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

薛嬷嬷有些不解望着跪在地上的齊玉娴,這又是鬧哪一出?不過這裏沒有薛嬷嬷說話的資格,薛嬷嬷只得把自己的頭低着。突然老太君擺擺手:“行了,薛嬷嬷,你先下去。”屋裏本來只有老太君和薛嬷嬷兩個人,蓮香扶着齊玉娴進屋之後,很快就離開屋裏,在院子裏候着。

這是來的路上,齊玉娴早就吩咐好。蓮香自然照着做,薛嬷嬷離開關上門,屋裏只剩下老太君和齊玉娴兩個人。老太君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飲用。似乎沒有半點兒理睬齊玉娴,齊玉娴只能互動出擊。要不然老太君不問,自己不說,那不就是沒有用處,齊玉娴心一橫,咬着牙:“祖母,娴兒覺得委屈,想請祖母給娴兒做主。”老太君眯着眼,這個丫頭還真敢說。

“你還覺得委屈,你有什麽委屈的地方,說來聽聽。”老太君沒有不理睬齊玉娴,似乎看到了希望。齊玉娴快速的說道:“祖母,娴兒昨日聽完祖母昏迷,快速的來到祖母的院子。準備探望祖母,可是後來父親不問緣由的從屋裏出來,踢着娴兒幾腳,連帶着翠竹受傷,還請祖母給娴兒做主。

娴兒不知道犯什麽錯,惹着父親那麽生氣。”齊玉娴眼巴巴的望着老太君,眼中的淚水還沒有擦拭,老太君不是無情之人。不過齊玉娴做的事情老太君确實不能容忍,“你父親既然打着你,那就說明定然有什麽事情讓他生氣。你找老身也沒有用,還不如去問着你父親,興許你父親能告訴你。”

老太君推辭的讓齊玉娴去找齊明德,齊玉娴要是腦子壞了,才會去找齊明德。“祖母,娴兒就想求祖母給娴兒做主。祖母,父親定然不會幫着娴兒。”堅定的雙眸讓老太君不禁好奇:“為什麽?”“不知道,這是娴兒的直覺。”齊玉娴很誠懇的回答老太君,老太君沉思一會兒。

“你還記得你送給老身的荷包嗎?”主動的提起荷包,齊玉娴早就知道。但是假裝不知道的點點頭:“祖母,那可是娴兒親手繡給祖母的。”乖巧的樣子讓老太君有些厭惡:“可是你竟然在荷包中下毒,要毒害老身。”“祖母,娴兒怎麽可能這樣做,祖母,娴兒斷然不會害着祖母。

還請祖母明察!”齊玉娴擡起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老太君。老太君面對清澈透明的雙眸,心中閃過一絲猶豫。難道真的不是齊玉娴,不可能。要不是齊玉娴在荷包中下毒,那會是誰?齊玉娴院子的陳嬷嬷或者其他的人,這件事情還能跟着齊玉娴的院子沒有關系,要是如此的話。

老太君确實需要好好的想想清楚,瞧着老太君一言不發。齊玉娴趁機說道:“祖母,娴兒可以對天發誓,這個荷包在院子只有娴兒和陳嬷嬷碰過。娴兒可以用性命擔保,娴兒和陳嬷嬷都不會在荷包中下毒。娴兒這些日子幾乎每日來給祖母請安,娴兒喜歡祖母還來不及,怎麽會害着祖母。

娴兒也跟着祖母說實話,娴兒在定國公府父親不疼,母親不愛。經常還會受到下人的欺負,娴兒不想這樣下去。娴兒鼓起勇氣改變自己,給祖母請安。巴不得祖母長命百歲,這樣有祖母在府上。也沒有其他的人敢欺負娴兒,娴兒斷然不會有害祖母之心,除非娴兒真的不想在府上好好生存下來。”

齊玉娴這些話真的掏心掏肺,沒有跟老太君開半點兒玩笑。老太君眯着眼掃視着跪在地上擡起頭望着自己的齊玉娴,其實齊玉娴說的也對。齊玉娴不可能一面讨好老太君,一面又在荷包中給老太君下毒。難道真的另有其人陷害齊玉娴,瞧着老太君對齊玉娴的态度好轉,心生嫉妒。

老太君淡淡的說道:“就算你說的都對,那又能怎麽樣?反正荷包是你送給老身,荷包中的毒藥是從何而來?”言下之意單憑齊玉娴的一面之辭也枉然,“祖母,娴兒懇求祖母給娴兒幾日時間查清楚這件事情。就三日,娴兒定然會給祖母一個滿意的交代。”

“要是你查不到,那又該如何?”老太君可不會平白無故的給齊玉娴這個機會,“祖母,要是娴兒查不到的話,娴兒任憑祖母處罰絕無怨言。”齊玉娴很平靜,“好,既然如此,那老身就給你一次機會。三日的時間,你要是查不到幕後的黑手,那就是你。不過你要記住,此事不可以宣揚出去。”

老太君可要顧及定國公府的名聲,齊玉娴乖巧的點點頭:“祖母,娴兒心中有數,那娴兒就不打擾祖母休息。娴兒告退。”目送齊玉娴離開的背影,老太君感慨良多,一直覺得齊玉紫這個丫頭長得肖似宮裏的齊妃娘娘。如今瞧着齊玉娴的性子似乎更加像齊妃,老太君就拭目以待。

齊玉娴小心翼翼的說道:“蓮香,你趕緊去院子打探,看着陳嬷嬷在做什麽?”要是被陳嬷嬷發現,那可不好。相信沒有丫鬟敢去告訴陳嬷嬷,蓮香剛剛到院子就發現沒有人,趕緊的回過身扶齊玉娴回去屋裏。關上門,齊玉娴拍着胸脯,在一轉身陳嬷嬷板着臉站在床前,齊玉娴快速的低着頭。

“蓮香,誰讓你帶着大姑娘出去的!”一臉的嚴肅,齊玉娴在心裏盤算着怎麽跟陳嬷嬷撒嬌,讓陳嬷嬷別生氣。齊玉娴有要緊的事情才出去,蓮香撲通的跪在陳嬷嬷的面前。“哼!你現在膽子不小,大姑娘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你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帶着大姑娘出去,從今日起。

你就收拾東西滾出淑香閣,日後不要再讓我瞧見你。”趕着蓮香離開,蓮香想求着齊玉娴,齊玉娴快速的說道:“蓮香,你先下去吧!”給蓮香使眼色,同時還巴望着陳嬷嬷,陳嬷嬷真的不知道要是自己不守着齊玉娴。齊玉娴還能做出什麽荒唐的事情,難道自己的身子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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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如今齊玉娴不重視自己的身子,可是陳嬷嬷是過來之人,不能任由着齊玉娴的性子來。“嬷嬷,我有要緊的事情跟您說。”齊玉娴板着臉,陳嬷嬷瞪着跪在地上的蓮香:“這一次看在大姑娘的份上就饒過你,還不下去。”“多謝大姑娘,多謝陳嬷嬷,奴婢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蓮香趕緊離開,關上門。“陳嬷嬷,你先別生氣,聽着我慢慢的跟你說。”齊玉娴主動的開口,打斷陳嬷嬷。陳嬷嬷扶着齊玉娴上床:“大姑娘,您想說什麽,您就說,奴婢聽着呢?”把昨日蓮香查探到的消息,還有今日齊玉娴去老太君院子發生的事情都告訴陳嬷嬷,陳嬷嬷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

“荷包中有毒,不可能,大姑娘,肯定有人陷害我們。”不用想,陳嬷嬷就想到這個結果,“所以嬷嬷,我才一定要去祖母的院子求着祖母給我一次機會。我如果要是不去的話,祖母肯定會不了了之。以為我心虛,我才更加的要去。嬷嬷,我知道我現在身子不能下床,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被冤枉。

背黑鍋,嬷嬷,我不能讓老太君再誤解我。否則我在府上就更加被人看清,嬷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大姑娘,都是奴婢沒用,不能保護好大姑娘。”陳嬷嬷還沒有想着去查探,七歲的齊玉娴居然能想到。“嬷嬷,您也別內疚,日後您還要一直陪着娴兒,娴兒只是不想讓您擔心。現在您就別生蓮香的氣了,好不好?”說着輕輕的拍着陳嬷嬷的後背,給陳嬷嬷順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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