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執過後

就這麽過了兩天,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任情又生氣,又覺得有點難受。這天放了學,任情回到住處,正準備自己煮些吃的,就收到只信鴿。只聽見那信鴿模仿朱誠亮的聲音道:“羅斯讓我們買些繪畫用的紙和筆,你都買了嗎?”

任情聽到是朱誠亮的聲音,心裏高興,便也發了個會講話的信鴿,笑道:“沒呢,我還沒買呢。”

朱誠亮的信鴿道:“你別笑啦。我正在買呢,要不我給你買了吧。”

任情回道:“好的,謝謝啦。”

于是到了上課之前,朱誠亮走過來把紙和筆給了任情。任情看那筆上還有朱誠亮自己給做的套子。任情道:“之前給你的魚幹吃了嗎?覺得好吃嗎?”

朱誠亮沒說話。

任情心想,難道是沒有吃?便說:“如果覺得不好吃,就扔了吧。”

朱誠亮仍是沒說話。

等放了學,任情和朱誠亮一路走着。任情和朱誠亮說着話,注意力卻都集中在朱誠亮頭前面那撮板寸上,心想,如果摸一下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任情問朱誠亮:“你直接回家嗎?”

朱誠亮便道:“我去下藏書閣,借本書。你和我一起去嗎?”

任情便道好。

兩人便一同往藏書閣方向走去,發現班裏一個叫左韋倫的也往藏書閣方向去,三人便一同走着了。任情和朱誠亮聊着天,走着走着便比左韋倫走的快了點,朱誠亮便道:“诶,倫倫,你走上來點。”

于是三人并排走着,沒多久,左韋倫就和他們走到了岔路上,告別走了。任情看左韋倫走遠了,便對朱誠亮道:“學友,我能摸下你的頭發嗎?”

朱誠亮道:“不行。”便繼續往前走。

任情也不理他,踮起腳尖,往朱誠亮頭上的板寸來回摸了兩三下。任情只感覺手觸及之處,均是一片毛茸茸的感覺,好玩極了,便嘻嘻笑了起來。任情摸了一次還覺不過瘾,看朱誠亮沒什麽防備,又踮起腳來,摸了兩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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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誠亮也是好脾氣,就讓任情這麽摸着,也不說話。等到了藏書閣,朱誠亮借完了書,便對任情道:“要一起去用晚膳嗎?我請你。”任情便道好。

于是兩人在學堂附近找了間飯館,坐下了。

朱誠亮道:“真受不了小侯爺,說要給我介紹女生,還要讓我和那兩個女生交換字帖。我只想好好學習,便說不想交換。小侯爺就直接和那兩個女生說我不想交換字帖。”

“我來到點理山之後,小侯爺就叫我靓靓,現在大家都這麽叫我,可真是。”

任情心想,你不是靓靓,你就是亮爺。可你在人前總喜歡表現的這麽可愛,又是為什麽?

朱誠亮又道:“小侯爺總說自己不會和女生說話,讓我教教他。”

任情心想,你們可真是好哥們,互相都以為對方是吃素的。

朱誠亮接着說:“我就教了他一招。”

“先借你根頭發行嗎?”說着,從任情頭上取了根頭發。

朱誠亮把頭發放到任情手心,就着任情的手搓着頭發道,“你看這頭發,這麽着搓,就能動。反着搓,就不動。”

任情一看,還真是,不由得稱奇。

朱誠亮道:“我就教了小侯爺這一招‘人類的毛發’,他就在我們上點理山語的時候,去和應有笑說了。”

任情心想,那也算是現學現用了。

朱誠亮又道:“對了,之前你說信鴿不夠用,我給了你兩個,還好用吧?”

任情道:“恩,用着還不錯。”

朱誠亮開心道:“這樣以後你一用到信鴿就會想到我了。”

任情道:“衛青衣也給了我兩個,你是讓我也想到他嗎?”那衛青衣就是剛開課那會兒,與任情搭話的奇瘦無比的男子。

朱誠亮便說不出話了。

任情心裏知道,那衛青衣給自己信鴿,是為了結交自己,這朱誠亮給自己信鴿,是真的對自己好。可就是不想順了朱誠亮的意,忍不住要這麽說,就是想看朱誠亮被自己憋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過了一陣,朱誠亮道:“我原本有點不接地氣,就是原本我聽到別人罵人,都會特別生氣。後來我覺得這樣不好,不能融入,就學習要讓自己接點地氣。”

任情心想,怎麽這麽巧?自己也被人說是不食人間煙火,也不知道要怎麽才算接地氣。

朱誠亮又道:“你知道嗎?我父親為了我,在續方那邊,已經花了四千兩買了一塊地。”

任情不言語,心想,買了地又怎樣?如果以後要換地方,也是可以賣了再重買啊。

朱誠亮又道:“其實我原本長的不好看,牙齒有點突出,後來家人給我去整牙。沒想到整牙還失敗了,我就連整牙都比別人要遭受多一點苦難。”

任情被他說的一時五味雜陳,一時覺得這人和自己很像,都是小時候不太好看,長大了才變得好看的。一時又覺得這人怎麽這麽脆弱,一點點事情就覺得是苦難。一時又覺得他牙齒挺好的呀,哪裏失敗了?

任情說道:“你到底有什麽苦難?說出來給我聽聽。”

朱誠亮說:“這不能說。以前我以為說出來就好了,結果才發現,說出來,只是讓自己的傷口再一次暴露出來,別人其實根本不能理解。”

任情說:“真想知道你經歷了什麽苦難。”

朱誠亮道:“所以說你很成熟,經歷的比較多。”

任情又一愣,我也沒說什麽吧?你怎麽知道我經歷的比較多?心裏又想到自己管理欽天城這麽多年,确實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也都挺過來了。可這些我都沒和他說過啊,他是怎麽看出來的?任情疑惑了。

朱誠亮又道:“我十六七歲的時候挺頹廢的,一直在想生命的意義。想不通,就一直躺在床上,在那裏想。”

任情心想,這話題跳躍的也太快了。不過自己也曾經想過生命的意義,那時候總想自己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麽活着。後來發現,生命的意義不是想出來的,而是過出來的,每天好好的過日子,生命便有了意義。

朱誠亮又道:“我覺得你很好,很獨立。我也要做一個獨立的人,讓我們這兩個獨立的人幹杯。”說着,便拿茶杯碰了碰任情的杯子。

任情被他說的一愣,自己很獨立嗎?難道是太獨來獨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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