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神秘男子

“他那個人,莫名其妙——”

“沒有什麽好莫名其妙的,”宇文哲明淡淡的道:“只是據說你也沒同意?”

“我怎麽可能同意呢,”——豈不說他不過是出于內疚,就算是真心,他那樣的人,又能真心多久——“六王爺或許不知,我幼年時跟他是曾有婚約的,”欲言說道這裏,面上不禁微微一紅:“他兩年前毀了婚約,弦斷不續,覆水不收,我還不至于這點道理都不懂。”

“哦,就是因為這個?”宇文哲明面帶輕笑。

“他在我最艱難的時候,背信棄義,這還不夠麽,更不用說那樣一個剛愎無禮,荒淫無恥之人了。”欲言一臉忿忿的道。sk

“剛愎無禮,荒淫無恥,噗——”宇文哲明重複了一遍欲言對陳煙寒的評價,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有很多缺點,也自然有很多優點——我不喜歡他,因此也不會替他辯解——只是這幾個字,似乎有欠妥當——”宇文哲明似乎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即刻消散:“他真正狠的地方,你一直不知道罷了。”

“什麽?”欲言睜大了眼睛看着宇文哲明。

“聽我一句話,塵埃沒有落定之前,不要答應他。”宇文哲明忽然面色肅然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欲言再次不解。

只是宇文哲明尚未回答,卻聽見頭頂傳來嚯嚓一聲巨響,同時白光一閃,一道閃電将天空劈開,緊接着便是轟隆隆的一串雷鳴。

董欲言一張臉吓得煞白,以至于完全忘記了去追究宇文哲明這句話的含義。

“快到了。”宇文哲明低低的道。

沉默中馬車大約又行駛了兩柱香的功夫。車頭便轉向北,過了一會,速度便慢了下來。

“什麽人!”

欲言聽到車窗外傳來一聲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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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了下來,宇文哲明推開車窗,走下了車。

欲言從車窗望過去,黑暗中隐約可見前方是一堵高牆,門口上方懸挂着兩盞燈籠。原先懸挂着的牌匾似乎已經被摘去。兩個一身戎裝的守衛正站立在門前。

“六王爺!?”

守衛看清楚了來人之後,面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之色。

“可是。。。”守衛面露為難之色,可是馬上又站正了身子。直挺挺的大道:“禀六王爺,皇上有旨,這裏除了皇上與陳将軍手谕,誰也不得擅自入內。”

“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宇文哲明悠悠的道。

“還請六王爺不要為難在下。”那兩名守衛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讓開之意。

“我怎麽會為難你們呢,天氣這麽不好。一會看樣子要下大雨,這點錢,你們拿去打點酒,驅驅寒吧。”宇文哲明說罷。從懷裏摸出一枚金錠。

那兩名守衛依舊站在原地,沒有絲毫通融之意。

“他是個快死之人,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我只是想讓他見一下我未婚的妻子,好了卻他的心願。”

宇文哲明說罷。便轉身揭起馬車上的簾子,對着車廂內道:“下來罷,董姑娘。”

欲言坐在車上,聽得他們對話,看來這裏面看管之人非同小可,只是聽到最後宇文哲明竟然拿自己為托詞,不禁大感尴尬。

“下來罷。”宇文哲明挑起簾子,又喊了一句,然後微微對欲言眨了眨眼。

欲言雖覺頗不自在,卻依然是下了車。

這兩名守衛果見車上走下一位清秀溫婉的娉婷少女,心中雖無懷疑,只是終究是不敢讓宇文哲明進去的。

宇文哲明又哪裏看不出他二人心思已經有點松動的樣子,于是再從懷中掏出一枚金錠,交于其中一人,低聲道:“我與董姑娘只進去看他一眼,馬上就走,不會給二位帶來任何麻煩的。”

那兩名守衛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兩定元寶,可是一筆不小的誘惑,足夠當時一家人吃穿用度好幾年了的。

“還請六王爺看上一眼便速速出來。”過了良久,終于見其中一名守衛開口說道。

這名說罷,便将身後的門推開,與另一名守衛一道,領着宇文哲明與欲言,一道朝內走去。

欲言跨進門檻,才發現,這門背後,竟然是一條長長的密閉通道,通道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就挂着一盞燭燈。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緊鎖着的大鐵門,門上挂着一把連環鎖,兩名守衛一人拿出一把鑰匙,一齊插入鎖的兩端,方将鎖打開。

這扇門一開,欲言眼前便豁然開朗了起來。

眼前竟然是一個被高牆圍起來的小小花園,此際夏末秋初,依然可以聞到夜來香散發出來的陣陣芳香,守衛帶着她與宇文哲明沿着右邊的游廊繼續前行,游廊的盡頭,是一間大門從外面鎖上的廂房。

“他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們還用得着這樣防範麽。”宇文哲明語氣中帶着一絲難掩的心疼與不悅。

“陳将軍有令,屬下不得不遵守。”守衛一邊說,一邊将門上的鎖打開。

“陳煙寒就那麽忌諱他麽。”宇文哲明冷冷的哼了一聲。

“門已經打開,我們在外相候,六王爺還請盡快出來。”守衛說完,将門口的一盞蠟燭點燃後交于宇文哲明,然後便向後退了下去。

宇文哲明一手舉着燭臺,一手将門推開,然後輕輕扯了一下欲言的衣袖。

欲言只覺得一股寒意莫名其妙的湧上心頭,人卻終于還是随着宇文哲明走了進去。

“子期,子期。”宇文哲明輕輕喚了兩聲。

“什麽人!”屋內傳出一聲粗粗啞啞的低吼。

“子期,是我,老六。”宇文哲明一邊應道一邊朝前走去。

借着燭光,欲言可以看到,這間房間倒也寬敞,約有兩丈見方,家具雖然不多,但無一不華美,只是屋內的窗子上都裝着鐵條,與這間屋子的格調有些格格不入。

但見屋內的床榻上,躺着一名和衣而卧的男子,可能是天氣悶熱,身上并沒有蓋任何被褥。

“老六?你來做什麽!”那名男子不耐煩的嘟囔了一聲,身子卻沒有挪動半分。

“他們說你病得很重,我心裏着急得很,你也知道我身邊耳目太多,今夜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宇文哲明走上前,順手将燭臺遞給欲言,然後伸出雙手,緊握住那男子的一只手。L

ps:謝謝jmy瑤與張家小帆的打賞,讀者的陪伴是碼字最大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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