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懵懵懂懂

花千骨幾乎耗費了自己的全部功力回答師父的那個問題。可是自己竟然說出那樣的話?如此害羞,讓她局促不安的快要站立不穩。想要把小臉藏在白子畫的胸口,卻發現自己早把師父那纖塵不染的白衣弄髒的不成樣子。她無地自容的自責着,愈發泣不成聲。此時,玉碎的聲音又在耳畔邊響起,“師父心中只有小骨一人,那小骨呢?” 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都帶着刺骨的誘惑。但是,這誘惑摻和在她的哭聲裏,讓她又有些暈頭轉向,一時間無力回答…

過了一會,花千骨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繼續哭着,斷斷續續的說道,“弟子不該,不該…嗚嗚嗚…不該…”

看着花千骨的紅色小臉哭得像小花貓一樣,長長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打成了縷,白子畫萬分不忍。那次下山歷練,歸來的弟子都要試煉三生池水。花千骨想要掩蓋自己被絕情池水燒傷的雙腳,卻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想暗示她不要對自己動情,意想不到的是,花千骨竟戰戰兢兢的說道:“弟子知道,弟子不該….不該…不該喜歡東方。”聽了她的話,千年絕情斷欲,心如止水的他,竟然不知為何有說不出的心酸…後來,他才知道,花千骨明明是對自己動情,東方彧卿只是她用來隐藏真相的借口。當他再次試探她對自己是否像上次一樣動情,聽花千骨說了一半,白子畫已經大概揣測到她的心意。他一手攬過她的小徒兒,一手輕輕的拍她的背,“好了,師父知道了…小骨莫哭,師父不問了便是。”

花千骨繼續哭道,“弟子不該弄髒師父的衣服…嗚嗚嗚…”白子畫輕拍花千骨的手哆嗦了一下,面色有些蒼白,再說不出話來。鎮定了片刻,方想要繼續問她,卻不忍讓她這樣哭着。小骨現在魂魄尚未修複完全,有些事還分不清楚,又為何要苦苦逼她。既然如此,自己就再等等。白子畫又繼續輕拍着她安慰道,“小骨莫哭,過幾日便是人界的新年,師父帶你下山去看煙花爆竹,可好?”聽到煙花爆竹,她歪着小腦袋想了想,可能确實很有趣,于是剛剛被驚吓的跳動不已的心暫時舒緩了下來。

終于,她的哭聲越來越小,漸漸停下。花千骨的眼已經哭的十分模糊,她晃着小腦袋在白子畫的衣襟上蹭了蹭眼角的淚水。接下來,她才小心的擡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子畫,“謝謝師父。” 他用袖口輕輕拭去花千骨臉上餘下的淚珠。花千骨見師父的袖子也被弄髒,更加羞澀,“師父,你的袖子。”白子畫柔聲說道,“無妨,師父的這件衣服無論怎樣都是要洗的…”

他還是用清潔術幫花千骨清理了一下,然後把哭得沒有一絲力氣的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小骨,快睡吧,明日一早還是要練劍的…”

花千骨躺在床上,佯裝睡去,心裏卻仍在翻江倒海。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奇怪,太不可思議,讓她的脆弱的心刺激太大。她厚着臉皮告訴他,“師父的心中只有自己一人”,他竟然沒有生氣,還要帶她去人界看煙花。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其實,她好害怕別人與她分享師父,哪怕是一只小狐貍偷看師父舞劍,她也覺得不開心。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可是,師叔是六界道法最高的長流仙山掌門。到花蓮村看望他們的時候,稱師父為師兄,還對師父言聽計從的。而上次那個蜀山雲隐,見了師父也是畢恭畢敬的。像師父這樣的人,定是六界無人能及,他真的可以心中只有她一人嗎?想着想着,花千骨有些想累了。累着累着,也便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花千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睛有些快睜不開。“怎麽回事呢?”趁師父不在房裏,她急忙取下了師父的橫霜劍當鏡子,照了照自己,“天哪,我的眼睛怎麽腫成這個樣子了。一會被師父看見,一定會笑話小骨的。怎麽辦呢?對,娟帕,師父好像有好多娟帕藏在衣服內,用它罩着眼睛再系在腦袋上。一會師父問起,就說小骨眼睛哭傷了,今日有些怕光。”花千骨左右看了看,剛好發現被自己昨日弄髒的衣服。師父雖然換下了,卻還沒有來得及洗。她走上前去,在師父的衣服裏摸索着。果然,被她摸到了好多…

輕輕的打開第一張,花千骨快睜不開的眼睛瞬間瞪大了,鼻子裏突然鹹鹹的,“這上面畫的裸背是師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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