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連呼吸都呆滞了

“……是!”二人都是慣常跟在他身邊的,只要少爺決定的事情,無人能夠阻止!

冰冷的鋼鐵廠,因為年久失修,四處都是破敗不堪。

寒涼的北風從四面八方湧了進來,被綁在椅子上的蘇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病服,特別的寒冷。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不安的搖了一下被蒙着眼睛的腦袋,對着前方久坐在那裏的男人淡淡的說道:“你不如放了我吧,我只不過是他萬千女人中的一個,他不可能為了我,以身犯險的。”

眼睛被蒙了黑紗,蘇皖朦朦胧胧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道自己的面前,一個壓抑的聲音好笑的說道:“我跟了他三天了,他每天都到你的病房呆一上午,以他的為人……絕不可能對一個普通的情人如此!”

蘇皖豎着耳朵,認真的聽着,他希望從這個歹徒的口中聽到少爺的名字,可是并沒有如願。

她略有些氣餒的說道:“那只是他覺得我還新鮮,犯這種險,他怎麽會?”她微微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對他的了解還不夠。”

那歹徒只是站着思索了片刻,蹙眉看着蘇皖雖害怕,卻發自骨子內的高貴和淡定,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一時間,卻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甩甩頭,打消這種奇怪的想法,轉身對身邊的下屬說道:“出發了嗎?”

立刻有人答道:“帝國大廈傳來消息,少爺已經出發了!”

蘇皖和為首的歹徒都有些微的驚訝。

“呵呵……看來是你低估他了!”

蘇皖一愣,銀牙一咬,泛白的嘴唇緊着:“奇怪,這完全不像他的風格……”莫非,他還有別的企圖嗎?

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就任由別人擺布,若說他真的是為蘇皖而來,那也肯定是為了她腹內的孩子,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樣想着,莫名的,她的心,居然安定了一些。

又過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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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

“你看,他真的很關心你。”為首的歹徒對禀告的下屬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做好準備,便轉身,對着蘇皖說道:“你若還能活着出去,可要記着,每年的今天,都到墳頭給他燒一炷香,他從不關心任何女人,包括他的母親,所以……必然是真心愛你。”

男人的話語裏,輕松又愉快,仿佛撿到了什麽便宜。

蘇皖的心一緊,這個歹徒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的目的,并不是一千萬的美金,而是……少爺的性命?!

不在蘇皖,不在美金,而是少爺的性命?

想到此處,她的心,卻并沒有預期的愉快,真奇怪。

她明明希望那個男人消失,那心中小小的擔憂是怎麽回事?

對了,孩子!她不希望孩子沒有父親。

“他來了!”一聲緊張的禀告聲打斷了蘇皖的遐想,她立刻收斂思緒,定睛看去,只見那為首的歹徒,居然轉身,躲到裏面那幽暗的房間裏去了。

片刻,少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只聽他謹慎的問道:“你們的老大呢?”

在場的人,居然因為他的話而有些發愣,一個男人站了出來,并不是之前為首的那歹徒:“是我!”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少爺,發現他身上什麽都沒有帶,惱怒的問道:“錢呢?”

少爺道:“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不然……只要你們讓我們離開鋼鐵廠,我立刻給你們!”

“哈哈……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放你出去?那錢就是你的了!”

“我并沒有帶人來,難道你們那麽多人,還能讓我跑掉嗎?”少爺一臉的淡定,這裏面的十餘個歹徒,居然沒一個人敢跟他的目光對視。

他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虎視眈眈的看着入侵了他領土的敵人。

站在前門的歹徒不由的幹吞了一口唾沫,巨大的壓力下,居然有些顫抖的說道:“他帶人來了嗎?”

旁邊立刻有下屬禀告道:“大哥,他真的是一個人來的,車上也沒人!”

“哈哈……有種!”一聲生巨大的笑聲響了起來,之前那為首的歹徒從裏面幽暗的房間裏走了出來,他的頭上,帶了一個只露出眼睛的帽子,眼睛上,居然還架了一副墨鏡。

他朗朗走了出來,就像一個最有風度的紳士,身上的黑西裝,一層不染,他的喉頭,大約帶了什麽變聲器,只聽他說道:“不過……到了這裏,可不是你說話,得我說了算!”

少爺緩步的往蘇皖的方向不動聲色的靠近,神色從容:“你想如何?”

為首的歹徒說道:“把你的錢先交出來,然後……”他踢了一條繩子到少爺面前:“把自己綁起來,綁結實了!”

“如果我說不呢?”少爺離蘇皖只有一米之遙,問道。

“這裏輪不到你說不!”為首的歹徒一示意,立刻有一個魁梧的男子沖上去,擡腳就對着少爺的胯下狠狠踢去。

少爺的身子靈敏一轉,一個反踢,那一米九的魁梧男人,愣是被他踢倒在地,悶哼一聲,昏倒過去。

蘇皖看不清楚,只能聽到響聲,一陣着急。

“沒用的東西!”為首的男人罵道。

少爺冷漠一笑,有些諷刺的說道:“你這幾個人……仿佛還真不是我的對手!”

為首的歹徒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那麽……她呢?”

他忽而伸手,一只無聲的迷你手槍,準準的指着蘇皖的額頭。

這樣近的距離,他一槍下去,只要一秒,蘇皖便會死去。甚至連疼痛都來不及感受到。

蘇皖眼睛蒙着黑紗,連呼吸都呆滞了。生死一線的時候,她還是害怕死亡。

“你不會的!”少爺又靠近了蘇皖幾步,薄唇勾出一抹笑,俊美到極致的容顏微微一笑,在場的縱然都是男人,亦是看的呆住。

“你的目标并不在她,她是你手上唯一的把柄,你不會冒險。”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若了解我,就應該知道,若是手裏沒了把柄,就算你有搶,就算你這裏的人都有槍,就算能将我打死,你,也要陪葬!”

他伸出手,修長的食指指着為首的男人,狂妄的話,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為首的男人唇角抽搐了一下,忽而放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猛然止住,手指扣動扳機,毫不猶豫,對着蘇皖,指尖一彎……

“砰——”一聲淩厲的悶響從頭頂呼嘯而過,正中把心。

“嗡”一聲,耳朵起鳴,蘇皖的心跳也滞住了!

他居然真的開槍。

那槍卻并不是對着她的眉心,而是打到了頭頂。

挽起的發咎被打散,吹散在臉上,那蒼白的臉,惹人憐憫。

少爺臉色一變!

為首的歹徒聲音更是冰冷:“我知道你不怕死,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她呢……你也不在乎嗎?”

少爺沉默了。

“哈哈……原來你,也有在乎的東西!”長久的沉默中,為首的歹徒又是一陣大笑:“我以為,沒有東西能制止你!”

他看向地上的繩子:“馬上,把自己綁起來!”

少爺瞳孔跳動了幾下,看向為首的歹徒,沉默片刻,說道:“讓我綁起來,也可以……不過,至少讓我看看你的臉!”

為首的歹徒諷刺道:“将死之人,看了有何用?”

少爺的聲音極緩慢,讓人聽了,無由的信任:“總要讓我死個瞑目,讓我知道你是誰,到了閻王那裏,也好讨債,不是嗎?”

“……好!”本來以為那男人不會同意,他竟答應。

“老大……”有阻止之聲。

“不必擔心,他今晚,插翅難飛!”

蘇皖隔着一層紗,朦胧的看到為首男人先是摘下了眼睛,接着便是摘了遮住臉部的帽子。

“呵呵,呵呵呵呵……”

為首歹徒的臉,漏了出來,蘇皖并不能看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簡單的輪廓而已。

然而,少爺卻像遇到了極大的樂事,開開心心的笑了起來,蘇皖莫名其妙!

“叔叔,好久不見!”少爺緩慢的撿起繩子,緩慢的将自己的手用巧妙的打結方式,綁了起來。

叔叔?怎麽回事?

“叔叔,沒想到,一年不見,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您最近,身體可好?奶奶很是想念你!”少爺已經靠近了蘇皖,靠着她的身邊蹲了下來,聲音平穩而淡定,就像在飯店裏看到親叔叔一樣,關切而風度的問候。

見鬼了。

他們居然是叔侄?

雖然知道這種情況多半是熟人做的沒錯,可是……怎麽可能是親叔侄?

為首的歹徒在之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對他們,示意人将他綁到另外一張椅子上,淡淡的說道:“我也很想念母親,她老人家身體怎麽樣?”

“……”旁邊的人都無語的聽着他們的對話。

“奶奶的身體很硬朗。就是有一件心事!”

“哦?什麽心事?”

“她自然是擔心叔叔你這個不孝子,會毀了集團的基業,總是對我說,若是見到你,一定不要客氣,誰知道,還是被叔叔先下手了!”

“她老人家……”

“老大……”終于有下屬忍不住的打斷了兩人含笑的虛假對話。

蘇皖也在一旁認真的聽着,卻并不覺得可笑。

反而有些同情起少爺來了。

怪不得他是如此的乖戾!

這是一個怎樣的家庭?叔叔居然要殺了親侄子!

少爺的叔叔眼神淩厲的掃了一眼下屬,将話題繼續:“她老人家又如何會真的關心我?只是怕我搶了你的位置而已。”

他停頓了一下,貌似傷心的說道:“在她的心裏,只有你的爸爸,你爸爸死後,就只有你,你們是長子嫡孫,而我呢?哈哈……”

他冷冷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她巴不得我早點死!”

話語冷漠下來,少爺的态度,也是一陣冰冷:“所以……你就要至我于死地,對嗎?”

“對!”他叔叔毫不猶豫的答道。

“她是無關的人,你既已經抓了我,那麽……放她走吧,怎麽樣?”雖然是商量的口吻,雖然他此刻落魄的趨于下風,但是話語裏,卻充滿了吩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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