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史達琳沒有想過重逢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情況，生活總是這樣，處處充滿意外。而且海魚和托尼一起，找她來調查S.H.I.E.L.D.，這可真是最滑稽的夢裏都不會出現的情況。

只是托尼沒有親自出馬，來找她的，只有海魚這個背着書包的小可憐。

S.H.I.E.L.D.出了事，這個實習生，一直是以菲爾的命令為任務的，她現在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倒也是可以理解。

托尼願意蹚渾水才是真的值得意外的情況，她本以為S.H.I.E.L.D.的事情，托尼都不願意理會才對。

FBI的高層最近是要與S.H.I.E.L.D.的高層進行一場會晤，不僅是這兩個機構，還有其他的政府高官，乃至于總統都牽涉其中，所以對于安保問題，S.H.I.E.L.D.很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史達琳正巧被分配到做這樣的雜事上，托尼讓海魚來找她，倒也不算是找錯了人。

海魚對于史達琳前輩不能去抓罪犯，反倒要在這樣的地方消磨時間覺得很可惜。就像她，明明不是特工命，卻還要來做特工工作一樣，專業不對口，可以說是做的非常困難了。

“我帶你去地下室看看。”S.H.I.E.L.D.的保密工作做得還算是不錯，可史達琳在這裏，因為工作原因，還是得到了一些出入許可，其中就包括高度對外保密的地下。

她從海魚這裏知道洞見計劃，一下就明白了那是什麽，要達成這個計劃的工具又會被放在哪裏。

兩人一起下了地下室，海魚看到了那龐然大物，據說每分鐘可以殺死幾千人的鋼鐵怪物，洞見計劃，篩選出合适的人，可能對S.H.I.E.L.D.有危害的人，然後直接将之擊斃。

這樣的做法，讓海魚想到了很多年以前的納粹，那些人就是這樣對待猶太人的。

“S.H.I.E.L.D.的系統是誰制造的？”史達琳帶着海魚逛了一圈後，帶着海魚離開了S.H.I.E.L.D.的大廈。

海魚在副駕駛座上，對史達琳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史達琳一手掌握着方向盤，一手扶額：“聽着，雖然我說的就是我的猜測，但請容我這樣猜測。”

“好的，前輩，您請說。”海魚對這片土地上的事情都不了解，所以沒有辦法對史達琳的猜測做出任何見解，她能做的就是打開通訊器，讓對面的托尼能夠聽清楚。

“大家都該是聽着美國隊長的故事長大的，對吧？”史達琳認真地看着前方的路，“美國隊長最大的敵人是海德拉組織，裏面都是德國納粹分子，信奉永生，一個蛀蟲一般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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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E.L.D.的這個瘋狂的計劃，很有幾分海德拉的影子。尼克·弗瑞也喜歡将危險扼殺在搖籃裏，但他不會做的這麽、這麽像種族滅絕計劃。而且誰都明白，史蒂夫·羅傑斯是可以信任的英雄，現在的S.H.I.E.L.D.卻在針對他，這就說明，在S.H.I.E.L.D.內部，混入了敵人。

“非同一般的敵人。就像是幽魂一樣，附着在人身上的，确實存在，卻又難以分辨的敵人。

“不是單獨的哪一個，或許整個S.H.I.E.L.D.裏都有。”

史達琳的猜測确實駭人，而且她做出猜測的依據并不充分，可她所說的，卻又讓海魚與托尼都十分相信。

在他們心裏，做的推測其實與史達琳所想的也差不多，他們只是需要一個人，更明确地說出這樣的猜測罷了。

“你問S.H.I.E.L.D.的系統是什麽意思？”托尼的聲音從通訊器裏面傳出來。

史達琳看了一眼通訊器，手指握緊了方向盤：“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在S.H.I.E.L.D.建立的初期，他們有個回收利用的計劃，用了不少原本屬于海德拉的人。我隐約記得，就連S.H.I.E.L.D.使用的系統都是由這些人參與制作的。”

“你在懷疑S.H.I.E.L.D.在建立之初就被煩人的九頭蛇給入侵了？”托尼頗有些不相信地反問。

“恐怕就是如此。”史達琳沒有羅列出一條條的證據，她明白，不這樣會很難讓別人相信她，但她确實又認為多說什麽證據，無非是浪費時間。

“但是九頭蛇的主子不是說在與美國隊長的最後一戰裏死掉了嗎？”海魚也是聽過美國隊長的故事的，故事的最後，美國隊長駕駛的飛機掉到了海裏，而九頭蛇的主子也被殺死了。

這結局的煽情還挺足，那時候把海魚這個英雄控給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托尼聽到海魚的話，反倒是更為相信史達琳的判斷了：“史達琳探員，你真是非常優秀。你說的對，S.H.I.E.L.D.恐怕一開始就不那麽幹淨。史蒂夫·羅傑斯被凍在冰裏，直到這麽多年以後被我們給挖了出來，他都能生活得這麽健康，為什麽那個家夥不能活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又能怎麽做呢？”

“這不是我能插手的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該像你所說的那樣，S.H.I.E.L.D.不應該存在。”史達琳說出這樣的話，并不艱難。

海魚聽了一會兒，沒想明白怎麽就這樣了，前一秒大家還在商量怎麽幫助史蒂夫，結果下一秒就在談論S.H.I.E.L.D.到底該不該存在了。而且結果還不是那麽美妙。

難道S.H.I.E.L.D.真的是氣數已盡？

海魚不太明白地看了一眼史達琳，又看了一眼冷冰冰的通訊器：“我們該做什麽呢？”

“把這個推測告訴給史蒂夫·羅傑斯。”托尼簡單的告訴海魚他的決定。

海魚聽托尼這麽說，也知道沒有必要做其他的事情了，史蒂夫要做的事情，大概也就和托尼與史達琳所談論一樣。

既然無法斷定S.H.I.E.L.D.裏所有人到底是敵是友，那就讓S.H.I.E.L.D.不存在，這樣就算是無法抓出裏面真正的瘋子，也能一定程度上遏制這些人的瘋狂行為。

罪犯總是會忍不住犯罪的，只要他們心裏有這樣的想法，就很難去遏制。

而瘋子就算是表面上和正常人一樣，也總會在一個不經意的時候就暴露了自己。所以S.H.I.E.L.D.消失以後，這些人失去了一個保護|傘，恐怕會暴露得更快。

他們還會以為英雄們只有這樣的手段，根本無法有效地阻止他們，從而更加嚣張起來。

海魚收回自己的視線，她盯着自己的手指，想起史蒂夫帶她去醫務室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那大概是溫柔的，像是長輩，能很好地照顧她，和托尼一樣。所以她不認為史蒂夫會是什麽壞蛋。

可要是S.H.I.E.L.D.沒了，她該去哪裏呢？

小姑娘深深地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