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冬天的水冰冷刺骨。

順着水流一直漂到了不知何地，這份冷也如影随形，擺脫不掉。

海魚在水流中浮浮沉沉，但意識還非常清楚，她将托尼的手抓得很牢。

在水裏，她的呼吸并不算艱難，從小就是如此。所以抱着托尼一起跳到海裏的時候，海魚并沒有絲毫的猶豫。

托尼受了重傷。

賈維斯後來發出指令飛來拼裝救助托尼的戰甲，并沒有把海魚包括在內。

海魚也不需要。

托尼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海魚主動地拖着托尼在水底裏躲避這些飛機的掃射，然後一路游動。

直到賈維斯告訴美元，由他來進行指路。

然後就到了這裏。

一個相比紐約而言，過分冷清的地方。

厚厚的積雪在地上凝結，露出的些許地面，看上去也充滿泥濘。

海魚帶着托尼爬一步滑兩步地從水裏爬了出來，上岸是一個不算難也不很簡單的事，經過這一路的水路，她其實已經有些沒有力氣。幸好在海魚快自暴自棄的時候，托尼也恢複了神智。

“Kid，你怎麽在這裏？！”托尼氣喘籲籲地問道。

他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所以對于太多的問題，都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海魚還沒有放開自己拽着托尼的手，她提醒道：“你被曼達林的人襲擊了，我帶着你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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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珀怎麽樣了？”托尼又問。

海魚費力地咽了口水，慘白着臉，抖着嘴唇道：“佩珀小姐是安全的。我們要先上岸才行，最好是換一套衣服。”

和真正的魚不一樣，她真的很怕冷。

托尼注意到海魚的情況，自己努力地先爬了上去。

海魚輕松了不少。

托尼站到大街上，發現自己的機甲不太聽話，賈維斯聯系不上，只能把這玩意兒給脫了下來。

“海魚，這是哪兒？”托尼感覺這地方自己是全然陌生的。而且他現在渾身濕透了，冷風吹過來，簡直糟糕透了。

他都感到如此難受，可想而知還是個孩子的海魚會是什麽情況。

現在他也想起來一些自己失去意識以前的畫面了，海魚是把他從一顆導彈下拯救下來的。那孩子不要命的直接沖過來，抱着他一直滾到海裏去的回憶，确實不那麽美妙。

但是看到她奔向他的時候，托尼又想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孩趕緊逃，又好像真的期待她能救自己一樣。

不過确實，現在這樣的情況，确實是她救了他。

“賈維斯說，你定的目的地田納西州。我想我們就算沒有到，也差不多了吧……”海魚比托尼對這裏更不熟悉。

托尼真想罵娘，然而他要注意對孩子的影響，迫不得已把自己的髒話壓下去：“總之，先找個地方，換一身衣服。”

海魚當然是聽托尼的話。

兩個人便由海魚這個天生運氣好的家夥來帶路了——盡管他們誰都不認識路，但運氣好，總能避開潛在的危險——而且能夠節約不少的時間。

海魚順利地帶着托尼一起找到了一間房子，路上遇到了舊衣服回收的綠皮箱，兩人為自己換了一身合适的衣服。

私闖民宅不是什麽好事，然而他們确實需要好好暖和一下，托尼也需要檢查機甲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所以兩人便就在這裏安靜地待了下來。

打開了暖氣也不太舒服。

海魚窩在小小的沙發裏，感覺自己忽冷忽熱，不舒服極了。

她模糊的視線裏，看到托尼還在努力的自己檢測機甲的問題，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幫助托尼。

而且她太困了。

讓她睡一覺。

很快，很快她就醒過來，幫托尼的忙。

田納西州裏，不管發生什麽，她都會保護好托尼的。

海魚如此安慰着自己，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