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于封不愛和人說話，一個周泠泠除外，不過那都是些玩鬧的話，還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眼前的這位金醫師，用于封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金醫師是專業的，而且金醫師從于封得病開始就跟着于封了，早就取得了于封的信任，所以對這個金醫師他是沒有保留的。
“哦，什麽個奇怪法。”
“不知道，就是奇怪。”于封把手拿起來看着，一臉迷茫的樣子。
“是關于周泠泠的嗎，聽說她回來了。”
于封目光馬上變得尖銳：“你是怎麽知道她的。”
金醫師很無奈說道：“這麽多年了你說得最多的就是周泠泠，我對這個名字比我對老婆的名字還熟。”
“忘了這個人的名字，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你老婆知道你整天記着一小姑娘心裏會不高興的。”
于封面無表情說道，金醫師失笑：“好好好，我忘記她行了吧，是關于她的吧，說說怎麽回事兒。”
于封伸出左手看着它：“前幾天我摸到周泠泠的胸了，軟軟的很奇怪，和別人的都不一樣，現在那感覺還留在手上，一想起來渾身就發熱。”說着于封還對着空氣抓了抓。
“那你想過這是為什麽嗎？”金醫師雙手抵着下巴說道。
“廢話，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反應。”
“那不就對了，你是知道的有什麽想不通的。”
“周泠泠不是女人。”于封義正言辭糾正說道，“以前有女人勾引我在我面前脫光了我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這一次感覺太久了。”
“都這樣了你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嗎？”這反映也是夠遲鈍的，明明是挺聰明的一人啊，金醫師恨鐵不成鋼看着于封。
“因為什麽？”
“你喜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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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于封二話不說想都沒想直接否定，像是聽到了個笑話一樣，“我怎麽可能喜歡周泠泠那種人，你知道她高考成績是多少嗎，536，全市十名都沒有進去，我怎麽可能會喜歡她。”
金醫師靜靜地看着于封，等他說完之後說道：“我記得你第一次做春夢來和我說女主腳就是她。”
于封一張老臉難得紅了一下：“那是因為當時身邊就她一個女的。”
“那這麽多年你還夢到過其他女人嗎？”
“沒有。”
“還夢到過她嗎？”
“咳，吭，夢到過，只有幾次。”
金醫師會意一笑：“你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像個正常人吧，才會做一些正常的事情，比如惡作劇和撒謊。”
“那是因為本着負責任的态度讓男同胞們不要落入陷阱，我是在拯救他們，被周泠泠盯上很痛苦的。”
“難道在之前你沒有一點的不高興？看周泠泠和其他男的接近或者說其他男的就會拿自己和那人相比還會多注意一下那人，聽到周泠泠說起其他男的就火冒三丈，什麽事情都可以想到周泠泠身上去，沒事就想逗逗周泠泠。”
“那是因為周泠泠有病我得看着她——所以說，我是真的喜歡她。”話鋒一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喜歡周泠泠。”
“對，你喜歡周泠泠，準确地來說，是你愛她。”金醫師看于封這麽多年終于發現了這個事情也松了一口氣，斬釘截鐵說道。
“我愛她，我愛，周泠泠。”于封整個人都不在狀态，皺着眉頭重複說這句話，整個人是怎麽回家的是怎麽躺在床上的他全都沒有注意，可憐了喵咪在他一進屋子就上前去撒嬌可是被他踢到了一邊去，反複幾次之後放棄了這個人下樓去找于明啓去了。
早上周泠泠上了于封的車之後于封一直盯着周泠泠看，直把周泠泠盯得後背發麻，警惕看着于封：“你看什麽？”
于封才不管周泠泠的情緒，一直觀察着周泠泠，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長得還行大眼睛小嘴巴巴掌臉白皮膚，身材也還過得去，胸也挺大的，腿也挺長的，就是不知道肚子上有沒有贅肉，可是就算是這樣離我理想伴侶要求還是相差太多了，金醫師是不是弄錯了，應該不會，金醫師是專業的。
“沒什麽。”即使心理活動再泛濫，臉上還是不露痕跡,發動車子便往公司開去。
“那個叫安幕山是你的下屬吧。”
于封心下一沉，昨天安幕山來說周泠泠，今天周泠泠又來打聽安幕山，這兩個人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于封很不高興：“是的，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那人挺奇怪的，昨天找到我說了一大幫我聽不懂的話然後竟然越聊越起勁，實在是看不懂那個人。”
“他有神經病，你完全可以不理他，對了，他發病是會打人的，未免受傷你還是離他遠一點要好些。”于封說得鄭重其事。
“難怪你們兩個會這麽要好呢，原來他也有病啊。”
……
看周泠泠和其他男的接近或者說其他男的就會拿自己和那人相比還會多注意一下那人，聽到周泠泠說起其他男的就火冒三丈……
金醫師的話還盤繞在腦中于封仔細想了一下剛剛周泠泠說起安幕山的時候他的确實火冒三丈，看來金醫師的話是有參考性的。
将車停下來，在周泠泠不解的看着于封的時候于封轉身看着周泠泠：“周泠泠，我有話要對你說，這件事情或許你聽了之後會激動地今天晚上睡不着覺将這一切怪在我身上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別打岔——周泠泠，我想我喜歡你，我說了別打岔——雖然你長得并不是特別，人又笨性格又不好，可是根據我的心理醫生分析我就是喜歡你了，不可否認我現在依然很嫌棄你，不過還是不介意和你在一起就是了，好了，你現在有什麽要說的可以說了，不用太覺得驚喜。”
“于封，你有病是吧。”周泠泠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于封。
“我有病你不是一直知道嗎，不過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積極配合醫生治療，你不用太感動。”
周泠泠目瞪口呆，，把手背放在于封額頭上：“你沒發燒啊，說的什麽混話。”
“周泠泠，你是太害羞了所以在調節氣氛嗎，沒關系的，大膽的把你的心意說出來，我不會嘲笑你的，要像我這樣勇敢知道嗎。”
“于封，我鄭重和你說一次，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嗯。”
于封一臉愕然：“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不喜歡我，我聰明，長得帥，家裏有錢最重要的是我還喜歡你，你怎麽可能不喜歡我呢。”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好了，開車吧，上班要遲到了。”說完周泠泠就不再理于封，把手機拿出來掰，手指頭在發抖。
将情緒收拾好，于封冷冰冰說道：“順便你，我并不是非你不可。”說完賭氣一樣轉過身重新發動車子，手指緊抓着方向盤已經泛白：她不是騙我，她是真的不喜歡我，怎麽會不喜歡我，怎麽可以不喜歡我。
兩人一路沒話，周泠泠是根本就不把于封放在心上不想和他說話，于封是一直糾結周泠泠竟然不喜歡他。
于總今天心情不好臉上冰的可以吓死人一進公司就罵了好幾個同仁，大家悠着點，走路小聲一點。
“于封，你今天是怎麽啦，難得看你脾氣這麽大的時候，可把下面一幫人吓壞了。”聽到于封今天不正常之後安幕山跑到于封辦公室看熱鬧來了。
“滾！”于封沒有好臉色給安幕山，轉念一想今天周泠泠還提起過這個人，在安幕山發出抱怨的時候眯着眼睛像只危險的狐貍一樣看着安幕山，長得沒我好看，沒我高，沒我聰明，還沒我受歡迎，這樣一比較，于封心情好多了，“過來。”
“幹什麽？我告訴你于封雖然我已經被你虐麻木了可我還是有尊嚴的，當心我離你而去。”安幕山對上一次于封叫他過來摸他的胸這件事還心有餘悸。
“別廢話，過來。”
被壓榨久了就會産生奴性，安幕山臉上一萬個不情願身體卻很誠實，走到于封面前：“幹什麽？”
于封又是一把抓在安幕山胸上，這一次還拍了兩下，嗯，沒有胸肌，我可是有胸肌的，得到這個結論，他更加高興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于封，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不行，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不要以為我是那麽好糊弄的。”說着，安幕山搬來椅子坐在了于封對面。
“這個季度報表報告。”
“別用這個威脅我，這次我是不會受你壓迫的！”
“西北還差一個部門主管，我覺得你很适合，我可以推薦你去。”
“你有種！”安幕山咬牙切齒，站起來瞪了于封一眼就出去了。
看着安幕山關上門，于封按了按腦瓜仁，拿出電話撥通：“金醫師，今天早上我和周泠泠說了我喜歡她的事情了——你能別這麽八卦嗎？她拒絕我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竟然會拒絕我，可是我依舊決定不喜歡她了，你有沒有什麽藥讓我不喜歡她？——沒有？呵，你們醫學界太無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