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很快便定格在少年那依就是有些绛紅色的俊臉上,不得不說這男子一旦紅臉,也是很好看的,于是蕭哲不由得開口道:“梅長歌,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那臉蛋就跟紅蘋果似的,真想咬一口啊!”

梅長歌抽了抽嘴角,這個丫頭,能不能不總往吃的上去想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蕭哲的目光一轉,卻又落到了桌面上的那本大厚書上,看着那上面晶瑩的水液,她不禁皺了皺眉,然後一擡手卻是扯住了梅長歌的手臂,然後一臉的不快:“喂,我說梅長歌,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啊,我也沒有招惹你,你為什麽會這麽害我?!”

看着梅長歌聽到自己的話,那茫然的一雙眼睛,然後蕭哲卻是擡手指向了那部頭上的“罪證”:“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證據,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看到梅爺爺對我好,于是你就心生嫉妒,居然将水倒在書上,以些來陷害我……”

梅長歌看着蕭哲那張紅潤的小嘴,在自己的眼前一張一合的,心底裏卻是一陣的好笑,這個小妞的想像力還真是有夠豐富的,她沒有去當作家還真是可惜了這個很喜歡胡思亂想的小腦袋了。

而聽着蕭哲越說越像那麽回事兒了,梅長歌只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到那書上的口水是從少女的嘴裏流出來的,只怕自己都會覺得少女說的就是真相了。

只不過那紅紅潤潤的小嘴,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似乎很好吃的樣子,于是不知不覺之間,梅長歌居然長臂一伸便将少女攬入到了懷裏,然後在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封住了她的小嘴。

少女的一雙眼睛瞪大了起來:梅長歌,你居然敢占我便宜!于是某女的膝蓋卻是重重地向上一踮!

☆、055,出人意料的強悍

梅長歌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蕭哲居然會做出這麽強悍的動作,雖然這個妞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可是,可是,那裏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最最脆弱的地方,只是那麽一下子,梅長歌便深深地體悟到了什麽叫做男人的最痛了。

其實蕭哲在做出那一系列的舉動時,根本就沒有多想,雖然對于男人的生理構造,她還是很清楚的,可是,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就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罷了,為毛梅長歌的表情會是這麽的痛苦呢……

看着梅長歌緊緊地捂着下體痛苦地将身子躬成了一只大蝦米,于是蕭哲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話說自己的膝蓋似乎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而且那裏如果真的有問題可是會很大的……

于是蕭哲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讷讷地看着梅長歌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個,你,你沒事狼吧?”

梅長歌現在一張俊臉已經憋得通紅了,豆大的冷汗布滿了他的額頭,他擡眼看着蕭哲,然後很是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小哲,你,你看我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

蕭哲的嘴角抽了抽,話說現在的梅長歌無論怎麽看似乎事兒都挺大的,呃,而自己居然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想想梅爺爺對自己的好,蕭哲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話說這樣一來自己是不是算是恩将仇報了。

“那個,梅長歌我是大夫你知道吧?”蕭哲繼續小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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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長歌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怔,但是他卻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似乎已經明白蕭哲想要做什麽了,于是他看向蕭哲的目光卻是有些古怪了起來,這妞的膽子似乎有點大了,至少要比自己想像的大得多了。

而蕭哲卻又恰恰好是一個行動派,于是她的一雙小手便已經伸向了梅長歌腰上的皮帶。

“小哲!~”梅長歌倒是想要躲開呢,可是某處的疼痛卻是讓他想要移動一下身體都很難。

“閉嘴,我是大夫。”蕭哲卻是白了梅長歌一眼,然後那目光卻是在梅長歌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你的臉怎麽更紅了!”

“笨蛋,他是害羞的,你以為天底下的人一個個都像你這樣,看男人的那裏,居然還會這麽坦然嗎?”塵羅衣的聲音在蕭哲的心頭響了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蕭哲總覺得這個鬼貨的聲音裏居然帶着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可是現在卻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但是塵羅衣的話卻是提醒了蕭哲,于是她看着梅長歌道:“你,是不好意思吧!”

梅長歌:“……”話說他能好意思才怪呢,而且他的臉皮兒一向不怎麽厚。

“沒關系!”卻是沒有想到蕭哲居然很是大方地擡手扯開了他的腰帶,然後繼續道:“這東西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我還專門切開研究過呢,都是大同小異罷了!”

梅長歌:“……”

他現在只覺得有無數的烏鴉正拍着翅膀從自己的頭上飛過,這個妞到底是什麽品種,要不要這麽強悍啊!

☆、056,厲鬼有仇

而此時此刻的醫學院裏,吳天卻是又心滿意足地從一個學生的身上站了起來,他那雙本就有些細長的眼睛在現在卻是微微眯了起來,而自那狹長的眼縫當中,流露出來的卻是一種陰沉狠戾:蕭哲居然還沒有回來,難道是他看錯了那個少女,難道是那個少女真的不管這學院裏,她的同學了?

一想到這裏,吳天便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便有着一種異樣怒氣在奔騰着,在翻騰着。不是鬼永遠都不會知道那蕭哲的血液于他們來說到底會有多麽的重要,可是之前的時候他明明都已經吸收了不少,但是居然卻被那個蕭哲生生地把自己打得又将那些鮮血吐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件事情都可以引為吳天此生的恨事了,無論在他做人的時候還是現在做鬼的時候,這還是他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呢,他很生氣,他很憤怒,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到蕭哲回來的時候,他要好好地将那個少女體內的鮮血一點點的全都吸幹淨,他要讓那個少女親眼看着她自己體內的鮮血都進入到自己的體內,他要讓那個少女在最最絕望當中死亡,就好像當年他一樣。

本來他明明不用成為如現在這樣的厲鬼,可是,可是當初那些混蛋卻不肯給他一個痛快,那些可惡的家夥們翻着花樣兒地折磨着他,讓他心底裏最後的那一點希望都被一點一點的破滅了,那個時候的情景直到現在他依就是記憶猶新,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時候他懇求着那些人殺了他吧,可是那些人卻只是笑,那笑聲是那麽的開心,又是那麽的殘忍與刺耳。

最後他死了,或者說他終于死了,他終于可以擺脫那無休無止的折磨了,可是他的心底裏卻已經完全被仇恨填滿了,他要報仇,他不要放過那些當年折磨自己的人。

可是卻還是人鬼殊途,他死了,他并沒有選擇去輪回轉世,他寧可自己魂飛魄滅也要讓自己的仇人付出應當的代價。終于他變成了厲鬼,變成了只知道害人的厲鬼,可是輾轉了不知道多少年,他居中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那些仇人,雖然那些人也應有盡有輪回轉世了,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些家夥的氣息,更準确地來說是他們靈魂裏特有的氣息,那些氣息就好像是靈魂的身份證一樣,靈魂不同,氣息也絕對不會有相同的。

但就算是如此,可是他卻依就在苦苦地尋覓着。

至于現在他在害人,他對于此一點兒的心裏負擔都沒有,于他看來既然當年他都沒有得到過幸福,既然他都沒有真正開懷地笑過,那麽這些人又憑什麽要得到,而在吳天自己看來,他還算是很善良的,畢竟他并沒出息折磨這些學生,他只是讓他們靜靜地變老,靜靜地死亡。

☆、057,我和你一起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終于再一次回到了醫學院,當兩個人站在醫學院大門口的時候,蕭哲的眼瞳卻是狠狠地縮了縮,她的貝齒緊緊地咬了一下自己的紅唇,然後道:“梅長歌,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梅長歌卻是舉目向着那醫學院的天空望去,那醫學院上方的天空依就是一片的陰沉,那種陰沉居然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梅長歌的臉色漸漸地變了,他的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因為從那陰沉沉的沉甸中他感覺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沒錯,那就是一種死亡,而且這種死亡還是很是詭異,居然還可以不斷在人的心底裏加上了一個死亡的投影,每一個從醫學院的大門經過的人,臉色都多多少少會有些變得不那麽好看,而且更有些人還用手在心口的位置捂上了一陣,因為現在他們的心底裏都有着一個異樣的念頭:我為什麽不去死呢,死了便舒服了,現在好累啊,每天工作真是累死人了……

偶爾一兩次的死亡投影沒有什麽,可是一旦死亡投影的次數多了起來,那麽這些人就會真的去尋短見。

可是,可是那個吳天不是已經死了嗎?

梅長歌的兩條英眉卻是狠狠地擰到了一起,他的心裏生出了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蕭哲卻是直接擡腳向着醫學院的大門走去。

“小哲!”梅長歌忙低低地呼喚出聲,按說兩個人之間如此近的距離下,蕭哲應該會很真切地聽到梅長歌的呼喚,可是蕭哲卻并沒有任何的應聲,而且就連她腳下的步子都沒有片刻的停頓。

“小哲!”梅長歌一急,他忙踏前一步一把就拉住了蕭哲的小手,可是卻不,想到蕭哲居然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很随意地一擡手,當下梅長歌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蕭哲的手上傳來,然後他便不由自主的放開了自己的雙手,但是就算如此,他的腳步還是止不住向後踉跄了幾步。

梅長歌瞪大着眼睛盯着蕭哲看了片刻,然後他便伸手從自己的衣兜裏,摸出一個小瓶子,然後飛快地擰開瓶蓋,那瓶子裏是大半透明液體,梅長歌忙伸出手指蘸了兩滴,然後二話不說便點在了自己的兩個眼睛上。

于是當他的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那雙眸子裏卻是閃動着一種異樣的光芒,而這個時候當他再看向蕭哲的時候,便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顆血色的珠子正停于她的心髒位置處,而且此時此刻一團淡淡的血氣卻正不斷地自那血色的珠子上擴散開來,而且居然已經擴散到了蕭哲的全身。

“那是……”梅長歌的眼睛瞪大了起來,不得不說對于那枚血色的珠子他還真是熟到不能再熟地步了,那不正是他們梅家剛剛失蹤不久的血珠嗎,真是沒有想到那血珠居然跑到蕭哲的身體裏去了……

找到了血珠事實令得梅長歌忍不住想要大松一口氣的,可是他的這口氣才剛剛松到一半的時候,他又突然間想到梅家的祖訓,那血珠如果沒有找到它的真命之主,那麽它就會為禍天下……

而現在它居然在蕭哲的身體裏……

難道說蕭哲就是那血珠的真命之主不成?梅長歌的眼神有些發直,他只覺現在自己的腦子可是真的有些不好使了起來,誰能來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如果蕭哲不是血珠的真命之主,那麽豈不是說……

正所謂關心則亂,于是現在梅長歌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好像變成了一團亂得不能再亂的亂麻,他看着蕭哲已經距離醫學院的大門越來越近了,再有一步那少女便會進入到了那大門之內。

而這一次,梅長歌現在也是真的看明白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少女自己的意識,這一切根本就是那血珠在操縱着少女。

梅長歌咬了咬嘴唇,那血珠的力量他是知道的,梅家的祖籍中記載了不少,所以現在他根本不敢去想一旦自己阻止蕭哲的話,那麽自己會怎麽樣,可是……

少年堅定地踏出了腳步,可是不管是什麽樣的代價他都願意為這個少女付出,別問他原因,因為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只知道他想要這麽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少女自己去面對那一切的,既然自己的力量沒有辦法阻止此時此刻的少女,那麽自己便陪着少女一起好了。

于是梅長歌迅速地來到了少女的身邊,他的腳掌與少女一起邁進了醫學院的大門。

含笑看着少女那美麗的側臉,梅長歌喃喃道:“小哲,我陪你一起。”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終于來了!”而就在梅長歌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來的時候,一個刺耳的笑聲卻是響了起來。

聽到那個聲音,梅長歌霍然擡起了頭,當他看清楚前面那開口說話的人時,他的眼瞳卻是也終于忍不住狠狠地縮了縮,雖然心頭那不好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可是他卻再次伸手牽住了少女的纖纖小手,而這一次少女卻并沒有甩開他的手。

“吳天,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在。”梅長歌的聲音也淡淡地響了起來。

“呵呵,她的血很吸引我,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既然進到了這校園裏,那麽沒有我的允許你是不可能出得去的,但是只要你将蕭哲給我,那麽你不但可以離開這裏,而且我還可以放過這醫院裏所有的人,看吧,這多合劃,用蕭哲的一條命便可以換回這麽多條命!”

------題外話------

游游對之前的斷更說聲抱歉,因為之前婆婆的心髒病犯了,于是繼公公住院之後,婆婆又住進了醫院,而且也是先轉院去了銀川,于是做為兒媳,游游必須跟去護理,家裏同時兩個病人,真心覺得人手各種的少,現在婆婆終于出院了。

所以游游也終于可以恢複更新了!

☆、058,抉擇

吳天的聲音帶出來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意,而且那種低沉的森然,似乎是從他的牙縫裏擠出來一般,聽在人的耳朵裏只是讓人覺得一陣的心塞。

梅長歌的一雙冷眸涼嗖嗖地看着吳天,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奪命的話,那麽他敢說現在的吳天已經是死人了,哦不對,應該是吳天已經直接被他的眼刀給割得魂飛魄滅了。

可是現在他卻是只能死死地拉住蕭哲的小手,不讓自己放開她,而對于蕭哲那各種的掙紮也只能暫時無視了,蕭哲這到底是怎麽了,那枚血珠到底想要發幹什麽?

這些梅長歌暫時想不明白,而且他也不想再去想了,因為他的敵人就在對面的不遠處。

吳天再次開口了:“梅長歌你到底想得怎麽樣了?”

梅長歌微微一笑:“我的答案很簡單,我是絕對不會讓小哲有事兒的。”

聽到了梅長歌的答案,吳天卻是再次大笑出聲,那笑聲如同烏鴉叫一般,怎麽是那麽的難聽:“哈哈,哈哈,哈哈,梅長歌,你既然是天道梅家的人,那麽你更應該明白如你們這樣的家族應該是更重陰德更講福報的,你可知道你選擇了蕭哲那麽會損你多少的陰德?”

梅長歌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從吳天的話裏他自然聽出了幾分的弦外之音,他知道只怕這個男鬼在這段時間裏也是有了些準備,而這些準備想必會害人不淺,可是,可是那又怎麽樣,蕭哲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難道他梅長歌身為堂堂男子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沒有辦法保護嗎?

難道他真的要為了其他而犧牲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美麗的而又絕望的臉孔卻是在梅長歌的腦海裏閃過,與此同地一個悲痛欲絕的男子臉孔也跳到了他的腦海。

不可以,他梅長歌絕對不要再步那個男人的後塵,于是梅長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向着吳天揚了揚自己的下巴,然後朗聲道:“如果我梅長歌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麽我梅長歌又能算得上是什麽天道梅家的傳人。”

雖然現在蕭哲的身體已經暫時被血影靈珠控制着,可是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當聽到梅長歌居然直接說自己是他喜歡的人時蕭哲的心頭都不由得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一股異樣的暖流在她的心底裏緩緩地蕩漾開來,被人喜歡的感覺真的很好。

吳天看着梅長歌那一臉認真的表情,當下居然又是一陣怪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天道梅家居然會出現這麽一個癡情的種子,你們天道梅家不是一直都是以人間正義為己任嗎,而現在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而舍棄天道梅家的祖訓嗎?”

梅長歌道:“我雖然是天道梅家的人,可是我是人,卻并不是機器,更何況天道梅家也沒有規定一定要犧牲自己喜歡的人,而我也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我都會護小哲周全的,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吳天的眼瞳裏已經完全被冰霜所覆蓋了,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梅長歌的決心,那麽自然也是知道的這個少年自己已經不可能再說服他了,于是吳天的眼裏一抹森然閃過:“好,既然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那麽現在我就讓你好好地看看你這麽選擇的結果吧,哈哈哈哈,希望你不要後悔了!”

說着吳天卻是伸手打了一個響指,而随着他指尖上的清脆聲音響起來,這原本如死般安靜的學院內卻是有了些聲音響起來,初時也許是距離的關系并不能聽得太清楚,可是不過片刻的功夫,梅長歌便已經可以聽得清楚了,而這個時候他也可以判斷出來了,這聲音居然是嘈雜的腳步聲。

而且這腳步聲居然還是從學院的四面八方不斷地響起。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梅長歌的手中卻是将蕭哲的小手握得更緊了,少女的小手柔若無骨,微涼,入手之後那滑膩的觸感卻是令得他有種今生今世都不會再放手的感覺。

而蕭哲這個時候自然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不斷地自梅長歌的手上傳來的那種溫暖的感覺,而且少年的手掌可是要比她自己的小手更大,更厚實,更溫暖,被梅長歌的大手這麽緊緊地握着,蕭哲居然有種莫名的心安感覺,這一刻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這個少年真的很好。

而很快的随着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也終于看到了那些人的樣子,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由得微微有些怔愣了下來,那些人明明應該都是正處于雙十年華的年輕男女,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所看到的卻是一個個滿頭白發,一個個滿臉的皺紋,甚至就在他們的行止之間居然都有些夕陽餘輝的悲涼之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兒,吳天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些什麽?”一股憤怒的火焰在梅長歌的心頭不斷地升騰着,他是真的怒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吳天這個死鬼居然會将這醫學院裏的學員糟蹋成這般樣子。

明明正值青春年少的大好年華,可是現在他們卻偏偏地變成了這般的垂垂老朽的樣子,何其可悲,何其可嘆。

蕭哲也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可是面對着梅長歌的憤怒,吳天卻是不以為意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梅長歌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肯交出蕭哲那麽這些人我可以讓他們恢複原樣,而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那麽他們便會保持着這副樣子,直到死亡,而且他們還會記恨着你,他們會知道你不過就是因為蕭哲這個女人而放棄了救他們的機會,你知道嗎,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肌體都是達到了八十多歲,如果你還是不救他們,他們也沒有幾天好活的了。”

說到這裏吳天卻是故意頓住了自己的聲音,然後他的手指卻是再次打響了一個響指,而接着那些白發蒼蒼的學員,一個個的眼神卻是由之前的迷惑變得清明了起來。

當下很快的他們的目光便都落到了梅長歌的身上:“救救我們吧,求求你,救救救我們吧……”

那一聲聲蒼老的聲音,就如同附骨之蛆般地響了起來。

☆、059,我從不是高風亮節的人

吳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而得意的笑容,他擡手指向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然後高聲道:“你們大家可要看看清楚,只要将蕭哲帶到我這裏來,那麽我就可以還給你們青春,要知道現在屬于你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你們真的就願意成為一個黃土埋半截的人嗎?”

“而現在那個梅長歌明明知道有辦法可以救你們,可是他卻不肯答應,他那分明就已經是被那個蕭哲給迷惑了,他們居然見死不救,他們居然不想救你們。要知道舍掉蕭哲一個人那可是會同時救了你們這麽多的人呢!”

不得不說吳天的話還是很有着幾分煽動性的,而那些學員們因為發現自己的身體現在已經變成了這種醜得不能再醜的樣子,也是一個個本來都已經有些絕望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現在他們居然還有重新回複那種青春的身體。

沒有老過,是根本就不知道擁有着一具年輕的身體那是一件多麽美好與幸福的事情。

可是,可是那個梅長歌還有那個蕭哲明明只要犧牲掉蕭哲的話,他們便會都得救了,可是那兩個可惡的家夥居然不肯為了救他們而犧牲,他們憑什麽那麽自私啊。

于是這些醫學院的學生們,一個個看向梅長歌與蕭哲兩個的目光可是已經完全都變得綠油油起來,而且那眼底裏閃動的居然都是瘋狂與竭斯底裏。

蕭哲這個時候卻是看向那一臉得意的吳天:“本來婚以為蠱惑這種東西只有活人才會玩,可是卻沒有想到你這麽一個死鬼居然還玩得如此漂亮。”

吳天含笑看着蕭哲:“我讓梅長歌把你交給我,可是他不是不肯嗎,那麽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而且這些人現在也看不到了,不是我不想讓他們繼續活着,只是梅長歌不允許嗎,現在方法我已經告訴他們了,就看他們自己怎麽做了@”

梅長歌的一雙眼睛都已經紅了:“吳天你真是太卑鄙了!”

吳天卻是不以為意:“真正卑鄙的是活人好不好!”

“把蕭哲交出來,把蕭哲交出來!”

“你們不能那麽自私,你們不能見死不救!”

……

此時此刻那些醫學院的學生們卻是已經将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團團地圍了起來,他們看向蕭哲與梅長歌的目光裏充斥着滿滿的恨意。

而這些恨意自然也是被蕭哲和梅長歌兩個人看在了眼裏,當下蕭哲卻是嗤笑出聲,少女的美目流轉,那帶着嘲諷的眸光卻是自這些昔日的同學身上掃過,然後接着泩女那清冷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将你們體內生機吸走的是吳天,害你們如此的人也是吳天,你們不去恨吳天,居然反過來恨起我與梅長歌來了,你們到底長沒長腦子!”

“如果你早就将你自己給了吳天,那麽我們也不會落得如此這般的樣子!”有人大聲地叫了起來。

“就是,就是……”而更多的人卻是及時發出聲援:“而且如果你們答應吳天的話,那麽現在我們也能再變回原來的樣子!”

聽着這些人理所當然地話語,梅長歌的拳頭卻是已經緊緊地握了起來,這些家夥真是……活該。

蕭哲卻是眉毛一挑:“因為吳天對于你們來說太厲害了,所以你們根本就不敢反抗他。就因為你們要救自己,就想要我犧牲自己,憑什麽啊?我蕭哲與你們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麽要為了你們而犧牲自己呢,再說了既然都是救人,那麽你們為什麽又不能為了我而犧牲你們呢,反正現在你們都已經這樣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知道嗎,看看你們現在自己一個個的嘴臉,我看着都惡心,而且我蕭哲本來也不是什麽高風亮節的人,所以也更不會去救我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人!不恨自己的仇人,居然來恨我們,那麽你們就直接死吧,死了倒還幹淨了!”

☆、060,一半的成功率

此時此刻蕭哲的話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直接地戳進了這些人的內心深處,沒錯,他們一個個都很清楚真正害了他們的是誰,可是同時他們卻又十分清楚那個吳天有多強有多詭異,所以他們不敢去恨吳天,甚至不敢去反抗吳天,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就算是反抗也沒有什麽大用。

或者說他們在心底裏其實更期待着由別人過來反抗吳天,最好那些人可以真的成功,當然了反抗便一定會有風險與犧牲,可是那又有什麽關系,只要承擔風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只要犧牲的那個人不是自己,那麽一切便都沒有任何問題。

不得不說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而是這裏的所有人。

所以當他們看到蕭哲明明可以用她一個人的犧牲便可以救了他們這麽多人,舍己為人這不是他們從小就學過的嗎,可是蕭哲為什麽不這麽做呢,她怎麽可以這麽自私呢。

于是這些人便不會去恨吳天,倒是将他們的恨意都集中到了蕭哲的身上,在他們的眼裏在他們的心裏,蕭哲不舍命救他們,那就是蕭哲的不好,就是蕭哲的錯。

畢竟現在他們都已經這麽可憐了,但是蕭哲這個女生居然連最最基本的同情都不肯給他們,為什麽,憑什麽,他們不是同學嗎,他們不是校友嗎,所以蕭哲不就是就應該幫助他們嗎?

他們都已經将這麽大好的可以令得蕭哲成為英雄的機會讓給了蕭哲,可是蕭哲居然還不接受,這不是知好歹這又是什麽呢?

而蕭哲現在卻只是高傲地擡着下巴,那雙美目裏卻是閃動着冰冷的嘲諷,看着這些人一個個那醜惡的嘴臉,她扭頭看向梅長歌,然後微微一笑:“你覺得咱們應該幫他們嗎?”

梅長歌很認真地看着蕭哲,待确定現在她并沒有在那枚血珠的控制下,于是他笑了:“這些人也讓我覺得很惡心,所以我找不出來任何幫他們的理由!”

“蕭哲,你居然如此的不顧同學的情義,你……”

而那些人憤怒的聲音卻是再次響了起來,說白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或者說到現在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蕭哲卻是冷聲道:“我憑什麽要救你們呢,而且我也不樂意救你們,救一堆垃圾,我沒有那麽詭異的嗜好。”

而接着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便不再理會那些向着他們沖過來的人群,兩個人只是将那冰冷的目光投到了吳天的身上。

然後蕭哲問道:“你這個家夥做人的時候一定是一個人渣,而現在做鬼了也是一個鬼渣!”

吳天倒是也不生氣,他向着蕭哲回以一個微笑道:“是不是渣可不是由你來評論的!”

說着吳天卻是放大了聲音:“各位同學們,不是有那麽句話叫做人為己天誅地滅嗎,我吳天說話算話,只要大家能把蕭哲抓來交給我,那麽我便會離開,而且我在離開之前還會讓你們重新回歸青春的!”

聽到了吳天的話,那些學員一個個更是瘋了一般的向着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這邊沖了過來。

梅長歌伸手從懷裏摸出兩道靈符,然後二話不說便将一道靈符貼到了蕭哲的背心處,同時也将另一道靈符貼到了自己的心口處:“這是我繪的靈符,可以保證其他人碰不到咱們兩個!”

蕭哲聽到了這話,臉上一喜,好東西啊,可是卻沒有想到梅長歌這個家夥居然還有下文在等着自己呢。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繪制這種高級靈符,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使,還沒有來得及試驗呢!”

聽到了這話,蕭哲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媽蛋的,梅長歌這貨根本就是想将他們兩個人當成是小白鼠來試驗是嗎。

而沒有聽到蕭哲的聲音,梅長歌卻是再次開口問道:“你怎麽不說話?”

蕭哲有些無奈地道:“你想讓我說什麽呢,讓我問問你,咱們兩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像是小白鼠,話說這問題根本就不用問的好吧,我看在你的眼裏咱們兩個根本就是兩個小白鼠吧!”

而且居然還有人把自己也搞成了小白鼠,特麽的,這貨還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不過看着那些沖向自己兩個人的人群還有一段距離,蕭哲卻是将自己的一只白生生的小手直接伸到了梅長歌的面前:“快點,還有什麽能用的東西都給點!”

“哦!”梅長歌倒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從懷裏抓出一把靈符,看也沒有看一眼倒是都塞到了蕭哲的手裏:“這些都是我這幾天畫的。”

于是蕭哲的嘴角抽了抽,話說現在她連翻白眼都省下了,這貨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靈符有好使的也有不好使的呗,話說梅長歌你丫的就不能靠譜點兒嗎?

梅長歌似是看出了蕭哲的心底裏正在想什麽,于是他悄聲道:“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靠譜的,我繪的練手繪制的靈符一般都有着一半的成功率!”

蕭哲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來了,希望這一次你繪的靈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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