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了點頭,然後就看到梅長歌卻是轉身便向着醫學院大門的方向走去了。

“梅長歌!”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蕭哲的聲音卻是再次響了起來,于是梅長歌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地看向蕭哲。

“梅長歌我剛才忘記問了,吃了鬼做的死人肉啊,眼睛啊,血啊,神馬的會有什麽後果呢?”

☆、034,蕭哲的生辰

沒錯對于這個問題蕭哲現在可是真的很想知道呢,畢竟她身邊的那些同學,今天早上可是有不少的人都已經吃了,而且蕭哲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單就是呂瑩瑩一個人便吃掉了十幾個人眼球,話說現在單就是讓蕭哲再次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她還是覺得有些會反胃呢。

梅長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怎麽了,你是說那個吳天讓你們醫學院裏的學生吃人肉嗎?”

蕭哲點了點頭,倒是飛快地将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梅長歌請發一遍。

梅長歌的臉色有些陰翳了起來,他看着蕭哲眼底裏卻是閃動着幾分意味不明的光彩:“如此說來,只怕你們學院裏那些吃過這種鬼食的學生,是沒有辦法再繼續活下去了!”

聽到了這話,蕭哲的心底裏不由得就是一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得這麽嚴重,她的俏臉上微微有些發白:“怎麽會這樣呢,今天下午吃了那種早餐的人,可是很多的,我覺得應該會一百多人呢。”

聽到了這話,梅長歌再看到蕭哲那很是有些慘白的臉色,卻是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小哲,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可以說他們這是中了吳天的鬼計了,可是那卻也是他們自己自願走進的鬼食堂,自願吃的鬼食。食鬼食者就代表她是心甘情願的想要成為鬼了,因為一個人是不可以吃鬼食的,鬼食只能由鬼去吃。”

梅長歌的這些話說得有些繞,可是蕭哲卻還是聽明白了,她緊緊地咬着嘴唇,雖然今天早上她與呂瑩瑩爆發了很大的矛盾,可是蕭哲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怪呂瑩瑩的,因為她知道這一切根本就是那個叫做吳天的混蛋搞的鬼。

可是,可是卻沒有想到呂瑩瑩既然吃了鬼食,那麽她便不能再成為人了,她注定了就要去死的……

一時之間蕭哲的心底裏卻是泛起了一種空蕩蕩的酸楚之感,事情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梅長歌看着蕭哲那悲痛的樣子,卻是在心底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的外公告訴他,蕭哲與他根本就是天作之合,他們兩個人說白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只要加以時日蕭哲便會成為他身邊最最有力的助力了,可是就目前來看……

梅長歌卻是心底裏苦苦一笑,這個丫頭還需要煉啊,只是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她才可以真正的成長起來,在與鬼打交道的時候,可是不需要這麽多的感情,就算是她的感情不是對着吳天那個鬼來的,只是為她的那些同學。

但是就算這樣也是不需要的,因為在這個時候只要你有感情投諸在裏面,那麽你就會有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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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鬼……

在人類當中,之所以會形容那些很聰明的人,經常都會說鬼精鬼精的,甚至還會叫那種很聰明的小孩子為鬼精靈。

其實就是因為鬼因為有着人的生活經歷,而且也懂得人心的詭詐,所以鬼幾乎可以說個個都很精明。

而那個吳天……梅長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那個吳天很不簡單啊。

蕭哲很快便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然後她擡手拍了拍了自己的心口,接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臉孔:“那梅長歌,我們晚上見吧,說不定晚上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呢!”

梅長歌看着面前這個很快便壓下她自己心頭情緒波動的少女,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只是十幾歲的年紀便可以做到這一點,真不愧是天醫世家的傳人呢。

于是梅長歌又交待了幾句,再三呆囑讓蕭哲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直到蕭哲各種的保證,幾乎就差舉手發誓了,然後梅長歌這才放心地走出了醫學院的大門。

只不過梅長歌前腳才剛剛離開,蕭哲後腳卻是向着解剖室的方向而去了。

塵羅衣的聲音在她的心頭響了起來:“小哲哲,你可是剛剛答應那個小子不胡鬧的啊,你現在想要去幹嘛?”

“我要去解剖室看看,我覺得今天去解剖室我一定會有收獲!”蕭哲雖然在回答着塵羅衣,可是蕭哲腳下的步子卻是一點兒也不慢。

“不行,小哲哲,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沒有辦法保護你,也沒有力量借給你……”

塵羅衣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被蕭哲打斷了:“放心吧,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我是不會讓自己有事兒的!”

可是塵羅衣卻依就是不放心:“不行,小哲哲你如果真的很想要去看看的話,那麽就等到晚上的時候那個小子來了,你們兩個一起去。”

不過蕭哲這個妞,卻是有着一種異乎于常人的倔脾氣,不管別人怎麽說,只要是她自己認準的事情,那麽她便會一門心思地走到黑,而且就算是撞到了南牆,還是會退後兩步然後再狠狠地撞上去一次的這種人。

于是蕭哲卻是邁動着堅定的腳步向着那解剖室的方向而去了。

而這個時候,離家的離老爺子卻是正捧着一部連那紙張都已經泛黃的厚厚的大部頭正在翻看着。

但是突然間他卻似心有所感一般,向着窗外看去卻是看到一道黑沉的閃電迅速的自天際掠過,于是離老爺子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嘩嘩,嘩,嘩嘩嘩……”而接着又是一陣風吹了進來,書案上的另一本書卻是飛快的翻動了起來,接着一張寫着幾行小字的紅紙卻是被翻了出來。

離老爺子走過去,伸手揀起那張紅紙,定睛看去,卻是才發現那張紙上記錄的居然是蕭哲的生辰。

乙亥年,丁亥月,丁巳日,乙巳時。

接着離老爺子的臉色不由得大變:“歌笑,歌笑,事情不好了!”

“爺爺,爺爺,爺爺,怎麽了?”聽到了自家爺爺的呼喚,離歌笑卻是一陣風似地沖了進來。

“你看看,你看看這個!”離老爺子卻是忙将蕭哲的生辰塞到了離歌笑的手裏。

☆、035,純陰之體

離歌笑一看到自家爺爺的臉色很是不對勁,于是他也忙收起了那一臉的笑容,然後緊走了幾步,走到自家爺爺的身邊:“爺爺怎麽了,這是什麽?”

而離老爺子卻是将自己手中的紅紙塞到了離歌笑的手裏,然後道:“你看看,這是你小哲姐姐的生辰!”

離歌笑一臉詫異地從自家爺爺的手裏接過了那張紅紙,然後很快的他的眼睛便瞪大了:“ 乙亥年,丁亥月,丁巳日,乙巳時。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小哲姐姐居然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絕陰之體!”

離老爺子卻是點了點頭:“是啊,純陰之體,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在有生之年居然又遇到了純陰之體!”

離歌笑卻是緊緊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他很清楚自家的爺爺為什麽會發出這樣的感嘆,那是他已經不只一次聽爺爺說起過了,爺爺這一輩子一共遇到過五個純陰之體的人,而那五個人除了一個人已經被男人破身之外,其他的四個人卻是都被鬼盯上了,要知道純陰之體的人,一旦可以心甘情願地将自己的身體奉獻給鬼的話,那麽那個鬼便不是附體了,而是可以真真正正的重生。

離歌笑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小哲姐姐的身體最後成為了某只鬼複生的質介了。

當下他的手卻是直接伸到自己的衣服領子裏,然後很快的便拉出了一根紅繩,在那紅繩上卻是赫赫然的吊着三枚古色古香的銅錢。

那三枚銅錢之上金吉之氣卻是十分的濃郁,而看到離歌笑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三枚銅錢,離老爺子卻是忙伸手抓住了離歌笑的小手。

“爺爺!”離歌笑揚頭看着自己的爺爺,然後一臉郁悶地叫了一聲。

“不可以,這三枚銅錢不到性命相關的時候你是斷斷不可動用,你自己也應該知道,這三枚銅錢每一次動用消耗的可是你自己的生命力!”

離歌笑看着面前正對着自己疾言厲色的爺爺,卻是倔強地昂着腦袋道:“爺爺,那是我的小哲姐姐,而且她現在還是你未來的外孫媳婦!”

離老爺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然後道:“現在不過就是知道小哲是純陰之體,還沒有達到讓你必須動用那三枚銅錢的地步呢!”

“爺爺,昨天我偷聽到小哲姐姐和表哥說的話了,最近醫學院裏正在鬧鬼呢!”離歌笑急急地道。

“那也是爺爺來算!”離老爺子聽到了這話,也是面色一變,然後他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三枚銅錢,只不過這三枚銅錢上的金吉之氣卻是要比離歌笑脖子上的那三枚差了許多,老爺子将那三枚銅錢置于手心之上,然後一邊搖動來,一邊口中還念念有詞,然後老爺子一放手,三枚銅錢卻是散落在了桌子上。

爺孫兩個人看到那卦面之後,卻是臉色同時大變。

“這是,這是,大兇之卦!”離歌笑的一張小臉此時變蒼白無比:“雷驚千裏飛鳥遺音,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離老爺子的臉色也是大變,只不過卻并沒有像是離歌笑那般的失去冷靜,有的時候再老成的孩子那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離歌笑的手伸到了褲兜裏,只是此時此刻他的手掌卻是顫抖得如同那秋風中的落葉一般,一連掏了幾次居然都沒有将自己的手機掏出來。

最後終于掏出了手機,離歌笑卻是第一個撥通了蕭哲的手機,可以那邊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機械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于是離歌笑的心頭卻是一沉。

而這個時候離老爺子卻是再次将那三枚銅錢抓到了手裏,然後很快的又搖出了一卦。

離歌笑已經撥通了梅長歌的電話,當聽到自家表哥的聲音從那邊傳來,離歌笑只覺得自己都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他的聲音帶着幾分哽咽的沙啞:“表哥,不好了,小哲姐姐要出事兒了,剛才我和爺爺突然間看到了小哲姐姐的生辰,居然是乙亥年,丁亥月,丁巳日,乙巳時,小哲姐姐居然是純陰之體,而且剛才我爺爺又為小哲姐姐搖了一卦,那卦象是雷驚百裏,飛鳥遺音。嗚,嗚,嗚,表哥啊,怎麽辦啊,這是大兇啊大兇啊……”

梅長歌在電話那邊也是愣住了,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有些明白了為什麽自己自回來便總是有些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麽事兒要發生一般,難道是因為蕭哲要出事兒不成?

梅長歌的胸口迅速地起伏了幾下,然後他很快便平複下了自己的心情,于是他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然後道:“讓外公接電話!”

聽到了自家表哥的話,離歌笑很是聽話的将手中的手機遞給了自己的爺爺,然後他卻是眨巴着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看着離老爺子。

“外公,可有解?”梅長歌完全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離老爺子卻是道:“我搖了第二卦,那卦象是鳳凰垂翼,群陰剝陽之象,雖然依就是大兇,可是其中卻有一線生機。”

聽到了這話,梅長歌的眼睛卻是亮了起來,他忙開口問道:“外公生機在哪裏?”

離老爺子的聲音很清楚的傳了過來:“陰陽調和方能困龍得水,方能花遇甘露旱逢河,魚來撞網樂自然,五關脫難運擡頭,指日離升氣象新。”

說完了這些話,離老爺子就閉嘴了。

而電話那邊的梅長歌的嘴巴卻是越張越大,話說,話說他們兩個人可都還沒有到二十歲呢,于是再次開口的時候,梅長歌的聲音可是充滿着幹澀:“那個,外公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沒有了!”離老爺子的聲音那叫一個幹脆,同時離老爺子又補充了一句:“反正那丫頭可是你命中注定的媳婦,你如果想讓鬼先……”

離老爺子的話才剛剛說到這裏,那邊的梅長歌卻是道:“外公我明白了!”

說着電話便被挂斷了。

離歌笑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家的爺爺,然後道:“爺爺,我們一起去看表哥和小哲姐姐陰陽調和吧。”

離老爺子一瞪眼睛:“不行,你還小呢,懂什麽陰陽調和啊!”

離歌笑卻是看着自家爺爺一臉認真地道:“我知道,我知道,陰陽調和就是啪啪啪!”

離老爺子:“……”

------題外話------

嗤,突然有種邪的感覺,哈哈……

看到有親問天才痞女要逆天,會在什麽時候開始填坑,呃,這個問題游游好像交待過好幾次了,會在鬼瞳完結之後!

☆、036,吳天的誘惑

蕭哲終于推開了那解剖室的大門,就在這個時候,蕭哲卻是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頭響起了發塵羅衣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之聲,她知道塵羅衣這是在嘆息自己終于琮是沒有聽到他的話,沒有等到梅長歌一起過來便先一步涉險了。

可是,可是……

蕭哲的骨子裏還是很好強的,雖然現在她與梅長歌那個家夥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可是她卻并不喜歡事事都依靠梅長歌。

而且她可不相信自己明明都已經死過一次了,老天爺還會讓自己再死一次,畢竟現在自己才剛剛複活也沒有多長時間,如果老天爺再讓自己死去,那麽不得不說那老天爺還真是淨做了一些虧本的生意了。

于是蕭哲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後看發一眼那很是黑乎乎的解剖室,當下她不由得微微一怔,對于解剖室,蕭哲敢說自己真的是很熟悉那種,畢竟這個解剖她已經來過太多次了,只不過現在明明是大白天的,可是解剖室裏為什麽會這麽黑呢?

蕭哲的心底裏升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塵羅衣你覺不覺得今天的解剖室有些不太正常啊?”

蕭哲在心底裏暗暗地問塵羅衣,塵羅衣的聲音很快便響了起來:“自從那具男屍活過來之後,這裏就一直不怎麽正常好不,小哲哲退出去吧,現在立刻就退出去,如果我的實力有所恢複的話,那麽我也還可以幫得到你,可是現在我真的幫不上你什麽忙的,這裏對于現在的你來說真的很危險!”

塵羅衣的聲音這一次充斥着幾分着急之意,同時也是帶着近乎于迫切的懇求,可是他的聲音還沒有在蕭哲的心頭落下呢,解剖室裏的燈卻是亮了起來,于是塵羅衣的聲音便直接淹沒在了這片血色的燈光中,因為現在的蕭哲已經什麽也聽不到,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那在血色的燈光解剖臺前立着的面上帶着淡淡笑意的男子所吸引了。

男子眉目之間被那血色的燈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意,可是卻沒有半點損傷男子那張英俊的臉孔,而且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男子卻是帶着一種異樣得足矣讓人迷醉的血色風情。

男子臉上的笑容發是那麽的親切又是那麽的讓人心動,就在這一刻蕭哲的一顆心卻是失跳了,她的腦子在這一刻變成了一種空白,她有些呆呆地看着那個男子,然後那一直扶着門的纖纖素手卻是緩緩地放了下來。

于是解剖室的大門便在蕭哲的身後“哐啷”一聲關上了。

那血色的燈光便如果泛波的潮水一般,流瀉而來,只是那麽瞬間便已經鋪蓋到了這處空間,與此同時也将蕭哲的身子籠在了其中。

血色的光芒中蕭哲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微微發寒,那是一種如同嚴冬般的寒冷,于是她不由得張大着一雙眼睛向着周圍看去,想要盡快地尋找到一處可以溫暖她自己身體的地方。

而最後她的目光卻是定格在了那個淡淡微笑的男子身上,蕭哲的嘴唇微動,一個名字卻是從她的唇內吐了出來:“吳天!”

血色的光芒下吳天卻是将目光轉移到了自己面前的解剖臺上,而随着他的目光轉移,蕭哲也終于将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解剖臺上,于是她的目光便在這一刻很明顯的怔了一下,那解剖臺上赫赫正仰面躺着一個全身赤果的少女,而那個少女卻是給蕭哲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吳天伸手拿起了一柄鋒利的解剖刀,他并沒有擡頭只是淡淡地開口道:“小哲過來幫我做個解剖。”

男子的聲音很好聽,聽在蕭哲的耳朵裏卻是令得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着吳天的身邊走了過去,蕭哲的心底裏覺得很是有些不妥,可是此時此刻的她的心卻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她自己的腳步,身不由己說得就是現在蕭哲的情況。

而吳天看着蕭哲越走越近,男人的那張臉上笑容卻是越發的濃郁了起來,而且如果仔細看的話卻是可以從他的發眼底裏看到那濃濃的得意之色。

塵羅衣的聲音在蕭哲的心頭不斷地響着:“小哲,小哲,小哲哲,不要過去,不要過去啊,不要過去……”

可是塵羅衣的聲音對于身不由己的蕭哲的來說卻是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少女已經走到了吳天的面前。

少女的眼瞳微轉,這一次蕭哲卻是看清楚了那躺在解剖臺上的人,對于那張臉,蕭哲真的是很熟悉,而且在那臉蛋上還帶着幾條手指留下的紅痕,這不是呂瑩瑩又是哪個?

蕭哲的嘴巴張了起來,她吃驚地看着呂瑩瑩,此時此刻的呂瑩瑩似乎正做着無比甜美的夢,她的唇角愉快地向上勾起的,似乎在她的夢境裏,有着她最最喜歡的人還有事物。

蕭哲想要出聲将呂瑩瑩喚醒,可是無論她如何拼命地想要發出聲音,可是她的嗓子裏卻至始至終的都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

她又想到伸手過去将呂瑩瑩推醒,可是那雙手似乎已經不再屬于她一般,居然完全不聽她的使喚。

吳天伸手拿起一塊酒精棉,然後動作輕柔地擦拭着呂瑩瑩那赤果的身體,他的動作極盡溫柔,似乎他正在擦拭的根本就是他最愛的人,或者是他最心愛的瓷器一般。

吳天的動作并不快,好片刻後吳天才停止了他手上的動作,然後吳天這才扭頭含笑看着蕭哲:“我知道你的解剖學得一直都很好,可是卻很遺憾你居然從來都沒有解剖過活人,而今天我會幫你填補上這個遺憾,你說好不好呢?”

一邊說着吳天卻是微微一低頭,他那冰冷的唇卻是滑過了蕭哲的臉孔,然後吳天手中的解剖刀卻是也在這一刻塞到了蕭哲的手中。

吳天的唇滑到了蕭哲的耳邊,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悅耳,但是卻又充斥着一種陰冷的血腥:“動手吧,快,快點動手吧,相信我,那會是一種很美妙很美妙的感覺,而且一會那流動的色彩也是無比的迷人,真的,真的很迷人,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的!”

☆、037,染血的雙手

吳天的指尖沒有丁點兒的溫度,那種冰冷在觸摸及到蕭哲的手掌時,令得少女有種想要立刻逃離的沖動,可是吳天卻是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牽着她的手,将那解剖刀的刀鋒壓到了呂瑩瑩那赤果的身體上。

鋒利的刀鋒只是一個接觸之間便已經割破了呂瑩瑩的那細嫩的皮膚,于是刺目的鮮血便流了出來,雖然這裏的燈光也是一室的鮮紅,可是蕭哲依就是可以辯認清楚那流淌在呂瑩瑩白淨皮膚上的鮮血到底有多麽的觸目驚心。

看着呂瑩瑩那因為感覺到疼痛而緊緊皺起來的眉頭,蕭哲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她想要停止自己手上的動作,可是吳天卻是緊緊地握着她的手,然後只是那麽輕軒向下一拉,于是一股熱乎乎的氣息當下便撲鼻而來,而接着吳天卻是又抓着蕭哲的雙手将呂瑩瑩那已經被剖開的胸腹打開,鮮紅色的血液沾滿了蕭哲的雙手,那是一種潮濕的溫熱感覺,令得蕭哲只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真是……

她低頭看着呂瑩瑩那依就是在不斷蠕動的腸胃器官,一種異常強烈的惡心感覺卻是直接襲上了心頭,她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盡全力壓抑着自己心頭的不适。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吳天的身子卻是已經自她的身後緊緊地貼了過來,而他的另一只手卻是直接環在了蕭哲的脖子處,而與此同時他那淡淡的聲音也随之響了起來:“呵呵,呵呵,小哲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是很需要你,真的很需要你,我想活過來……”

一邊說着,他一邊卻是不斷地捋起蕭哲的頭發,将她的秀發,都捋順置于腦後,然後他的聲音卻依就是低低的,只不過他的唇卻是已經碰到了蕭哲的耳朵:“只是雖然我很喜歡你的這具身體,可是,可是我卻并不想變成一個女人……”

吳天的聲音很輕,很淡,就好像是那夜風襲襲一般,初聽的時候就好像是情人之間的喃喃低語,但是誰又能想像得到這卻是一種沾染着鮮血的對話呢。

蕭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呂瑩瑩的生命正發流失着,而真正送她上路的,并且了斷她生機的人卻不是吳天而是自己,這讓蕭哲真的有些無法接受,她的一顆心此時正在緊緊地收縮着,那是一種疼痛,那是一種痛苦,讓她只覺得自己幾乎就要窒息了一般。

不得不說其實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吳天正說些什麽,此時此刻她的心頭很亂,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還有自己的耳朵裏到處都是一片嗡嗡的聲響,吳天說的是什麽,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剖腹,活生生的剖腹而死……

呂瑩瑩如此的死法真的是太慘了,太慘了,而在自己的手上,那屬于呂瑩瑩的鮮血卻是還在不斷的滴落着,那些鮮血無論是滴落在呂瑩瑩的身體上,還是滴落在解剖臺上,亦或是滴落在地面上,都會發出一聲清脆的“滴噠”聲,而同時蕭哲的心頭也會狠狠地震動一下。

也許是回光反照吧,呂瑩瑩那一直緊閉的雙眼卻是突然間便睜了開來,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卻是狠狠地向外突出着,而一種凄厲如厲鬼般的聲音卻是自呂瑩瑩的口中嘶吼而出:“蕭哲,你害我,你居然殺了我,蕭哲,我恨你,我恨你啊……”

那聲音是如此的大,便在這已經完全被血色燈光填滿的空曠的解剖室裏一聲接一聲的回蕩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蕭哲只是呆呆地看着呂瑩瑩,呂瑩瑩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只不過她的嘴巴卻只是動了動,但是卻終于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能怎麽說,她能說她不是故意的嗎,她能說一切其實都是吳天的幹的嗎,她不能,那雙染血的雙手不是別人,赫赫然正是自己,一時之間少女的那雙手掌卻是已經顫抖得就如同風中的落葉一般,而很快的她的身子也跟着抖了起來,蕭哲的膽子的确一直都很大,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某一天的時候,自己居然會殺人,自己居然殺了自己同學。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啊,蕭哲我要殺了你!”而這個時候那已經被開膛破肚的呂瑩瑩卻是尖叫出聲,然後她居然猙獰地伸出雙手從解剖床上跳了起來,用她自己那雙冰冷的雙手狠狠地扣住了蕭哲纖細的脖子,而這個時候蕭哲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呂瑩瑩手掌上那冰冷的溫度,而且她更可以清楚地看到呂瑩瑩那靠到她眼前的恐怖的臉孔,蕭哲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臉孔居然可以扭曲到如此的地步:“蕭哲,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蕭哲,蕭哲……”

呂瑩瑩的聲音就如同冥冥的鬼音一般不斷地傳入到蕭哲的了耳朵裏,而很快的蕭哲便已經無法呼吸了。

她吃力地張大着嘴巴,想要汲取一點點兒的空氣,可是最後她卻是絕望地發現,自己居然真的要死在呂瑩瑩的手上,甚至她都已經看到了呂瑩瑩那惡狠狠的笑容,于是蕭哲便閉上了眼睛,死就死吧,畢竟她也是欠了呂瑩瑩一條命,蕭哲在心底裏暗暗地想着。

但是就是蕭哲放棄了生的希望時,一只蒼白的手掌卻是重重地拍到了呂瑩瑩的頭上,于是呂瑩瑩一聲慘叫,那身子卻是硬生生地被拍了出去,直接跌入到了解剖池內,一時之間水花飛濺,那池內的液體迅速地被呂瑩瑩體內的鮮血染紅了,而呂瑩瑩卻是終于氣絕身亡,只是至始至終她的那雙眼睛卻是都死死地盯着蕭哲,未曾合攏。

而蕭哲雖然想要移開自己的目光,但是卻是根本無法移開,她呆呆地看着呂瑩瑩那怨毒的目光,身子卻是越的僵直了下來。

“呵呵,是不是很覺得心裏有愧啊,那麽就把你體內的鮮血奉獻給我,然後你就可以去陪她了!”

吳天的聲音落下,他的雙手卻是狠狠一用力,于是便将蕭哲身上的衣服扯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然後吳天二話不說便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蕭哲的脖子上,鮮血順着吳天的嘴角洞着蕭哲白晳的肌膚不斷地滑落下來……

☆、038,蕭哲的反擊

當梅長歌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蕭哲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如紙,就連那本來紅潤的嘴唇,也是連一點兒的血色都沒有了,少女在看到梅長歌沖進來的時候,卻是嘴唇微動,雖然沒有聲音發出來,可是梅長歌還是讀懂了少女的意思,她是在說:你來了。

而吳天卻是在梅長歌進來的時候,一雙眼睛便已經眯了起來,那雙眼睛裏閃動的卻是冰冷與得意。

“放開她!”梅長歌的心頭狠狠地痛了一下,但是卻被他生生地壓制了下去,他從衣兜裏取出一副巴掌大小的弓箭,然後只是手指輕輕在其上一點,随着一滴鮮血滴落,于是那張弓箭卻是直接變大了起來。

弓箭拉開,那閃動着冰冷銀色月華的箭尖卻是直接對準了吳天的眉心之處。

不得不說這個解剖室裏,那血色的燈光早就已經将這裏鋪滿了,可是自梅長歌進來之後,他的身體之上,似乎總是籠着一層淡淡的而且聖潔的光華一般,在他的周圍那些血色的光在不斷的激蕩着,可是卻沒有任何一絲一縷可以沾染到梅長歌的身上。

現在的少年就仿佛是一株遺世的白蓮一般。

蕭哲看着那個已經頂上了自己未婚夫頭銜的少年,這一刻她只覺得這個少年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可是這個時候她的視線卻是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因為失血過多的關系,她的腦子裏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混沌了。

感覺到懷裏的少女此時此刻的身子已經軟成了一灘泥了,吳天的眼底裏卻盡是得意,他挑釁似的擡眉看向梅長歌,然後卻是緩緩地從少女的脖子處擡起了頭:“呵呵,呵呵,你來得倒是挺快的,可是再快也晚了,現在我已經擁有了她的鮮血了,哈哈哈哈,想要射殺我,來啊,來啊,想要殺我,那麽你就先來殺死蕭哲吧!”

一邊說着,吳天卻是拉起了蕭哲的身子,然後自己的身子卻是又縮了縮,讓梅長歌的弓箭根本沒有辦法繞過蕭哲而傷害到自己。

梅長歌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這個吳天還真是有夠卑鄙的:“放開她,我可以放過你這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梅長歌的話,吳天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居然放聲大笑了起來,而随着他的笑聲,那露出來的一口刺目的白牙上,還沾着鮮紅色的血絲:“我喝了這麽多的純陰之血,你以為我還會再給你機會讓你下次再遇到我嗎,哈哈哈,小子你真是太天真!”

梅長歌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麽,可是他卻吃驚地看到蕭哲那本來軟軟垂在身體兩邊的小手卻是輕輕地動了一下,然後這個時候她那本來都已經閉上的眼睛卻是也微微地張開了,只不過吳天是從後面抱住蕭哲的,再加上現在吳天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梅長歌的身上,所以對于蕭哲的舉動他倒是沒有注意到。

可是梅長歌卻是清楚地看到了蕭哲指間的居然有着一抹寒芒閃動,他的眼神微微一動,他看清楚了,那居然是三根銀針,天醫世家的天才少女身上怎麽可能會沒有銀針呢。

而這個時候強打起精神的蕭哲卻很是有些艱難地向着梅長歌扯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

梅長歌的心頭一動,于是吳天便看到梅長歌居然在這個時候又取出了六根銀箭,然後紛紛搭在弓弦上,接着那少年的眼神裏卻是寒光湧動:“吳天還沒有任何的鬼可以逃得過我的七星連珠呢!”

吳天卻是冷笑道:“哼,那麽有本事你就先讓你的七星連珠射穿蕭哲的身體啊,哈哈哈哈,純陰之血,等我吸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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