚴格,她的中氣不足,舞蹈持久性也不夠長,錢屈讓她有時間爬爬山,對這些有好處。

水海沒什麽意見,女兒喜歡就好。

但陪跑卻是個問題,林潤清要中考,沒時間陪她訓練。

好在徐芝芝說要減肥,可以一起,所以暫時的爬山組合就确定下來了。

可才不過第一天,徐芝芝就打退堂鼓了。

水萌萌耐着性子道:“徐芝芝,快到了,來,我拉你吧。”

天色也漸漸亮起來,離山頂卻還有一段路,水萌萌不是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拉着徐芝芝慢慢爬行。

水萌萌盡量找些話題來分散徐芝芝的注意力,指着快到的廟,燦笑道:

“喂,你說這裏的廟靈不靈,要不要給菩薩捐點錢,保佑潤清哥哥考試順利啊。”

三句不離林潤清,徐芝芝翻翻白眼道:

“你那哥哥要是連一中都考不上,a市初中也不用辦了,萌萌,不行了,我真的吃不消了。”

水萌萌還有體力,但因為拉着徐芝芝,又有意放慢腳步,爬行速度比烏龜快不了多少,徐芝芝有點過意不去。

“同學,需要幫忙嗎?”

耳邊傳來一個變聲期的粗狂男音,水萌萌回過頭,一群穿着回藍初中校服的初中生,大概有個十幾人,有條不紊的排成一條,臉不紅氣不喘的追上了她們隊伍。

水萌萌指指徐芝芝:“拉她吧,謝謝!”

沒了徐芝芝,水萌萌一個人爬山,瞬間輕快了許多。

轉頭跟他們找話題:“你們在訓練嗎?”

“是啊,下個星期有籃球賽,我制作了訓練單,每天早上都要來爬上。”

說話的是唯一的女生,回藍初中初二班班長也是班花。

水萌萌将目光停留在女孩身上,随後不着痕跡的離開了,心中卻開始回憶起了往事,她是認識這個女孩的,林潤清前世女朋友的好友吳俏連,前世,她抗拒有關林潤清身邊所有女孩子的事,所以對吳俏連的了解也僅此于此。

說來也諷刺,她了解林潤清所有的興趣愛好,卻獨獨不了解他身邊所有的女性朋友。

“不行了,我真走不動了。”徐芝芝舉白旗投降,男生的幫忙,并沒有半點改善。

“徐芝芝,你要是今天能爬到山頂,我就請你吃你心心念念的新加坡菜。”水萌萌轉身承諾。

徐芝芝瞬間眼睛一亮。

現在的新加坡菜少說也要好幾百,一個學生是不可能有的吃的,這個年代的家裏人又還沒有小資意識,不會想着去吃這些菜怡情,反倒覺得浪費錢,要不是跟水萌萌經常厮混在一起,徐芝芝也不可能吃的到。

回藍初中的那群人更是聞所未聞這菜,但見徐芝芝原本已經放棄的樣子,此時滿血複活,就知道這菜很好吃,而且聽都沒聽過,大概很貴。

水萌萌說請客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再加上她長得精致可愛,大夥對水萌萌就有些好奇起來,盛大勳道:“自我介紹一下吧,盛大勳,吳俏連,……。”把一群人介紹了一遍。

“我叫水萌萌,她叫徐芝芝。”

“呀,你就是水萌萌啊,俏連,你和她是競争對手呢。”說話的其中一個板寸頭。

“呵呵,對哦。”吳俏連柔柔的笑,沒有半分嫉妒,那溫柔是水萌萌學不出來的,水萌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片刻釋然了,她有她的優點,沒什麽好在意的,再則,林潤清對她現在很好呢,想到這,水萌萌挂上了笑容,伸出手友好甜甜道:

“那姐姐,我們一起加油。”

水萌萌沒了心裏的抵觸,就有些好奇吳俏連,物以類聚,她好奇那些前世抗拒的。

“好啊。”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道山頂了。

大家找了個亭子坐下來,有幾個男生幹脆直接躺在地上。

“餓死我了,對了,你們吃過早飯了嗎?”盛大勳問道。

衆人都搖搖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出去買早餐,也對,目測起來,這裏統共十幾個人,買個早餐沒人五塊,就是将近100塊錢,對于小學,初中的小孩來說太貴了。

水萌萌從錢包裏抽出兩張百元大鈔,半開玩笑的撒嬌道:“我也餓了,盛哥哥幫我去買個早餐吧,我這人飯量大,吃的多,盛哥哥可要多買點,錢買不完,別回來了。”

打籃球的都是頭腦簡單的男生,想法就是吃玩,而且水萌萌說話不會讓人有任何不适,盛大勳也不客氣,直接就拿過水萌萌的兩百跟萌萌保證道:“用錢我最拿手了,別說兩百,兩千都沒問題,那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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