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9.也許、誤會

“阿木,再來一杯龍舌蘭。”韓儀亮趴在吧臺上暈暈乎乎的說。

“你已經喝多了。”阿木勸道。

“不多,快,龍舌蘭。”韓儀亮麻醉的要着烈酒。

阿木無奈的又為他倒了一杯,韓儀亮伸手要拿,卻被另一個人拿起,他看向酒杯,喝道:“給我。”

“好,給你。”李語将龍舌蘭倒到他臉上。

韓儀亮摸了一把臉上滴滴答答的酒,“你幹嘛?”

李語将酒杯放在吧臺上,冷冷的說:“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麽樣子。”

“不用你管。”韓儀亮抹掉臉上的酒水,對阿木說:“阿木,再來一杯。”

“打烊了阿木。”李語命令道。

“抱歉了阿亮。”阿木立刻收拾酒具,将其鎖好,拍拍屁股走人。

“別走。”韓儀亮叫着。

李語卻扶着他,“我送你回去。”

“不用。”韓儀亮甩開她,“我去別的地方喝。”

“你瘋了,韓儀亮。”李語大聲呵斥。

“我是瘋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瘋了,為一個女人瘋了。”韓儀亮痛苦的吼道,淚水緩緩的流出。

“你真的确定你還要為方若繼續麻醉自己?”李語問。

“我只想喝酒。”韓儀亮含着淚委屈的說。

“好,跟我來。”

…………

徐小曼提着大包小包推開宿舍的門,“小寶,快來,我給你帶了糖醋排骨。”

“小曼,”蕭寶一下子從床上蹦下來,直撲到徐小曼的懷裏,“小曼,我好想你啊!”

“怎麽突然這麽感性了?”徐小曼掙脫她的懷抱,将東西放在桌子上,“若兒呢?和韓哥約會去了?”

蕭寶急忙打開保溫盒,“沒有,她去學習了。”

“啊,”徐小曼不解的問,“學習,沒搞錯吧?”

蕭寶抓起一塊排骨就啃了起來,“她好像和韓哥吵架了,兩人幾天都沒在一起了。”

“為什麽?”徐小曼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

“可能若兒從來就沒喜歡過韓哥吧,”蕭寶一邊吃着一邊說,“當初他倆在一起還是為了成全你呢!”

“什麽?”徐小曼停止收拾東西,愣楞的看向蕭寶。

蕭寶突然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嘴,糟了、糟了,這個破嘴,一有好吃的就忘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了。

“到底什麽意思小寶?”

經過半個小時的折磨,蕭寶還是繳械投降了,“我說、我說,不過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徐小曼認真的點點頭。

“當初,我和葉舟為了成全你和小狀元,就……”蕭寶努力的将語音表達的很誠懇,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半傾,蕭寶解釋完了,徐小曼直直的站着不動,陷入沉思。

“小曼?”蕭寶不确定她的心情,低聲喚道。

徐小曼慢慢的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男士皮夾,喃喃道:“我真傻,還買來這個要送給他,他卻喜歡着若兒。”

“小曼。”蕭寶上前拉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你和葉舟把我耍的團團轉,很高興吧,偷着樂吧,看我的傻樣子你們很開心吧,我就是你們的一個笑話吧。”徐小曼甩開蕭寶,跑出宿舍。

“小曼,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蕭寶站在走廊上,大聲對她喊。

徐小曼卻已經轉過身下了樓。

…………

王雪婷坐在餐桌前,捧着一杯金駿眉,默默的沉思着。怎樣做才可以減輕對小舟的傷害?

葉舟蹑手蹑腳的過來,從背後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我最可愛的……”王雪婷握着她的手,心中躊躇着将女兒兩個字壓下,低聲說:“小舟。”

“老師,你還生我的氣嗎?”葉舟在她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問。

王雪婷微笑着搖搖頭,“我從來就沒生過你的氣,小舟,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生你的氣。”

“老師你真好。”葉舟高興的上前抱住她的胳膊,将小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小舟,答應老師,将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從心裏去恨老師,好嗎?”王雪婷溫柔的摩挲着女兒的小臉。

“老師,你對我這麽好,我怎麽會恨你。”葉舟開心的笑着,“我希望老師一直都開心快樂,不要跟昨天似的。”

王雪婷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痛哭的事情,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老師,你哭起來的樣子,小舟覺得很心疼。”

孩子,王雪婷忍不住熱淚盈眶,卻逼迫自己将眼淚壓下。

“老師,我想知道王阿姨和文伯伯,還有現在和那個許伯伯的事情。”

王雪婷喝了口茶,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笑道:“那年,我姐剛考上大學,報道那天就認識了許昊璋。他倆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許昊璋那時讀大三,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在校園中度過兩年。許昊璋畢業那年,為姐姐做了一曲《梧桐情》的薩克斯曲子,當時在他們學校中可謂是一段佳話。事情的轉折點就在姐夫畢業之後,文宗昌是我姐班上的生活委員,那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書信成了彼此牽挂的唯一途徑。可是,直到我姐畢業,她也沒有收到過許昊璋的一封信,她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就答應了文宗昌的追求。等許昊璋千方百計的從部隊轉業回到林湖時,文凱剛滿月。許昊璋一氣之下,辭去公職,南下深圳創業。他是真心喜歡姐姐的,一直未婚。十多年後,文宗昌肺癌早期,需要大筆的手術費,姐姐一籌莫展之際,是許昊璋默默的幫助了她。後來,文凱高二那年,不知道是文宗昌良心發現,還是什麽其他原因,他把當年私自扣下許昊璋寫給姐姐的所有信件,都給了姐姐。”

“是身為生活委員的文伯伯阻止了王阿姨和許伯伯當年的通信?”葉舟不确定的問。

王雪婷點點頭,“是啊。後來好像是文宗昌提出了離婚,我想大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是這個道理吧。”

“那為何文凱不知道,阿姨為什麽不告訴文凱?這樣文凱就不會……”

“小舟,你那麽善良應該明白的。”

葉舟點點頭,“是阿姨不想破壞文伯伯在文凱心目中父親的形象。”

王雪婷苦澀的一笑,孩子,你和文凱已經愛的很深了吧,媽媽該怎麽辦?

“老師……”葉舟擡起頭,認真的望着她。

“什麽?”王雪婷不解,她的目光中為何帶着一絲疑問。

“你可曾想過,當年……”葉舟停了下來,她不知道她該不該問出自己的疑惑。

“你想說什麽?小舟,跟老師不必藏着掖着,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你想過沒有,也許當年……”葉舟頓了頓,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疑問,“我是說也許,當年你和姜……姜老師之間也存在什麽誤會。”

王雪婷有些驚訝,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只是沒想到小舟會問這個問題。這代表着什麽?是不是這就是血濃于水……

“其實,無論當年是怎樣,事情終究已經過去。”葉舟有些後悔自己說的話,急忙解釋勸慰,“而且,你跟林叔這麽幸福,沒必要想這些的,是我多言,說了這沒有什麽用的話。”

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嗎?王雪婷在心裏問自己,心跟着痛了起來,她将葉舟摟在懷裏。

孩子,告訴媽媽,媽媽該怎麽做才能不傷害你?

…………

下課鈴一響,教室裏就沸騰了起來。

“若兒,小曼,”葉舟伸手拍拍前面的兩人,“我剛幫一家雜志社翻譯了些東西,掙了筆外快,咱們去吃大餐吧,想吃什麽,披薩還是烤肉?”

“不了,我還要去補習班呢!”方若冷冷的說。

“我正在減肥,什麽也不想吃。”徐小曼也冷冷的說。

“別這麽掃興嘛,叫着韓哥和小狀元一起,補習班回頭再去,減肥也要吃飽了再減啊!”

“我花了錢的,我不能浪費。”

“我下了決心的,不能半途而廢。”

方若和徐小曼說完,拎起書包走出教室。

“若兒?小曼?你們……”葉舟不解的大叫。

“有沒有興趣只請我自己啊?”蕭寶問道。

葉舟笑了起來,一把抱住她,“還是同桌最好,說吧,想吃什麽?”

“都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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