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話說那樣的場面應該是電視劇裏才有的吧。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種似乎很輕微的水滴滴落的聲音卻是傳入到了江珊的耳朵裏,她的心微微一顫,忙擡頭向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于是她便吃驚地看到小霞的手指上正不斷地有着血珠滴落下來,而這個時候在她的腳下卻是已經滴出一片暈染開的血色圖案。
“小霞!”江珊忙叫了一聲,可是小霞卻連動也沒有動一下,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江珊的聲音一般。
而那“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的聲音卻依就是連綿不絕地傳入到江珊的耳朵裏,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呃,準确地說應該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吧,那聲音居然變成了二重奏。
一顆心已經緊緊地提到了嗓子眼,江珊的雙手交握着壓在自己的心口處,這個時候她只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一種窒息般的恐懼在她的心房上漸漸地擴散了開來。
但是就是這麽一小會兒,那“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的聲音居然又變成了三重奏。
“呼,呼,呼……”江珊微閉起雙目在心底裏不斷地為自己打氣,沒事兒,沒事兒,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鬼,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現在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當江珊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底裏卻并沒有她自己所想要的那種平靜,而是更加的慌亂了起來,但是她卻還是硬着頭皮一步一步地向着小霞挨了過去,近了,近了更近了,她已經走到了小霞身下的那灘血跡的邊緣地帶。
看清楚了,小美小妍兩個人的手上也正有着鮮血不斷地滴落下來,于是一個兩個三個人的鮮血滴落便形成了那怪異的三重奏。
而現在她們三個人的血正如同三條血色的小溪一般的正在蜿蜒着流淌着,不斷地向着一起彙聚着。
江珊只覺得現在自己的大腦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空白,她的一雙眼睛就是那麽直勾勾地盯着那地面上的鮮血,漸漸地在她的眼裏那鮮血彙聚到了一起,居然形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血色圖形。
“啪”的一聲窗子再次被風吹開了,然後教室裏的燈居然也在這個時候熄滅了。
江珊呆呆地站在那裏,她努力地瞪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一切,可是無論她的眼睛瞪得有多大但是卻都只是徒勞無功。
不過很快的教室裏的燈再次亮了起來,江珊卻是發現在那方方正正的血色圖形上卻是清清楚楚地寫着幾行字,那字跡蒼勁有力,很是漂亮。
最上面的兩個字居然是: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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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最下面的簽名欄裏,第一個簽名欄內居然是一張照片,對于那照片裏的一切江珊真的是非常熟悉,正是自己最最喜歡的那具男屍。
心底裏這個時候似乎有着一個聲音在響起:拿起筆寫下你的名字,拿起筆寫下你的名字……
這個時候的江珊她的腦子裏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着什麽。而她的身體也只是機械地按着那個不斷在她心底裏響起的那個聲音行動着。
于是江珊便就那般呆呆地揀起了筆,然後伸手在那簽名欄內緩緩地寫下了一個江字,只不過當她的珊字才剛剛寫出來一個王字的時候,教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撞開了:“不要寫!”
與此同時一支銀白色的羽箭卻是從窗外直直地射了進來,正好擊飛了江珊手上的那支筆。
“呼,呼,呼!”蕭哲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丫的你說她好好地在宿舍裏睡着覺,夢中正舉着個好大的雞腿啃得香呢,居然生生地被塵羅衣這個混蛋給搞醒了,告訴她有鬼在勾人魂,一定要她來救人。
好吧,好吧,她連睡衣都沒有換下去,就這麽一路沖了過來,連拖鞋都跑丢了一只,不過還好,還好,趕得相當及時,只不過……
蕭哲眯着眼睛盯着那根銀色的羽箭看,話說堂堂二十一世紀居然還有人玩這種低能的東西。
☆、006,第一次見面
“笨蛋!”不過蕭哲的想法才剛剛冒出一個頭來,便被塵羅衣不客氣地給罵了一句。
“咳,咳,咳!”話說蕭哲到現在還是很不習慣有一個聲音老是在自己的心頭莫名奇妙的響起,于是她再次很不小心地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話說自從塵羅衣跟自己回到學校,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喂,小哲哲你老是這個樣子會讓人家覺得很傷心的!”塵羅衣滿是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話說這小妞的适應性真的是很點差喲,真是不知道那該死的珠子怎麽就會選中她呢?
“那個死鬼!”死鬼這兩個字絕對是蕭哲對于塵羅衣那個無良的家夥的愛稱:“那個小箭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但是很顯然塵羅衣對于死鬼這兩個字并不如何感冒,所以這一次他根本就是保持着沉默。
“喂,死鬼你怎麽不說話呢!”蕭哲有種想要跳腳的沖動,靠,這個家夥又來勁兒了。
……
而此時此刻對面的樓頂上,梅長歌正手握着一張古樸而大氣的銀弓,他的眉頭擰得死死的,看着對面那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裏,三個少女正僵直地坐在教室的地板上,看那三個少女的樣子她們身體裏的鮮血應該已經流盡了,而那個被自己成功阻止住簽名的少女卻是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的樣子似乎就好像是已經失去了靈魂的玩偶一般。
話說這個少女到底在那鮮血上有沒有把她自己的名字寫完啊。
不過……梅長歌的目光定格了,那個穿着櫻桃小丸子睡衣,然後頂着一腦袋如同鳥巢般的亂發,光着一只腳丫子,另一只腳丫子卻是穿着一只拖鞋的古怪女人又是誰。
本來剛剛在看到那個女人推門沖進來的時候,梅長歌是真的覺得那個女人應該與自己是同類中人,可是,可是……
話說現在那個女人不是應該去救人的嗎,怎麽她一個人在那裏又跳又叫的……
呃!梅長歌在心底裏暗暗地評估了一下,然後果斷地給出了自己的結果,那個女人應該是個神精病吧,話說她現在的形象還有現在的舉動只能用神精病來形容才是最最正确的。
蕭哲現在真的是很頭疼,塵羅衣這個死鬼居然敢無視自己,難道他不知道嗎,現在他住的地方,那可是自己的眼珠子啊,沒錯就是眼珠子。
“喂,死鬼塵羅衣,你不覺得你應該出來給老娘付些住宿費嗎?”蕭哲繼續跳腳中……
這一次塵羅衣那很是有些慵懶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本鬼爺就是不付,有本事兒你趕我走啊!”
“……”蕭哲無語了,好啊,她不得不承認,她還真的沒有本事兒把這只死鬼從自己的眼珠子趕出去。
靠,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而就在蕭哲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一直靜靜地呆立在一邊的江珊卻是動了起來。
“喂,你要去哪裏?”蕭哲忙叫了一聲。
可是現在的江珊卻好像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一般,就如同是一個木偶一般,直挺挺地向着那大開的窗戶走去。
不好!蕭哲的心頭悚然一驚,特別是當她看到江珊居然已經雙腳踩在了窗臺上的時候,她第一反就是要出事兒。
但是這個時候江珊卻是緩緩地轉過了頭,那張依就是清麗的臉上,這個時候卻布滿着一種詭異的笑容,她的嘴巴緩緩地動了一下,一絲沙啞的聲音卻是吐了出來:“我要去嫁給他。”
說着江珊便直接身體直挺挺地向着窗外倒去。
“喂……”蕭哲根本來不及去多想,一個箭步就踏了出去,然後一伸手扯住了江珊的衣服:“你想要嫁人那也不用死吧!死了還嫁個毛線!”
塵羅衣在蕭哲的眼裏捂了捂自己的眼睛,特麽的,現在他是全都明白了,這幾天自己的調教完全沒有用。
“呵呵,呵呵,呵呵……”被蕭哲扯住衣服的江珊卻是發出一陣怪笑,然後她的手指只是輕輕地在她的衣服上劃過,于是那衣服居然就那樣被生生地劃破了,而且切口處無比整齊,于是江珊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洋娃娃一般向着地面上急急地掉落下去。
“該死!”蕭哲想也不想地随手丢掉自己手中的那片衣物,然後居然也縱身一跳便再次伸手向着江珊抓了過去。
“笨蛋!”塵羅衣的聲音再次在少女的心頭響了起來。
“死鬼你給老娘閉嘴,老娘現在在救人!”蕭哲怒道。
“你這是在作死!”塵羅衣幽幽地道:“她已經簽下了婚書,那麽她便沒的救了!”
“我才不相信呢!”蕭哲這個時候已經伸手扯住了江珊的手臂,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江珊此時此刻的力氣居然會變得特別大,只是輕輕一甩便将她的身子甩了出去,于是蕭哲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以一種更快的速度先于江珊向着地面上砸落而去。
而那個她欲救的少女卻對她再次露出了那種詭異的微笑。
“塵羅衣救我!”蕭哲在心底裏吶喊着。
但是這一次雖然沒有叫死鬼,可是塵羅衣卻并沒有出現。
“唉,精神病果然是精神病!”一聲輕輕的無奈嘆息在蕭哲的耳邊響了起來,接着她便跌入到了一個溫涼的懷抱裏。
眨巴了一下眼睛,蕭哲卻是看到了一個如同玉樹堆雪般的少年。
白玉般的臉孔如同最最精美的瓷器,斜飛入鬓的眉,水墨般的眉眼黑白分明,一眼看去一清二楚毫無雜色。他的瞳仁烏黑烏黑的不同尋常,簡直要把人吸進去,卻又帶着一種足矣洞釋一切的清明。他的睫毛很長,垂下眼時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鳳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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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人畫符
但是還不等蕭哲從那美色的誘惑中回過神來,她的身子卻被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給直接抛了出去。
“哎呀我擦的!”少女的屁股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當下蕭哲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就在她剛想要出聲質問的時候,卻是發現那個少年居然身形一動之間再次躍了起來,而這一次蕭哲看清楚,媽蛋的居然是把自己甩下來的那個少女也同樣被少年接在懷裏。
只不過很明顯那個少女的運氣要比自己更好,因為此時此刻那個少年已經落在了地而,但是他卻并沒有抛出懷裏的少女,而是輕輕地将那個少女放在地面上,然後一雙漂亮的眸子卻是看着那個少女有些出神。“咳,咳,咳……”如此場面,蕭哲不由得輕咳了幾聲,擦,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的節奏這差別待遇真是讓人……
擡了擡屁股剛想動彈一下,但是那屁股上的疼痛卻是讓蕭哲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敢說自己的屁股絕對已經摔成兩瓣了。
“呵呵,小哲哲你的屁股不摔也是兩瓣好不好!”而這個時候她的心頭卻是再次響起了塵羅衣那有些戲谑的笑聲。
“我擦你個死鬼,老娘詛咒你不得好死!”聽着某只很養眼的男鬼那很是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蕭哲卻是不由得又想要跳腳。
“嘿嘿,嘿嘿,本鬼爺早就死了好不!”塵羅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蕭哲:“……”
靠,塵羅衣算你狠!
但是很快的蕭哲的目光便被那個少年舉動所吸引了過去,只見那少年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裱紙,然後又摸出一支朱砂筆,當下發筆走龍蛇地在那張紙上畫了一些蕭哲看不懂的古怪的花紋,然後直接将那張黃紙便貼在了那個少女的額頭上。
“喂,你這是在幹嘛,鬼畫符嗎?”蕭哲不明白了。
“白癡!”少年掃了一眼蕭哲然後很中肯地給出了兩個字評價。
“我擦!”蕭哲被那兩個字評價給激怒了:“小子老娘不發威你真當老娘是病貓不成!”
“小哲哲他那的确是在畫符,但是卻不是鬼畫符!”塵羅衣的聲音響了起來。
“呃……”蕭哲一陣無語,好吧剛才是她說錯話了,這貨根本就是人畫符好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額頭上被貼了符的少女卻是緩緩地轉動了幾下眼珠,而随着她眼珠的轉動,那雙眼睛裏的木滞與茫然卻是漸漸地消散了開去:“我,我,我怎麽會在這裏?”
少女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而接着當她看清楚自己面前的少年與另一個正呲牙咧嘴的少女時卻是又問道:“你們是誰?”
“同學你是誰啊?”蕭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江珊!”女孩子道。
“哦,我叫蕭哲!”蕭哲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
“哦!”江珊點了點頭,然後她站了起來:“那個,我要回去睡覺了!”
不知道為什麽面前這兩個陌生人給她的感覺很是有些不安,讓她很想要迫不急待地逃離這裏,語畢她也不等蕭哲與那個少年有什麽反應,當下便一路小跑着向着宿舍的方向而去。
“為毛要用跑的啊,難道說我們很吓人不成?”蕭哲看着某個可以堪稱是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得喃喃道。
梅長歌很幹脆地轉過身,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向着教學樓裏走去。
“喂,你是啞巴嗎?”蕭哲扭頭看着梅長歌雙手叉腰地問道。
“白癡!”梅長歌頭也不回地再次丢出了兩字評語。
“靠,你才是白癡,你們全家都是白癡!”于是少女再次跳腳。
但是這一次梅長歌卻并沒有理會她,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蕭哲跳着叫了兩句,她是好奇心發作,便也騰騰地跟上去。
那間教室裏依就是燈火通明,三具已經流幹鮮血的少女依就是靜靜地坐那裏,她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蒼白的臉孔上居然還帶着幾分詭異的微笑。
梅長歌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最後他的目光卻是停留在了那鮮血婚書之上,于是他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
“哎呀!”接着後面的某只一腦袋便撞到了他的後背上,然後疼呼聲傳來:“喂,你幹嘛停下來啊!”
“白癡!”梅長歌頭也不回地道:“你走路都不帶看路的嗎?”
“呃……”蕭哲無語了,好吧,她是偶爾會有撞到樹上,門上,或者電線杆上的記錄。
伸手揀起了那支銀質的小箭,但是接着蕭哲的目光卻是落到了那鮮血上的男屍照片上:“咦,居然是他的照片!”
“你認識這張照片?”梅長歌終于扭頭看向了蕭哲。
“嗯,當然認識了,這可是我們學院解剖室裏最帥氣的男屍了!”蕭哲很是有些眉飛色舞地道:“你不知道啊有很多女生都很喜歡他,甚至是暗戀他呢……”
梅長歌很是有些無語地看着這個雙眼冒光的少女,話說在這種血腥而詭異的教室裏她這般興奮真心很有違合感。
“呃!”不過蕭哲倒是沒有感覺到了梅長歌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什麽不妥她很快又看到了那靜靜躺在一邊的紙張:“她們在這裏玩請筆仙了!”
“你怎麽知道?”梅長歌又問道。
“白癡!”終于把這兩字還給這個少年了,蕭哲只覺得自己的心底裏那絕壁是無比的舒爽:“你看看這上畫的。”
梅長歌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
“靠,你小子不會是沒有玩過請筆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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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小孩的眼睛
“靠,你小子不會是沒有玩過請筆仙吧!”蕭哲很認真地問道。
梅長歌眨巴着眼睛同樣很認真看着她反問道:“請筆仙是必玩的東西嗎?”
“呃!”蕭哲想了想終于還是搖了搖頭,她現在算是明白這個少年的意思了,既然不是必須要玩的東西,他為什麽要玩。
翻了翻白眼,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蕭哲很大方地甩了一記中指給這個少年,丫的,這個家夥絕壁是一個非正常人類。
不過梅長歌卻是并沒有理會蕭哲而是很仔細地看了看那三具少女的屍體,還有那鮮血婚書上的筆跡,他那好看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
“喂,你剛才貼在江珊額頭上的那個符是幹嘛用的?”蕭哲本着不懂就問的良好本德開口了。
“那個只是讓她暫時不被控制的符咒……”說到這裏梅長歌的聲音卻是低了下去,他很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回過頭,瞪着一雙眼睛盯着蕭哲看:“你,你,你可以看到那道符?”
蕭哲翻了翻白眼:“那麽大的一張紙,我眼神得多差才看不到啊!”
梅長歌的目光裏有些古怪之意湧動,但是他卻并沒有再說什麽,然後卻是飛快地将房間裏有關于他與蕭哲兩個人的痕跡都清理幹淨。
“你在幹什麽?”蕭哲有些不明白。
“難道你想背負上害死她們三個的罪名嗎?”梅長歌反問。
蕭哲搖了搖頭。
于是很快的兩個人清理完痕跡之後便一起離開了這棟教學樓。
“我叫蕭哲,你叫什麽名字?”樓門口處,少女笑眯眯地向着梅長歌伸出了手,蕭哲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小子不是一般人,與這貨交好沒壞處,畢竟現在她的眼珠子裏可是住着一個鬼,而且話說以後的日子據塵羅衣說,似乎也會經常與鬼打交道,所以遇到可以抱大腿的存在與之交好很重要。
梅長歌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蕭哲伸過來的小手,然後居然滿是嫌棄地皺了一下眉頭,接着梅長歌一轉身便優雅地離開了,這貨表現得很明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與蕭哲成為朋友。
“靠,你這個混蛋!”蕭哲生氣了,一擡腳便将自己腳上的那只拖鞋向着少年的後背狠狠地甩了過去。
但是在那拖鞋還沒有砸到少年身上的時候,那少年卻是身形一閃,便直接躲開了。
“靠,你這個混蛋居然還敢躲!”蕭哲說着居然又一貓腰從地上抓起了一把小石頭向着少年丢了過去。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所謂!”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梅長歌扭頭看了一眼少女,然後身形一動這一次卻是極為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蕭哲握着小拳頭恨聲道:“小子,下次別讓姐遇到你,否則的話姐絕對會讓你好看的!”
然後她卻又不得不生新拾回自己丢出去的拖鞋,接着依就是光着一只腳,一只腳下穿着拖鞋向着宿舍走去。
……
清晨很快便到了,清晨的校園還是很有些熱鬧的,在學校周圍的居住的一些老人都來到學校裏散步晨練,更有些老人還帶着自己的小孫子出來。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大姐姐,你怎麽睡在這裏了呢?”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江珊的耳邊響了起來。
“呃!”江珊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小男孩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眨巴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擡頭看了看那漫天的晨光,不知道為什麽江珊的心底裏卻是升起一種異樣的厭煩,沒錯現在她很是讨厭這個陽光,而接着她卻又驚愕起了一個事實,昨天晚上她居然沒有回宿舍,而是在這松樹下睡了整整一夜。
“咦,大姐姐你的額頭上怎麽貼着一張紙呢?”小男孩突然間有些吃驚地叫出了聲音,還不待江珊有什麽反應,小家夥居然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直接将江珊額頭上的那張紙符扯了下來。
紙符離開了江珊的身體,于是小男孩便看到面前這位挺好看的大姐姐,那雙眼睛卻是一下子就直了,接着她噌地站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便向着學院裏最高的教學樓走去。
“大姐姐,大姐姐……”小男孩好奇怪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紙符:“大姐姐,這是你的東西……”
可是江珊卻似乎沒有聽到小男孩的聲音一般,居然越走越快。
“寶貝,怎麽了?”孩子的奶奶聽到了孩子的聲音,含笑走過來牽住了孩子的小手。
“奶奶,剛才坐在這裏的大姐姐額頭上貼着一張紙,我幫她撕下來了,她好像生我的氣了……”小家夥奶聲奶氣地說着,同時還将手中的紙符舉起來給自己的奶奶看。
老人一看到那紙符不由得一怔,要知道孫子在這裏她一直就站在這附近,所以自然也是看到了江珊,但是老者卻并沒有從江珊的額頭上看到什麽紙符,果然小孩的眼睛與大人的眼睛就是不一樣。
但是……
老人忙向着四周看去卻是已經看不到江珊的人影。
雖然不知道這張紙符是做什麽用的,但是這個時候老人的心裏卻似乎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的孫子似乎闖了大禍了。
就在老人牽着孩子想要離開學校的時候,卻是聽到有人發出一聲驚呼:“看,有個人想要跳樓!”
☆、009,跳樓
聽到了這個人的聲音之後,衆人不由得都向着他伸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學院裏最高的主教學樓上一道纖細的身影卻是正立在那最高處的邊緣所在。
微微目測一下那裏的高度應當是在十二層的樣子,這是怎麽回事兒,一大早的居然就有人幹這種事情。
人一直都有一種愛好,那就是看熱鬧,于是當下校園裏無論是前來晨練的老人,還是早起準備去食堂打飯的學生一個個都不由得将目光轉到了那邊的高樓上。
“報警快點報警啊!”
“那個看起來像是學生啊,她是哪個班級的!”
“快點叫學院的保安過來!”
……
一道道的音響了起來,而這個時候蕭哲卻是蒙着被子睡得正香呢,話說昨天晚上她可是睡得很晚的,今天早上她才不要起這麽早呢,特別是好巧不巧的今天上午她幸運地沒有課,所以蕭哲給自己按排的時間就是今天上午睡覺,下午再去上課,呃,今天下午似乎她就是解剖課了,嗯,嗯,嗯,到時候她還需要好好地看看那具男屍呢,雖然一直都知道有不少的人都很喜歡那具男屍,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喜歡到想要嫁給那具男屍的地步,至于嗎?
這就與追星一樣,不得不說對于那種近乎于瘋狂的追星行為蕭哲一直表示自己是真的很不能理解,欣賞那些明星這一點她是理解的,但是為了追星把自己搞得那麽辛苦,甚至生活不像是生活,她便不理解了。
于蕭哲來說,人生這一輩子其實活的就是自己,明星亦是一樣,而且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人生,幹嘛要為了別人的人生而犧牲自己的人生呢。
蕭哲翻了一個身,繼續做着自己的美夢,在夢裏她正眼巴巴地看着面前那滿滿一桌子的美食,手中拿着筷子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是突然間一只白淨而幹淨的手掌卻是極為突兀地伸了過來,然後便在蕭哲那驚訝的目光一把奪下了她手中的筷子。
“靠,這是哪個王八蛋!”于是蕭哲華麗麗地怒了,沒錯就是在做夢中她也是怒了,接着她擡頭向着那只手掌的主人看去,卻是看到晨輝中那是一個英挺而帥氣的少年,一頭烏黑而細碎的頭發被晨風輕輕地吹動着,如同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此時此刻正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她在看。
“混蛋居然是你!”蕭哲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她遇到的那位,而且這個家夥居然還敢無視自己的握手,于是蕭哲立馬彎身脫鞋向着少年扔了過去,這個家夥真的是很過份,她必須要給這個少年一個厲害看看。
“哎呀!”而接着在宿舍裏肉身砸到地面上的悶響聲率先響了起來,接着又是蕭哲自己的痛呼聲,真心是好疼。
睜開眼睛,蕭哲這才發現自己的美夢已經醒了,而現在自己居然正抱着被子躺在地上呢。
“那個王八蛋!”于是蕭哲再次怒罵出聲。
“小哲哲!”接着塵羅衣的聲音卻是在她的心頭響了起來。
“幹嘛?”蕭哲沒好氣地問道。
“小哲哲昨天那個叫做江珊的女孩正在跳樓。”
“什麽,她有毛病啊,昨天晚上跳了一次,今天早上又跳,這還能不能讓人美好地生活了!”蕭哲說着便已經彈身而起了,還好此時此刻與她同宿舍的幾個人都已經出去了,否則的話現在看到她這般樣子,只怕都會以為蕭哲是生病了呢。
而蕭哲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麽換衣服了,畢竟救人要緊,她是醫生,于她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人的性命更重要了。
依就是頂着蜂窩頭,依就是穿着櫻桃小丸子的睡衣,然後蕭哲便直接沖了出去,按着塵羅衣所說的方向飛快地向着那主教學樓的方向而去。
這個時候主教學樓下面已經圍滿了人,警察,還有學院的領導都已經來了,雖然醫學院每年都會發生學生跳樓的事情,但是以前的時候都是晚上才跳的,可是今天卻是早上跳的。
而跑着跑着,蕭哲卻是想到了這一點,于是她在心底裏問道:“塵羅衣,我們學院每年都會有學生跳樓,這與那個男屍有關系嗎?”
“我不知道!”塵羅衣十分幹脆地回答道。
“你……”聽到這個極為不負責任的回答,蕭哲卻是再次磨了磨自己的小白牙。
但是塵羅衣卻是又接着道:“我怎麽可能會知道,我這不是剛剛才來嗎。”
好吧,勉強可以接受塵羅衣的這個解釋,而現在蕭哲也沒有時間再繼續與塵羅衣說些什麽了,因為現在她已經來到了主教學樓下,然後她用力地分開人群向着最裏面擠了過去。
終于擠到了前面,雖然前面已經被警察設置了警戒線,但是在塵羅衣的幫助下,蕭哲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站在樓上最最邊緣處的身影不是江珊卻又是哪個,而且……
蕭哲的目光在江珊的額頭上定格了,那張符呢,那個讨厭的不知禮貌的小子畫的那些紙符呢,怎麽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珊卻是身形一動,在衆人的驚呼聲中,縱身跳了下來。
“呯!”還不待衆人反應過來呢,少女的身體卻是已經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鮮血迅速地染紅着地面,同時蕭哲也看到了在江珊的臉上卻是帶着一抹詭異的心滿意足的笑容,而且她的那雙眼睛卻依就是大大地睜開。
手裏有東西……
她的手中赫赫然正是一張照片,那照片裏卻是一片蒼白隐隐可見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不,或者應該說是男屍!
☆、010,議論聲
蕭哲的目光微微一頓,經過之前梅長歌給江珊的額頭上貼紙符的事情,蕭哲還是很清楚的,只怕那紙符只有很特別的人才可以看到,可是,可是現在江珊額頭上的紙符在哪裏?
蕭哲不知道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誰可以給她答案。
還有那張照片,雖然蕭哲可以那張照片上看到那具男屍的樣子,但是其他人呢,他們看得到嗎?
“咦,她的手裏為什麽還拿着一張空白的相紙呢?”這個時候已經有議論聲傳入到了蕭哲的耳朵裏,果然正如她所料想的一樣,那些人也是一樣看不到照片上的那具男屍。
那道紙符到底是誰給江珊扯下去的?
現在的蕭哲最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她的目光向着江珊那光潔的額頭看去,話說這個少女明明可以不用去死的,可是卻因為那道紙符被扯了下去,所以她便只能不得不踏上這條不歸路。
“塵羅衣你知道那道紙符是誰扯下去的嗎?”蕭哲在心底裏向着塵羅衣發問道。
很快塵羅衣那帶着幾分慵懶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我哪裏知道呢。”
“那麽你是不是應該可以感覺到在我們學院裏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以看到那道紙符呢?”蕭哲急急地問道。
塵羅衣卻是翻着白眼道:“能看到的紙符的人不會少啊,比如說小孩子,小孩子在他的心靈還有眼睛都沒有被污染的時候,那麽就可以看到鬼,也可以看到紙符啊。”
“誰告訴你只有像你這樣的人才可以看到那個紙符啊,只不過現在這種年月小孩子一個個都太過于早熟了,明明很是清澈見底的大眼睛,卻是要偏偏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給污染了,唉,可惜啊,所以現在的奇人異士才會越來越少的!”
這一次輪到蕭哲翻盧了白眼,話說她根本就沒有問這樣的問題好不好啊,塵羅衣你這個死鬼難道就不能回答些正常的問題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警察還有學院裏的保安已經開始趕人了:“你們大家都回去,不過就是一個死人有什麽好看的,快點都回去,該幹嘛就幹嘛去,再看下去不怕晚上做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