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卷開啓! (7)
什麽,更沒有人知道今天在這裏最後能走出去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崆峒印,血影靈珠,一金一紅兩種光芒分別在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的手中不斷地閃動着。
而“白靈”也是一直沒有行動,可以說現在這人與鬼雙方卻是正在對峙着,刑隊,小胡等那些人此時此刻不要說是說話了,就算是呼吸都盡可能的放輕聲音,因為他們生怕打擾到那對峙的雙方。
當然了這樣的對峙卻并沒有持續太久,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很快地對視了一眼,這一刻雖然沒有進行言語上的交流但是很明顯兩個人的心意卻是相通的,當下兩個人同時将他們各自手中的崆峒印與血影靈珠抛了出去,接着兩個人卻是雙手飛快地結着繁複而古老的手印,進行着操控。
“白靈”的眼瞳在血影靈珠與崆峒印兩物被抛出來的那一刻便狠狠地縮了縮,她的腳步微微地向後退幾步,而伴随着崆峒印與血影靈珠距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那張臉孔上卻是意外地露出一抹笑容,而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心頭同時一驚,接着他們兩個人也同時縱身而起,與此同時依就是在蕭哲的眼睛裏呼呼大睡的大黑卻是也直接被抛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白靈”卻是再次伸出了她那纖纖的小手卻是同時向着血影靈珠與崆峒印抓了過去。
“媽蛋的,那兩樣東西也是你們這種髒貨能碰的嗎?”大黑的咆哮聲卻是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而随着他的聲音落下,他那又黑又長又粗的尾巴卻是重重地甩在了“白靈”的身上。
不得不說大黑出現得實在是太過于突兀了,而且大黑這貨比之大白那二貨的智商可是明顯高了不是一個臺階啊。
所以在這種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之下,白靈居然直接被大黑的尾巴給甩中了,當下白靈的身子便也倒飛出去,直接從之前被大白砸開的牆壁處飛了出去,當然了,大黑也立馬跟了出去。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忙将血影靈珠還有崆峒印收回到手裏。
蕭哲有些不太明白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血影靈珠:“梅長歌這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那個白靈不但不怕咱們兩個的東西,居然還敢伸手來抓呢?”
沒錯,這的确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梅長歌先是看了一眼血影靈珠還有崆峒印,話說這兩件寶貝,應該還是第一次被人統稱為東西吧,可是就在他的目光轉動之間,他卻不經意地看到之前那還被懸于半空中的白靈的屍體卻是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消失了,當下梅長歌的眼睛一亮,然後他迅速地開口道:“我知道了,應該是白靈的肉身也在他們那裏,所以他們才敢如此的嚣張呢。”
蕭哲點了點頭,目光有些凝重:“那我們得快點想個辦法出來才行,否則的話我們可是太被動了。”
梅長歌自然也是點了點頭,但是現在可沒有什麽時間能讓他們兩個人安安心心地坐下來慢慢想的,兩個人忙也從那破壞的牆壁處跳了出去,卻是看到外面白靈正在一個鬼同時與大黑,大白兩貨鬥得正激烈呢,而最讓蕭哲頭大的居然是那個混蛋的二貨大白居然不知道從哪裏抓了一只雞來,而且很明顯那只雞居然還是活的,而此時此刻那貨正将那只雞叼在嘴裏,那雞露在外面的身子卻是還在不停地掙紮着,而一縷鮮血卻是正緩緩地自大白的嘴角處流了下來。
這個大白,這貨簡直就是有些不知所謂。
蕭哲現在真想沖過去狠狠地給大白兩腳,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敏感地發現當看到大白嘴角處的雞血時,那白靈眼底裏的目光卻是微微閃了一下,只是那閃動的速度很快,不過就是片刻之後,白靈的雙瞳便已經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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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哲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腦海裏突然間如同
她的腦海裏突然間如同放電影一般的回放起了她自進入到這鬼苑酒吧裏所看到的一切,那裏的人,那裏的鬼,還有那裏的一切擺設吃食什麽的……
于是突然間在蕭哲的腦海中,那正在回放的畫片卻是定格了,接着蕭哲的嘴角處卻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她似乎已經成功地找到了辦法呢。
她身邊的梅長歌這個時候也是輕笑了起來:“小哲你是不是想到什麽辦法了?”
蕭哲看着梅長歌那雙含笑的眼睛,心頭卻是一動:“你也想到辦法了,那麽說不定咱們兩個想到一起去了!”
梅長歌卻是并沒有再說什麽,只是他在蕭哲的目光注視下,卻是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巧的短刀,然後便要向着自己的手腕處割去,可是他那握着短刀的手卻被蕭哲眼明手快的一把握住,同時少女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等等!”
“小哲怎麽了?”梅長歌有些吃驚地看向蕭哲,他是真的不知道蕭哲這是怎麽了,但是卻盾到少女伸出纖細而白淨的小手自他的手中取過了那把短刀。
梅長歌瞬間便反應過來少女想要做什麽,當下他的手掌一緊,卻是再次握住了短刀的短柄:“小哲,這種事情應該由男人來做的。”
蕭哲卻是不肯放手:“你才剛剛與崆峒印融合,現在身體正虛弱的時候,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血對于那些鬼有多大的吸引力,所以做這種事情我比你更适合。”
蕭哲的聲音斬釘截鐵,但是此時此刻的梅長歌也是十分的不好說話,他依就是堅持着:“不行,現在這事兒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也還罷了,如果這事兒被那些鬼知道了,那麽小哲以後你的麻煩少不了的。”
沒錯,不得不說梅長歌的擔心并不是沒有理由的,可是蕭哲聽到了少年這關切的話語,卻是笑得十分開心:“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可是我卻并不害怕,因為梅長歌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是不是?”
梅長歌看着面前那如花般的綻放的美麗的容顏,微微一怔,但是卻很快點了點頭,他很認真的做出了自己的承諾:“無論前路等着我們的是什麽,小哲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行的,前方就算是再如何的未知的危險,我也會與你一起的。”
“那不就得了!”随着蕭哲的聲音響起,她已經奪過了梅長歌手中的短刀,然後手起刀落之間,鮮血流出,蕭哲手中的血影靈珠內的血色光芒閃動,一時之間倒是将她手腕上的血腥之氣卻是擴散了開來。
那本來正在與大白還有大黑兩貨鬥在一起的白靈卻是鼻子突然間動了動,一股誘人的香氣便進入到了她的鼻孔之中,一時之間便是連白靈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的鬼體之中立刻發出了一種近乎于貪婪的咆哮聲,那聲音正在拼命地催促着她,快點,快點,快點沖過去把那鮮血吸過來,如此這般的美味的鮮血,根本就不是白靈可以抗拒的。
大白與大黑兩貨自然也聞到了這鮮血的味道,當下他們的眼底裏都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這不是主子鮮血的味道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主子那邊是不是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當下大白與大黑兩貨的心頭一緊,然後卻是以一種更加堅定的态度用自己那龐大的身體嚴嚴實實堵在了白靈的身前,他們才不會讓白靈過去找自家主人的麻煩呢,否則的話一旦那位大人醒過來,那麽他們兩個家夥豈不是會倒大黴了。
絕不,絕不,那位大人可絕對不是什麽好鳥,這是大白與大黑兩個人對于塵羅衣共同的認知。
而大白與大黑的心思自然不是白靈所可以知道的,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兩道獸魂,眼底裏卻是滿滿的嘲弄之意:“哼,一個已經失去了龍形的黑龍,一個已經失去了腦子的白虎,居然也敢擋住我的去路,我看你們這根本就是不想活了!”
大黑翻了翻白眼,還沒有開口說什麽呢,一邊的大白卻是扭頭問道:“大黑,你說這貨是不是白癡呢,咱們本來就是已經死了好多年的了,可是她居然說咱們找死,死過了還怎麽找死啊!”
大黑點了點頭:“嗯,大白,我發現你的腦子似乎變得靈光些了,哈哈哈哈,果然還是和我呆在一起你會漸漸地長些腦子呢!”
大黑這貨居然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地将這份功勞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那白靈卻是有些生氣了,媽蛋的這面前的兩個獸魂絕壁就是故意的,他們根本就是故意想要氣自己,不讓自己過去。
此時此刻在白靈的肉身內,兩個鬼卻是也正在進行着激烈的肉身争奪戰,其實就根本而言,白靈的鬼魂自然不會是那個黑色人形的對手了,可是現在在蕭哲鮮血味道的刺激下,白靈的鬼魂那可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抵擋得了那種異樣的誘惑,這就好像是那些瘾君子一般,在沒有吸毒的清醒情況下,他們也會害怕,也會小心地将自己藏,看起來和一個正常的人差不多,可是一旦當毒瘾發作的時候,他們才不會管面前站着的是不是天皇老子呢,他們都敢于以命想搏。
黑色的人形現在也是很無奈,其實他倒是完全可以直接消滅掉白靈的鬼魂,可是不行,至少他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能那麽做,因為他一旦那麽做了,那麽他便也不能再繼續呆在白靈的肉身中了,而如果失去了白靈肉身這個掩體,那麽無論是蕭哲手中的血影靈珠,還是梅長歌手中的崆
歌手中的崆峒印都是可以将他徹底消滅的,可是這個叫做蕭哲少女的鮮血,還真是與衆不同啊,如果他能夠将這個消息帶回到鬼域裏去,那麽,那麽鬼王一定會很高興,會大賞自己的。
要知道無論與誰戰鬥的時候都是不應該分心的,黑色的人形如此這般的一分心,卻是讓白靈的鬼魂生生地逮到了這麽一個太難得的機會,于是白靈的鬼魂當下不管不顧地撲了出來,當下便将那不小心的黑色的人形撲出了白靈的肉身。
而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也早就已經來到了近前,只不過他們兩人卻是悄悄地立于大白與大黑的身邊,借着這兩個家夥的龐大身體來打馬虎眼,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順利地成功。
黑色的人形反應自然也是不慢的,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于是他忙拼命地想要再次回到白靈的肉身之內,但是這個時候金光閃動,那金色的崆峒印卻是已經重重地印在了他的額頭上,于是黑色的人形動作便僵住了,他那眼睛裏的兩道綠色的磷火卻是跳動了幾下,終于還是如同風中的燭火一般,徹底地散去了。
在那崆峒印下那黑色的人形卻是漸漸地被完全地吸入到了崆峒印中,要不了幾天的功夫,那個家夥便會被崆峒印煉化的。
“給我血,給我血,給我血……”而這個時候白靈卻是按着自己的嗅覺向着蕭哲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她的那雙眼睛赤紅,如同有着鮮血要滴出來一般,蕭哲冷漠地看着這個女人:“如果你不貪心,你不自私,你自己不作死,那麽你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成為厲鬼中的厲鬼很好玩嗎?”
可是就算是還是人的時候白靈也不是那種可以聽得進去其他人好話的人,更何況現在的她已經完全脫離了人的範疇了,當下她的臉孔上浮起了一抹猙獰的笑容:“哼,蕭哲你不過一個小小天醫世家的傳人,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呢,我能感覺到只要再吸收了你的鮮血那麽我就可以變得更強了,蕭哲,我要你的鮮血,如果你肯把鮮血給我,那麽我倒是還可以勉為其難地放過你的小男朋友,如何,這個交易你可是很劃算的。”
蕭哲冷笑:“一命換一命,的确是挺劃算的,可是我卻不想死,怎麽辦呢?”
梅長歌在收起了崆峒印之後卻并沒有上前,他只是站一邊冷冷地看着白靈,聽着白靈這個厲鬼與蕭哲之間的對話,他并不擔心,因為他知道現在沒有了那個黑色人形的存在,再加上白靈雖然是厲鬼卻也不過是一個剛剛才變成的厲鬼,那真正厲鬼的本事兒她連點點的皮毛都不會,所以是真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白靈看到蕭哲臉上那淡淡的神色,心底裏卻是憤怒了起來,蕭哲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是在提醒着她,她現在已經不是人了,哼哼哼,就算不是人了,那麽也沒有關系,她白靈要做一個人人談之色變的厲鬼。
于是白靈居然身形一躍,她的鬼魂居然直接離開了她自己肉身,以更快的速度伸出那鮮紅而尖銳的手指向着蕭哲抓了過來,她要殺了這個少女,她要吸幹這個少女的鮮血。
失去了鬼魂支持,白靈的肉身卻是緩緩地倒在了地面上。
蕭哲看着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鬼白靈,此時此刻她已經清楚地聞到了那撲面而來的腥風,就在白靈的手指馬上就要碰到她的眉心時,蕭哲卻是素手輕動,于是那枚血影靈珠卻是出現在了白靈的指尖之前,當下毫不例外的白靈的指尖便赫赫然點在了血影靈珠之上。
“啊!”白靈怎麽也沒有想到異變居然便主這樣的發生了,于是随着她的大聲慘叫,厲鬼白靈卻是被一道血光所包裹,然後大家便清楚地看到那紅衣女鬼的身體便在這瞬息之間化為了點點的碎片,她已經徹底的魂飛魄散了。
而那厲鬼體內的能量卻是被血影靈珠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伸手招回血影靈珠,蕭哲扭頭看向那些正呆呆看着這邊的從鬼苑酒吧裏走出來的衆人,然後扭頭看了一眼梅長歌輕聲問道:“有法子嗎?”
梅長歌點了點頭:“我有辦法能讓他們暫時忘掉今天夜裏所發生的一切。”
蕭哲點了點頭,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讓他們一直記得今天夜裏所發生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太好,那會影響到他們正常的生活的。
于是她便看到梅長歌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接着梅長歌又取出一張符箓來,夾在兩指之間。
一看到那符箓,蕭哲的嘴角卻是不自覺地抽了抽,她到現在都不會忘記這小子的符箓總是時靈時不靈的,當然了在她看來話說那不靈的時候絕壁要比靈的時候更多好不。
所以……希望梅長歌這一次應該是靈的吧。
當然了現在的梅長歌自然是不知道蕭哲的心思,終于當他的咒語念完,然後那手中的符箓也是突兀地燃燒了起來,在那火焰之中,梅長歌卻是輕輕一吹,于是那帶着火焰的符箓便向着衆人的方向飛去,然後卻是迅速地化為了點點的碎屑落在衆人的頭上與身上。
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但是現在他們卻是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發暈,眼皮有些發沉,接着一個個的便都失去了知覺與那最後的清明。
梅長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好了,等到他們再醒過來便會忘記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蕭哲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又投向了那鬼
投向了那鬼苑酒吧,雖然鬼已除,可是那個地方卻還是有着太過于濃郁的鬼氣了,如果他們就這樣離開,那麽只怕要不了幾天,這裏便又會有新鬼的到來。
而梅長歌自然也是明白蕭哲的心思,當下兩個人連同大白與大黑便一起重新回到了鬼苑酒吧中。
“主人,這裏的地下有一種很濃的血味透過來。”大白看了一眼正在找引火東西的主人,吸了吸鼻子道。
“哦?”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忙對大白道:“大白,那你快點把那個地方的找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下面一定有問題,那麽也就應該有入口。”
聽到了自家主人的吩咐,大白便吸着鼻子在地面上聞來聞去,看到此時此刻那大白的表現,大黑卻是擺了擺尾巴擋在自己的眼睛上,大白這貨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麽品種呢,媽蛋的,他可是老虎,他可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白老虎,可是你再看看現在這個家夥正在做什麽,那現在他做的根本就是狗應該做的活計好不好。
真是一頭自甘堕落的白老虎啊。
大黑在心底裏感嘆了一聲,而且再看看大白那興高彩烈,搖頭尾巴晃的樣子,擺明了這貨不但是自甘堕落而且居然還堕落的挺開心的。
唉,難道說大白你這個家人在之前投生成虎形的時候是投生錯了嗎,你其實應該是條狗吧。
不過很快的大白便叫了起來,因為他找到了那通往地下的入口。
梅長歌打開入口,然後拉着蕭哲的小手,兩個人帶着兩個獸魂一起走到了下面的一層。
而當他們兩個看清楚這下面的一切時,卻是生生地大吃了一驚,這裏根本就是一個鮮血的世界,這裏還有着幾個活人,可是雖然說是活人,但是他們現在和死也差不多,或者說他們現在寧可死去也不願意再繼續這麽活着了。
那些人的身上人皮已經不見了,而且鮮血不斷地從他們身上流下來,彙入到了下方的一個大池子裏,那池子裏的鮮血在不斷地翻動着就好像是沸騰的水一般。
蕭哲看着這裏的一切,心底裏卻有些發寒:“這些鬼怎麽可以這樣,難道他們就不怕會引來天罰嗎。”
而梅長歌卻是眯了眯眼睛,在這裏他居然沒有看到那些人的人皮,雖然之前在白靈的身上看到了一件人皮紅裙,可是那件人皮紅裙根本就不是用一張人皮做成的,而是用很多張不完整的人皮拼接而成的,那麽餘下的人皮呢,怎麽居然都不見了。
蕭哲很快的也發現了梅長歌的臉色有些不一樣,于是她忙開口問道:“梅長歌怎麽了?”
“小哲這些人的人皮都不見了。”
蕭哲有些不明白梅長歌的意思:“不見了,又怎麽了?”
梅長歌看着那些依就是在不斷地哀嚎的人,卻是沒有回答蕭哲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小哲,這些人你打算怎麽辦?”
蕭哲想了想:“那外面可是有着兩個警察呢,等到他們醒過來自然會發現這裏的,相信他們會叫一救護車把這些人送到醫院裏去的。”
梅長歌沉默地點了點頭卻并沒有再說什麽。
蕭哲卻是覺得有些不對,當下她的眉頭皺了皺:“梅長歌你是不是有什麽沒有對我說啊。”
梅發歌本來也沒有想過要瞞着蕭哲,于是他道:“這些人的人皮已經沒有了,而且他們身體裏的鮮血現在可以說都已經進到了那些鬼的肚子裏,現在之所以他們還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來,想必也是不知道那些鬼們到底給他們喂了什麽東西的原故。”
聽到這裏,蕭哲微微一驚,可是正當她再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梅長歌卻是繼續道:“我知道你是一個醫者,可是這些人卻不能救,你應該也是能看得出來的,他們現在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都已經被鬼氣沾滿了,他們就算是死也沒有辦法進入輪回了,因為他們的人皮現在想必已經到了某個咱們還素未謀面的鬼的手裏,所以他們從某種方面來說已經是那個鬼的手下了。”
蕭哲的心底裏吃驚非小,她真的是有些不想相信梅長歌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理智卻告訴她,梅長歌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
于是她吞了幾口吐沫,那眼底卻是有些不忍湧動着,雖然到現在梅長歌還沒有說,但是她卻已經可以想像得到這些人最最合适的處理辦法了。
果然梅長歌看着她,雖然少年的眼底裏也是有着沉湧在暗聚着,可是少年的聲音卻是帶着一種殘忍的堅持:“所以他們不能留,不只是肉身就連靈魂也不能留下來。”
蕭哲張了張嘴,她真的很想說,這些人就算是沒有了人皮但是憑着她蕭家的醫術也是可以治好的,可是,可是她治得了他們的皮,卻治不了他們的魂,而且有關這些她從梅家的那本大部頭上也是看到過的,這樣的人其實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了,準确地來說他們應該是鬼食般的存在,而且因為人皮已經不在,所以他們就算死了也沒有辦法真正地進入到輪回當中,他們只有淪落成鬼這一途可走,而且還不是那種善鬼,他們的皮握在誰的手裏,那麽那個鬼便可以對他們下達一切的命令,而他們卻又是必須要尊叢的。
一個可以随随便便将活生生的人剝皮的鬼,蕭哲可絕對不會認為那是什麽好鬼,更不會認為那個家夥會讓這些新鬼們去做
新鬼們去做什麽利民的好事兒,這話說出去,只怕就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的。
雖然心裏不忍,可是蕭哲卻明白梅長歌不是心狠,而是因為那才是避免讓更多人遇害的最好辦法。
咬了咬牙,蕭哲很想要任性一次,她很想告訴梅長歌先留下這些人的性命,可是她拿什麽去賭,因為人皮不在的關系,這些人很有可能在他們才剛剛将這些人救下來之後,轉頭這些家夥便會去禍害別人。
于是蕭哲終于是閉上了眼睛,嘴角抽動了好片刻然後點頭道:“好,一切你來處理。”
梅長歌點了點頭,他再次拿出了那柄短刀,然後卻是看着蕭哲道:“小哲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吧!”
過一會兒這裏會變得更加血腥,特是梅長歌也不想讓蕭哲看到自己殺人的場面。
可是蕭哲的眼睛卻是已經睜開了,此時此刻少女的眸子裏已經是一片的平靜,她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聲道:“不管什麽事兒都會有第一次,而這應該也是我的第一次吧,既然這樣的事情不能豁免,那麽我會去适應的,而且既然有危險的時候你陪着我,那現在就讓我陪你好了。”
梅長歌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麽哄蕭哲出去呢,可是看到少女臉上那堅定的表情,于是很快她便放棄了自己的想法,當下他點了點頭,然後腳步一擡便走了下去。
今天的梅長歌穿着一襲白色的運動衣,腳上也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在蕭哲看來這小子就好像是一株白色的梅花,雖然用花來形容男人很是有些不妥,可是梅長歌這小子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花樣美男一枚。
看到沒,就算是現在這貨已經踩在了那血污之中,可是他看起來依就是那般的美好,依就是那般的優雅。
手起刀落,他的動作很是幹淨利落,那些被黑色的人形豢養在這裏的沒皮的半鬼人,不過就是片刻之間便被梅長歌幫他們解脫了那種非人的痛苦,在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那些人沒有怨,沒有恨,有的只是一種解脫的輕松。
蕭哲看得很清楚那些半鬼人被殺死之後,他們的靈魂自身體裏走了出來卻一個都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站在自己的屍體旁看着梅長歌。
他們在等待着,他們在等待着這個少年最後送他們魂飛魄散的那一刻,因為他們并不想自己變成那種為禍人間的厲鬼,與其那樣的話,倒不如讓他們徹底地消失幹淨呢。
“你,你們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就告訴我吧,我與他會盡量幫你們的。”蕭哲有些受不了如此壓抑的氣氛,于是她開口道。
當下那些靈魂的眼底裏一個個都迸射出了喜意,于是他們一個個地都将自己心底裏那些寄挂的人托付給了蕭哲與梅長歌。
而這對少男少女自然也是都一一點頭答應了下來。
最後的一個卻是一個不過二十歲剛剛出頭的青年,當他看到其他的大家都已經把他們想說的話都說完,梅長歌與蕭哲正看向自己的時候,卻是輕輕一笑:“我是一個孤兒,所以我倒是沒有什麽寄挂的人,只是,只是如果可以的話你們能幫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的話,那麽請幫我問一聲他們為什麽要把我丢在火車站裏。”
青年的聲音很是平靜,但是如果仔細聽的話,卻還是能從中聽到一絲心痛,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他卻是揚眉擡頭看了看,雖然在這裏他根本就看不到天空,可是他卻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卻一片的釋然:“既然這一切都是我的命運,那麽我便承受就好了,來吧,謝謝你們,我們這一批人就這麽走了,希望再也不要有和我們同命運的人,活着雖然苦難會多些,可以現在想想看,還是活着更好呢!”
蕭哲的眼圈有些泛紅,梅長歌沉聲道:“各位盡管放心吧,各位所托之事兒,我們兩個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的!”
蕭哲這個時候也開口了:“我也會全力鑽研醫術的,我希望以後再遇到如你們這般的情況,我可以用醫術解決!”
醫術都是用來醫人的,倒是并沒有人聽說過醫術還能醫鬼的,可是現在大家卻沒有人去問到底有沒有這個可能,他們都知道面前的這對少年男女都是心善的,都是好人,好人就要平安。
梅長歌的雙目微閉,兩指之間再次夾起了一張符箓,他的口中念念有詞,随着指間的那張符箓緩緩地燃起,那些靈魂也是一樣開始漸漸地變得透明,然後又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到最後,當那符箓徹底化為灰燼的時候,那些靈魂也真的徹底地消失了人間。
蕭哲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她的頭微昂着,心情雖然十分的難受,可是她卻依就是強迫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梅長歌卻是飛快地處理好了這地下的一切,這才拉着蕭哲走了出來,而大黑大白這兩個家夥卻是很善解人意地找到了很多可以用來放火的物什,畢竟對于這種地方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放火将這裏燒得幹幹淨淨才好。
對于放火這件事情蕭哲倒是不反對,只是不要波及到那些依就是昏迷不醒的大家就好。
一把火熊熊地點燃了整個鬼苑酒吧,在那火光的映襯下少男少女的兩張略顯青澀的小臉上卻帶着一種異樣的平靜,可是誰又能知道在他們如此這般的平靜的外表下,那兩顆心是不是也是如此這般的平靜呢。
沉默了許久,蕭哲才
久,蕭哲才握了握拳頭:“梅長歌我讨厭那些惡鬼,厲鬼的,還有那些居心不良的鬼,如果沒有他們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禍事兒!”
梅長歌點了點頭,對于那些鬼他也是很讨厭很讨厭的,可以說那絕對是讨厭得不得了:“我也一樣。”
“以後我要好好地當一個可以捉鬼除鬼的天醫!”蕭哲咬着牙道。
梅長歌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的。”
蕭哲挑了挑眉:“人家才不要你幫,人家會自己搞定。”
梅長歌笑了笑:“好啊,那到時候你在前面捉鬼,我在後面給你加油助威好了,如果遇到很厲害的鬼,我正好還可以抱你的大腿求保護呢!”
蕭哲昂了昂自己的下巴:“當然,等着吧,你小子以後就由姐兒來照顧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的心情倒是都好了不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依就在燃燒的鬼苑酒巴裏,卻是有着一團黑色的氣體飛快地向着天空沖去。
“大白,大黑!”蕭哲反應很快,立刻便出聲喝道,于是大白,大黑兩個家夥便迅速地向着那團黑氣撲了過去,可是那團黑氣卻是在大白與大黑距離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卻是如同煙花一般的散了開來,居然是在天空中形成了一朵古怪的黑色花朵。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呆呆地看着那古怪的黑色花朵,蕭哲的眼睛眯了眯:“梅長歌,你覺得不那花朵好像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梅長歌點了點頭:“是啊,好像上次你們醫學院外的那個陣法碎裂的時候,也出現過,不過我沒有留意。”
蕭哲的眼底裏光芒閃動:“是啊,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可是為什麽這兩次的事情居然最後都會有這麽一個東西出現呢,這說什麽。”
說到這裏,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有些話已經不用完全說明了,兩個人的心底裏都已經有了計較,看來這事兒還不算完呢!
------題外話------
2016年第二天,小夥伴們都吃了什麽好吃的!
☆、020,江月白的請求
鬼苑酒吧便就如此這般的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第二天一大早刑隊,小胡,還有那些人都已經醒過來了,可是他們一個個卻根本想不起來自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但是他們當中的王松卻是一臉的蒼白如紙,很明顯他的身體出問題了。
只是到了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得出來的結果卻是王松的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因為所有的檢查數據都顯示這個人的一切生理機能都是正常的。
用醫生的話來說那就是王松根本都不需要留院觀察,可是就在醫生宣布了這個結果的時候,王松卻是一連吐了好幾口的鮮血不說,而且從他的皮膚下也不斷地有着鮮血溢出來,于是大家一個個都看着醫生,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