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季安哭得太可憐,游忱無奈地伸手托住他的腰,點頭說:“好好好,不收回,晚上給你。”
“不、收回,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錯了,我……我中午晚上都會好好吃飯的,好不好?不可以、收回……”
季安眼淚花了臉,狼狽又可愛,游忱“啧”了聲,又抽了幾張紙給他擦眼淚,哄着說:“好,不收回,晚上會給你的,那你也要記住自己說的話。”
季安用力地點頭,生怕他會改主意。
游忱捏捏他的臉,拇指不自覺地揉向他的嘴唇,笑着說:“怎麽每次哭都這樣,整張臉都是紅的,嘴巴都紅了。”
季安吸了吸鼻子,薄薄的眼皮又紅又燙,掀起來看了游忱一眼,突然伸出舌尖去舔游忱的手指。
游忱愣了愣,眼底沾上笑意,沒動,任着季安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舔得他沉不住氣了,換了食指伸進去,季安吓得不敢動了,他另一只手拍了拍季安的屁股,說:“寶寶,繼續。”
他掌心溫度太高,季安受不了,往前挪了挪想要躲開。
游忱挑了挑眉,伸手捏住季安一只膝蓋,用力一擡一放,季安被迫跨坐在他腿上,往前挪就變得危險,往後退又會坐到他攤開的掌心上。
季安哼了聲,不得已撐着他肩膀跪了起來,這才擺脫前後夾擊的境地。
游忱吃笑着說:“小狗變聰明了。”
這種姿勢,是季安第一次嘗到俯視游忱的滋味,卻反而更不好受了。
游忱後仰着靠在椅背上,擡眼看着他,淡然的眼神下是攀延的欲望,嘴角勾着戲谑的笑,高聳的眉骨打下陰影,游忱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一如當年般強烈。
季安眼睫顫了顫,慌亂地移開了視線。游忱的手指開始緩慢地轉着圈攪動,抽出來的時候又向他抱怨:“小狗都愛流口水。”
他腿軟了軟,差點坐下去。
游忱是天生的主導者,他除了順從,沒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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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過來。”
季安聽話地彎腰,朝游忱靠過去,在他以為合适的距離下停了下來,游忱卻微皺着眉,問:“我說停了嗎?”
他撐在游忱肩膀上的手指緊了緊,緩緩地又靠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直到鼻尖貼着鼻尖,游忱才終于喊了停,他不敢松的那口氣也終于呼出去。游忱突然擡起手指,那根帶有他涎液的食指抵在他嘴唇上,輕聲對他下令:“舔幹淨,小狗。”
季安瞳孔驟縮,頓時又有些呼吸不上來。
這個距離實在太近了,如果他伸舌頭去舔,極有可能會碰到游忱的嘴唇。
季安不敢動。
游忱擡手按了按他的後腰,問:“聽見了嗎?”
季安眨了眨眼,顫巍巍地伸出舌尖去舔游忱的手指。
實在太近了。
游忱的視線變得太灼熱,他知道,這麽這麽近,游忱一定看得很清楚,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打顫的牙齒,他越來越燙的臉一定很紅,他舔得僵硬又小心,游忱全部都看見了,游忱看得很清楚。
季安的呼吸越發急促,這些想法源源不斷地沖擊着他的大腦,他視線都開始模糊,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這種精神上的刺激,游忱似乎很擅長。
“很舒服嗎?眼睛都眯起來了。小狗舔別人,會把自己舔舒服嗎?”
季安腿軟了,身子晃了晃就要往下坐,游忱單手掐住他的腰固定住他,他冷不丁地想,游忱的力氣真的很大。
“繼續,我沒說停,你就不能停。”
季安手指抖了抖,又慢慢舔了起來,游忱的食指故意往自己那邊靠,他只能又往那邊貼近了些,然後果然如預想般,他舌尖掃過游忱的嘴唇。
游忱輕笑了聲,沒動,他心髒幾乎要跳離出胸口,卻不敢停下來,舌根都有些發酸。
游忱微微張開嘴,也伸出舌尖,和他隔着手指,相觸,然後撤回手指,按住他後腦勺吻上來,在他嘴唇上留下一排齒印後又咬住他的舌頭。
腰上的手一松,季安失去支點坐了下去,然後被游忱抵在桌子上,用力地吻。
季安覺得疼,但推不開,游忱的手指濕濕的,摁在他的鎖骨,轉着圈揉,然後慢慢往上,在他的喉結上滑了滑。
他抖了抖,渾身都軟掉,嘴巴大張着任人欺負,亮津津的,還有明晃晃的一排齒印,游忱看了一眼,非但沒停下來,反而湊上去又咬了一下。
季安不停地哼,看起來已經不怎麽清醒,被他抱進懷裏的時候還在哭,也不知道他又拍了照片。
游忱從抽屜裏拿出濕紙巾,幫季安擦幹淨臉和嘴巴,季安眯着眼窩在他懷裏,哄了一會就睡着了。他把人抱去沙發上,脫了外套蓋上,彎腰在季安額頭上落下一吻,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吃午飯的時候季安很乖,游忱覺得他應該是被早上那句話吓到了。
他的獎勵機制好像對季安格外有效,季安是很适合做小狗的。
戀痛又聽話,害怕懲罰,貪愛獎勵。
“晚上我們和楚泷钰一起去吃飯。”
游忱幫季安擦幹淨嘴巴,季安聽了他的話眼睛亮了亮,又小心翼翼地問他:“那我的禮物呢?”
他笑得無奈:“說了給你就會給你的。”
季安點點頭:“好。”
游忱下午很忙,季安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裏,窩在辦公椅上看游忱給他放的電影。他看着看着睡着了,不知道游忱進來過一次,幫他把電腦的聲音調小了,看了他一會才出去。
他再醒來已經很晚了,電影早就放完了,游忱從外面推門進來,看見他醒了就笑着說:“剛好,要吃飯了,走吧。”
他打着哈欠抱着游忱的外套站了起來,把外套遞給游忱被牽着手走出去。他這才想起他們是在公司,還有些人沒走,他就這麽從游忱的辦公室裏出來,會被人知道的。
季安下意識要收回手,躲在游忱身後,游忱皺着眉回頭看他,他“啊”了聲,乖乖地又抱住了游忱的手臂,小聲問:“他們不會看見嗎?”
“所以呢?”
季安梗了下,不知道怎麽回答,又不敢不說話,只能叫游忱的名字,一種答非所問的回應。
好在游忱是懂他的,應了聲後把他摟進懷裏,說:“我們談的不是地下戀,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