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進退之間
待貼完紙其他人也都散了,任情問朱誠亮,“去不去用膳?”只見朱誠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兩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朱誠亮道:“洛洛很單純,你也很單純。”
任情聽了生氣,心想,我們都單純,就你最複雜!
朱誠亮又道:“你很自信,洛洛也很自信,我很自卑。”
任情心想,你哪裏自卑了?你不是挺得意自己長得好的嗎?
等到了食堂,拿完飯菜,兩人落座。任情道:“你之前說心學不是真學術,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心學是一門新興的學術,因此現在還未上升到純理論的階段,還需要大量的實驗來佐證。但這并不能說心學是僞學術。”
任情又道:“還有,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互相扶持,并不是一個人完全依靠另一個人。”
朱誠亮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道:“你有在現實中看到過這種例子嗎?”
任情被他問住了,她家外婆去的早,爹也是早就沒了,根本不知道正常家庭到底是怎麽個相處法,說兩個人相互扶持什麽的,只是任情的一種理念。任情沮喪道:“我不知道,我沒有爹的啊。”
朱誠亮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也被她說的一愣,便說不出話了。
朱誠亮道:“和你說一件事。”
任情心想,這人就是這樣,和他說正經的他就又要不正經了,便道:“什麽事?”
朱誠亮道:“你知道嗎?秀秀和她要好的分了。”
任情心想,你才知道啊,便道:“我知道啊,怎麽了?”
朱誠亮道:“我和你說,我發現秀秀最近一直在看我。”
任情聽了,心裏生氣。她看你,你就心思活絡啦?于是道:“所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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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誠亮道:“到時候她可能會邀我一起玩。”
任情拍着手說:“恭喜恭喜,那你們就一起玩吧。”
朱誠亮急道:“你別這樣。”
任情道:“那我要怎樣?”任情心想,恭喜你還不好?不然你要我怎樣?
朱誠亮又說不出來到底要怎樣。
這天,任情和應有笑一起走出了學堂,在驿站等馬車。應有笑道:“我和靓靓他們一起學點理山語。一次上課,小侯爺看着靓靓道,‘靓靓,你長得可真周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靓靓就說,‘誰長的不周正?誰不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任情心裏暗笑,确實是他會說出來的話。
應有笑又道:“小侯爺還說靓靓搶他風頭,和女孩子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那些女孩子都只注意他了。”
任情想到上次碰到他們一起吃飯的女孩子,便道:“有一次我碰到他們和兩個女生一起,便一起吃了飯,其中确實有個女生就很留意靓靓。”
應有笑道:“小侯爺和靓靓他們兩個喜歡的女生的類型也不一樣。他們兩個在課上指着自己喜歡的類型,小侯爺就指那年輕的,身材高挑的。靓靓就指那成熟的,比較嬌小的。”
任情就聽着,沒說話。
這天練習劍招,先生們讓大家先練輕功。練習的方法是由木板堆成一個四人高的牆,衆人飛牆而過,并且不可借力踩在木板上。誰踩在了木板上,那堆積而成的木板就會倒塌。
于是在練習輕功前,衆人都在堆那木板。任情和朱誠亮也在一起堆,就聽那朱誠亮道:“聽說你拳法很好,要不要試試?”于是拿起一塊木板擋在自己胸前,任情便一拳揮了過去。沒想到任情一拳打到木板上後,那木板就應聲而斷了。任情和朱誠亮都吓了一跳。
任情心想,這下可闖禍了。轉頭看向周圍的先生們,卻發現先生們都笑着看着她和朱誠亮。
于是任情便放心了,轉回頭對朱誠亮說:“都怪你,讓我試什麽拳法,倒把木板給弄壞了。”
朱誠亮道:“又怪我?我就讓你試試,誰讓你出手這麽重的?”
任情笑道:“你看這木板雖然斷了,倒也還能用,要不我們就把這兩截放上去吧?”
于是兩人便把這斷成兩截的木板也堆上去了,回頭看看先生們,也沒阻止他們的意思,兩人便互相取笑着繼續堆木板了。
到了晚上,任情正在屋裏練着字,就看到朱誠亮發來的信鴿。任情正心裏高興,打開一看,上面寫道,“你說怎麽這麽不巧,我本來想給你介紹個男生,結果他今天就離開點理山去大水族了,你們沒有緣分啊。”
任情看了心裏一沉,心想,誰要你介紹對象了?
這天在學堂,還未上課前,任情就聽到班裏都是秀秀的聲音,在那裏說道:“周末我和靓靓還有高俊逸一起出去玩,靓靓太搞笑了,全程都被他逗的笑個不停。”
任情聽了,心裏生氣,他果然還是和秀秀一起去玩了啊。可自己又有什麽生氣的資格,任情心想。
課堂中間休息,任情去茅廁,遇上秀秀。秀秀一看到是任情,便道:“任。。。情”。
任情便一點頭。心想,幹嘛看到我這麽緊張?難道是做賊心虛不成?可就算你有什麽想法,我也不是正主,也管不了你,你緊張什麽?
去完茅廁,任情回到課堂,便和身邊的人商量着中間放假兩個月要怎麽安排。任情看到朱誠亮就坐在她前面兩排,也不說話。
就這麽又過了兩天,任情這天正在家裏看書,就看到一只信鴿。打開一看,是朱誠亮的字條,上面寫道,“最近我看了個笑話,發給你也瞧瞧。從前有個人他叫‘木’,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什麽都有。木有錢,木有老婆,木有情人,木有房子,木有車子,木有。。。”
任情看了也笑不出來,心想,他無端端突然給自己發這麽個冷笑話是怎麽回事?于是便回道:“你是不是閑的慌?”
不一會兒,朱誠亮的信鴿又到了,上面寫道:“小芹菜,你沒有不理我?”
任情回道:“我什麽時候不理你了?”
朱誠亮道:“前兩天我給你發信鴿,你都沒回我啊。”
任情道:“前兩天你給我發信鴿了嗎?我沒收到過啊。”
朱誠亮道:“前兩天給你發了一則新聞,你都沒理我。”
任情道:“真沒收到。”
朱誠亮道:“我就說嘛,小芹菜是不可能不理我的。”
任情心想,确實是想不理你了,可看你還小,總不能對你生氣吧?不過你這是什麽意思,仗着我人好就可以胡來了嗎?看着就讓人生氣。
朱誠亮又道:“先生布置的課業你做了嗎?”
任情道:“還沒呢,看着就腦門疼,不想做。”
朱誠亮道:“要不我們一起做吧。”
任情心想,有人一起做也有動力些,于是拿出課業,和朱誠亮通過信鴿溝通了起來。
“我部署的排兵順序是五十、五十、三十,希望通過多點進攻,來攻破對方的防線。具體是。。。”
“我部署的排兵順序是四十、四十、五十,穩紮穩打,重要的是對方無法攻破我的防線。具體是。。。”
于是,兩人通過信鴿溝通,眼看着課業也快完成了差不多了,任情收到朱誠亮一張字條,上面寫道:“不行了,不能再親了,再親我的臉就要破了。”
任情看了,心裏一沉,心想,這又是和誰在打情罵俏呢?
任情回道:“作業也做得差不多了,那就這樣吧。”
回完字條,任情正在收拾桌子,又看到一只信鴿,打開字條一看,又是朱誠亮的,上面寫道:“這麽幹脆?是生氣了嗎?”
任情一看字條,就再也憋不住了,回道:“我生什麽氣啊?反正你有的是随便親。”
朱誠亮回道:“我就知道你誤會了。”
任情道:“我誤會什麽了?”
過了好一陣,朱誠亮才回道:“我說的意思是,你要親我,我不好意思,可還是被你親了,我被你親的不行了,所以臉皮就要破了,我就讓你不要再繼續親了,可你還要親下去,我就讓你再繼續親。”
任情看了字條,雖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說法,好歹氣是消了,便回道:“我哪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們這些個喜歡詩詞歌賦的,講話就喜歡彎彎繞,從來都不直接。”
朱誠亮回道:“是我不好,不鬧你了,晚安,小芹菜。”
任情道:“晚安。”
說是晚安了,朱誠亮的信鴿還又飛來,上面寫道:“這麽就晚安了?你果然不是小芹菜,說,你是不是她隔壁的那個?”
任情看了字條忍不住笑出聲來,回道:“對啊,我就是她隔壁的那個不愛理你的,現在肯理你了,你高興了吧?”
朱誠亮道:“快把小芹菜還回來。”
任情道:“你的好友智商君已下線。”
朱誠亮道:“智商君?你的名字還叫這個?”
任情看他在胡攪蠻纏,便道:“不理你了,我真要睡了。”
朱誠亮道:“好了好了,不搞你了,快去睡吧,芹菜。”
任情看了一笑,道:“這下真的晚安啦。”
“看來你真不是小芹菜,你是隔壁的!”朱誠亮又發來一張字條。
任情感覺朱誠亮真的是太無聊了,于是決定不再回複朱誠亮了,去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上課,任情看到了朱誠亮,便走過去和他說:“聽說昨天你和我隔壁的聊的很歡吶?”
朱誠亮道:“是啊。你說你那隔壁的,之前見面的時候一副不愛理人的樣子,昨天倒是聊的起勁,真是奇怪。”
任情道:“我隔壁的說你還挺不錯的啊。”
朱誠亮道:“你隔壁的這麽說嗎?就知道她暗戀我,故意裝作不理我的樣子。”
任情一拳打在朱誠亮肩上,笑道:“你倒是想。”
一旁的張孝天看他們這麽一副打情罵俏的樣子,別過頭去不去看他們了。朱誠亮發現後,便不說什麽了。任情也發現了,便也停了下來。
朱誠亮看到房間裏夾了跟頭發,把它扯了下來,任情便道:“人類的毛發。”朱誠亮也道:“人類的毛發。”任情心想,這倒像是兩人的暗號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任情正在看傳單,看到上面寫的是斷袖之人大游——行,便對朱誠亮道:“拿去,去參加游——行去吧。”
朱誠亮還沒說話,旁邊的源源卻說了:“我覺得女孩子懂太多不太好。”
任情心想,什麽叫女孩子懂太多不太好?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什麽不好的?可也不多說什麽,不想拆穿那源源對女生的幻想。朱誠亮也沒說話,兩人接着聊其他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