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 36

紀傾城其實也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麽做,原來她跟厲時辰那簡直就是山楂樹之戀,她只能回想着自己從前看過的歐美電影,想想那些金發尤物們都是怎麽做的。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腳伸到宙的膝蓋之間,順着他大腿內側,緩緩地往裏移……

屋內的空氣越來越燥熱,兩個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

紀傾城顏色迷離地看着眼前這個英俊又強大的男人,只覺得理智在漸漸消失,除了他火熱的手,她什麽都感受不到……

明明是她先引誘的,為什麽先失去理智的也是她?太不公平了。

目光糾纏,**攀升,已經說不清到底是誰在勾引誰了。

忽然,紀傾城的腳被宙一把抓住,那熟悉的酥麻感傳來,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輕聲□□了一聲。

“不要再動了。”宙說。

宙的聲音有些嘶啞,語氣裏充滿了克制。

“你的手好熱。”紀傾城一邊說一邊伸出另一只腳在宙的身上蹭。

宙的眼神變得更加熱烈,他咬牙切齒地說:“不要動,不要看我。”

……

紀傾城偏不,她偏要動,偏要看他。

她的另一只腳又往裏伸,位置越來越敏感,眼神迷蒙又渴望地看着宙。

兩只腳都被宙抓住,紀傾城動彈不得,不耐煩地踢了踢。

“你放開我……”

下一秒紀傾城就覺得眼前暗了暗,宙猛地站起來,把紀傾城按在了巨大的辦公桌上。

宙死死盯着紀傾城,眼神熱烈得近乎兇惡。

周圍的空氣在升高,紀傾城心潮澎湃,胸口也不住地起伏,她眼神迷離地看着宙,雙手不自覺地摟上他的脖子。

目光糾纏着,兩人一點點地靠近對方,交換着彼此灼熱的呼吸。

宙的兩只手放在紀傾城的腰上,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紀傾城緩緩地閉上了眼……

可就在這時候,紀傾城覺得身子一輕,她驚訝地睜開眼。然後宙已經抓住她的腰,輕輕松松地把她抱到了椅子上放下,不待她反應,宙就走到了一邊背對着他站着。

“你幹嘛?為什麽停下了?”紀傾城氣急敗壞地問。

宙不回答,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撿起地上的鞋子,蹲下身來,抓着紀傾城的腳,面無表情地給她穿上。

“你該走了。”穿好鞋子後宙對紀傾城說。

紀傾城一臉的羞憤,問:“你什麽意思?這算什麽?”

“你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在學校裏我是你的老師。”

紀傾城冷笑起來,問:“現在記得你是我的老師了,從前這樣的事情你做得少麽?”

宙也不生氣,轉而說道:“沒什麽事情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學校裏暫時沒有工作派給你,你回家慢慢改你的畢業論文就夠了。你要找的人我會幫你找到的,你先走吧。”

紀傾城感到了生平最大的屈辱,有什麽比主動引誘人卻被人冷酷拒絕更沒有面子的事情呢?

“我不走。”紀傾城氣急敗壞地說。

“好,那你在這裏休息,那邊有沙發可以午睡,我一會兒叫人送枕頭和毯子過來。”宙面無表情地說:“我走。”

紀傾城簡直是被宙整得要沒脾氣了。

宙走出去,紀傾城氣得拿起桌上的擺件就扔了過去,卻只砸到剛剛關上的門。

紀傾城氣得憤怒地嚎叫起來,簡直要嘔血!

為什麽會有這麽反複無常、心口不一的男人!

門又被打開,紀傾城拿起桌上的筆筒就砸過去,卻被門口的人穩穩地接住。

是美人助理。

這就有些尴尬了,紀傾城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站起來。

“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是宙……”

美人助理在人前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是在人後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她微微垂着臉,恭順地模樣,甚至不敢直視紀傾城。

她手裏抱着枕頭和薄毯,走到辦公桌前把擺件又放了回去。

“我給您拿了午睡的用品過來。您是就在沙發上午睡,還是需要我去找一張折疊床來?”

紀傾城想了想,毛軟叫她注意休息,辦公室裏都是人,還絕大多數都是一群糙漢子,的确不如在宙的辦公室休息。

“就睡沙發吧……”

美人助理把東西放好,又問:“您還有什麽吩咐麽?”

紀傾城特別怕美人助理這種語氣,無奈地說:“你以後能夠不要總是對我用尊稱麽?我們的年紀也差不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當然不可以。”美人助理道:“您是神,我怎麽可以稱呼您的名字呢……”

……

她什麽時候變成神了?

“我不是神……不是跟宙有關系的人都是神的……”

“您說得都對。”美人助理神态恭謙地說。

……

紀傾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宙身邊的人都不大正常。

“我沒事兒了,謝謝你。”紀傾城說。

美人助理這才離開。

紀傾城脫了鞋,躺到了宙的沙發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她一邊醞釀着睡衣一邊想,這次是她準備不充分,心血來潮。等她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下一次她絕對不會再失敗了……

另一邊的辦公室裏,宙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松了松領帶,無奈地揉着眉心。

差一點他就要犯錯了。

他的腦子裏不斷回想着剛剛那一幕,宙搖搖頭,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就有些停不住,他難以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因為就算是他也沒有想過紀傾城會做到這個地步。

她就這樣不服輸麽?

又或者他還是失敗了……

紀傾城就在與他一牆之隔的地方,宙看着空蕩蕩的牆,仿佛紀傾城就在他面前一般。宙臉上的笑容漸漸凝滞。

他嘆息一聲走到了牆邊,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了牆上,那牆面就仿佛變得透明了一般。

牆的那一邊,紀傾城正在沉沉入睡,她的呼吸均勻,神情柔和安寧。

為了守護這平靜和溫柔,他什麽都可以做。

紀傾城醒過來已經是三點,也沒有人叫她,紀傾城估摸着她在這裏宙是不會回來的,便起身回了樓下的辦公室。

一去辦公室紀傾城就看到一張她根本就不想看到的臉——周曉柔。

周曉柔抱着一個大箱子,正在屋子裏整理東西。

她本身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學生,原先是靠着爸爸跟學院裏的關系才進了陳教授的辦公室。可是後來鬧出那一檔子事情,稍微好一點的教授都不願意要她。

沒有老師願意要紀傾城這種會鬧事、風聲不好的硬茬,同樣的,也沒有導師願意要會在背後傳自己教授是非的學生。

周曉柔偏偏又心比天高,非要跟着正教授博導,結果人事在學院裏繞了一圈,最終依舊不了了之,只跟了一個小老師。

這個世界勢力得很,周曉柔爸爸也不過是一個工程單位的領導而已,有利可圖又無傷大雅的時候大家自然願意給她點甜頭,可是真正遇到觸及根本的問題,她爸爸那身份也不算什麽。這群清高的學院教授,還看不上那些基礎的工程單位裏的人呢……

紀傾城看了一眼周曉柔也不把她放在心上,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改論文,一眼都沒有多看她。可是周曉柔卻一直坐在角落裏,看着紀傾城的背影,近乎咬牙切齒。

電話不停地在響,是章朝打來的,紀傾城挂掉他又打,再挂掉,他終于不打了。

紀傾城的神将稍微松了松,以為章朝不會再打來了,短信卻開始不停地響,都是章朝發過來道歉的……

這個人還真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紀傾城不耐煩,幹脆就直接關了機。

這邊,紀國棟見女兒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便叫秘書用自己的私人電話再打過去試試。

“我女兒一直生我的氣,搞不好是不願意接我的電話,你試試。”

秘書也試了幾次,搖了搖頭道:“我打也是關機,可能大小姐有什麽事情在忙吧,不如我晚一點再替您打過去?”

紀國棟想了想,搖了搖頭。

“算了,你直接跟她學校的領導聯系一下,說我明天要去他們學校看一看。”

“是。”

“要說您是看女兒的嗎?”秘書又問。

紀國棟又思索了一下,搖搖頭,無奈地笑道:“不用,他們知道了難免要給我女兒一些優待,我那個大女兒啊,最不喜歡這些事情了……”

“是,那我這就去安排。”

晚上紀傾城都已經回到了家,卻忽然收到了學校的通知,說是明天有領導來學校參觀,要求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寝室裏整理內務,尤其是研究生院的要重點檢查。

“晚上九點有管後勤的領導去每個寝室檢查,大家請務必做好寝室的衛生,整理好桌面和床鋪,記入學分。”

記入學分……

這是多高等級的幹部,竟然讓學校這麽緊張……

紀傾城只好無奈地又拿起包返回學校,雖然她真的一步都不想踏進那個寝室。

從本科開始紀傾城就跟學院裏的女生們關系不好。

其實大學頭一年也還成,她雖然獨來獨往了一點,但是也沒有鬧過什麽矛盾。畢竟大家都是大學生了,不是高中生,非要都抱作一團才行。所以紀傾城雖然跟大家都不親,但是也算得上“相敬如賓”。

直到關于她的風言風語開始傳出……

流言是很可怕的,一開始很可能只是一個小流言,可是一傳十、十傳百,經過每個人的加工和演繹,流言就會變得越來越離奇。

說流言出傳八卦的人一個個都信誓旦旦:我聽XXX說的,怎麽會有假;我也聽XX說過,肯定是真的;你不知道麽,大家都這樣說啊……

因為人人都這樣說,似乎就證據确鑿,似乎假的就是真的了。紀傾城被蓋棺定論,成了一個被老男人包養的拜金女。

而一切的起始只因為班上一個女生的男朋友偷偷地像她表白,被那個女生發現了而已……

然後平時穿衣打扮很樸素的紀傾城,有一天忽然背了一個價值不菲的名牌包,又有一天帶了一只昂貴的手表。

她憑什麽擁有那麽貴的東西?

當人們無法擁有,或者嫉妒一樣東西的時候,大家便開始诋毀它。

紀傾城那時候還想過,要是開學的那一天她讓爸爸和小媽開着家裏的豪車來送,聽小媽的話穿一身香奈兒,再叫爸爸跟學院的領導打聲招呼,是不是後面就不會被人各種編派了?

但是她又想明白了。

憑什麽要為了那些人改變自己,又為什麽非得得到他們的理解不可?他們根本就不配了解她。

因為收到了學校的通知,所以今天寝室裏的三個女生都在。三個女生中,一個就是當年那個男朋友跟紀傾城表白的女孩子,另外一個是女孩子的閨蜜,還有一個是院花何芳菲。

這也是紀傾城一定要搬出去住的原因。有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相處,直接遠離就好,跟傻逼作對是全世界最愚蠢的事情。

寝室裏住着兩個傻逼,一個笑面虎,她要是真住在這裏,遲早會被自己給氣死的……

紀傾城大概有一整個學期都沒有回過寝室了,她走進寝室裏,大家看到她似乎都有些驚訝,只有何芳菲跟她打了招呼,另外兩個女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繼續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紀傾城并不想跟她們多說一句話……

紀傾城走進去一看,發現自己的床上竟然堆滿了雜物,簡直就是一座小山,下面的桌子上也亂七八糟地擺着東西,還有吃完了沒扔的飯盒……

她拎起飯盒,黑着臉,扔到了垃圾桶裏。

“這都是誰的東西,清一下。”紀傾城冷冷地說。

沒有人吱聲。

“沒人說話我扔了。”

“好像是潇潇的吧?”何芳菲對林潇潇說:“你放在紀傾城床上的東西,去收一下嘛。”

林潇潇一直坐在床上給她的腳擦指甲油,聽到何芳菲開口,這才終于擡起了她“尊貴”的頭,不耐煩地說:“你又不在這裏睡,我放一下怎麽了?”

“你沒收到整理內務的信息麽?算學分的,你給我都拿走……”

“你沒看我正忙着麽?”林潇潇皺着眉,慢悠悠地擦着指甲油道:“你自己拿下來嘛……”

紀傾城深吸一口氣,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她對自己說不要生氣,出院的時候不是下定決心要跟這個世界好好相處的麽麽?

她沉下臉,又說一遍道:“把東西清走,九點要檢查內務,現在已經八點了。”

林潇潇依舊不理她,頭都不擡。

紀傾城的臉黑了,沉聲道:“林潇潇,我給你五分鐘,五分鐘之內,你從你的床上下來,給我把東西請走,要不然你就別怪我自己處理了。”

林潇潇擡頭白了紀傾城一眼,根本不理她,繼續慢悠悠地繼續塗她的腳趾甲。

紀傾城拿出手機找住秒表應用來,坐在椅子上開始計時。

三分鐘過去,林潇潇還是沒有動靜。

“還有兩分鐘。”

寝室裏的另外兩個人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情,看向林潇潇,可是林潇潇還是不挪屁股,繼續塗她的腳趾甲,不耐煩地說:“沒看我正在忙麽?等一下。”

“一分鐘。”

何芳菲坐在那裏開始打圓場,道:“對啊,紀傾城你稍微等一下,先清一下別的地方。”

“三十秒。”紀傾城不理會何芳菲。

何芳菲一臉尴尬,轉過身繼續對着電腦看韓劇。

“十秒。”

林潇潇依舊不懂,甚至連眉毛都沒擡。

“時間到。”

紀傾城爬到床上坐下,翻着那些推擠如山的盒子,大多數是鞋子,有幾個包,還有一些雜物。

“你幹嘛亂翻我東西!”林潇潇說。

紀傾城壓根不理她,拿出一個鞋盒子就對着打開的窗子,用力一扔,那鞋盒便順着一條完美的抛物線,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紀傾城扔了出去!

……

林潇潇的嘴巴都瞪圓了,她的閨蜜和何芳菲也都一臉驚訝。

可是他們還來不及反應,紀傾城就扔出了一個鞋盒,然後馬不停蹄地扔出去了兩只包,一雙名牌運動鞋,每一樣都穩準狠地從那半扇打開的窗子扔了下去,簡直堪比籃球運動員。

林潇潇尖叫起來,這下子她終于顧不上她的指甲油了,爬下床沖到窗口,往樓下看過去。

“紀傾城!你在幹嘛!”林潇潇沖着紀傾城怒吼着。

紀傾城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別擔心,我們寝室後面是一條臭水溝,沒有人從下面經過的,不會砸到人。”

“你知不知道我的鞋子多貴嗎!”林潇潇沖着怒吼道。

紀傾城又掂了掂手裏的鞋盒,面無表情地說:“雖然沒有很貴,但是我還是大致挑了一下,特意選的會讓你心疼的仍的。”

……

說着,紀傾城就将手裏的鞋盒朝窗子扔了過去,角度極其刁鑽,剛好打到林潇潇的額頭,又依舊能夠保持速度被扔出窗外。

林潇潇捂着額頭,這一回是真的被打傻了。

……

“我看我是太久沒有回寝室,我們太久沒有見面,你都忘記我是什麽人了。”紀傾城輕蔑地看着林潇潇,冷笑着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潇潇的尖叫聲劃破整個寝室,她朝紀傾城沖過去。

“你這是幹嘛?”何芳菲攔住她。

“打她!”

“哎呀,你這是做什麽?”何芳菲攔住林潇潇,她看了一眼紀傾城,又道:“本來扔東西是她不對,你要是打人就變成你不對了,到時候到學院領導那裏,就說不清誰是誰非了。”

……

紀傾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不愧是笑面虎,這話裏有話的,這是在提醒林潇潇去告狀麽?

學院整個研究生院的女孩子都住在這一層,已經八點了,因為就點要查房,所以大家幾乎都在寝室裏沒有出門。

林潇潇方才那撕心裂肺的吼聲,驚動了大家,好多人都湊到寝室門口來看熱鬧,問是怎麽一回事兒。

何芳菲責怪地看着紀傾城道:“都是一個寝室的朋友,你何必做得那麽絕呢?你平時又不住在這裏,她放一點雜物有什麽關系,你也太計較了吧?”

紀傾城面無表情地看着何芳菲,問:“是沒什麽關系,也不是不能給別人放東西。但是這是我的床,我的桌子,用之前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現在反倒跟我喊冤來了?”

何芳菲無言以對。

“那你也不用仍她的東西啊。”她又說。

“我這是尊重林潇潇啊,在她的處事原則裏,別人的東西可以随便處置的,不需要尊重別人的意見,只需要随她所欲。所以我就按照她的處事原則來處理她的東西,在我看來很公平,有問題麽?”

何芳菲再一次無言以對。

紀傾城居高臨下地看着林潇潇,冷着臉問:“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把你的東西都清走,還是交給我處理?”

林潇潇憤恨地看着紀傾城,眼裏恨不得要噴火。

何芳菲小聲對林潇潇說:“去清一下吧,領導過一會兒就來了,不好鬧的……”

林潇潇雖然心裏憤恨,但是還是只能點點頭,帶着哭腔說:“那我被她扔下去的鞋子和包這麽辦呀……”

“我給你去撿!”林潇潇的閨蜜立刻跳出來。

“謝謝你啊。”

閨蜜下樓去撿東西了,紀傾城跳下床,看着林潇潇和何芳菲一起清理着她的床鋪和桌子。

門口還圍着看熱鬧的同學,紀傾城一個眼刀飛過去,大家便讪讪地散開了。

兩個人很快就把床上和桌子上的雜物都挪開了。

見她的位置都空了出來,紀傾城起身去拿抹布,擦她的床鋪和桌子,再按照學校的要求把整理床鋪。這時候林潇潇的閨蜜拿着她的鞋子和包回來了。

紀傾城扔得很有技巧,幾乎都是平行着飛出去的,所以除了最後一雙打到林潇潇腦袋上的鞋子有些弄髒了,別的都還好。

林潇潇心疼地看着她的鞋子,惡狠狠地對紀傾城說:“你知道這鞋子多貴麽?你賠我!”

紀傾城一面鋪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也沒有多貴吧,也就千把塊錢,你明天把收據找來我賠。”

“你!”林潇潇氣結。

她的閨蜜陰陽怪氣地說:“她當然不嫌貴,人家可是有有錢人包養的啊,哪用自己花錢。”

紀傾城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無聲地嘆息……

果然她就是沒有辦法跟這些人和睦相處啊,無法對這個世界溫柔相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晚一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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