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反派不按套路出牌

他吻的并不溫柔, 攻城掠池的撬開她的牙關,她緊張的不能動彈,呼吸全被奪走了, 心跳變得急促。他的舌尖長驅直入的勾着她, 她越躲閃, 他就捧着她吻的越專注。

幸好他也沒深吻多長時間, 就放開她的嘴唇。淺淺的吻她的耳垂, 她的眼睛, 吻上她脖頸。

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松了口氣。其實她現在心情很複雜,這個男人身上的香味太好聞了,像海洋的深邃,也像青草的香氣,剛才交換的吻,是薄荷味的這都是什麽比喻,可她腦子裏只能想到這些。還有他抱她的時候, 若隐若現的胸肌也很好看。

不,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她和他的本質只是金錢關系,根本不該有那些想法,她現在只是與他等價的交換, 她的自由早就被錢賣了, 而他以一種什麽方式拿走, 都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

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應該再表現的麻木些。

這樣就能早點回家。要不然她媽會等她等着急了。

于是她恢複面無表情, 抓住他的睡衣, “脫衣服,快點。”

“”他微怔,不悅的把被她掀起來的真絲睡衣拂下去,“為什麽,是不是吓到你了?”

“不是,我覺得很困,想睡覺,但是你這樣一定還要很長時間。”她說。

潛臺詞的意思他懂了,但是他沒有過分解讀,他抓住的重點是:她困了。

“說的有道理,”他若有所思的擡起手臂,按到床頭的遙控,把感應照明燈關了,“困了睡吧。關燈睡的快。”

“不要,好黑!”她一下子縮到床角。

“抱歉,我忘了,”他把床頭燈又打開微弱亮光,“這樣可以嗎?”

“嗯”她點點頭,抱着抱枕,亮光下怯怯擡着眼睛的望着他。

他剛想說什麽,卻被那樣的目光注視的感到灼熱,只好轉過身,反着手給她遞了一層羊毛毯,“這裏氣候濕,你睡的話,記得蓋上別着涼了。”

她把毯子放在兩人中間,沉默了很長時間,鼓起勇氣小聲要求,“不要背對我好嗎?我不想被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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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回去,支起上身,黑暗中注視她。

“漆黑的世界,永遠沒有太陽,也永遠沒有人理我,”她差點下一秒就要哭了,“我是不是做錯了很多事,才會被人關起來?”

他心裏驚了一下,認真回答,“沒有,是壞人的錯,錯的不是你。不要亂想。”

她忍住眼淚,把臉埋到毯子裏,蜷縮着一團,“會有壞人來嗎?”

“別怕,壞人來了,我幫你趕跑他。”他想到什麽,拿出床頭的手機,關閉之前定的幾個清晨鬧鐘,“安心睡吧,我一直在這裏。”

季雲司臨睡前對她說,不管發生什麽,如果感到害怕,就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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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抱着羊毛毯很快睡着了。半夜的時候她驚醒,狀态不太穩定,總是繃緊的神經,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怪象。她猛地坐起來,呆了半晌,又要下床穿鞋。

季雲司被她的響動吵醒,反應迅速的拉住她,“去哪兒?”

她聽起來恐懼發顫的聲音,“我竟然想不起來我媽媽長什麽樣,我的記憶裏為什麽搜索遍都沒有這個人?不可能的我要現在就去找她。”

“等等。”他一字一句的,“如果我說,你的認知是假的,你媽媽永遠不會被找到,你會選擇相信嗎?”

她回過神,“我媽怎麽了?”她也是成年人了,知道這種話意味着什麽。

“阿姨去了天國,在你很小的時候,”他低低嘆了口氣,“所以你記憶裏沒有她,也不可能出現她。”

“不會”她搖搖頭。

“阿姨在美國這個僞命題,是一個錯誤認知。”他走下來拉住她,“恭喜你,糾正認知偏差第一步。”

“我媽不在了”她很快又搜索了一遍目前的記憶,發現确實有碎片化的情景出現在腦海,大部分都是今年的,清明節時候墳墓前的緬懷,他爸不止一次的說她媽走了,他在人世間不再有念想

她明白了,只是認知來的太突然,她靠在牆上,出了一身冷汗,“我家在北京我爸和我,還有王姨我媽早就不在了”

季雲司把她帶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摸摸她臉上的虛汗,“乖,不緊張~這是正常現象,你很勇敢。“

“勇敢”她連續重複了四五遍這個詞,像是給自己找到鼓勵,在一遍比一遍安心的詞彙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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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半,季雲司靠生物鐘和毅力自然醒,他之前把手機鬧鐘關閉是為了不吵醒她,讓她睡個好覺。

宋潇的睡相很好,不愛踢被子,幾乎從頭到尾一個姿勢,自我保護意識也很強,羊毛毯裹住全身都嚴嚴實實,像個糯米團。

他輕手輕腳的穿衣服,小心翼翼的帶上門離開。

他走去二樓餐廳的時候,李媽正在做早餐。

李媽記得季雲司的囑咐,他今早有會議,地點還是香港,得提前出發。

“先生,侬來切早飯~”她朝季雲司點着頭。這裏的傭人都對他特別尊敬,大多都會鞠躬,但李媽在這裏工作了好多年,幾乎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所以那些禮節她能省則省。

“辛苦您了。”他坐下後邊吃飯邊接電話。電話一個接一個,接到第七個,他的早餐吃完了。

他站起身,準備出門前邊整理領帶,邊叮囑李媽幾句話,“宋潇在三樓房間睡覺,不用去打擾,等她什麽時候自然醒了,幫她準備早餐。另外,她如果想出去玩,讓李南跟着,最多限郊區和市區以內。她如果鬧着要回家,你們給我打電話,我回來之前別放她走。”

“诶知道,記住了哎?她昨天在你房間睡的?”李媽驚奇道。

“嗯,她怕黑。”他說完這句就走了。

李媽站在門口眺望着季雲司坐上司機的車離開,呆立半晌,回味着這件事,自言自語的走回別墅大門,“太快遼”

宋潇睜開眼睛醒來的一刻,看到床那側已經空了,床單冰涼的沒有溫度,看來是早就離開的。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晃下樓,靠在環形樓梯的扶手,看到餐廳裏,空氣加濕器吹着香薰,掃地機器人在掃地,李媽正在挑着一挂熱湯面從鍋裏撈出。

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擡腿走到二樓,感覺好餓。

“我想吃面。”她坐在餐桌前,小聲說。

“好的呀好的呀,”李媽看見她起床,喜笑顏開的撈出那碗面,放好佐料,端到她面前,像一位要進奉聖物的使者。

她拿起筷子,挑起很長的一根,從一頭開始吃,筋道又美味,太好吃了她索性捧起碗不拘小節的吃起來。

“手工面,好吃伐?”李媽慈祥的說道,“先生小時候也愛吃,天天吵着要我做~”

她吃完後放下碗,又不好意思繼續開口要。

李媽善解人意的說,“要不然再盛一碗?不打緊的。”

“謝謝您。”她左右張望着,看不到其他人影,“季雲司走了嗎?”

李媽給她盛一碗新的面,應聲道,“先生走得早,他今天有些急事要處理。”

“哦”她繼續吃飯,語氣透露着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

早餐結束之後,她無事可做,給自己的定位是總裁的金絲雀――――中的其中一只雀,如果不能盡快報答完他走人,她一定會被繼續困在這裏,她的家人會擔心她的家人,她突然思路卡殼,走一半樓梯,頓住腳步,等等,她爸是不是生病來着?

但是她爸究竟生了什麽病,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最後她心事重重的回到卧室。

面對着寂靜的房間,為了給自己找消遣,她重新拿起昨天那本帶書簽的西方名著繼續看。

看到臨近中午的時候,她把厚厚一本書看了一半,沉浸在故事裏,演繹着一眷凄美的愛情,直到李媽走上來拍拍門,“宋小姐,吃午飯了。”

她放下手中的書,回答說好,慢慢走下樓梯,還是看見諾大的餐廳只有她們兩人,她覺得太無聊了。

可她沒有提意見,仍然不聲不響的吃完飯。

等結束午餐時,她醞釀了好久,終于開口,“季雲司是不是對每個人都是這樣?”

李媽沒理解她說的每個人是哪些人,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是的,先生能做到一視同仁的。”

“那他一周去外面幾次?回家幾次?”她又恢複冰冷甚至高傲的表情,“我是新來的,不太懂。”

李媽以為她問的是季雲司一周外出的情況,便很當回事的掰着手指算了算,“前些日子,平均一周去一次香港,兩次北京,其他時候待在上海。”

很好,她已經排到小四了,前幾個地方都有固定partner。大概是新來的緣故,她對一切都感到非常煩悶,很難适應,“既然他這兩天很忙,都不在這裏,那我能抽時間回趟家嗎?”

李媽就怕這樣的問題,她只能用迂回戰術,笑着勸她,“宋小姐,您是不是一個人待着悶了?我讓保镖陪着您出去轉轉?。”

“我不想出去玩,”她心裏很不踏實,聲線顫着,“只想回趟家因為,我爸生病了,我不知道他生什麽病,特別想回家看看。”

李媽也是為人父母,不僅知道兒女對于父母生病的牽挂之心,更知道宋潇挺孝順的,這是好事,但是宋潇的狀态不穩定,先不說季雲司讓不讓她走。就算是她真回去了,這些和平時不一樣的一舉一動,說話邏輯,父母明眼的很快就能看出來,那不得更擔心了。

這麽一來,李媽端着切開的幾盤水果送到她面前,為難的說,“我理解,但是季先生說他回來之前,您最好別走這是他的意思。”

她頓時像洩了氣,心寒的很。現在的處境,怎麽這麽艱難?連出去的自由都沒有,果然是籠中圈養金絲雀。

她興致缺缺的回到書房,面對書櫃呆呆的怔了許久,注意到一些挂件擺放,又挑出分門別類的書籍裏,取出一本經濟書。

她看的津津有味之時,想到一件事,她大學和ba的專業不就是經濟嗎?怪不得很擅長。

她翻到這本書的扉頁寫着一行字,“學以致用。”字跡清秀工整,隽偕漂亮,如果不出意外,是他的書櫃,就是他寫的。

“學以致用”,說的很對,可是她沒有做到,留學很多年,回國之後事與願違,做了別人的金絲雀,根本沒來得及學以致用,沒大展身手等等,她之前不是在自家公司中工作過?

想到這裏,她的腦子開始越來越清醒,仿佛之前都是在夢中度過的。她确實在北京是總經理,她爸之前把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都交給她來管。

所以她并不是一無是處的金絲雀,她離開了金主也能繼續飛。

她的翅膀還在,就算飛不遠,但是,她不能放棄,等他回來,她想要和他談判,最其次可以退步談條件,比如打欠條,利息多高,多少天之後還完一個億,最後就能一紙兩清了。

這個認知令她很高興,她迫不及待要沖下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腦袋隐約開始疼,大概是一下子思考太多的緣故。

她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失去平衡,眼前出現大片大片的黑,她站立不穩,跌落的同時,慌忙扶住樓梯撐住。卻沒想到會越來越疼,到了頭疼欲裂的地步,她身體一軟,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李媽沒有時刻在她身邊看着,給她獨處的空間,卻沒成想再看到她就是在樓梯下面躺着,也不知道磕傷哪裏了,反正叫不醒。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有人不斷在她耳邊走動,說話,争吵,還有匆忙呼救的聲音,之後她想費力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

然後,周圍全部安靜下來,她的意識是混沌狀态,好像被人灌了一些藥,很苦很難喝。

她在睡夢中都苦到皺眉,繼續平躺下,這次她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拉過她的手指,修剪指甲。

她突然就睜開眼睛,毫無睡意,入目視線,看到季雲司正在低頭給她剪指甲,身上還穿着西裝,坐在她床邊的凳子上,和平時認真工作的狀态沒兩樣。

她用力抽回手,差點把他的指甲刀甩飛。季雲司擡起頭,不動聲色把指甲刀挪到遠處,善意的笑笑,“你醒了?”

“我怎麽了?”她下意識摸到自己額頭上,綁了條繃帶,臉色很快緊張許多。

“沒事。”他抓過她的手,示意她別碰,“輕度腦震蕩,額頭磕破了些皮。”

她垂下眼臉,“什麽時候回來的?”

“晚上九點。”他說。

“你每次都要在外面待這麽久?”她的指甲修剪到一半,有些還比較紮人,她用這些去觸摸他的手心,有些癢。

這個舉動很暧昧,季雲司不知道是她在撒嬌還是賭氣。他目光沉沉,喉結滾動,随後俯身貼到她耳旁說,“以後我會,早點回家。”

她的耳根有些發紅,“不用了,我是說你可以待外面時間更長些,這樣我我能回北京,我回家住,你應該沒意見吧。”

“”季雲司想,她大概巴不得我永遠別回來。

他幾不可聞嘆了口氣,說聲休息吧,從凳子上站起,幫她掖好被角,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她做了個等等的手勢,“還沒問你,我以前是不是在北京公司和你有合作關系?”

他意外的看着她,點頭。

“所以你給我花了多少錢,我可不可以回公司之後,努力工作,所有的利潤都是你的,盡快還清債務,然後我們就”她說到一半,感覺他臉色很差,但還是繼續硬着頭皮說了,“就終止不正常關系,因為我知道欠錢不好,還錢才是要緊事喂你聽我說完”

季雲司充耳不聞的合上門走了。

所以她今天晚上一個人守着諾大的房間,該怎麽睡。

她緊緊閉着眼睛,試圖放松自己,果然腦中的雜念少了。她明顯感覺出今天相比昨天的變化,進步很大,她能串聯起很多事,頭腦清醒,幻覺和噩夢也少。

或許,今天能平安無事。

她蒙上被子,開着床頭燈,胳膊緊緊圈着抱枕,數着羊,睡了過去。

午夜夢回之時,她回到小黑屋,那裏仿佛一切噩夢的起源。她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物,季雲司,張墨凡,林婷婷還有一個叫蘇沫的女孩,他們幾個人正在上演一場精彩劇情,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甚至把每個情節都看全了。

她看到自己在劇情的三分之一處出現,接下來的兩章下線,最後她終于明白自己局外人的身份,原來她自始至終是知道劇情的。

這個小黑屋裏上演的,是突然迸發在她被關小黑屋的最後階段,她分裂出兩個人格,自己和自己對話,一個告訴她改變命運很可笑,再怎麽努力都沒用,公司到頭來還是破産,黑幫還是會抓到你,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費的。另一個說堅持下去,所有人都在幫你,還不算晚

她記起來了!她全都記起來了,她是一個炮灰而已!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兜兜轉轉成了這裏的一部分,每一個情節都因她的改變而開始不同。

她像被命運扼住咽喉,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該怎麽做。

最後她想争口氣,她下定決心走下床,小心翼翼推開卧室門,輕手輕腳跑出走廊,站在別墅一樓客廳的大門處,她挨到門,剛推了兩下,身後有一道聲音,“密碼鎖,推不開的。”

她回過頭,聲音充滿恐懼,“你為什麽跟着我?”

“”季雲司說,“我剛剛就睡在客廳。”

她才知道自己是在客廳的動靜有些大聲,吵醒了他。看見他擡腿正走向她,她立刻阻止,“站住!”

季雲司停下來,等她說話。

“我好了,我全都已經記起來了,你不要再趁人之危了!”她背靠着門,喘着氣,激動說道。

“哦,”他轉回坐到客廳的沙發,“恭喜你。”

他拿出手機,在便簽記錄下一句話,“淩晨兩點十分,認知偏差障礙,自愈。”

現在客廳裏依舊沒開燈,他們隔着微弱月光對視了幾秒,她尴尬站在這裏将近一分鐘了,他也沒要催她趕她哄她回去或幫她開門的意思,統統沒有,就只是冷靜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為什麽要救我?”她先開口打破僵局。

“沒有理由。”季雲司說。

“”她又艱難的問道,“你是不是真的給了他們一個億?填了我爸的賭債?”

“是。”

宋潇不說話了。

季雲司等她不說了,便開口說,“抓你的黑幫手下,昨晚八點死于車禍。黑|幫頭目,高空墜落脊柱粉碎性骨折,今天淩晨三點不治身亡。”

她一時驚恐後退,陷入詭異的沉默。季雲司走向她,身形之高大将她籠罩在陰影下,他拂着她的長發,捧過她的臉,唇珠吻上眉心,“相信我,我會為你一一報仇。”

她不可置信的擡起眼睛,推拒他的懷抱,“怎麽會你一定是以自己的利益至上才不會為了我你想摧毀他們,或許只是別的原因”

“在看到你穿病號服出現,神智不清的那刻,”他按住她亂動的雙手,原本淡漠的臉上,眉間卻出現淺淺的川字,深深的愁緒和疼痛感,“我只想殺了所有人。”

“我那時沒有帶夠人手,也顧及到你的安全,沒有動手。”季雲司解釋,“你受委屈了。“

“夠了,你做事這麽狠”她聯想到季雲司以後要對她做什麽,頓時心慌的可怕,“我會還錢,劃清界限”

“我每一步都在越界,”他放開她,“不用躲避,我沒有對女人窮追不舍的習慣,你想離開随時可以。”

她心悸的望着他,明明他剛才告訴她的是好事,他替她報了仇,很徹底的,很快的報了仇。

但是她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這就是掌握絕對權力的反派,相同的命運,會落到你的頭上。

季雲司走到客廳桌子旁,在找一樣東西。

他找到後很快打開客廳壁燈,明亮光芒照的人不敢直視,過了好幾秒,她才睜開眼睛。

他拿出上次的合約,“你說的錢不是問題。你還不上錢也沒關系,一輩子還不上都無所謂,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的關系,比金錢高了一階,”他把原版合約撕碎,“現在,不用擔心我随時抛售股票,我也自願放棄再支配那八千萬的權利。”

她震驚的看着碎成雪花的合約,喃喃着,“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讓你感到我高高在上。”他在掉落一地的碎紙片中這樣說。

“好,現在你贏了。”她差點就徹底動搖,她努力維持平靜,深吸口氣,“公平些,我真的不想欠你錢,錢也會以後慢慢還,現在要我做什麽?去勾引張墨凡,還是陷害蘇沫?”

“你的想法是這些嗎?”他眯了眯眼睛,神色冷淡道,“我還沒掉價到逼一個女人辦違心事的地步。”

“???”她現在是真的有點慌。書上不是這麽寫的,反派到底什麽意思?初衷不就是想榨幹她的利用價值嗎?現在她主動提出卻慘遭拒絕,所以現在反派到底在想什麽?

“我”她咽咽口水,不知道怎麽說,便開始語無倫次,“我不是想這樣的,我是以為你會為林婷婷報仇讓我做不,我是說本來我就是替”

冬天客廳的中央空調因為無人休息的原因,平日裏溫度調得低,現在絲絲冷意滲透皮膚,在這裏站了将近二十分鐘,她身上開始涼。

“別說了,”他目光掃過她,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把她扔到沙發上,“現在是兩點半,如果你不上去睡覺,就在這裏陪我睡,一個人遠遠的站在門口當門神嗎?”

他指着那邊的沙發。沙發很大,和床的面積媲美,拉開隐藏層,還能拓展的更寬。

她被摔進柔軟的沙發,敏銳感受到這裏有他殘留的清新味道。

她騰的坐起來,“我不想睡覺。”

季雲司很累c也不管她要不要掙紮,直接把她當抱枕摟在懷裏。她稍一掙紮,他那略疲憊的慵懶立體嗓音萦繞在她耳旁,“乖,別鬧,一會兒就睡着”

可她被他這樣抱着根本睡不着,她近距離看看季雲司的睡顏,然後又轉過身試探拉開他的手臂,嘗試失敗,生了會兒悶氣,翻來覆去一陣子。半個小時後,竟然不知道怎麽回事陷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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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警覺的睜開眼睛,從沙發上站起身,回過頭,看見季雲司正神清氣爽的坐在一樓吧臺前喝咖啡,而她依然穿着不合時宜的睡衣,站在客廳。

“早安,”他微笑打着招呼,“昨晚睡得好嗎?”

“你說呢?”她不算客氣的回複。

她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低下頭,不可思議的自己脖頸的的草莓從何而來?她知道了,以後不再穿吊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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